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拍卖品, 郁理并没有什么兴趣,就把牌子放在甚尔的手里,表示他可以拍着玩, 自己从他西装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 玩了起来。
甚尔觉得,他爱惨大小姐这幅大佬模样了。
但他也没有随意挥霍郁理的钱财,只选了个他觉得好看的宝石,拍了下来。
铃木园子小声道:“甚尔先生是吃软饭的吗?”
毛利兰捂住了她的嘴:“园子!”
“甚尔叔叔他是入赘的。”江户川柯南表示这一题他会, 但在说的时候压低了音量, 还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甚尔, 似乎害怕他听到。
甚尔挑眉一笑, 非但没有作为小白脸的不好意思, 语气充满了得意、炫耀:“我老婆乐意给我花钱, 你们有意见?”
江户川柯南抽了抽嘴角。
他都不知道怎么说这个男人才好。
万一以后惠也变成这样……
被脑海里的想象画面给恶寒到了,江户川柯南直接控制不住表情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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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的东西都会贴心的给他们送到家里去, 所以他们并不需要考虑拍下的东西该怎么拿回去这个问题。
拍卖会结束后, 众人挪步到了宴会厅里。
因为神宫寺礼弥从商的缘故, 所以她也在受邀人群之内。但其他的神宫寺,向来觉得这些宴会无聊又麻烦, 所以一般情况下,只要有一个人会出现,基本上就不会出现第二个神宫寺。
甚尔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躲过了意外见长辈的一场劫难。
神宫寺氏在任何的一场宴会中, 从来都是瞩目的存在,再加上平时愿意参加这些宴会的神宫寺来回就那么几个, 所以别人能一眼就认出神宫寺礼弥来。
郁理被眼尖的神宫寺礼弥发现, 两人聊了一会天之后, 过来跟神宫寺礼弥搭讪的人就多了起来。
被迫营业的郁理乖巧地挽着甚尔的手臂,站在神宫寺礼弥旁边,麻木的重复着差不多的应酬话术。
郁理平时很少穿高跟鞋、以及这是一双全新、非常磨脚的细高跟,她站了好一会之后,觉得这样不太行。
就算她能不断的用灵力缓解,也不是个办法。
向来不愿意委屈自己的郁理在应付完眼前的这个人后,跟神宫寺礼弥说了声,就挽着甚尔溜到角落的花园露台上去了。
她找了个远离宴会厅的椅子坐了上去,腿部上的放松,让她深深的松了口气。
甚尔半蹲下身子,把她的鞋子脱了下来,看着对方被磨得有些发红的后脚跟,抿了抿嘴。
今天因为参加宴会的原因,他就没带丑宝过来。
不然可以给她换双鞋子。
“没关系,我现在就把它恢复成原样。”
甚尔见脚后跟恢复如初,就伸手不轻不重的帮她按压着小腿肚,提议道:“要不我们回家?”
郁理摇了摇头:“柯南还在这里呢,大几率会发生什么意外事件,我想看完再走。”
甚尔:“……”行吧。
他不说话了,只是垂眸继续给她按摩着小腿。
而郁理则是拿出手机开始玩了起来,偶尔看到有趣的咨询还跟甚尔分享一下。
突然,他们听到不远处传来了男女的争论声。
又没一会,男女的低喘娇羞弥漫在空中。
甚尔的动作顿了顿,看着不远处并没有发现他们存在的男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甚尔缓缓起身,撩起郁理的下巴低头想要吻过去,却在下一秒被郁理用手指堵住了嘴。
她并没有出声,只是对着他做了个口型:不行。
眼神还很好奇的往那个方向望去。
他有些不满的含住了她的手指,舌头细细的舔着。
然后,他胸膛就挨了郁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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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一男一女听到他们这边的动静之后,吓得他们看都不敢看这一边,赶紧离开了这个地方。
而甚尔他们在露台上又呆了一会,就起身去了铃木财团为每个宾客都准备好的房间。
原因是郁理的手机快没电了……
只是——
刚刚在宴会厅面对那些男人灼热的目光落到浅茶发色少女身上时,面容极度阴郁,周身恐怖气息让那些蠢蠢欲动的男人们不敢上前,但还是有些勇士上前把他当成“郁理哥哥”的甚尔,
在刚关上房门的下一秒,就像是只黑色大猫般挂在浅茶发色少女身上,他脑袋不断地往她的颈脖处间蹭动着:“……大小姐。”
这个黏黏糊糊的模样,跟刚刚脸色冷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杀人的样子完全是两个人。
郁理:“?”
