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还没见到boss门口的经验包，就先对上了boss本人。
“萩也，你听我说。”
是系统在向他传话, 这个时候，它这么快就想到了解决方法？
七濑萩也刚刚也尝试着打开系统页面，想看看汇聚两个系统之后——虽然有一个是此世之恶, 这个地方会不会有改变。
答案是, 没有。
所有功能都被封存, 看来一大半的功能都是落在了此世之恶手上, 他这边的系统, 也就剩个表皮在了。
“你想让我干什么？”
系统道：“此世之恶现在虽然能够依托于迦摩的躯壳来行走, 但实际上世界线对它的限制还是非常大的。萩也, 我希望你可以用立香的身份, 将迦摩彻底契约。”
契约？
从来只听说过召唤出来的英灵, 也没听说过半路强行契约的啊。一旦英灵脱离了英灵座，本就强大的英灵, 还需要与人类契约？
脑海中一个知识自顾自地浮了上来, 七濑萩也觉得不太对劲, 系统提出的这个方法, 只要了解一点英灵与契约构成的，就不可能会这么办。
这么想着, 七濑萩也不动声色道：“如何契约？”
七濑萩也边和系统沟通，边侧眼看向一旁的迦摩·此世之恶, 和迦摩的慵懒邪魅的姿态不同, 此世之恶明显是恶意更上一层, 溢出的爱意就如同黏黏糊糊的黑泥一般, 不断试图将人攀扯而下。
此世之恶似乎特别胸有成竹, 明明可以直接出手，但在放完狠话之后，反而把目标对向了一旁的果戈里。
此世之恶顶着迦摩的躯壳，脸上挂着和果戈里极为相似的笑：“你身上的味道很熟悉，你和那个男人是一起来的吧？”
果戈里脸上的笑意微微收起，面对藤丸立香和太宰治，他姑且还有与之一战的底气，但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实在是危险得让人寒毛直立了。
“他？谁？女士，我是一位魔术师，搭档过的男人，可是数不胜数的哦。”权衡之下，果戈里选择了周旋。
七濑萩也摸不清此世之恶此时的想法，或许对此世之恶而言，他和系统都已经是此世之恶的囊中之物，夺取胜利也不过是呼吸之间，所以不如选择品尝其他的餐前点心。
不过这也正好，给了他更多的时间。
这么想着，七濑萩也再次询问：“系统，你打算怎么契约？”
刚刚就像掉线了一般的系统，此时操着它的机械音，一板一眼地回答：“说简单也很简单，迦摩是任务者您刚刚召唤出来的英灵，你和她之间本来就已经有既定的契约了。”
七濑萩也低头扫了一眼手上的令咒，这刻在藤丸立香身躯上的三道令咒，此时隐隐闪烁着微光，似乎马上就要化为虚影消散一般。
这样的令咒，怎么去再次契约此世之恶？
系统仿佛读心一般：“别担心，这只是因为迦摩她的意识退让，此世之恶的意识占据了上风，所以契约出现了弱化。”
七濑萩也：……
他气极反笑：“你说得倒是简单，但也还没说到重点啊？单纯用契约迦摩的令咒去束缚此世之恶，是根本不可能成功的吧？”
系统干脆利落地道：“是的，概率无论再怎么计算，都是低于1％的。”
1％，那系统还真是敢说，数据化后的思维就这么一板一眼吗？
“所以……”系统话锋一转，“我们需要给此世之恶一点‘惊喜’瞧瞧，在冲击到此世之恶意识的瞬间，原本退让的迦摩或许会重新浮出思维的水面。那个时候，就是与此世之恶契约的机会。”
通过“惊喜”来冲击此世之恶的意识吗……确实是个好方法，只是七濑萩也之前觉得此世之恶已经超脱了概念这一存在，被恶念填满的它，怎么可能会被“惊喜”震撼。
七濑萩也道：“什么‘惊喜’？”
既然系统提出了这个东西，想来已经准备好惊喜了吧！
系统非常老实：“不知道，这里就需要任务者的帮助了。系统只是运算机器，不能预测超出计算能力的存在。”
七濑萩也完全被哽住。
这话说得，跟直接承认自己就是废物，又有什么区别啊喂！
现在科技里AI都已经能和人类对话了，怎么你一个帮着穿越各个世界线的系统，权限还这么低得可怕。
不过想想也不是没可能，毕竟系统与此世之恶同存，如果给予过高的运算和思维能力，可能会在任务上逐渐偏向于此世之恶。
毕竟拯救世界线的过程中，也有无数任务者受到动摇，最终放弃了任务。系统难以诞生情感，很容易在这样的轮回中底层数据崩溃，最终倒向系统运算中得出的正确。
但有时候，人类与世界的正确，并没有那么简单就能运算得出。
“……唔，我有一个想法。”
短暂地沉默之后，七濑萩也最终开口。
……
面前这位银发的女士，确实在出场之时就已经展现了不同凡响的地方，果戈里也曾从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那边得到一些她的情报。
