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听了司老太的话,险些一口气上不来!
“姬妹子,我们东正教的上帝只有一个!”
老头儿十分认真地纠正。
司老太还是有点不理解:
“那不都是十字架的?我好像记得,你们这是一个教派,那啥也是一个教派,还有那啥啥也是一个……”
“姬妹子!都是单独的信仰。”
“我们有自己的信仰,他们是他们的信仰,沙漠地区又是他们自己的信仰。”
“你们国人不是信仰玉皇大帝?”
司老太突然就绷不住了,双手揣袖子里靠在大铁门上笑:
“我们烧香的神仙可多了呢!”
“你不是看《封神榜》来着?”
“元始天尊、太上老君、灵宝天尊,这是道家三清。”
“还有斗姆元君、王母娘娘、玉皇大帝、西王母、东王公、四大天王……海了去了!”
“那地下的酆都大帝、地藏王菩萨、阎罗王、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一下子我也给你数不清。”
“再到上古的三皇五帝,燧人、伏羲、女娲、炎帝、黄帝、蚩尤、祝融……”
“甭说你了,我都分不清谁是谁,谁管哪一块儿的。”
“还有天竺来的,佛祖、文殊菩萨、弥勒佛、观音大士、普贤菩萨……啧啧!”
“我们民间还有许多成神、成仙的,五路财神、五大出马仙,可多了!”
“我们要是按照你们那样精细划分,信仰这个的就一定要弄死信仰那个的,那我们不用活了,天天都在清除异己咧~”
萨拉被司老太这一通盘点,逗得哈哈大笑,眼泪都出来了:
“姬妹子,我是发现了,你就是个无神论者!”
司老太也跟着嘿嘿嘿地笑:
“谁说的?我也去烧香的啊!谁灵我就信谁,哈哈哈~”
说话间,小圆满拽着哥哥的袖子,哒哒哒跑来了:
“舅舅,我给你把哥哥找回来了!”
“好、好好!满满真棒!”茨瓦格赶紧夸赞:
“你俩快点出来,这地方是个异教徒聚集的地方,太危险了!”
司老太还没意识到什么,问:
“啥是异教徒?”
萨拉却蓦然变了脸,赶紧吩咐保镖:
“这里有危险,两位都警觉起来!”
司老太帮忙赶紧将孩子从铁栅栏里面掏出来,刚想抱怀里,茨瓦格却先一步一前一后抱起了两个娃娃。
“爷爷、奶奶,我们快走!”茨瓦格的神情很是认真。
保镖们连忙搀扶着两位老人,快步离开了教堂门口。
一口气跑回家,司老太迫不及待地问:
“小茨,你说的那个异啥徒,啥意思啊?”
茨瓦格一脸的认真,说道:
“他们虽然在基督的教堂里做礼拜,但是,并不是基督徒!”
萨拉也恍然大悟:“哦!对!他们信奉天国王!”
紧接着,茨瓦格就开始给司老太科普啥是异教徒。
司老太听完,表情十分难以言喻:
“合着,我跟你信的神仙不一样,我就是异教徒?”
在旁边一直认真听的小平安,居然也听懂了,插话:
“里面的洪师傅会法术哩,可以让蒲团飞起来!比小教堂里原来那个神父腻害哦~”
小圆满注意力从手中的“撒旦”上面腾出来,瑞凤眼一耷拉,冷冷拆台:
“满满都看清楚了,那个蒲团上面有一根透明的鱼线。”
“我爸爸说过,鱼线可以设置陷阱,很结实哦~”
“我就顺着那个鱼线往上看,房梁上藏着一个人,在控制机关。”
“那个飞起来的蒲团,其实是房梁上的人在控制。”
司老太对于曾孙女的冷静理智、心思细腻,甚是满意:
“哎呦呦~太奶奶哩曾孙女呦,真棒!”
将门没能出虎子,出了个虎女,司老太也是欣慰的。
小圆满的智商最近似乎有些突飞猛进,对许多事情都习惯了探究真相。
并且,非常注重逻辑合理性:
“太奶奶,我还闻到一种很香的味道,在那个大屋子里。”
“我看到,我爸爸在屋里站着,叫我过去,要抱抱我。”
“可、可是我爸爸出差了,昨天打电话时没说要回来。”
“我拉上安安就赶紧跑出来了,那里面的人都太可怕了!”
司老太心底一惊,这不是歪门邪道嘛!
作为一个曾经的游击战之王,司老太手底下的能人异士多了去了。
三教九流各种手段与手法都有,独特香料迷惑人这种事,司老太可一点不稀奇!
能让小圆满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妞妞说出“太可怕了”这种话,那指定是问题很严重!
司老太当即警觉起来,赶紧问:
“快给太奶奶说说,你还看到了啥?”
小圆满认真思索了一下,说道:
“看到……里面的人在打架,地上有好多血。”
“有人手上有大刀,还有棍子。”
“说是不听话的就要挨打,敢逃跑就打断腿!”
“哎!哎哎!这个少儿不宜!”茨瓦格后知后觉地捂住了小圆满的嘴,怒骂:
“可真是晦气!不行,我要带人端了那里!”
万万没想到,爱好和平的萨拉,居然更生气:
“你现在就带人去,出了啥事儿,爷爷给你撑腰!”
“要是有人来问,我就说他们要对我图谋不轨,在那里聚众密谋。”
“你跟爷爷的保镖,是出于保护爷爷的人身安全!”
司老太:……-_-||
一个敢嚷嚷,一个居然敢支持!
要不那话咋说来着?
毛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富侵略性的民族,没有之一!
拳头永远比脑子快!
经常性干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也打一些匪夷所思的败仗。
比如,他们干不过北边小岛上的人。
但是,当他们遇上真正的逆袭战役了,那可是越挫越勇、所向披靡。
手上举着大列巴也要身先士卒、冲锋陷阵!
“行了!都别嚷嚷了,坐下!”司老太心想,还得我来控制局面:
“你们毕竟身份特殊,那边的事儿我会联络好社区的公安同志,你俩甭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