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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第 10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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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收缰驭马时情形紧急, 簪缨将马缰缠在自己腕子上,也不记得用了多大力气,才勉强没让自己摔下马背。

当时粗糙的麻索在皮肉上扯过, 簪缨只感觉一片火辣辣的烫,高度紧张之下, 反而不知疼。

这会儿放松下来,始有豆大的冷汗从簪缨额角渗出。

“莫声张。”她动了下粉白的唇角, 对春堇道,“皮肉伤, 姊姊帮我上些药便好了。”

簪缨看出龙莽是个崇尚强者之人, 自己虽不强, 也不能让人小觑去。

所幸这一手震住了他,说服龙莽愿意出手合作。

簪缨唤来狼, 暂且没法抚摸它,便呢声轻道:“都是你的功劳。”

说到底,她还是仗了小舅舅的势。

不过,谁让他是自己人呢, 不就是给她狐假虎威的?

春堇见小娘子一脸平和淡定,不由想起那日小娘子目睹了死人坑,回来后连续吐了三日, 少食多梦, 却也是像今日这般,不许她告诉旁人,不诉一声苦。

春堇不由得眼眶发酸, 连忙低下头, 默默剪开小娘子束紧的袖口, 给她血肉模糊的伤口清洗上药。

......

龙莽带人围蒙城不成, 偃旗而去。

谁知消停了两天,在第三日子夜,乞活大军忽然卷土重来。

蒙城因前一次守备成功,正是警惕松懈之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乞活军势如破竹,破城而入。

消息很快传到了寿阳刺史府。

刘樟早已在等待这一天,战报一来,他见上头写道,乞活贼攻破城池后,胆大包天占据了蒙城,剿俘官兵,宜昌公主更是生死不知。

这位豫州刺史的心情又是忐忑又是兴奋,面上斥一声“无耻匪类”,即刻下达指令,着令距离蒙城不远的灵璧将军孙坤,带兵剿匪。

却说那孙坤世代为将种门庭,坐镇于灵璧,养兵蓄锐,也是一方军阀。

他与蒙城的樊卓一向不对付,只是碍于其家世,往常奈何不得。

此前猝闻樊卓死讯,孙坤已觉惊奇,待接到刺史手令,孙坤看后啼笑皆非:“一群匪类,平常做些蟊贼勾当也罢了,竟敢公然占据城池,挟持公主,为非做歹,眼里还有圣上天子,还有我孙某人吗?!”

灵璧大营中的军师岳鹏有些疑虑,从旁提醒:“将军向与樊氏龃龉,刺史却让将军去剿匪,会否有何不妥?”

孙坤自负一笑,“能有何不妥?放眼阳平郡,除了本将军帐下精兵,何来勇锐之师,除了孙某,何人敢与那群悍匪掰掰手腕?不过是樊卓一死,刺史无能人可用,也有求到我头上的一天!”

他志得意满,即刻命人去探听蒙城虚实。

探子回报说:乞活贼霸占蒙城后在城内横行无忌,花天酒地,一片污糟。

孙坤轻蔑一笑,心道到底是匪,此时他们骤得富贵,正是松驰挥霍之时,必无防备。立即点兵向蒙城进发,拟欲一逞英豪。

此时的蒙城,确实如灵璧探子所见的那般。

街头巷陌劣马飞驰,马背上是卷着刀嗷嗷鬼叫的汉子,酒肆饭馆坐无虚席,歪七倒八的是一个个摔盅砸碗的疯子酒鬼,家家闭户,人人心慌。

龙莽和簪缨坐在临街的一座观景高楼里,望着窗外景象,虽说事情是他龙莽应承下的,此时看着,也觉糟心。

他麻挲一把脸轻叹:“真成土匪了。小娃娃,为了你口中的‘小忙’,乞活的名声都要毁在我手里了。”

簪缨淡然弯唇,“我做买卖童叟无欺,事后大帅所得必超所值。”

龙莽哼哼一声,不答腔,反瞥簪缨手腕。

她此日穿的是大袖襦衣,遮住了手背,乞活帅挑起眉,意味深长问:“好了?”

