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钧到了坤地帮,展现了自己的实力,便被帮主立为了第八护法。
在他之前,除了帮主之外,还有七个修士,都是护法之职。
他在坤地帮呆了约有半个月左右,等到将帮内的所有事物,还有各修士的情况摸得清楚了之后,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
他用那把已经残破不堪的法刀,将所有人都屠戮一空之后,在帮主身上搜到了一枚芥子法器,一只青金色的戒指。
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法器,但品质都不怎么样,只有一把匕首能入他的眼,但也不过是中阶法器的品质。
这样的品质只要被他的血雾催动几次,便会损毁,但也没有其它的办法,坤地帮过于小了,其内的修士并没有什么像样的法器。
能找到一枚芥子戒指,已经出乎他的预料了。
这回他除了法器之外,还有了少许银钱,十余块灵石,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东西虽然不多,但已经比他之前身上所带的东西要强上不少了。
最后他又用虎番留下的血祭之法,将所有人的尸体都炼入了血池之中,虽然效果不佳,但总是能够稍稍弥补他血雾的消耗。
于是尝到了甜头的翼钧,将所有东西收起之后,便开始寻思着找下一个目标了。
为了不引起周围势力与城镇的注意,他并没有在一个地方停留。
他一路南下,又走了月余,这才又寻到了白阳教。
白阳教虽然也立教不久,但论起实力与身家,都是坤地帮所无法比拟的。
白阳教的教主,人称正阳道人,乃是一位四境的修士。
这样的修为,在这个偏远的山区,已经算是顶尖的高手了。
翼钧为了进入白阳教,也是煞费苦心,先是暗中出手伤了两名外出巡山的弟子,又驱使妖兽使两人陷入险境,在危急关头,他挺身而出,救下两人。
救命之恩,当然要报答,于是他便顺理成章地来到了白阳教,见到了教中的长老,并且与这位长老相谈甚欢。
其间白阳教曾经几次助附近的城镇击退来袭的妖兽,翼钧在其中也出了一份力,见翼钧实力不俗,且为人正直,这位长老便起了招揽之心。
在长老的引见下,他见到了正阳道人,被其尊为客卿,虽无实权,但也算是可以随意出入白阳教。
于是接下来,他又故技重施,与其它的长老都混得极为熟络,并且将白阳教中的情况摸了个清楚。
只是正阳道人的修为在他之上,而且其他的长老与教徒对正阳道人十分忠诚,正面冲突他根本毫无胜算。
仔细思量之下,他便定下了一个计谋。
一个月后,便是白阳教第九年的立教之日,那时白阳教内会大宴教众,正阳道人也会为所有人讲法。
白阳教的教众约有百余人,是这里最大的一方势力。
若是遇上正阳道人的寿辰之类的事情,旁边的一些小门派自然会前来送礼道贺。
但正阳道人有意低调处理,想着是在明年,也就是白阳教立教十年之时,大摆宴席,通知四方宗门前来参加,所以今年便只是小范围的宴请。
外来的修士基本都安排在了第三天,第一天是白阳教教众的庆典之日。
翼钧在前十天开始,便将血海之水滴入了白阳教的水井之中,这些天白阳教众虽然有人不舒服,但并没有人想到是水出了问题,所有人还在忙碌地准备着立教庆典之事。
而十天之后,当所有人都在议事厅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之时,忽然门外传来惨叫之声。
然后门便无风自开了,看到门外情景的人们,全部愣在了原地。
披着黑色斗篷的翼钧,手里的匕首正在滴着鲜血,在他的身后台阶上,正躺着数名教众的尸体。
之后议事厅内,便成了翼钧单方面的屠杀。
正阳道人与四名长老修为最为深厚,虽然体内有血海之水作祟,修为无法凝聚,但毕竟是境界摆在那里。
翼钧在击杀了三名长老之后,一个不小心,差点在正阳道人手下受伤。
最终他还是用出了血雾,这才将另一名长老与正阳道人击杀了。
他现在手中的弯刀,正是一位长老的法器,不得不说这法器比他之前用的那匕首要好上不少。
但让他可惜的是,正阳道人的法器是一把铜钱剑,其上充斥着正宗道家修习的剑气,虽然品质比这弯刀要好,但是他却用不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将那铜钱剑毁去,只留下了这把弯刀。
在将所有人的尸体炼化之后,他看着眼前搜集而来的一小堆物品,脸上的笑容更甚了。
不愧是正阳教,这些东西除了法器、银钱、晶石,还有许多丹药、炼器材料,这些东西足够他使用很长一段时间了。
翼钧并不是贪财之人,这些东西够他用了,那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便会找一处隐秘之地修行,不会再暴露行迹。
虽然适合修罗族修行的地方不多,但他只要有血雾,便能转化附近的环境,只是这样做的后果,便是他不能在一个地方呆得太久,若是那处的血海之气太过浓郁,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虽然他仍然没有找到趁手的法器,但也够了,法器之事不急于一时,当时虎番的护腕也是历经困难才打造出来的。
想到这里,他不自觉地便会想若是在修罗血海之内又会是何种景象,听说血目剑与血晶刃都是从血海之内孕育而生的,那是不是还有其它的法器?
当翼钧消失之后,白阳教覆灭的消息便传到了四周的宗门,所有势力都震惊不已,他们原本还想依附白阳教与正阳道人,以保自己一方势力的安稳。
现在看来白阳教应该是得罪了某个极为厉害的势力,这才在一夜之间被人灭门,除了宗门中的血迹,连一具尸首都找不到。
而且宗门值钱的东西全都被搜刮一空,就连后山饲养的那几尾灵鱼,都消失不见了。
白阳教的事,在周围的城镇之中,也流传了一段时间,不过很快人们就将这件事忘记了,因为又有其它的势力在这里崛起,代替了正阳教的地位。
几个月后,已经没有人再想起之前这里还有一个正阳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