她习惯的抚摸着他的头,柔声道:“怎么了?”
他用唇瓣虔诚的吻了下她的侧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明显的委屈,道:“他们都把我当成你的哥哥。”
大小姐明明是他老婆啊!!老婆!!!!
这不是你们这些臭男人上来勾搭他老婆的借口!!!
看着垂头丧气又忿忿不平窝在她颈脖处的大猫,郁理她没想到,甚尔会在乎这一点。
不过……
她的手穿过他的发丝,微微发力,甚尔就顺着她的意愿,顺从的把头从她的颈脖处挪开。
纤纤玉手抚上了他的脸庞,从他的眉,到眼,再到鼻子,最后滑落至他的唇角的伤疤,细嫩的指尖在他的伤疤处细细磨弄着。
他深邃的绿眸倒映出她的剪影,房间内的灯光,在他的身上投下了光影,将他的轮廓勾勒描绘出来。
“甚尔的脸我很喜欢。”
她的手滑至他性感的喉结上,他的喉结动了动。
郁理有些错神的把手搭在他的胸膛上,不自觉的摸了一把,没有注意到男人变得有些重的呼吸声。
宽阔结实的胸膛,比她大腿都还要粗的手臂,隐藏在这衬衫之下块块分明的腹肌,就连几乎不怎么被人看见的大腿,上面的肌肉线条曲线极为流畅。
他身上的肌肉一旦紧绷起来,是她使劲戳都不会变形的程度。
可他现在身上却全身放松,一幅似是随意她摆弄的姿态。
“大小姐……”耳边传来的低语有些闷。
她心头一动,抬起她茶色的眼眸,拽着他的领带,吻了上去。
穿着浅薄衣物的郁理,能感知到从他身上传达出来的滚烫温度。
过了好一会,甚尔突然两手架起郁理的胳膊,像抱小孩一样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看着自己身下头发有些散乱,呼吸有些不稳的浅茶发色少女,轻柔的帮她把落至嘴边的发丝拔开。
他看见她被吻得莹润无比的樱唇,缓缓开口道:“甚尔的身/体我也很喜欢。”
“所以可以不用在意别人的想法。”
所以年龄什么的无所谓,更何况甚尔也不比她大非常的多。
缱绻的暖光下,她茶色眼眸显得更加的温柔如水,眼里倒映出的只有他的身影。
而在对方的话语中,充斥只着一个思想。
——他是属于她的,所以不用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他低头埋在了她的锁骨处,喉中溢出了闷笑的声音。
过了一会,他在她的锁骨上轻轻舔了一下,然后他缓缓上移,再次张嘴吻住她,以这种方式给她传递他的感情。
温柔又炙热,似是侵占,实则是被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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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的敲门声在这个充满着暧昧气息的房间里响起。
“您好,神宫寺小姐,麻烦开一下门。”
一片安静。
工作人员和佐藤和美子面面相觑。
“你确定他们在这里吗?”佐藤和美子问。
工作人员还没有回答,就被矮他们好大一截的江户川柯南给截胡了。
“刚刚我们不是看了监控确认他们进这个房间,还没出来吗?”江户川柯南说:“不至于那么倒霉,我们前脚刚到,他们就离开了吧?可能是没听见。”
说完,江户川柯南又敲了敲门,提高了音量:“郁理姐姐——甚尔叔叔——!”
还是没有反应。
正当工作人员犹豫要不要拿备用房卡把门打开,看看里面人还在不在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
开门的黑发男子头发、衣服凌乱,领带已经散架,只是堪堪挂在男人的衬衫上,摇摇欲坠。嘴唇间异常的鲜红,唇角带着一些疑似口红的残留物,看着他们的目光非常的烦躁不爽,浑身散发着冷气。
在场的两个成年人以及一个虚假的小孩,看见他这幅模样,哪里还不懂。
这是在烦他们打断他的好事了。
佐藤和美子觉得有些进退两难,但自己的职业素养过硬,厚着脸皮,清了清嗓子道:“您好,非常抱歉打扰您们了,但前不久刚发生了一场命案,需要你们配合警方的工作。”
“滚。”
“好哦~要我们怎么配合~”从门内传来一道极为清脆悦耳的女声,掩盖住了男人暴躁的声音。
佐藤和美子循声望去,见披着过于宽大的男式西装外套的浅茶发色少女从黑发男人身后溜了出来,她精致的发型散开了些,脸上泛着一层不正常的桃红,一双红唇娇艳无比,眼神亮亮的,微笑自然地说道:
“想向我们了解什么?”