簪缨难得在心里骂了一声,收起淡笑,亦不答腔。

龙莽见她这个模样,越发想逗她,“我有个妹妹……”

话才开头,这时候隼报送来,簪缨展纸一看,目透明光:“鱼上钩了。”

龙莽闻声收心,抹了把脸站起。这一站,气势立马不同,向窗下的长街吼道:“别他妈耍了,来活了!”

孙坤倾巢出动,气势旦旦而来,不止为了立功,还因听说接掌蒙城的宜昌公主,是位有财有貌的无双佳人。

虽说她今日落在贼匪手里,必是给糟蹋了,但美人何辜,他去英雄救美,献上些殷勤也是好的。

谁知才在城外列开阵势,孙坤部曲就被四面埋伏的伏兵一拥而上。

孙坤脑子懵登的空当,麾下阵脚已乱,一骑黑马勇猛无匹地陷阵,手挥长刀,冲他而来,孙坤力不能敌,当场被擒。

首领被制,余众很快溃不成军。

这场声势浩大的奔袭,不出半日,便草草收场。

当孙坤悲愤无比地被捆成粽子提入城中,看清了一位容貌姣艳的少女同擒他的人站在一处,很快反应过来。

他自诩英雄一世,一朝毁在女子与小人之手,不可思议地叫道:“宜昌公主,你竟和土匪合伙!你、你、卿本佳人,奈何从贼啊!”

簪缨听起来好笑,“谁为兵,谁为贼,还不好说。”

她转头施令,“王首领,如今灵璧已空,速速领人去搜查,看看彼城军营中,可有州府与这位孙将军的信件往来。”

她此时的身份还是“公主”,一旦找出信件,证明孙坤是受了刘刺史的指使来攻蒙城,她便可以反咬一口,指认刘樟对她意图不轨。

物证有了,而龙莽此前收了人钱财买她性命,更是实打实的人证。

那对府君夫妇算来算去,却万万不会想到,乞活帅会临阵倒戈。

只要她将这桩事的前因后果往京中一报,到时候无论是刘樟,还是樊氏世族,就都得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簪缨令人将孙坤暂且收押。

龙莽则归拢部下,清点伤员,将所俘的灵璧官兵甲胄装备全部搜刮过来,簪缨看在眼里,没有言声。

乞活军就地在城中休整了一夜。

到了次日,王叡果然从灵璧城孙坤的住所,找到了刘樟的亲笔信。那信尾之处,有“事关绝密,览后即焚”八个字。

然而孙坤听从军师之言,留了个心眼,提防刺史拿他做文章,并未烧信,秘密地保管起来。如此反倒成全了簪缨,拿到了二者互通消息的证据。

龙莽见这里没他的事,便要带兵撤走。走之前不忘跟簪缨提醒一句:“莫忘了,跟大司马提一提乞活。还有许我的粮,我的马,可不要差账。”

簪缨目光微微闪动,没有应诺,反唤住他:“大帅且慢。大帅是真心想入北府军?又如何确定我便能说动大司马?”

龙莽心道这不是废话么,好歹看在这几日与簪缨共事,观感不错的份上,没有粗鲁地带出脏字儿,只说:“你同大司马两家是世交,情同舅甥,这层关系大晋还有谁不知道?就是大司马为替你出气,断去废太子一臂的事,也传——”

他说到断臂二字,神色忽变,话音顿止,不再说了。

簪缨慢吞吞地说:“其实若想杀北胡,何用舍近求远,我现有一法,大帅可以参详参详。”

龙莽本已要走了,闻声问:“什么?”

簪缨轻敛一袖,不急不徐道:“如今灵璧已空,成了无主之城。大帅与其回濉水,何如就此占了灵璧?待豫州换了青天,我会想办法让此事过了明路,此后大帅便可在城中经营,岂不好?”

