南州站在猪圈里面,眼睛跟随着猪崽的行动,一双手微微拢起,准备去抓里面的小猪崽。
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南州喂的伙食太好了,小猪崽不但长胖了一圈,还变聪明了,左闪右闪,愣是没让南州抓到。
白黎喝完东西看到这个场面忍不住笑出声 ,没想到看起来无所不能的南州也会遇到这种情况,仗着自己有能力的白黎就更想逗逗他了。
小猪崽感觉到南州没有动静了,缓缓停下了跑动的脚步,在猪圈里溜达,看准了机会的南州两步做一步地往前一抓,欸,又抓空了。
这回倒不是南州的原因,小猪崽看不见南州的动作,但是在一边的白黎看得见啊。用能力控制着猪崽往南州相反地方向跑,原本就很难抓的猪崽变得更加敏锐,南州感觉不对劲,往白黎的方向看。
他试探着往围栏上跨出去,不准备继续抓了,白黎还想继续逗他,让小猪崽去拱了他一下。
南州反应极快地手一伸,就捞到了猪崽。这回他将猪崽用一根绳子捆住,把它绑在了马的旁边。
一旁的阿哈尔曼二世:“喂!让这只蠢猪离我远点!”
不过没人理会它。白黎见乐趣没了,假装自己还在晒太阳,抖了抖身上的毛,看着绒毛在阳光下面飞舞。
“最后还剩你。”南州把小鸡崽抱起来问他:“你要坐哪?”
白黎在南州的头顶上跟马的背上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窝在熟悉的头顶上,从南州面前飞上去。
“啊嚏!”绒毛不小心扫到了南州的脸,他感觉到鼻子有点痒,打了个喷嚏。
“你是不是又沉了一点?”才一个晚上时间,南州感觉自己头顶上又增加了一分重量。
“叽?”白黎听他那么说,站起来拍拍翅膀,感觉自己并没有发生变化。不过沉是好事,白黎想到那天变成人的时候,小小一个连床都没法下,如果要跟南州差不多大,也不知道还要吃多少才行。
想到这就感觉到忧伤,别人穿越好歹是个人,他倒好,直接变成一只鸡崽。
“坐好。”南州让头顶上的白黎坐稳,自己一跨便跨上了马,然后牵着猪崽让它在地上跟着跑。
马背上载了不少东西,阿哈尔曼二世从没背过这么多东西,一边走一边问白黎:“这也是成为白龙马的修行吗?”
白黎悠闲地窝在南州头上对它说:“那当然,吃得苦中苦,方成马上马,你作为马中贵族,不会连那匹驴都比不过吧。”让它看向一旁路过正在拉车的驴子。
“你怎么能把驴子跟我比!”阿哈尔曼二世气坏了,它身上的东西甚至还没有那车上的重量一半,缓慢的步伐加快了,直到超过那慢吞吞的驴子才得意地对白黎说:“嗤,那驴子也不过如此嘛。”
“对,不愧是你!未来的白龙马!”白黎换了个方向窝着看风景继续敷衍它。
因为马的速度变快,他们以预计更早的时间到了陈桂鱼家里,南州下马敲了敲他的门。
“来啦!”雀娘早就在门口等着了,开了门告诉南州:“你先放东西,爹爹找好人在里面等着你们啦。”
放了东西之后走出房间,南州就看见陈桂鱼跟几个汉子就在那讨论建房子这事。
陈桂鱼两手抱着臂,显然有些不耐烦面前的汉子们,扭头看见南州过来了,招呼他过来说:“你跟他们说一下你在那住了多久,多大个人了还怕鬼。”
“什么鬼?”南州问道。
“切,他们说你那房子是镇着什么山鬼,拆了就会跑出来。”陈桂鱼跟他解释说,也难怪那么多人都不愿意接南州这事。
“在那住了快十六年,没鬼。”南州走到那些壮汉的面前抬着头跟他们说。
“这”壮汉们面面相觑,他们是陈桂鱼从隔壁村找来的,村里人只告诉他们那儿最好别拆,还没来得及说关于南州的事。
最后陈桂鱼拿出杀手锏说道:“这一单我们可是能挣到一百两,你们再说不行,大不了我找别人挣去。”
“哎,陈老三你别这么说,我们兄弟那么多年,只不过想打听打听情况罢了。”其中一个汉子也不想放弃这钱,就算陈桂鱼占大头,他也能分到十几两,要知道在这么穷的村子里,造一座普通房子最多能分到三两工钱。
最后说来说去,其中有一个人还是放弃了,说道:“我家媳妇准备生了,我还是陪她吧!”委婉拒绝了这事。而剩下的人最终还是被钱说动了,答应跟陈桂鱼一起干。
陈桂鱼揽着一个人的肩膀说:“磨蹭那么久,怎么,你还怕这银票是假的?”他指着南州带来的那匹马说:“那匹马可比这一百两银票值钱多了,可都是这位小少爷的。”
其他人都看那匹马,毛色雪白,在太阳的照耀下隐隐泛红,匀称高大,双眼有神,当真是一匹俊马。
可这匹马用只有白黎能听见的声音说:“哼,一群乡巴佬,能看到我是他们的荣幸!”
