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景云的话声落下,天空中又飞出一把白玉剑,击在中年男子祭出的玉瓶之上。
中年男子面色大变,赶快将玉瓶收回,防备地盯着刚才声音传出之处。
因为玉瓶被收回,耀千伤身上的防护也被撤了去,那时林雅手中的翎羽刀正砍来,他情急之下运转功力相抗,被击出了几丈远。
此时他胸中气血翻腾,不再上前与林雅缠斗,身形落在地上两人身旁,同样看着山林间。
那传出话语的地方,只见草木晃动了几下,有两名少年现出身形来。
随后,草林又晃动了一下。
他们几人视线下移,才看到在少年脚边出现了一只黑狗,正吐着舌头看着他们三人。
此时桃木剑与白玉剑已被两人拿在了手中,手拿桃木剑的少年,一脸戏谑之色,而手持白玉剑的少年,则满脸正气。
“你们是何人?为何出手偷袭我等?”中年男子开口问道。
“刚不是说了嘛,我是你们祖爷爷,怎么还不来跪拜。”
那豹纹壮汉骂道:“放屁,你个小毛孩子,毛都没长全,还学人家出来行侠仗义,你豹爷今天定要让你受些教训,下辈子投胎记得聪明些,别如这一世这般痴傻。”
这些人一言不合就要取人性命,果然不可救药。
李景云摇了摇头,对身旁的徐怀信说道:
“师兄这自称傻豹子的家伙,脑袋不太灵光啊,要不将他让给我,陪他玩一会,应该还算有趣,师兄你去找那个大叔的晦气去?”
听他话中的意思,自是拿这豹纹壮汉没当一回事,就连那中年男子 ,他们两人也没放在眼中。
李景云又对仍在空中的林雅说 道:“这位姑娘,我们两人路过此地,看到这三个杂碎欺负人,一时没忍住,所以出手了,你放心,我们不会干涉你与这人的恩怨,我与师兄自会保证其它两人不会再对你出手,你大可放手与其一分高下。”
说完,他也不管林雅如何反应,手中桃木剑一指豹纹壮汉,“重孙子,快来跟你祖爷爷过几招,好让你祖爷爷指点指点你。”
豹纹壮汉闻言已经气极,口中发出“嗷”一声豹鸣,身体一跃而来,巨斧自空中带着呼啸之声劈下。
李景云与徐怀信两人自然左右闪了开去,而小黑也“嗖”地一声躲到了远处,只不过它向着那豹纹壮汉吸了吸鼻子,也不知是闻到了什么。
“轰”巨斧劈在地上,激起一片烟尘,那豹纹壮汉刚刚起身,便心生警兆,身子一缩,将巨斧斧柄挡在身前。
果然那桃木剑以极快的速度打在巨斧手柄之上,又瞬间飞回。
豹纹壮汉一个转身,右手将巨斧握在手中,作势将巨斧甩了出去,正是向着李景云飞来。
“呦!乖孙儿,这把子力气还是不错的,想来卖苦力能挣不少钱吧。”李景云闪躲之间,嘴里也不闲着。
“不过以你这体形,怕是吃得也不少吧,是不是你将家里吃穷了,所以现在出来打工挣饭钱来了?”
“按说养你并不是问题,但祖爷爷我不喜欢好吃懒做的重孙子,所以,这是病,得改。”
“回去告诉你娘亲,就说是祖爷爷我说的,一个月不许你吃饭,只许吃茅厕出产之物,如若不然,你定有性命之忧哇。”
李景云一顿吧啦吧啦,那豹纹壮汉只来得及说“放屁”两个字 。
他追不上李景云,手中巨斧追不上桃木剑,现在就连嘴中的说的话也追不上了。
李景云看刚才这豹纹壮汉说林雅时,言语粗鄙,他便想着定然要好好气一气这家伙。
若说嘴炮,李景云自问不输别人,虽说不能将这豹纹壮汉说死,但说得他七窍生烟,应该不是难事。
那豹纹壮汉现在双眼通红,快失了神志,虽然对面这小子说的话,有些他听不懂什么意思,但也知道那肯定不是好话。
不过让他更为气恼的是,这小子身法竟然十分了得,他到现在,还没击中他一次。
对方手中的桃木剑也不是凡品,他手中巨斧虽达不到法宝层次,但也不弱于普通法器。
在与这桃木剑相斗时,却没占到丝毫便宜。
徐怀信此时也与那中年男子斗了起来,那中年男子神色颇为居傲,身旁白玉小瓶飘浮,将他周身护在其中。
他之前通过法器感受过对方手里白玉剑的锋利,若不是刚才自己将法器收回的快,只怕现在已被白玉剑击在了玉瓶的本体之上。
他的法器,最是注重防御,但同时,其本体便是最大的软肋,所以平时祭出法器,都会将防御阵法布于外层。
刚才他祭出玉瓶帮助耀千伤,并未想到会有人出手偷袭,所以才会被眼前这小子得手。
不过接下来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看眼前这小子出手,虽然手中法器锋利,但似乎他的境界还是不如自己。
自己毕竟是这边三人之中修为最高的,已经是三境初期了,所以有他压阵,另外两人虽然并未有结果,但仍是心中有底。
既然这小子自己来触霉头,那便教训教训吧,若是再能夺下他手中法剑,则是更好。
这样,他一手玉瓶,一手玉剑,一攻一守,可进可退,想来便浑身舒畅啊。
只是他不知为何,眼前这小子神色平静,看着自己也没有丝毫神情波动。
那眼神仿佛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他身后的远方。
弄得他自己都不禁回头看了看,是否有东西在自己身后,但身后并无一物。
“小子,将你手中长剑放下,我还能放你一条活路。”
中年男人边说着,边向徐怀信打出一道法诀。
不过那法诀虽然打到了徐怀信的身前,却在三尺外就消失了。
中年男人见状,有些不解,奇怪了,也不见对方有什么动作,怎么自己打出的法诀没起到作用呢?
接着他又打出了三道法诀,一道比一道声威更大,但同样的,都是到了徐怀信三尺之外消失不见,归于无形。
此时只见徐怀信腰间葫芦亮起,然后在他周现亮起一个法阵。
中年男人脸上露出愕然,对方竟然也有护身法器?
徐怀信一甩手中长剑,击打在对方的护身阵法上,将对方身形拦住。
只见中年男子身边的玉瓶发出刺目光芒,竟然将长剑抵在半空。
“哼,小子,你虽有宝物护身,但想伤我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中年男子刚说完,就见徐怀信收回寒玉剑,也不看他,在怀中掏出了一叠符箓,面色似是在思索。
究竟是用这一张呢?还是用这一张?
中年男子脸上变成了苦瓜状。
天呐,对方究竟是什么人啊,谁见过符箓一叠一叠的往出掏的啊,就算只是普通的御水符,这么多也够将他淹死的了。
随即他面露阴狠之色,也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符箓。
“哼,要说起符箓,我这里还有一张重金购得的破坚符,对付护身法器,最是有用,
想来他手中符箓如此之多,恐怕没有什么厉害的符箓,那我就用这张破坚符一击奏效,
然后将他身上的这些物件都搜刮一空,到时候这破坚符的费用,
还可以算在耀千伤身上,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