“我要灵璧干什么?给你看家护院?等会儿,”龙莽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眉心骤然一折,直直盯着簪缨。

“你,从打一开始,就没想过替我引荐给大司马。”

他的声音已经沉了下去。

簪缨与之对视,却笑了,水亮的眸子里,终于透出不让须眉的锋芒。

她当然没想过,从一开始就没想过。

小舅舅手底下不缺能人,她缺;小舅舅为了她能让出救命药,她也可为他以命相酬,但却不能只为他而活,她也有自己的事想作为。

簪缨仰起秀颈,注视龙莽道:“我从扬州一路行来,见京畿之地国泰民康,而一出徐淮,便渐有小队胡骑袭扰边鄙田庄之事,屡禁难止,百姓深受其害,豫州境内,尤为严重。

“豫州的乱象,大帅在此扎根多年,必也深知。既然官府不作为,那么我来。

“我身边幕僚出一主意,可招募民间武装力量,统一管理,再小股分队,分散驻守至每一个郡县田庄,仿斥侯军制,在各地之间设置负责联络的探子,一地有胡兵入境,则火速报信,四邻来援,最大程度保护百姓与田粮。”

这便是小舅舅常年驻扎前线无暇分出精力去做,而她恰恰力所能做的事。

簪缨见龙莽沉吟不语,像是听了进去,继续游说:“这个办法没什么高明的,就是琐碎,麻烦,费时,费钱。但我有钱,”

龙莽忽然笑出一声。

簪缨眼神却十分认真,“我有钱,只要龙大帅愿意同唐氏共襄此事,你要马给马,要钱给钱,我见贵部所用的铠甲刀器多是战场淘汰之物,甲多薄脆,刀多卷刃,我可以为乞活军全部换新,便是打造出一支精锐之师也不在话下。如此,对抗胡骑便是如虎添翼。”

龙莽眉间的戾气不觉涣散,使劲揉搓两下鼻子,没吭声。

簪缨却不觉敛起眉峰,“我知道,大帅自负勇武,窝在乡野许会觉得屈才。可大帅既口口声声言有杀胡之志,难道抵御入侵乡里的胡兵,就不算杀胡了?”

龙莽被问得心中一震。

再看这女子言语果决,哪里是之前求他办事时诚挚示好的姿态,明摆着是装出来的。

龙莽终于捋清了前因后果,郁闷地发现,这就是个小骗子。

可他满肚子火气偏偏发不出来,因为他心里跃跃欲试,竟有几分意动。

隐隐的,也对她的这份决断生出几分欣赏。

“朝廷会眼睁睁放任乞活如此坐大?”半晌,他沉声问。

簪缨很快接口:“此事交由我解决。我虽商户,在朝中还有一二人说得上话。”

龙莽嗤笑一声,“往常听说‘囊中有钱不如朝中有友’,你够豪横,两样都有。”

他话锋一转,“可我怎么信你,怎么确定你用我不是一如刘樟用孙坤,无事拿我当刀使,有事把我推出去了事?”

他盯着那张无辜纯丽充满迷惑性的脸,心里还是过不去被摆了一道的郁闷,故意恶狠狠地碾牙:“毕竟你可会骗人得很。”

簪缨微愣,她是诚心招揽乞活兵,还真没反过来考虑过这个问题。

不过她很快表明态度:“若有条件,你提,都可以商量。”

龙莽道:“灵璧归我。”

簪缨点头,“这是说好的。”

龙莽:“蒙城也归我。”

簪缨想了想,她在此城暂留,要这座城却没用,若龙莽能好生管辖起来,不再发生樊卓治下之事,能者多劳,未为不可。便又点头,道:“好。”

“叫声大哥。”

簪缨一下子愣住。

她不知他是怎么拐到这句话上的,只当是草莽枭雄惯爱混说笑,她的脸皮已不像从前那样薄了,叫他一声,也不会掉块皮肉,当场便大大方方道:“大哥。”

龙莽哈哈大笑,“不是这个叫法,我的意思是,你我结义,结成异姓兄妹。如此一来,我才信你不会背地坑我!”