有了这匹马,这几个壮汉也彻底信服了,陈桂鱼自信地跟南州说:“之后的事情你只管去看我们建就成,要是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跟我说,全都交给我。”
“行。”南州对此没什么意见。
陈桂鱼就带着人前往南州屋子那,准备拆掉。走之前嘱咐雀娘:“记得照顾好你林哥哥,别只顾着玩啊。”
“我知道啦。”雀娘把正在逗白黎的手藏在身后。
雀娘等陈桂鱼走了之后,扯着南州的袖子套近乎:“南州哥,你这小鸡是从哪里买的呀?我也想养一只。”
南州思索了一下回忆小鸡来的那天说:“天上掉的。”
这话在雀娘耳朵里听着极其敷衍,鼓起肉乎乎的腮帮子决定不理他了,继续找白黎玩。
而南州刚刚只是从马背上拿了东西放到房间里,到现在还没收拾整理,既然雀娘不理他,那他也不会主动与人交谈,做自己的事去了。
直到夕阳打在地上,陈桂鱼回了家,看见南州正在砍柴准备做晚膳。一砍刀一个木桩,力气看起来吓人。
“林少爷,你这力气不错啊。”陈桂鱼在旁边看他砍柴连滴汗都没有,轻松得很。
南州撇了他一眼没说话,抱着砍完的柴火去伙房,准备做晚饭。
雀娘从里面把他推出来说:“我早就做好了你别再进来啦,都说了不可以让客人做饭的。”然后小小的身子护住灶台说:“有我在你别想靠近。”
陈桂鱼也伸手把他抱着的柴火拿走说:“好了好了,林少爷你还是等着吃吧,雀娘的手艺可是师承我的,我敢拿这银票子担保绝对好吃。”
南州抿了抿嘴,他还不习惯接受别人的好意,犹豫地开口说道:“我明天去山上,你们缺什么药材可以跟我说。”
“什么?你现在还敢去山上?”陈桂鱼惊讶极了,他可是听说最近动物有些躁动,凶性大发,好几个猎户都差点折在山里面。
“对,我必须去。”南州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陈桂鱼抓了抓头发,想到了一个主意能拦下南州:“林少爷我跟你说,我以前可是走镖的,走南闯北还学了一套拳法,你要是想去,不如我先教了你这套拳法再说?”
拳法吗,南州低头想了想似乎对自己有益还能保护好小鸡崽,朝陈桂鱼点头说道:“我愿意学。”
“饭菜都要凉了,你们快过来吃饭!”雀娘在院子里催促他们。
“吃完饭我再教你。”陈桂鱼拉着南州去了餐桌旁边。
而这边,白黎看着面前的小米碎下不去口,雀娘手捧着小米碎凑到它的嘴边念叨着:“快吃,快吃呀。”
白黎扭着头闭嘴,雀娘的手也跟着一起动,直到南州走过来白黎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飞了过去。
南州轻松地接住了白黎,告诉雀娘:“它不吃这个东西。”
雀娘有些傻眼:“可我见别人喂小鸡崽都是喂这个呀。”
南州从行囊里抽出准备好的草药给白黎啃,看小鸡崽吃得欢快的样子,雀娘恍然大悟:“原来小鸡崽都喜欢吃这种东西!”
“先吃饭先吃饭,雀娘不是你说饭菜都快凉了吗,都坐下吃饭。”干了一天活的陈桂鱼早就饿得受不了,等他们一坐下就开吃。
雀娘有些不情愿地坐下,眼睛都没离开过白黎,被她爹敲了下脑袋:“别再看了,好好吃饭。”她才将视线移到饭桌上,还抱怨了一句:“明明南州哥也在盯着。”
南州的确还在喂着白黎,确保他啃完一整根药材之后才坐上餐桌。
炖的软烂的猪肉,香喷喷的糙米饭,白嫩的豆腐等等,对于平常都是随便煮一煮就解决一餐饭的南州来说,这些饭菜着实有些难得。
食饱餍足的陈桂鱼趁着月光给南州来了一套拳法,提脚出步飘逸非常,一蹬一踩间带着劲力跟巧妙。
一人一鸡看完这套拳法都对他心服口服,没想到陈桂鱼的确有些本事在身上。
“来,你跟我对打试试。”陈桂鱼已经摆好姿势示意南州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