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提前了很多,导致了所有故事的走向完全不同。
从头到尾意雪点化了十几个人,只是到最后这十几个人之中能够出现几个,是个未知数。
在修炼的路途之中,他们会遇到许许多多的阻碍,如果这些阻碍走过了,那么对于他们来说就只会是磨难和过往的挫折。
但要是没有走过,反而直接沉沦了下去,那么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劫难。
紫麟在他们即将离开凡界的时候,那也是直接过来了,不过脸色很是慌张,似乎一直在等待着谁来一样。
“想必,她应该是不会来了吧。”
他的神情落寞很是难受,叹了口气刚打算抬脚跟上他们,却在此时有一粉裙美人跑了过来。
“喂!我一定会好好修炼然后去找你的!你就放心的回去吧!”
那粉裙美人很是娇俏,欢快的看着紫麟离去。
紫麟朝着她笑了笑,从落寞变成了雀跃转身兴致高昂的离开了凡界。
穿过界限落到仙界的地界之中,意雪和桓钦还忍不住笑了笑。
“看来我们之中,最为收获大的,也就是紫麟一个人了。”
她的话落到颜淡和余墨耳中,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后面的那只小乌龟。
回到仙界之后各回各家了,紫麟跟着意雪和颜淡回到菡萏仙府,余墨回去找他师父北冥仙君了。
桓钦则回到他的宫殿之内,而这时候的应渊也已经早已等着了,就等他回去好好聊聊。
他回去之后似乎也不意外,瞧着应渊神色十分平静。
“好久不见,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
没有闹掰之前两个人关系很不错,哪怕是这样桓钦也不会轻易和应渊动手,但要是应渊敢对芷昔动手他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我们二人从前关系很好,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桓钦坐吧,我们不如一起聊聊吧。”
应渊就好像从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坐在桌子旁看着他静静等着。
“好啊,反正我们两个人都好久没有坐下来聊聊了。”
桓钦也顺势坐了下去,两人就着眼前的棋局一人执一子,一边下着还没忘记一边说话。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呢,不过就是过往的那些事情而已。”
他神色冷淡,似乎不怎么把眼前的这一切给放在眼里面。
“而已,在你的眼睛之中,我们过往的一切就可以当做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看看你院子里面的这些东西,都是因为她的喜好变化吧。
桓钦,你为芷昔做那么多事情,那她真的有把你放在心上过吗?”
应渊的话语在桓钦心头没有掀起任何涟漪,反而觉得挺好笑的。
“就算是她不把我放在心头那又如何,不管怎么样对于她来说我都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这些东西确实是她喜欢的,不过那又如何,跟你好羡慕没有任何关系。
应渊,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但是她不同意那我绝对不会答应你任何要求。”
他说话斩钉截铁,丝毫不给眼前这个人一点面子。
开什么玩笑,但凡是答应了,他就别想进芷昔的院子里,之前出入芷昔那里简直是梁上君子,要是但凡答应了,他要是想要进去可就麻烦了。
“为了她,你真的什么都能够放弃吗?”
“当然……不是,不管是她还是我的权力,我一个都不会放下,为什么两者不可兼得。”
桓钦神情漠然,眼见着应渊周身气势凌冽,似乎随时要动起手来的样子,在最后一子落下之后他将应渊请了出去。
“日后,若是没有什么事情,还请应渊帝君莫要前来。”
被赶出门的那瞬间,应渊唇角勾起一抹讽刺。
而桓钦却也和他一起站在门口,只是身后大门紧闭很明显不欢迎的样子。
“虽然我不想要让你在这里,毁了我好不容易种出来的东西,但我们终归曾经是好友,应渊帝君请回吧。”
桓钦站在那儿长身玉立,眼眸极为平淡的瞧着他。
“这次下界我瞧见了萤灯,好像也走上了寻仙问道之途,不如你去凡间瞧瞧她,毕竟她对你痴心一片。”
他好像是在提醒眼前这个人,萤灯确实是被贬下凡间,但要是重新修炼成仙这对于应渊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当初萤灯针对应渊身边人的事情,很多神仙背地里都知道,但都碍于一些事情不太好开口。
仙君及之上的神仙是不屑于去管,而他们之下的神仙,那自然是没有胆子去管。
也就导致了整个仙界在萤灯手底下很是污浊,应渊之前不管是因为对于这些事情他不在意,可当颜淡存在之后,那就一切不一样了。
果然,听见这句话之后的应渊拂袖离去,他也是跟着去了凡界的,只是看见颜淡和余墨的亲昵让他十分不满意。
“我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事情应该怎么做,那就全在于你自己的手里。”
桓钦转身殿门开启,没入宫殿之内消失不见。
宫殿之内是极为寒冷之地,其中的玉树银花像极了太阴星君的广寒宫里面的玉树。
这一棵可是让桓钦悉心照顾了许久才长成这个样子。
伫立于玉树银花之下,桓钦伸出手接住一片叶子的掉落,而在此时另一侧伸出玉指将其接了过去。
“他走了。”
意雪声音极为温柔,只是却泛着一股寒意。
“嗯,他回去了,颜淡他们也回到仙府了。”
桓钦似乎是在询问,但语气却是陈述事实。
“接下来棋局才算是完整,第一个从帝尊下手吧,我已经布好了全部的棋盘,应渊那里你已经将他引去了凡间,那我们可以毫无顾忌的出手。
桓钦,你准备好了么?”
意雪唇角勾起一抹冷意,将那玉树的叶子用灵力震得粉碎之后,它们随风而散。
她抬起手放在桓钦掌心,仰头看着他。
桓钦会意将其搂入怀中,低头二人静静注视。
这一场天地之间最大的豪赌,也就此诞生。
“甘之如饴,有芷昔在侧我为何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