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说出了离婚的话,摔门离开了。
胡秀芹不止撒泼打滚,而是把他租住的房屋里,砸了个稀巴烂!
赵诚离开前,把赵晓旸也给带走了,省得胡秀芹冲动之下伤害孩子。
父子俩一台车,兜风去了曙光公园。
赵晓旸一路上都在抹眼泪,问:“爸,你们离了婚,我可咋办?”
赵诚开车过来,一路上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回道:
“晓旸,你要是想跟着爸呢,就继续在龙城念书。”
“我把这头的手续都给你和晓明办好了!”
“开学后,我给你请一个保姆,专门照顾你。”
“如果你想去你大妈那头吃饭哩,我也给人家交伙食费。”
“你大妈已经确定了,要来龙城照顾晓明。”
“如果你想跟着你妈哩,我也不反对 ,每个月支付你的抚养费。”
赵晓旸不停抹泪,不死心地询问:
“爸,就没有可能,你俩不离婚吗?”
赵诚深呼吸一口气,仰天喟叹:
“儿子,如果还有旁的办法,爸也不想你为难!”
“可你瞅瞅你妈每天的这个样子,太伤人了!”
“爸既然做了决定了,那就必然是要坚决执行的,男子汉大丈夫,落子无悔!”
“你也不是那完全不懂事的奶娃娃,是明白一定道理的。”
“你妈妈现在这个样子,爸实在是没办法了!”
“一说话,我俩就吵架,吵得不可开交!”
“人家城里的那些离婚夫妻,我也都问过几个,究竟离婚对孩子有没啥影响。”
“有一个朋友说的话,我觉得是对的——”
“与其让孩子在无休止的争吵环境中成长,不如给他一个更平和的环境。”
“人家那人说,离婚后,爸爸还是爸爸,妈妈也还是妈妈,都是爱孩子的。”
“晓旸,我跟你妈分开了,是我俩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
“你甭有心理负担,也甭觉得选择了谁,就是背叛另外一个至亲。”
赵晓旸坐在曙光湖的湖心凉亭里,听着父亲的话,心底稍稍安慰了下来:
“那爸,你会给我娶个后妈吗?”
赵诚如今的思想维度,早已不是当年的农村小子。
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也接触过各种各样的大佬或小弟,他的思想,更加理智:
“暂时我还不知道,不能给你确切的答复。”
“我唯一能答应你的,有两点——”
“其一,你如果选择跟你妈,我会给你支付抚养费。”
“她要是重新嫁人了,你觉得在人家家里待着不舒服,你可以随时回到我身边。”
“其二,我如果再婚,选择的妻子一定会让她接纳你。”
“如果她不接纳,嫁给我就免谈。”
“无论你选择我与否,这一条承诺都不变。”
“爸会做好准备,万一你选择了你妈,可你在那边过得不好哩!”
“晓旸,你是爸的指望,爸肯定是不愿意你受委屈的。”
赵晓旸扑过来,抱着赵诚哭得稀里哗啦的:
“爸,我跟你!”
……
胡秀芹发完疯,又想起了什么。
她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去了司辰家。
敲开门,她对保镖说道:“同志,我来找司辰,我是他兄弟赵诚的媳妇儿。”
开门的人,是萨拉的保镖,警惕地打量了几眼胡秀芹,回道:
“你等等。”
说完,又关上了门,转身回去问颜立夏了。
最近这段时间,颜立夏特地吩咐下来,恕不接待外客!
胡秀芹忐忑地在门口等着,希望司辰能出来,听她告状!
赵诚利用职权之便为自己谋私利,胡秀芹心意已决,必须告诉司辰。
她狭隘地想,只要毁了赵诚跟司辰之间的关系,赵诚就会从高位置上跌落下来。
只要她把赵诚打下来,跟她一起,躺在泥淖里一直平凡,看他赵诚到时候还狂妄个啥!
啥么她拒绝进步,他就要抛弃糟糠妻,呵呵,想得美!
届时,变得普普通通的赵诚,就再也不会嫌弃她了。
到时候,指不定赵诚还会一无所有。
她胡秀芹,一定是那个坚定站在赵诚身边一辈子的人!
只可惜,她想得美——
大门再次开启,保镖出来了,传话:
“这位女士,司辰先生没在家,您今天恐怕见不到人了,请回吧!”
不待胡秀芹再张嘴,那保镖继续传话:
“司辰先生的妻子,颜立夏女士,有话要我带给你——”
“如果你是为了丈夫利用职权之便为自己谋私利的事情,来告密的,那请回吧!”
“关于赵诚先生在元孟县开设超市的情况,司辰先生都是清楚的。”
“他说,跟着他干的兄弟,他都不会亏待他们。”
胡秀芹简直如遭雷击!
以她的智商与思想高度,是根本想不到司辰会有这样的胸襟!
眼瞅着保镖要关大门,她慌忙上前,推门:
“同志,麻烦你放我进去吧!”
“司辰没在家,他媳妇儿在家吧?”
“他们两口子一定不清楚赵诚的所作所为!”
“你就让我进去吧,我要亲口告诉一下颜立夏,赵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萨拉爷爷的保镖,那是好惹的?
砰!
大门关上!
胡秀芹在大铁门上狠狠撞了一鼻子的灰。
她不死心地拍门,嚷嚷着喊人家开门。
几分钟后,大铁门再次开启,面对她的却是黑洞洞的枪口:
“你这是骚扰民宅,再不离开,我可开枪了!”
胡秀芹下意识后退,脸都吓苍白了。
“你、你吓唬谁呢?青天白日的,我、我才不信你敢开枪!”
身后,传来赵诚冷飕飕的声音:
“这里虽然是司辰的院子,却是给萨拉教授住的,他获得了特批,对于一切私闯宅院的人,都可开枪自卫。”
胡秀芹已经不是脸色惨白了,而是转身慌不择路地逃跑。
回去后,赵诚看着一屋子的狼藉,情绪异常冷静:
“我说的跟你离婚,不是说说而已,晓旸也做出了选择,跟我!”
胡秀芹再次来了一通歇斯底里的怒骂,稀烂的屋子里,又被她砸了一遍。
赵诚带着孩子,就站在院子里冷眼旁观。
胡秀芹累了,就坐在地上哭嚎,咒骂赵诚不是人。
正此时,她的电话响了。
调整好情绪后,胡秀芹接起了电话:“喂?”
“秀芹,是我,你哥呀,我听大谚说,诚子把晓旸跟晓明,都安排进了龙城大学附属小学?”
“哎呀!那可是咱省数一数二的好学校哩!”
“我家儿子今年也要上小学了,也想去那好小学么!”
“你跟诚子说叨、说叨,把你这大侄子也给安排进去。”
“那诚子有本事,安排一个是安排,安排一双也是安排,再安排一个,指定也是不难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