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心中缺糖,苦涩不安。
我去找儿子玩了两日,这已然成为我的精神支柱,每天不讲两句睡前故事,便觉得自己内心空虚,难以入眠,习惯这东西啊,真可怕。阿镜,还有你,快回来吧,你还没见过木木呢,他生的有七分像你,特别是眼睛,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呢。
“买块梨花糕。”
“两颗黑晶,姑娘。”
甜酥酥的。
……
流璃镜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在梦里他变成了一颗草,每天都有人给他浇水,还要进行光合作用,终于在有一天,风吹雨打数十年,他长大了,也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时,起身发现了自己的老爸流璃鳕正趴沙发上呼呼大睡,流璃镜抽了抽嘴角。
身体内传来的怪异令他别扭,那种感觉很奇怪,他不知道怎么具体形容,现在的他,只想赶快找到北林。
……
“嘟!”元门来犯,三天两头便要来一次,每次都是些低阶炮灰,烦不胜烦,但基地又不能随意对待,每次都得全力以赴,免得元门耍心眼。
战斗如往常一样,假战区,战火纷飞。
长久积累的战斗意识让我偶尔也能拥有野兽般的直觉,唤出的黑鸦抓着我的一双臂膀,飞上空中,与此同时,数以万计的黑绿色藤蔓从金属制的假战区破土而出,在那藤蔓的尖尖上,凌乱的挂着被刺胸而过的战友。
元门之中最大的两派,结盟了。
藤蔓刺土而过,长满在城墙之上,金系耗尽全身原力维持城墙不倒,城墙上的黑白魔法师跃向空中,手拉着手围成一个圆,他们各站阵法一角,不灭的力量生生不息,暗水两系将自身的原力疯狂注入其中,一个五彩斑斓的球物在空中凝实。
元门跨入城墙,肆意虐杀着城中的百姓,无数藤蔓齐齐朝着阵法疾掠而来,彩色的光芒乍亮!光芒笼罩着整个基地,刺眼的光亮让人睁不开眼,万物之声音湮灭消失其中,静待光亮散去,东、南、西、北、西区全得以喘息,基地黑白魔法实力跌落,大量暗水两系受到阵法反噬,元门两派挑起的两大种族大战,使基地却粮得不到补充,明日基地陷入苦战。
……
城中的帐篷营,基地铺设白粥,一碗不带菜叶的青菜汤,就是半天的吃食,基地的储备粮够吃一个月,可他们已经打了三个月了。
“妈的,一群冤种玩意,怎么打不完的,不吃了,草他个@#¥@¥#,换人!老子上城墙去了,老子就不信杀不完这群冤种。”长满肌肉的大汉,身高两米二,提着一把暗紫色的狂刀,刀刃上缺口,发卷的一大堆,已不能称之为刀了,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午间的风吹起了他的空荡荡的左袖,坡着个脚,显然是对刚装上的假肢还不熟悉。只有战绩卓越之辈,才有假肢使用。
……
2021年5月16日。
半年内大小战役无数,明日基地死伤高达千万人,黎安在打败了元门的第一时间内,收集物资送到明日,明日得到补给,终于在21年的8月份,结束了这场历时九个月的战斗,并不是战胜,而是同欲门一样,签订了休战协议,元门意识到了,人类的潜能和决心,双方继续打下去,只会便宜了欲门的发展。元门退至七杀深渊。
……
天星星坐在烤肉店里,大口吃肉配蒜,眼里还盯着烤箱上滋滋冒油的烤肉。
他是我无意砍倒的一颗藤蔓中的肚子里爬出来的,我本意不想搭理他,奈何他在昏迷之际告诉我他有流璃镜的消息。
桌上摆着五瓶空啤酒瓶,天星星打了个饱嗝慰叹道:“吃饱喝足,人生美事。”
我淡漠道:“消息。”
“什么消息?”天星星打起哑谜。
望着女子的眼神越发冰冷,天星星赶忙道:“开个玩笑嘛,别生气别生气,事情是这样的,南方三杀地震过后,海啸爆发清河和永州首当其中,海啸过后,欲门元气大伤,元门呢就趁机攻打吗,然后屋外是伏羲中立派的,被派去收复清河基地,在到清河基地的时候,发现清河基地已经被元门奴役了。”
天星星咋咋称奇:“你是不知道,那石头奇怪的很坚硬不可摧,带上仿佛有千般重,当时我躲在草丛里被元门发现……”
我不耐烦道:“说重点。”
“好吧,重点就是你男人不知道怎么跑到印则去了,还当了佛礼教的使者,南方和印则一直有套特殊的联系方式,前段时间设备恢复,联系上了,说想和南方组成联盟,他们会派自己的使者前来,然后发来一张照片,那照片里的人就是你男人的样子,我记得清清楚楚的。”
“就这样,没了。”天星星死猪不怕开水烫,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信不信由北林自己。
印则吗……他还活着,那就好,长久以来,心中的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放下了,夜晚,我梦到了阿镜,在从前,我们的高中时代,在未来,我们的共白头。
……
西区,一群吃瓜群众挤在院子里看热闹,附近的居民听闻这里发出呼救声,赶到时,人已经死了,一家四口,母亲父亲和姐姐都死了,唯有小男孩,一脸懵懂的拿着刀站在原地,刀上还滴着血。
小男孩名叫商贸安,他爸说之所以取这么个名字,是因为有一位高人告诉他,你名字里带安,只要你还活着,你后辈的名字也以一个安字为尾,可保佑他生世安康,他爸信以为真。
有不知情况的群众动了歪心思,还感叹道:“孩子也是有拿起刀的能力的,唉,可怜咯。”
这时西区执行者,也就是市长从东屋内阴沉着脸走了出来,同时安放尸体的西屋走出三位大汉,长得一脸凶神恶煞。
“都散了,这件事我会安排基地加大力度追查,这种恶性事件,我定要把凶手绳之以法!”
“这件事不简单啊。”有一人藏在人群里嘀咕道。
他身边有人听此,疑惑不解,“如何不简单了。”
“你看那三位大汉,是从死者所在的房间走出来的,出来后,若是明市长的下属,不说鞠躬,打个招呼总是要得吧,可他们没有,连个眼神示意都没有,一点不尊重明市长,而明市长又是从东屋走出来的,比你我都先到,他定然知道这三个大汉是在他之前还是之后来的,我猜测是之前,可市长不制止他们的行为,反而任意为止,可能是有什么需要用到他们的地方。”
“我靠,你这么一说给我整害怕了啊。”
人群乌泱泱的散了,三个大汉站在小男孩面前,语气带有蛊惑:“小朋友,叔叔跟你玩个游戏好不好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