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对方在自己面前显得太过无能,也不能显得自己实力太强,否则对于拜入鸣剑宗没有什么好处。
想到这里,李景云看着天空中的巨鸟,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他又将手中天日剑抛出,向着巨鸟直直刺去。
巨鸟时此也对这把剑有了些许忌惮,不再用爪子去接剑,而是双翅与鸣叫一同使出,全部向着半空中的天日剑袭去。
虽然天日剑被这些袭击阻挡了一下,但在李景云的御使之下,最终还是向着巨鸟的眼睛刺去。
李景云好像是对巨鸟的眼睛有什么执念,总是抓着一个地方不断地扰袭。
巨鸟可不敢再用自己的眼皮去接天日剑。
见到天日剑来势汹汹,鸟头在半空中灵活一转,坚硬无比的鸟喙正中天日剑剑身。
然后天日剑便与刚才桃木剑那样,被弹飞了出去。
然后李景云也喷出了一口鲜血,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像是受了重伤。
陆离刚刚见天日剑将巨鸟击伤,还在高兴之中。
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有退去,便看见天日剑被弹飞,李景云受伤吐血,他脸上的笑容一时间僵在了那里。
不过他刚刚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天上的巨鸟身上,并没有看见李景云刚刚偷偷往嘴里塞了一些什么东西。
被这一幕惊呆的,并不只有陆离一人,还有天上的巨鸟也同样愣了半晌。
它刚刚已经做好了再次受伤的准备,而且准备自伤元气,将那把剑击退,然后趁机会逃走。
它准备的大招还没有放出来,那长剑竟然就这么轻易地被它击飞了。
它看着口吐鲜血的李景云,脑袋里有些懵,不过再三权衡之后,它最终的还是双翅一振,身形霎时飞入天空之中,向着远方而去。
这回它已经受了伤,这些美味看样子并没有那么容易吃到口中,那便再去寻找其它的食物便是,没有必要非得在这里生死相搏。
看到巨鸟远去,李景云心中松了口气,但戏还是得做全套,他艰难起身,向着陆离走去。
小黑在巨鸟飞走之后,便又恢复了正常大小。
然后在陆离痴傻的表情中,跟着李景云来到了他的身旁。
“这位仁兄,刚才实在是危险啊,多亏了你肯将宝剑相借,要不然恐怕你我两人,都会丧命在妖鸟腹中。”
听到李景云的话,陆离僵硬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只见他对着李景云微微一拱手,开口说道:
“多谢小兄弟舍身相救,在下陆离,小兄弟直呼姓名即可,不知小兄弟该如何称呼,如此救命之恩,陆离日后必有重谢。”
李景云捂着胸口,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咧着嘴向着陆离躬了躬身子,接着他的话说道:
“在下李景云,陆兄不必如此客气,修行之人,哪里能够见死不救,想来以陆兄的修为与法宝,就算没有我多此一举,陆兄也能将这妖鸟击退,对了,陆兄的法剑刚刚又飞到了那边,赶快去寻一寻,如此宝物,可不能丢了。”
听到李景云的话,陆离像是才想起飞入树林之中的天日剑,刚要去找,但看到李景云的情况,又警惕的看了看他身后的小黑,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李景云见他如此,嘿嘿一笑,说道:“陆兄不必多想,这黑狗乃是我从小养大的,不会对我们不利的,反而刚刚还是它先发现了这里的妖鸟,才领着我赶到了此处。”
听到李景云如此说,陆离的脸色才算好看了一些,他让李景云在原地休息,自己一个人进入了山林之中,寻找法剑。
一会之后,陆离便将法剑寻了回来,他不但寻回了天日剑,还将李景云的桃木剑也寻了回来。
李景云十分高兴的接过了桃木剑,继续打坐休养了一会。
看到这里一片狼藉的现场,李景云不禁开口询问了起来。
陆离倒也没有隐瞒什么,将他们一队人马如何到了此处,又是如何在妖鸟的嘴下溃散,说与了李景云听。
听陆离讲完,李景云才知道自己之前想错了,这人不是鸣剑宗之人,竟是与他一般,同样想要拜入鸣剑宗。
李景云便将自己的事情也简单说了一些,只说自己师从散修,无意之间在泉海城听闻鸣剑宗收徒之事,这才只身前来。
陆离自然没有什么怀疑,像李景云这样的散修之人,他们这一路也遇见了不少,不过那些人见他们这一队人马衣着不凡,便都绕开了。
不过陆离只说自己与其它四位好友同行,并没有将自己的身世全盘告诉李景云。
当李景云询问起他的天日剑之时,陆离只说那是师傅所传,其它的并没有多说。
李景云知道他有所隐瞒,却也不以为意,这年头面对不知底细之人,哪怕那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不能全然信任。
这陆离虽然看上去心眼不多,但也并不是傻子,他只是平时不用使什么心眼,所有人自然都会对他千依百顺。
但现在的处境,他还是心中有数的,除非他能找到其它走散之人,要不然他就只能跟眼前这个李景云一同前去鸣剑宗。
若是让他自己在这深山之中独自前行,估计就算没有妖兽阻拦,他也会活活饿死在山里。
他就算有修为在身,但是这么多年养成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习惯,使得他早已经不能生活自理了。
若是脱离了下人的伺候,他甚至连个普通人都不如。
所以陆离知道自己必须紧紧跟着李景云,并且不敢透露自己尧夏国中的身份,对于师傅所给的那封信,更是只字未提。
因为其它四公子曾经告诫过他,这东西必须藏好,若是被其它人知晓,说不得会招来惦记。
之前陆离对这种说法,不屑一顾,他自认为有天日剑在手,身边又有这么多人,就算有人明目张胆的来抢,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他们这些人。
但他现在只身一人,便不敢冒这个险了。
他们两人不敢在此地久留,只是稍作休息,便赶快离开了此地,至于去往何处,陆离只说自己并不知晓路,若是李景云不嫌弃,他便一路跟着李景云。
反正他们两人的目的地是一样的,都是那不知在何处的鸣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