但在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口中，这位名叫迦摩的女士，应该是心有仁慈，不能随意使用能力的类别。
虽然不知道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但果戈里在识人这方面，向来是很相信他的眼力的。
刚刚在被召唤的时候，虽然明显普通人类会和别人契约召唤？在他们手头上所有的异能力档案之中，可是从没有提到过这一点。
意料之外的能力，明显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判断需要得到修正。只是就照面时的感官来看，心有仁慈算不太上来，但不能或者不愿使用能力，应该是比较可能的。
魔术师从来不相信概率，每场魔术之后都是精心的准备。因此，果戈里最终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单打独斗，是没有胜算的。
他和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之间本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牢固的契约，虽然有着同样的目标，但也是因为有利益在驱使着。
这样必败的结果，没有必要为了那样的利益而送命。
果戈里几乎没有思考多久，行动上直接就退后了一步。
他的战意消减的实在太快了，就连披着迦摩皮肤的此世之恶也忍俊不禁了起来。
此世之恶娇笑了几声：“阿拉，你们人类还真是有趣呢～”
这几声笑，让七濑萩也都忍不住打了个颤。
凭心而论，迦摩的声音娇娇地笑起来还是很好听的，但想到皮子里的是此世之恶，加上那黏黏糊糊仿佛要爬上来的恶意，实在是让人毛骨悚然。
此世之恶却是浑然不觉，自顾自地笑道：“你在找你的伙伴？那个带着帽子的男人是吧。别担心，我这就送你过去。”
送你过去？
七濑萩也愣了愣，这显然不是迦摩的能力。他扮演过迦摩一段时间，很清楚她的能力构成是魅惑那一侧的，最多就是把人迷得神魂颠倒，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空间传送。
此世之恶，即使是在迦摩的躯壳里，也仍然能够拥有自己的力量吗？
这么看来的话，之前此世之恶吸收的那个圣杯，里面所拥有的能量，应该远不止七濑萩也所知道的那些。
“你听到了吧，系统。”七濑萩也不动声色地询问道。
系统很快回应：“啊，是的，空间传送，系统和此世之恶都拥有类似的能力。任务者能够降临到这个世界线中，也正是因为类似的空间传送。只是，受制于世界线的压制，这种能力最多只能使用两次。任务者也可以在任务面板上查看，除非向上级申请，不然是不会开放第三次的。”
一次是进来，一次则是离开，世界线的自我意识根本不会来得及打压，任务就已经完成。
理想状态下的话，这个设计还是很合理的。
而现在，此世之恶明显是在向系统展示，它已经脱离了所谓的上级控制，可以在这个世界线里为所欲为了。
这么以来，七濑萩也不太敢保证，自己之前想好的那个所谓“惊喜”，到底能不能给此世之恶一个震撼。
啊，世界线，怎么在这个时候掉链子呢？
虽然不是责怪别人的时候，七濑萩也还是忍不住无声叹了叹，他恍惚中扫了扫四周，视线突然停在了一旁正在悠闲看戏的太宰治。
太宰治不知道从哪折腾来了个椅子，现在靠在椅子上，手上还端了杯茶，姿态优雅地像是现在是下午茶时间一般，
七濑萩也：……
太宰治似乎注意到七濑萩也的视线，他歪了歪头，举起手上的茶杯微笑着向他示意。
七濑萩也：……
毁灭吧这个世界线，世界的爱子都已经开始摆烂了喂！
比起拯救世界，果然还是应该先拯救他自己吧！
“立香，怎么了？”
像是终于良心发现一般，太宰治这次终于走了过来，就在藤丸立香身边发问。
别生气，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不是他的错！不是！！
七濑萩也深呼吸几下，调整过想要揍太宰治一顿的情绪，将自己再次沉入藤丸立香的扮演之中。
“太宰先生，现在这种情况，您也快想想办法帮帮忙呀！”
太宰治单手托腮，单手扶额，一副将沉思者的buff叠到极致的模样，让藤丸立香更是觉得牙痒痒。
不过想到这家伙可能是关键人物，橘发少女微微一笑，将揍人的想法又压了下去。
求人办事，最重要的礼貌！可千万不能主子没急手下先急。
等等，怎么就自我代入到手下的身份了！
