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才刚刚折磨了片刻,这人便大喊大叫的开口求饶。
絮絮叨叨的求饶,说他愿意听从海盗的一切吩咐,只求海盗再也不要折磨他。
而后众人海盗说要催眠他,他也干脆的点头答应,保证自己在被催眠的过程之中不会有丝毫反抗的意图。
彼时,季华池正在承受着无比严苛的折磨。
自然对这一幕印象深刻。
这个人的精神意志与他相比,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已经转过身的人听到季华池的叫声,微微僵硬了一下。
顿了顿,才稍稍侧过身子,开口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你转过来。”季华池对这人印象本就不好,毫不客气开口说道。
这人的身子不动,再开口语气却有些不好,“我好心好意来为夫人送饭,这又是什么意思?”
甄凌在东大陆人眼中,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
她认为众生平等,并不会以势压人。
所以,就算是普通的东大陆人,在甄凌面前也敢争辩。
若是平时,甄凌一定不会让季华池再坚持,而是就放这人离开。
但现在,不是平时。
所以,甄凌一句话没有说,直接抬腿走到这人面前。
她开口道,“得罪。”
之后便拽着这人的胳膊,强行让他转身。
如此,季华池便直视了他的面貌。
“就是他!”纵然身上虚弱,但季华池还是猛的坐了起来,抬手死死的指着这人。
身份被发现,催眠的设置让这人转身就要跑。
然而,甄凌怎么可能容许他离开?
甄凌直接出手,将面前之人制住。
季华池这会儿再度开口道,“就是这人,我们被抓的人里面,就数他是个软骨头。”
“我估计,就算是没有催眠,他也会投敌。”
甄凌听着这话,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
“为何这样说?”
自己的儿子,甄凌还是了解的。
季华池虽说年轻,性格略微有些意气,不如年长之人平和。
但是,却也不是轻易断言一个人的。
尤其是,在没有太多接触的前提下。
所以,季华池会如此说,想必是他们被抓的时候发生过什么。
听着甄凌开口询问,季华池也没有遮掩。
三两句话,便将当时的情景给甄凌复述了一遍。
甄凌听着,眉头也是紧紧皱起。
刚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甄凌是最为杀伐果断的人。
她的杀伐果断,甚至有草菅人命的嫌疑。
但是,在这个世界待了数年,受到季宜年的影响,甄凌的脾性已经温和许多。
就算是对付海盗,最初也想是谈判,而不是直接进攻。
但听到季华池形容面前这人,甄凌心中的杀意还是升腾而起。
这样软骨头的人,差一点就投了敌的叛徒,留下来有什么用?
甄凌看着这人的目光愈发狠厉。
若非是此时还在帐篷里,身侧又有季华池,只怕甄凌已经动手了。
在自己儿子面前,甄凌还是想要保全一些形象的。
顿了片刻,甄凌转过身,朝着季华池笑了一下,开口说道,“你好好在帐篷中歇着,那些饭菜不要吃。娘先去处理一下这件事,一会儿给你带饭回来。”
季华池点了点头。
甄凌抬手在手中控制之人的后脖颈一拍,这人顿时便昏了过去。
甄凌干脆的带着这人出门。
正打算找到一个角落将手中这人处理掉,甄凌便撞见了季宜年。
季宜年的手中,也拿着饭菜。
“凌儿?”看到甄凌手中控制着一个人,季宜年不禁有些意外。
听到季宜年的声音,甄凌也停下脚步。
她看向季宜年,开口将方才的事与季宜年复述了一遍。
季宜年皱起眉头,叹了口气道,“这么说来,是我差点儿害了你和华池。如果不是华池机警,只怕你二人就要中毒了。”
“是他要害我,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甄凌看着季宜年,不解的道。
季宜年闻言,抬了抬手中托盘,开口道,“这人是我在伙房中见过的。”
“你与华池回去之后,我又转了两圈,依旧没有发现华池所形容之人。毕竟,依靠言语找人,还是太过困难。索性,我便去了伙房,打算为你和华池做些饭菜。尤其是华池,他如今虚弱得很。”
“我碰巧在伙房中遇到这人,他主动与我说了几句,交谈之间,我便将心中打算说出。他倒是也没说什么,只不过很快便准备好了饭菜,先我走出了伙房。”
“没想到,是来了这里。”
季宜年看着这在甄凌手中已然昏过去的人,目光不禁变得有些危险。
没想到,他没当回事儿的几句闲谈,竟然差点成为了甄凌与季华池的催命符。
“这人,你打算如何处置?”季宜年开口问道。
“杀了。”当着季宜年的面,甄凌回应的十分干脆。
“我来。”
甄凌
本以为季宜年或许会反对,却没想到季宜年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她不由得一愣,季宜年却已经从她手中将这人接过。
同时,将盛着饭菜的托盘也到了甄凌手里。
“回去照顾华池吧,这儿有我。”
甄凌顿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虽然她觉得此时的季宜年情绪有些不对,但是她又有什么信不过季宜年的呢?
甄凌端着托盘回到帐篷里,将季华池扶了起来。
“你爹给你做的饭菜,起来吃。”
“娘遇见爹了?情况怎样?”季华池一边起身,一边儿开口询问。
他所问的情况,自然是如今仍是漏网之鱼的两人。
甄凌摇了摇头,将季宜年方才说的话与季华池讲述一番。
“看来还得是我去。”季华池没有多想,对着面前的饭菜便大快朵颐起来。
现如今,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恢复体力。
恢复了体力,才能在东大陆营地里面找寻出剩下的被控制的两人。
不多时,季宜年也进了帐篷。
甄凌看了季宜年一眼,眉梢微微上挑。
她在季宜年身上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这味道一出,季宜年对于方才那人的处置,便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