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死神一起出游的两小孩是什么体验?
惠他是已经习惯了, 并且凭着过硬的直觉,避免了很多危险的事情;而辉也凭借着普通人是见不到他的, 近距离围观江户川柯南的作死过程后, 大为震惊,并且有声有色的跟惠转述现场情况。
什么黑衣人啊,什么日本公安卧底啊, 什么FBI啊……
又是死人又是枪战又是绑架的。
精彩,实在是精彩至极。
辉也觉得这段旅途除了没有郁理在身边有点可惜外, 他过得还挺开心的。
实际上, 没有郁理的存在,辉也跟惠两个人其实相处得不错, 毕竟他们只在抢夺郁理注意力这件事情上才有矛盾。
只不过, 他们下了邮轮在回家的路上, 都能碰见案件……
辉也感慨,怪不得郁理无聊的时候喜欢找他玩,有江户川柯南在, 到处都是爱恨情仇,现实比电视剧还要精彩。
总而言之, 等他们回到家, 已经八点多了,中间他们的晚饭还是在警视厅吃的猪扒饭。
惠本来因为郁理几个小时没回他消息而提起来的心, 在看见房子里闪着的灯光后, 总算踏实了下来。
辉也倒是没有担心, 因为他能感受到郁理的安危, 如果郁理有危险的话, 他会察觉到并能马上赶到她的身边。
她是他的锚点。
他双手抱头, 睨了旁边的海胆头男孩一眼, 淡淡道:“现在安心了吧。”
这一路上,惠没少向他确认郁理是否安全。
惠缓缓的点了点头,掏出钥匙,刚打开了家门,就见丑宝就哭唧唧的向他扑过来。
惠:“?”
他接住丑宝,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它的身体,柔声问道:“怎么了?”
回答他问题的是丑宝肚子里发出的“咕噜——”的声音。
惠:“……”
他瞅了瞅丑宝的胖脸,由于太过于圆润,所以他实在是看不出来这几天臭老爸是不是都忘记喂丑宝。
惠摸了摸它圆滚滚的头,换了双鞋,抱着它走去厨房,给它找吃的。
等安顿好丑宝后,他看着没有人的客厅,有些疑惑的上楼,轻轻敲了敲郁理的房门。
难道已经睡着了?
惠有点迟疑的想道。
那臭老爸呢?
正想着如果郁理房间没人开门,就去找臭老爸问问的惠听见房间里面传来一阵稀窸窸窣窣的声响,没多久稳健但明显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慢慢传到了他的耳里。
这个脚步声根本不像是郁理,反而像是臭老爸。
惠在心里想道。
果不其然,开门的对象是臭老爸。
男人头发凌乱,像是听到敲门声后随意找到裤子套上,裤子没有穿好,上半身并没有穿衣服,漏出了他健硕的身体,以及裸露在他身上刺目又暧昧的痕迹。
他看见黑发男子一手撑着门,声音低沉暗哑道:“回来了啊,大小姐在睡,明天再找她吧。”
惠的反应慢半拍道:“啊……哦……”
为什么臭老爸会这幅模样在郁理的房间里?
内在根本不是人类的辉也瞬间知道这个男人跟郁理干了些什么事情:“……”
他好气。
他不爽的用手抵住黑发男人正想关上的门,看着甚尔的目光徒然锐利起来。
“出来,跟我打一架。”短短时间内就被偷家了的辉也表情不是很好。
虽然他有想过,郁理迟早会跟这个男人……
但他也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啊!