仔细想想，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是同一等级，那么作为中原中也手下的藤丸立香，四舍五入，确实也是太宰治的手下了。
藤丸立香：……
可恶！
“办法啊……”太宰治稍作沉思，突然灵光一闪：“哎呀，打个电话给中也吧！”
藤丸立香：？
都这个时候了，还隔这场外摇人是吧！
而且再往前算算，她藤丸立香，可是在武装侦探社失踪的，虽然中原中也应该没那么快收到通知，但应该……
等等，藤丸立香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在武装侦探社的一楼被转移到了太宰治的面前……也就是说，这也是一种空间传送能力。
而系统刚刚告诉藤丸立香的是，系统和此世之恶，理论上都是只有两次空间转移的能力！
假定系统这边没有说谎，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他们和此世之恶这一对面，注定是没有回头路了。
可就算是回头路，充其量也只是将已经成型的反派扔下逃命罢了，在反派不断增强成长的路上，迟早整个宇宙，所有平行世界，都会被此世之恶所侵占吧！
说老实话，藤丸立香其实并没有什么拯救别人的英雄气概，七濑萩也也同样，只是个最普通不过的普通人，会怕死会怕黑，因为某个执念而坚持着走了下来。
就算退后也不过是再苟活罢了，七濑萩也现在能够存活，也是苟且偷生才得以留存下来的。
更何况，系统显然已经把他们的后路给断了。
七濑萩也眼睑微抬，扫过眼前的系统面板，他刚刚找到了系统口中的申请界面和限制条件，上面的次数已经赫然变成了零，而规则中应该保持关闭的联系方式，现在也呈现了出来。
察觉到七濑萩也的动作，已经恢复了部份权限的系统没多大的悔过之心：“如果成功，可以帮任务者申请一笔数额丰富的奖赏，应该能帮助任务者直接复活。”
系统这么说，看来直接求助上级，对于此世之恶是没什么多大的作用了。
后路都已经断了，才来这么先上车后补票似的许诺奖赏，实在是感觉不到什么真心实意。
“好，我可记住了。”
不过，没什么需要反驳的。
这么回应着，似乎有种要热血沸腾的感觉，一旁，太宰治的声音又突兀地把这氛围打断。
“喂喂喂，是蛞蝓先生吗～”
七濑萩也：……
不过也确实，根本就不需要有多余的情感啊喂！
只是为了普通的活下去罢了，可是太宰治怎么叫中原中也的花名啊，蛞蝓又是怎么取出来的！？
绝对会被骂吧！绝对会吧！！
“哈！！！？”
果不其然，电话那头传来了十分大的响动，愤怒的情绪像是海浪一般通过声波啪地打在耳膜上，下意识地就想抖一抖。
不过太宰治倒是很习以为常。
只是这一声，又把此世之恶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
原本此世之恶顶着迦摩的皮肤，似乎是没怎么受肉到这么强大的躯壳似的，带着玩闹般的心思，和果戈里正开心得“玩闹”着。
作为世界的负面情绪，此世之恶即使因为受肉有所压制能力，但也绝不是果戈里可以对付了。
或者说，在场的，就没有一个是此世之恶的对手。
所以，对于一只蚂蚁在旁边的动作，此世之恶并不太在意。
除非表现出想要离开的意愿，此世之恶才会像是施舍般，轻轻投来视线。
此世之恶的傲慢态度，实在是让人觉得太无力了。
这样的实力差距下，仅仅靠系统和七濑萩也就要想出破局之法，未免也为难了。
可是，也不能坐以待毙啊！
所以太宰治，到底有没有用啊！整点世界的宠儿才能有的特殊能力啊！
七濑萩也下意识地视线投向太宰治，此世之恶顺着七濑萩也的视线移动，啪地一声随手丢弃了手上的玩具，带着几分好奇般忘了过来。
“哦呀，你们叫了帮手？”
被此世之恶随手丢弃的果戈里，此时身体上倒是没有太多的外伤，至少肉眼看过去，什么红色的液体都没有，果戈里的衣服白色也不少，如果渗血必然不会被错过。
只是，他原本白净如云朵的皮肤，此时却密密麻麻地爬满了黑色的线条，仔细看看，似乎还在蠕动着前进一般，实在是让人反胃。
“他这是被此世之恶侵蚀了？”
虽然前不久还是对手，转眼就已经被共同的敌人玩弄成了这副模样，实在是让人更加心生畏惧。
此世之恶，按理说它所拥有的知识也不会少，只是因为被纯粹的恶意驱使，所以就披着稚儿般的心智，无所畏惧地泼散着身上的恶意。
七濑萩也匆匆收起眼底浮现的情绪，装作无所谓般扫过果戈里，停在此世之恶那张魅惑世界的脸上。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张难得一见的绝世容颜。
