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这饲料的配比有想法!"
"一日数次饲料喂养,竟然采用的都是不同的配方!"
"我回去便要试试!若是真的如此好用,必定要来谢谢甄凌姑娘!"
"甄凌姑娘,这里的配比方式我有些没看懂,可否来讲解一二?"
"甄凌姑娘,还有这里……"
"……"
众人心中的疑虑消除,随之而来的,便是求知欲。
可以见得,甄凌的饲养方式是十分先进的。
阿巴嘎族人素来以畜牧业作为根基,眼下见着甄凌饲养牛羊的方式别具一格,自然是纷纷取经。
甄凌也不敝帚自珍,一应问题,都回答的十分细致。
不知不觉之间,大半个时辰已经过去。
甄凌说的口干舌燥,而还有不少人的问题没有得到解答。
甄凌沉吟片刻开了口,"诸位!诸位!今日我也回答了不少问题,足以解决一部分疑惑。"
"这样如何?诸位先回去,根据我今日的回答对家中家畜的饲养方式做出一定的调整。至于其他的细枝末节,日后再慢慢统计!"
"往后,我每天会在傍晚抽出半个时辰,在广场设立一个摊位。到时候,若是有新发现的问题
,诸位再去广场问我,如何?"
甄凌的态度极佳,在场的人纵然心中还有问题,也不好意思在此时再做询问。
顿时,便响起一阵应和声。
"好!甄凌姑娘尽管去摆摊,我一定捧场!"
"对!还有我!今日甄凌姑娘回答我的问题,真是令我一下子茅塞顿开!"
"没错!甄凌姑娘在农业上的本事好不好我倒是不晓得,但是在畜牧业上的本事,比我这个干了一辈子的老头子还要厉害!"
"……"
在一片应和声中,无论是甄凌还是赤金,面色上都带着盈盈笑意。
唯独巴图一人,面色极其难看。
他没想到,自己提出的质疑,反而为甄凌赢得如此之多的喝彩之声。
……
往后一连数日,甄凌都在广场上摆摊。
前来询问的人,一开始还是那日见识过甄凌本事的人。
可随着甄凌的能力展露,在一传十,十传百之下,更多与甄凌不熟悉的人出现在了摊位面前。
甄凌对待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倾囊相授。
这使得她的知名度越来越高。
出现在甄凌摊位面前的人越来越多,每日的队伍越来越长。
在多次超时之后,甄凌的
摊位出了一个新的规定。
每日只回答十五个问题。
先到先得。
这下子,更是引得了不少人的争抢。
每一天下午早早的,便有人赶来广场排队。
家中家畜有病症的,想要咨询甄凌治病的方案。
家畜无病症的,想要让甄凌帮忙看看饲养方案还能如何改进。
林林种种的……
每一个人都有许多问题想要询问甄凌。
……
巴音家中。
"他爹,你怎么就不能去问问?隔壁老张老赵两口子都去了,把自己家里头那点事儿问的明明白白的!今儿个老张媳妇还跟我说那甄凌姑娘的好处!怎么就你这么犟?"
"让你去问你不去!这也就算了!就连我要去,你都拦着我!"
"告诉你,今儿个我是必须要去!你拦也拦不住!"
巴图的妻子叉着腰,一脸气愤至极的模样。
她就是不明白,当初不过就是那么些许口角和误会,现在就连两个孩子都和好如初了,怎么巴图还是那么犟?
巴图被自家媳妇训斥的抬不起头来,他张了张嘴,有心想要阻拦,却见妻子横眉冷对,甚至就连手中的锅铲都举起来了。
他顿时闭了嘴,不敢多说,
只是弱弱的说了一声,"……那甄凌的话说的又不一定是真的,你们都信……"
话还没说完,巴音清脆的声音便响起,"爹爹,你总说甄凌阿姨在骗人,但跟我一块儿玩的好多小伙伴家中都去问了!他们说,听甄凌阿姨的话,家里的家畜养的好极了!张小胖他家等着吃肉的猪,仅仅是五天就涨了三斤!"
听着这话,巴图的妻子更是一副凌厉模样,大有若是巴图再开口阻拦便离婚的架势。
这一副姿态,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巴图顿时沉默下来。
半晌,他才闷闷的开口,"……去吧去吧,想去就去吧。我是拦不住……我也不拦了!"
当天傍晚,巴图一家便早早的排了队,等在甄凌的摊位之前。
甄凌按时抵达,见着巴图,不禁目光中微微露出诧异。
她是知晓巴图对她的排斥与厌恶的,这份排斥,会使得巴图升起本能的不信任。
这份不信任,需要时间来消弭。
原本,在甄凌的预计之中,就算是巴图会来找她,也起码是半月之后。
却没想到,如今才不到十天,便见着了巴图。
甄凌何等聪明,一看巴图身旁的女子,心中
便隐隐有了猜测。
甄凌不动声色的坐下,不曾多言,只是如寻常版开口问道,"有何问题?"
巴图身旁的女子连忙坐下,笑盈盈的开了口……
……
又一月。
巴音家。
巴图刚从院外走进,便听到巴音极为热切的呼喊。
"爹!爹!咱家那几头一整年都没下崽的母羊总算是有了!甄凌阿姨的法子果真有效!"
巴图面色一喜,连忙朝着后院走去。
果真见着数头母羊在羊圈之中踱步,脖子上都带着红色的布条。
那是阿巴嘎族的传统。
但凡是家畜肚子里揣了崽子,便要系上,以免冲撞和误伤。
巴图快步走上前去,手放在母羊肚子上。
果真摸到了小小的团子。
他面上欣喜神色更甚,"还真是有了!"
一旁的妻子眉梢轻挑,"怎么样?我就说人家是真有本事吧?"
听到这话,巴图神色顿时一变,欣喜被压下,换做一副不屑的样子。
"运气,不过就是运气!"
但他虽说口中这样讲,心中却已然对甄凌升起钦佩。
只是由于嘴硬,仍旧不愿承认罢了。
他妻子最是懂他这幅样子,也只是哼了一声,并未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