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是不是叫的太亲密了,谢长安埋头喝着甜豆浆心中总算慰藉了些。
……
东门的小树林。
“队长,几时了木生怎么还没来?”生残抱怨道,怎的回事,一向不会迟到的人今儿破天荒的迟到了啊。
千日也是三番五次的看表。“八点半了,算了别管他了我们先打着吧,云朵,你叫个人去问问。”
“哦。”韵笑笑叫来一个黑衣大汉,指了指则生小区的方向又递上一张临时通行证。“你去看看他是不是生病了。”
黑衣大汉会意离开。
是生病了,生的心病。
……
饭后。“我要回家。”
流璃木生不解道:“你这个状态回家谁照顾你。”
“我可以雇人啊。”谢长安反驳道。
“是能信任的人吗?”
“……”
“万一人家心怀不轨……”
“……”
“你如今手无缚鸡之力如何反击?末日里,你真的会信任的一个雇来的陌生人吗?”他再次强调道。
“……”谢长安似觉得很有道理毕竟她自孑然一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流璃木生倒是想的稍多。一晚上了,没人来找谢长安。问她怎么办,她又说雇人。看来,是没有亲人了……流璃木生不由得心疼起她。不得不说关于作为谢长安第一男友候选人,他状态进入相当的快。
“那你就不会……”谢长安扭扭捏捏道。
流璃木生大大方方承认道:“至少我昨天就没有。”
“行吧。”
小情侣没羞没躁的体验式同居生活在老天爷的特意安排下正式开始了。为期一周。
……
“呦,这不是木生嘛,醉卧美人膝什么感觉?嗯?”生残手肘压在流璃木生的肩膀,整个人斜靠在他身上。
姗姗来迟的流璃木生直白道:“还没到那个地步。”
千日睨了眼打闹的两人。“走了,今天的任务木生要占大头的。”
“没问题。”答应的倒是爽快。
印则养猪场。今天的任务是耙粪。
流璃木生心想:真狠啊这群人。那养猪场比十个足球场还要大,进去耙一天出来,自己估摸着就变得和粪便一样臭了。
但他倒也不啰嗦,换上工作服和口罩挑着挂有两个大铁桶的扁担,拖着耙子勇往直前。
生残靠着千日。“队长啊,他好像不害怕啊。”
千日没管他换上衣服接上韵笑笑走了。
“谈恋爱的男人都这么不注意形象了吗。”生残把一头碎发绑在脑后扎了个小辫子瞅到站在窗口等他的穿着白衣围裙的桓忧。见生残看着自己桓忧回以盈盈笑意。
靠,不管了,桓忧都不介意我怕个屁啊!
“完司应龙,你俩快点啊,别发变态了。”
站在内间镜前对着高高镜欣赏着自己帅气容颜的两人。“哦好。”“马上来!”
“走吧。木头~”桓忧风情万种的抛了个媚眼。
生残身体被异样感包裹,完蛋!“诶,反弹反弹,魅惑无效。”说完之后整个人尬住了。
气的生残咬牙切齿道:“桓忧!”
"哈哈哈,反弹反弹~”桓忧抹了把笑出的眼泪。吐气如兰对着生残的耳边道:“走吧老公~”
生残像个皮球一样泄了气。肉眼可见的耳垂发红讪讪地跟在身后,心中叹气。谢谢,小忧……
弥足珍贵的,永远是你赐予我的,不可替代。
……
流璃镜好似一个人逛着地窟。
地窟不同于地底世界。地窟是一个活死人堆,那些无药可救、治死的病人、和一些实验体啊元门的尸体全都堆放在这,每一个房间都有编号。
死亡编号B0404.
虚空之中统帅府的卫兵闪现而出拦住来人。“地窟不得擅闯你不知道吗!”
流璃镜压下卫兵的炮枪。“没事,熟人你们就守在这等我。”
“统帅!”
“不必多说!”
长期上位者的威仪震慑着卫兵的心神。“是……”
0404号房,灼白的灯光似接触不良而闪烁跳跃着。流璃镜后背抵住门意味不明的笑容让人摸不着头脑。“张浅?还是曹先生?”
“张浅”的目光平静而淡然毫不畏惧流璃镜那如鹰般剑锐的双眼,像个修行了多年的老者般,靠坐死尸台面。
“流璃镜,放松点吧。我又不会害你。即便你暗杀过我,可我却救你于刀山水火之中,何不放平心态直视我呢。”他掏出张纸叠成一架纸飞机抛向流璃镜。
流璃镜抬手抓住冷笑道:“曹先生心怀大义,我流璃镜一介俗人做不到曹先生那么轻松自如。”纸飞机被打开,白色的纸面上画满了彩色的精细画作。
很快流璃镜将目光锁定在画纸的右下角,那里有颗毫不起眼的马槐树,马槐树下……
“此事多久发生。”流璃镜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手上的力气控制不住的把画纸揉出褶皱,又颤着手抚平。
“也许半年,也许两年、三年。都有可能。”这番不确定的话令流璃镜暴怒,他彻底忍不住了一个箭步挥拳向人,拳拳到肉。
“张浅”躺在空无死尸的台上,没有反抗和耻辱。好似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般,声音似汩汩泉水平缓流出。“也许下一个躺在这的人……”
挥来的拳风停在面前,即便关节被握出“咔咔”声响也不在落下。
流璃镜克制地收回手喘息着,哈出的气遇到冷空气变成白烟。“我该怎么做……”这句话听着迷茫无措像是被海浪撞击着船身,大海上迷雾掩目,找不到心中的灯塔。
“张浅”躺在台上一动不动。“在你左手边的三号柜台第七层柜子里有根试剂。至于该怎么做你自己抉择。”他闭上眼睛好似假寐,睫毛动也不动,似乎真的死去了般,连胸口的起伏都消失了,了无生机。
“窸窸窣窣”
柜子里有管被装满了绿色液体的试剂,试剂下压着张纸条,是说明书。略微一扫流璃镜几乎是无任何迟疑地拿起准备注射。
“你,放下。”是小影。
空中的试剂被小影钳住。“放,下!”她加重了声音,震荡了流璃镜的脑海,使他的大脑一阵空白。
“生气。你走。”小影变回影子在流璃镜的脚边游溯,而原本手中的试剂也不翼而飞。
流璃镜为难地苦笑起来,不知如何是好了。任由张浅昏睡在这转身离开。
“统帅。”
“嗯。”
……
回到十五号房。
“小影,把试剂给我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