有着外观加持，辅以迦摩与身俱来的魅惑权能，此世之恶在这方面实在是发挥得比消极怠工的迦摩，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等等，消极怠工！？
七濑萩也觉得，自己好像知道迦摩为什么将意识主导转接给此世之恶了。
毕竟这家伙，恶劣的同时又懒惰不行，能有这样光明正大偷懒的机会，更是乐得自在。
由于体验过一段时间的迦摩马甲，因此七濑萩也觉得自己想的应该80%是接近真相的。
想通了这个，那么给此世之恶提供“惊喜”的时候，手上或许就有更多的筹码了。
这么想着，七濑萩也的意识缓缓落在了太宰治身上，刚刚没注意，不知道他打给中原中也的这通电话，到底产生了什么效果。
此世之恶也眨巴着眼睛，看起来十分好奇。
而七濑萩也所看到的——
“哎呀哎呀，蛞蝓蛞蝓蛞蝓，你想听几遍呢，蛞蝓先生？或者是，漆·黑·的·小·矮·子·～？”
“你这青花鱼！！！！”
“青花鱼挺好吃的，我觉得不错，蛞蝓先生觉得呢？”
“你在哪？”已经是近似于咬牙切齿般的声音了。
“我？”太宰治笑眯眯地，格外游刃有余，“我就在中心街呢，给你一分钟，不见不散哦蛞蝓先生。”
“靠，给我在那等着！！”
藤丸立香，有些目瞪口呆般看完了眼前这场……如同小学生吵架一样的摇人现场。
救命，太宰先生，你确定中原先生待会过来，不会先揍你吗！？
就刚才的语气来看，实在很难判断最后的结果啊！
结果太宰治，完全就是不以为然，甚至还眨眨眼让藤丸立香放心：“放心吧立香，一切就交给蛞蝓……哎呀，中也了。”
藤丸立香：……
刚刚明明还差点说成蛞蝓先生是吧！这个名字显然已经刻进太宰治的dna了喂！
之前能在藤丸立香面前坚持叫中也，怕是也不容易了吧。
藤丸立香不懂，但大为震惊。
此世之恶捧着双颊，脸上泛起浅浅的红晕：“你，刚刚叫了中原中也？”
太宰治道：“是，想来您也很期待吧，迦摩小姐。或者，我不该这么称呼您。”
他这态度，对着此世之恶倒是恭敬，也不知道之前是不是有过接触。
顶着迦摩身份的时候，七濑萩也并没有和太宰治正面对上，反而是一直在跟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周旋，太宰治倒像是什么幕后黑手似的，一直藏着不出现。
现在来看，太宰治对一切的掌控程度，明显下降得也很厉害啊。
一旁，听完太宰治的话，此世之恶似乎很受用：“哈哈，称呼对我来说，可从来都不重要。”
只是看起来态度似乎缓和，没说几句话又突然话锋一转。
“既然这样，在等待中原中也过来之前，我们不如先玩点……游戏吧～”
游戏？
这个普通的词，在这里听起来可不像是个好东西。
毕竟一旁刚刚和此世之恶玩耍过的果戈里，此时已经快要堕落成黑泥的一员了。
刚刚还只是间或出现的黑色线条，此时已经完全爬满了果戈里的皮肤，隐隐约约还是血液般的猩红光线闪过，看起来实在是诡异极了。
藤丸立香不敢细想，这样的情况下，果戈里到底还有没有留存自己的意识。
系统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有的哦。”
“什么？”系统突然出现在脑海之中，七濑萩也差点没反应过来。
系统耐心解释道：“黑泥只是会放大意识中的恶念，让原本倾向于使用和平手段的人，变得更倾向于用暴力解决问题。而实际上，这也是他们自己的意愿。”
只不过是扭曲之后的。
七濑萩也默默在心里补充。
系统这时候突然说这话，也不知道是怀揣着什么样的想法。
或许，七濑萩也……还是藤丸立香，也会经历黑泥的洗礼？
至少在眼前这个情况来看，实在是很难避免的样子。
“好啊，要玩什么呢？”
藤丸立香还在思考着要不要答应此世之恶的话，一旁的太宰治就像是没事人般答应了此世之恶的请求。
这让藤丸立香的谨慎变得有些无足轻重，不过她也能够理解，毕竟此世之恶侵蚀果戈里的那些手段，刚刚系统也告诉藤丸立香，是只有拥有系统的存在才能够看到的。
此世之恶，还真是像某种隐藏的计算机病毒似的。
行动隐蔽的同时，又还兼具了毒性强，这样想要把它清杀干净，不如考虑如何封印了此世之恶更实际。
想法上开始打退堂鼓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藤丸立香撑起微笑，跟着询问：“是呀，你要玩什么游戏，我应该也可以加入吧？”
听到藤丸立香开口，此世之恶突然可疑地顿了顿，赤红色的眼眸反复打量了藤丸立香数次，像是要透过肌肤表皮看到内壳里的灵魂一般，眼神格外令人不适。
过了好一阵时间，此世之恶才笑了笑。
“当然可以，这可是我的荣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