这句话她是看着江户川柯南说的,而江户川柯南的小脸彻底通红了。
就……
她在说着这话的时候,身上披着的外套滑落,露出了在她白皙肌肤上格外明显的红痕。
这对夫妻能不能在外面注意一点啊?!
江户川柯南在内心狂吼。
还有……!
看着把郁理肩上滑落的衣物扯好,把她盖了个严严实实后,用尖锐的眼神警告他的黑发男人。
痛苦的捂住了自己涨红的脸。
他现在外表只是个六、七岁小孩啊——!
你警告他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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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郁理他们在花园露台偶然撞见的正在厮混的男性死了。
而郁理他们是因为监控看到他们先出去的花园,死者没过多久也去了花园,但他们所在的地方监控并没有拍到,所以过来询问他们是否有遇见过死者的。
经过江户川柯南这样那样的操作后,郁理眼睁睁看着他麻醉了今天铃木财团宴会的主人公之一,铃木园子,在看似“不起眼”的角落用变声器进行推理,还要迈着小短腿哼哧哼哧地充当“小助手”,自导自演的精彩推理过程。
郁理表示:
优雅,实在是过于优雅了。
她想起刚刚江户川柯南那过于娴熟的用麻醉针放倒铃木园子的操作,同时联想起被日本媒体大肆宣传报道的“沉睡中的小五郎”,摸了摸下巴想了一会,从甚尔手中拿过自己只剩下百分之十电量的手机,翻了翻联系方式。
问一旁的工作人员找来了一张纸和一支笔,刷刷刷的写下什么,随后满脸郑重的叫了旁边的毛利兰一声。
“小兰。”她神色认真的看着毛利兰,在对上对方疑惑的目光之时,她无比真诚的把手中的纸张塞进了她的手里:“有空一定要带毛利先生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以毛利小五郎的“破案”次数,想必脖子遭受麻醉针的次数相当惊人,也不知道他的脖子后面是不是已经千疮百孔。
这么一想,郁理面上的表情就更加的凝重、怜悯。
毛利兰顿了顿,迟疑道:“……嗯?”
郁理,为什么那么突然关心她爸爸的身体?还这幅表情……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对方也是一片好心,毛利兰对郁理笑了笑:“谢谢,我会的。”
她不知道的是,在郁理的内心已经预想到,毛利小五郎有一天会因麻醉摄入过量而变成植物人这种情况了。
这麻醉针确定无害吗?话说,这一个麻醉针见效是不是过快了……?
还有清醒的速度也比想象中的快好多……
她可从来没有见过世面上有这种麻醉针……
郁理好奇了,这次不是对江户川柯南,而是对阿笠博士。
在家里的阿笠博士突然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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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后,他们回到了家里。
甚尔洗完澡进郁理房间的时候,她还没洗完,从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他躺倒在床上,余光扫过了梳妆台。
大小姐……
好像每一晚都会在自己的脸上涂抹各种各样的东西。
甚尔情不自禁的起身走到梳妆台前,看着上面的瓶瓶罐罐突然愣住了神。
片刻后,他缓缓伸出手,伸手向印象中大小姐每天晚上会用的,其中的一个小瓶子伸去。
在炙热的手心触碰到冰凉的瓶壁后,让他猛然的回过神来,指尖一颤,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灼烧到后的反应,迅速缩回了手。
“要用吗?”娇糯的女声从背后传来。
还没付诸于行动就被抓包的甚尔:“……”
郁理轻笑,抬手摁住他的肩膀轻轻往下一压,他习惯到顺着对方的力道坐在梳妆台前。
“我帮你。”
“不要这么偷偷摸摸的了。”
她有些发颤的指尖在他的脸上流转。
没一会,笑声逐渐变大。
本身被老婆抓包自己有产生想用她护肤品想法的甚尔,从一开始的心虚,到看到她笑容的无奈,最后变得理直气壮享受老婆给他护肤。
甚至还心情很好的勾起上扬角度过分夸张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