果然,他之前吞噬掉郁理对这个男人动心的情绪是正确的!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露出了极为欠扁的笑容,辉也气愤的想道。
此刻心情非常好的甚尔,对着凶狠小狼崽的约架邀请,动作慵懒,趁着他反应不过来,在他浅茶发色的短发上揉搓了两下,扯了扯嘴角,一字一句开口道:
“不要——”
跟臭小鬼打架肯定没有抱着老婆睡觉香。
甚尔想都不用想就拒绝了。
辉也:“……”就·好·气!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握紧拳头,努力压抑自己心中的怒火。
而惠也总算想起来,他什么时候见臭老爸这幅模样了。
那是臭老爸,带他流转于各个不同的女人家里的时候,臭老爸晚上会跟当时那个家的女主人,睡一个房间。他虽然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干了些什么,但有一天,女人先出门了,甚尔还在房间呼呼大睡,他去叫他起床,打开房门就见——
床上的床单凌乱不堪,衣服散落一地,黑发男人躺在床上,被子盖住了他的下半身,他赤/·裸着身体,身上尽是斑驳的痕迹。
跟他现在从郁理房间出来时的感觉是一模一样的。
惠脸色一变,紧拧着眉头。
他不要。
那段时间,他根本没有一个家。
臭老爸,不过也是因为郁理的关系,才会变好。
他其实本质上还是跟以前一样,根本没有“要”过他。
他一直是个不被人需要,也没有人爱的孩子。
直至郁理的出现。
所以如果可以,惠他想要成为一个对郁理来说有用的人。
是不是这样子,他就不会随意被扔掉了?
惠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脸上,双手握拳,绿色的眼眸里透出浓烈的悲伤以及不安的情绪,看了他好半天,像是要给自己勇气一般,深吸一口气,音量不自觉大声了些:“我才不要离开郁理!”
他的声音颤抖明显。
不是很理解为什么对方的情绪一下子变得那么低落的甚尔:“?”
他挑了挑眉,看向这个他自己也不清楚他是怎么奇迹般活到现在的儿子,有些莫名其妙:“不离开就不离开,喊那么大声干嘛?”
可别把大小姐给吵醒了。
甚尔想了想,整个人走出房门,缓缓的把门关上。
“因为你之前这幅模样的时候,”惠皱了皱鼻子,说着说着,脸色变得更不开心了,“没过多久就会拎着我离开。”
“你自己要走的话,自己走,不要管我。”
他默默移开与甚尔对视的视线:“郁理说过,我的户口迁到了她的户口本上之后,她就是我合法的亲人了,别人都不能带走我的。”
虽然这段时间,臭老爸对他还不错。
但是在他的内心里,最重要的人还是郁理。
“所以你要走就自己走,别带上我。”
想到郁理好像还挺喜欢臭老爸的,惠的心情不经低落了几分,低头怯生生道:“不过,你别走行不行……你走了感觉郁理会不开心……”
甚尔:“……”
气氛一瞬间安静下来。
直至辉也看甚尔的表情就像是看人渣一般,厉声呵斥道:“渣男!”
“哦。”从来不是什么好人的甚尔不在意地敷衍了一句,看着安静低着头看地面的惠,伸出大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道:“你这脑袋瓜子一天到晚的到底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的大拇指指了指他,又指了指郁理的房间:“我,大小姐,合法夫妻,懂?”
现在才知道他们是夫妻的惠怔愣住了,他沉默了好半天,才干巴巴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甚尔:“?”
他看着惠的表情有点微妙:“在你户口迁入大小姐户口本的那一天。”
惠:“……”
惠:“!!!”
他怎么不知道!!!!
“为什么,”惠的神色有些苦恼,他长长的睫毛垂下,小小的身影看上去有些可怜:“郁理会看上你?”
惠惠表示他不理解。
甚尔:“……”
在微妙的气氛中,惠看了一眼自己一无是处的臭老爸,眼神里满满的“你凭啥”“不理解”“为什么”。
甚尔咧嘴笑了。
他没好气的把惠的脸往两边扯,看着惠的脸颊慢慢的变红,眼睛湿润起来,观赏着他这幅模样好一会后,才把他松开。
惠面无表情地揉了揉自己被扯痛的小脸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甚尔。
“还有事?”