簪缨一时失语。

龙莽等了等,见她不啧声,了然一哼:“是了,你出身富贵人家,哪里看得上我这泥腿子。令慈唐夫人是曾与皇后拜过姊妹的人,我哪里配和小唐娘子攀亲扯故!”

簪缨哭笑不得,语调微微甜腻,“龙兄,你的脾气怎的说来就来?我本商籍女,发过誓这一世都不入士族,又有何高贵之处?”

资助乞活军和资助北府军不同,后者她可以放一万个心,但是对于乞活军,她急需这支队伍助力不假,却也担心他们坐大之后,野心膨胀,生出什么异心变故,叫她弄巧成拙。

结拜为兄妹……倒是一个比歃血盟誓更牢靠的办法。

根据这一次的合作,她对龙莽的为人也摸出几分根底,他虽不拘小节,却是个大节无亏,义字当头之人。

簪缨想定了便定了,一点不拖泥带水,“好,小妹愿认龙帅为义兄,此后同舟共济,绝不悖离。”

龙莽眉头一挑,看着她,“你真想好了?”

簪缨嫣然一笑:“是啊。这下子义兄不走了吧,也不怕我坑你了吧?我这便去告诉杜伯伯,请他准备好香烛,好向我阿父阿母焚香告知此事……嗯,再选定吉日,与义兄正式结拜,何如?”

龙莽听她顷刻间便思绪清晰地安排妥当,大乐,自然说好。

杜掌柜闻听此事,猝然一惊,劝小娘子慎重一些为是。

然而簪缨坚持,他无奈何,就按小娘子的吩咐准备了下去。

其后,这消息又不知被哪个碎嘴的故意透露给了傅则安。

受监于偏房中的白发郎君听后,眼波苦晦,沉默许久,轻声吐出两字:“也好。”

不管他人惊异也好,不乐也罢,龙莽却是许久没有过的高兴。晚膳与簪缨同案共食,为照顾小女娘的感受,不可一顿无酒的乞活帅破天荒没有饮酒,不住笑道:

“好,真好,我又有妹子了。往后我便叫你阿奴,听说南人都是如此称呼小辈。”

簪缨嘴里的饭险些噎住,忙道:“不要。”

她怕龙莽多心,又赶忙绞尽脑汁地解释,“这个……大哥的祖籍在洛阳新安,我祖上是长安人,皆可算是北人,不用如此称呼……平常就可。”

“那也成。”龙莽随得她,又想起一事,自说自话,“不过这样一来,大司马岂非长了我一辈,也成了我舅舅?”

“咳、咳咳!”

簪缨终究没逃过这顿呛咳,头埋得快要落进碗里,羊皮靴里的脚趾抠地,小声道,“也许以后是平辈呢……”

龙莽没听清她咕哝什么,只是目光扫过她的耳尖,粗手大脚的汉子也不懂,“白日被风掃着了?耳朵怎么红成这样。”

-

饭后无事,兄妹二人辞后,各去歇息了。

却在将要就寝时分,忽有传讯兵飞奔入驿馆,向簪缨禀报:“城外有一股队伍疾进而来,大约数百轻骑,穿的是豫州军服色,猛驰之中队脚犹齐肃非常。”

簪缨披氅惊起。隔壁房间,龙莽也听得消息,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披甲出来。

“想是豫州本部援兵,见孙坤败,又来夜袭。不知死活的东西,坏了老子好心情!阿——妹子别怕,大哥这便出城退敌。”

打夜战是乞活军的拿手戏,龙莽迅速召集部下,再度奔出城去。王叡携兵从旁策应。

簪缨不放心,也上城头观战。

冬日昼短,是时天色已黑。便见对面快马驰来,人数虽不足千,却隐含肃杀之气,势不可当。

王叡仓促之间来不及准备绊马索,便令步兵在城外空旷处倒插枪矛,略略抵挡头一拨的冲马攻势。

然待敌方及近,王叡借着火光,紧盯为首那兜鍪覆面之人,惊了两惊,不敢确认,又努力认了两认,猛然高喊道:“止战!止战!自己人!自己人!”

