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位指挥官当然不乐意,迟则生变这个道理他们不是不懂,何况在外头翻了数十座山,在车子颠簸的屁股都疼,身上也臭烘烘的,只想赶紧到清河一带接受基地管理,然后在美美的泡个澡,睡上一觉。
指挥官们定了定心神摇头不语,很明显的拒绝了刘指挥官的提议。
刘十字本抿着的笑意这会变得无比灿烂,让人不禁脖颈一凉,十三位指挥官暗暗谨慎,免得半路被人敲了闷棍。
“敌袭!警戒!警戒!”
陡然间,树叶哗哗作响,竟是落下数道人影来,由于清山树木生长高大,刚好可以隔绝地面部队和空卫队开战后第一时间的交流。
藏匿在林中的欲门收到犄角指令闻风而动,清河基地的人们则负责收网,以防漏网之鱼。
霎时间指挥官们不约而同得明白他们入套了,可已然为时已晚!清河基地果然居心叵测!
他们转头盯住刘十字,都打起来了你这指挥官还站在敌人中间,本着擒贼先擒王的老话,十三人齐齐出手攻向刘十字。
刘十字微笑着面对众人,他是木系的,但凡前段时间他没去和心眼子的扬奇学了那一招,你们几个以为本指挥官会愿意当这次任务的出头鸟吗!
眼看十三人的攻击将至,刘指挥化为一片片树叶消失在原地,可刘指挥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中途出了意外!他本想闪到身后的树上借着空中的支援逃跑的,谁知闪到身后其中一个指挥官的脸上了,双方都有片刻的愣神。
刘十字心中警铃大作,应景得大骂一句:“他奶奶的心眼子!”一定是他在咒老子。
也许是当时逼迫对方教自己这招后,对方的怨念太大,导致整天都听到手下说,扬奇老在暗地里光明正大地咒他。
别真是因为这个把,就在前方的巴掌和身后的拳头都要打到自己时,心中默念,老子要有幸活下来,一定回去好好感谢扬奇那心眼子玩意。
“噗”
接应人早在树上等候许久,见刘十字闪现出现,唤了一声:“将军。”后,用双手将人打横抱起,直直飞出战场外。
刘十字心中默念不害怕不害怕,双臂自然而然地环绕上接应人的脖子。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恐高。
接应人也松了口气,毕竟对方是指挥官,抱腰的话,不管前后好像都不太合适,只能打横抱着,还得抱得紧些,他怀中的人可是指挥官,一个没抱好,自就要人头落地了……
可惜的是十三指挥官中并没有特殊系精神系超能力者,无法对枝叶繁茂的树木视而不见。
眼见自己的手下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心中抑制不住得泛起一股悲凉的情绪,他们本就是敢死队,还能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呢。
十三人开始指挥手下开辟出一条活路,不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奇形怪状的超能力,竟真让部分人逃了出去。
成果见效,其中一名指挥官带着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摁下了手中的开关。
数千人成为了人形炸弹,爆炸开来,他们所产生的威力直接让远在山外的我们也跟着莫名其妙的抖三抖。
“咳咳咳,清理战场!”
……
与此同时,遥远的十三省都接到了一个秘密指令,清河叛变!我方,战死。
任各大佬绞尽脑汁都没想明白的是,清河死了几十万精锐,究竟是怎么打败那他们派去的敢死队的。
若要让他们得知欲盟的事,估计得在半个月后了……
欲盟给出的准确的进攻时间是在半个月后,原因是,最近又出现了一批新犄角,犄角是领主的雏形,他们需要分配自己的领地和组建自己的军队,这很快的等他们分个胜负出来就好了。
打了胜仗,还没死人大家都很高兴,死的前线作战的欲门,那波人形炸弹可谓是让他们伤亡惨重啊。
不过他们不甚在意,还活着的不管你受了多重的伤,能走就一起走,走不了的就放任在这自生自灭,他们有着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我不好对此评价什么。
刚回到基地我先去姐姐那陪了她会,这几乎成为我每次回到清河后的首要任务,让她安心,给予她治疗下去的动力。
前几天那两人还来看望过姐姐,说过一些好话,不过是多待了几个小时,就开始明里暗里向姐姐讨要黑晶,基地中,黑晶几乎成为了主要的流通货币。
他们还义正言辞的说道你没有黑晶没关系啊,北林肯定有的,你和她感情好,你找他要她肯定会给你的。
气的姐姐两眼一抹黑昏了过去,差点翘脚走人,几个时常陪同在姐姐身份的治疗洗见状,赶忙上前忙活了好一阵,然后又回头叫来保安,把两人给丢出了医院。
我当时听那几位治疗系说道这里时,他们还说等姐姐醒来时,就对他们破口大骂,虽然都听不懂她在骂啥。
“噗呲。”
北不语瞧了我一眼道:“笑什么。”
我摇摇头道:“没事,姐姐最近感觉身体可有好转?”
北不语凝望着冷白的天花板道:“还行吧,你回来一趟也累了吧,你看你脸上,脏着呢,赶紧回去洗一洗休息一下,我这边有小黑小白照顾着呢。
“喵~”
一团煤炭似的玩意从北不语的被窝里慢悠悠地挪动出来,对我哼哼了两声点头示意,是姐姐养的那头黑皮猪。
我意味不明地盯着这头黑皮猪,谁照顾谁还不好说呢,我看你也长大了,你喜欢红烧还是炖汤,还能给姐姐补补身体。
可惜他只是出来简单刷了次存在感,就又缩回去了,所以没看到刚刚我那温柔和善的眼神。
“那我先回去了,晚点再来看姐姐。”
我放下被我握在手中那双冰冷的手,知道如今的她连像往常一样想抬手摸摸我的脸颊都难以做到。
我不敢多想,流璃镜还站在门外等着我,接下来还有很多的路要走,也许先离开人世的那个人,会是我也说不定呢。
我牵起流璃镜的手,难得露出了我认为幼稚至极的一面,一蹦一跳的,左一下,右一下,踩着影子回家了……
“回家了,阿镜。”
“欢迎回家……”
愿自己不再回首到,月影空空陪作伴,簇引梨花半边忖的从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