没事他就回去抱自家合·法·老·婆了。
“你不要让郁理不开心。”
不然就算是自己亲爸,他也不会放过他的。
“嗤,还用你教?”他哪里舍得让她不开心。
甚尔舔了舔唇角的疤痕,打开房门把两个碍事的小鬼关在门外。
看着床上的浅茶发色少女白皙的脸颊晕着一层淡红,直直抓挠着他的心。
长期身处深林的野兽并不会轻易的忘记自己的本能,食肉动物就算被人类收服、圈养,野性会有所收敛,却并不会遗忘掉自己本身就是个肉食者这个事实。
就算是甘愿臣服,一旦主人允许你从只能吃青菜这种违背他本性的事情脱离出来时,作为一个本性是贪婪的野兽......
真的能就此满足吗?
这个问题他会回答。
并不会。
而且大小姐的灵力很好用,他以前就那么觉得,而跟她干过这些令人愉快的事情后,他更是由衷感叹道——
是真的很好用。
她一旦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就会用灵力恢复自己的身体。
她身体上留有的痕迹,会让他心理上由衷的感觉到极度的满足和愉悦。但把身体恢复,也就等于她的耐力更好了。
所以……
他低头在她的唇边轻勾描绘着,本来就粉软的唇变得更加的潋滟起来。
郁理不适的偏了偏脑袋,手轻轻的拍在打扰她睡觉——甚尔的脸上。
黑暗中,响起了男人低醇磁性的轻笑声。
他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一时间房间里隐隐约约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没过多久,她的身体像是发烧般发烫起来,让郁理的意识浮沉。
难受又舒服。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下意识的向异样的地方望去,朦胧视线中看见了黑发男人埋下头的发旋。
“?——!!”&%¥#!(一句英文脏话)
郁理错愕的睁大了眼睛,情不自禁的抓住了他的头发想要制止,却完全提不起一点力气。
她双眸水雾朦胧,面上飘上一层薄红。
“……等、等甚尔。”
“……唔——!”
郁理觉得身子里缓缓流淌着一股很温暖的暖流,舒服得让她大脑空白了一瞬。
喘息中,余光见黑发男人直起身子,像是品尝美味佳肴般,伸出舌头把他唇上挂着的水痕舔干净,她变得有些涣散的眼神与他那似是还不够餍足的视线交汇在半空中。
“帮一下我,好吗?”
他探身过去,蹭了蹭她的脸颊。
“……”
他故意哑着嗓音的在她的耳畔说话,温热的吐息让她的身体微微一颤,像是鬼迷心窍般,她有些气喘着缓缓启唇:“……好。”
明明只有一个字,却也变了调。
甚尔本身就对人体的构造很熟悉,两天下来,他对郁理已经了如指掌。
再加上他知道她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如果不乐意的事,谁都勉强不了她。
所以——
之前,他更多时候在克制,照顾她的意愿,而现在……
……
就离谱,这人根本就不是人型大猫,而是人型泰迪猫。
有这种东西吗?郁理没好气地瞎想。
“大小姐......”甚耳低头,细碎的吻持续飘落,怀里的人似乎因为不满他突然停下,转而抬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他不由轻轻一笑,极为刻意地补充,道:“多谢款待。”
随之而来的是彼此贴合的拥抱。
……
甚尔垂眸安静地抱着怀里的少女,温存了好一会,最终恢复克制,在她樱色的唇处落下轻吻,把她打横抱进浴室。
哗啦的水声从里面传出。
……
他的视线定在她微肿的红唇上,指尖在上面轻抚摩挲着。
“大小姐……”
声音低低的,带有些商量口吻,不过行动上却很强硬,丝毫没有想要商量的任何余地。
“……嗯?呜——别突然……”郁理的生理泪水自发性的从眼中溢出,半响,像是自暴自弃般的闭上了眼,喊道:“烦不烦啊!”
甚尔牵起她的左手,在她无名指上虔诚的落下一吻。
而后滚烫的唇瓣贴在她的耳边轻声的低呢了些什么。她听不清了,只察觉到他的有些低哑声音里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