意为停攻的鸣金锣声连连敲响,对方的战马正至城下。

王叡部下的北府兵自然令行禁止,然而龙莽的人却是杂牌军,不听军号,龙莽就看见抢先冲锋的兄弟被对手掀下马去,气血上涌,哪里停得。

“妈了个巴子的!止个屁!任他是谁,老子也削死他。”

他单骑冲向敌方首将,但见对面之人跨马握刀,身形枭悍高岸,兜鍪之下,一双凛丽剑目如电。

两刀相撞。

龙莽以双手刀对他单手刀,竟遽觉由腕到肩麻成一线,虎口已迸出血来。

他震惊于对方骇人的臂力,难掩惊愕。

城头上,簪缨瞪大眼睛,紧盯着那道昏昧中模糊的身影,瞳孔放大,呼吸逐渐变得紧|窒。

她忽然低叫一声,快速跑下城楼,呼来汗血马,上马驰骋出城。

“大哥住手!他是大司马!”簪缨的心在怦怦狂跳,迎面干风吹脸,吹掉了她的白狐毛兜帽,将她水样的桃花眸吹弄起几道凌乱的涟漪。

她满心都在想: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然而她声量不够,龙莽并未听清,余光见到红色纤影出城,急得下意识道:“阿奴莫出!”

与他对阵之人眼锋忽作一厉,原本只出七分力的臂膀蓦地向下狠擢,正磕在龙莽刀刃中心,将他打落马下。

簪缨的斗篷在后扬起,一往无前地驰向那匹骏骑。

龙莽七荤八素地摔下去,才意识到什么,忙令手下散开莫冲撞到她。

马上,身穿豫州军服的首领稳停,向后微微抬手,身后即刻燃起一片火把照路。

星星点点的光,映进他漆黑如夜的眼。

他等着她奔驰过来。

蒙城的夜晚,一切都静了,只有簪缨驾马向前的身姿是生动的。

她到得扶翼跟前,用力扯住缰绳,分明驭马已经十分熟练了,这一下子,手竟轻轻地发抖。

二人四目相对,电光石火。

男子忽然夹马向前轻策一步,一言不发地俯身伸臂穿过女子腋下,就着簪缨的身位,把她抱到自己马上,面对着面,一把扯进怀里:“这是在玩儿什么呢?”

他筋骨有力的手臂揽住她后背,压向自己。

嗓音夹着夜寒,却是无下限的纵容,不责不斥,和从前一模一样。

背对城池的乞活军和面对城门的轻骑兵大眼瞪小眼,鸦雀无声。

龙莽躺在地上,心里:“……”

簪缨不管,她想卫觎太久了,眼也不眨地描摹他的脸,入迷地盯着咫尺之近的薄唇,被一份陌生又预演了许久的情愫舔|弄了心跳。

她此刻是一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小女孩,轻易歪在他身上,双手紧搂住他腰,仰着脸儿,声音又甜又软:

“小舅舅,阿奴很想你。”

卫觎眸海定住。

上一次分别,在他看来分明是他伤了她心,不欢而散。

簪缨一点不见外地抱着他,眼神分外璀亮,悄悄的,又像立誓:“我有一句很重要的话要告诉你。”

她纯挚的眼神几乎在无意识勾人。

连着奔袭两日两夜的卫觎忽然笑了。

他紧叩的牙关自己咬断了心里拧的弦,该松的手没松,倾身垂眸:“不如你先告诉我,你何时认了个好哥哥,阿奴两个字,随便谁都能叫是么?”

他的语气,弥漫着慢条斯理的晦沉。

他眸底的黑渊,想要把人吃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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