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兰,伦敦。
司笑笑的新品发布会如期举办。
这一场大秀,开场模特自然使用的自家签约名模艾维拉。
T台上光芒万丈的艾维拉,引来各路镁光灯疯狂追逐。
司笑笑跟司乐天站在后台,看着自己的品牌愈发扶摇直上,莫名有种老母亲的欣慰感。
这时,林诺也凑了过来,伸长脖子向T台上张望:
“真好看!”
司笑笑脸上的姨母笑瞬间僵硬,缓缓回头看林诺,问道:
“谁好看?”
那语调,凉飕飕的,仿佛阿飘在林诺的后脖颈吹了一口阴气。
林诺当即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他讪笑着低头,啄吻了一下小娇妻的额头,说道:
“当然是你好看!”
“你这敷衍得未免太过明显!”
“我意思是,你设计的衣服好看!”林诺求生欲爆棚,彩虹屁不要钱:
“是你的SMILE品牌横空出世,打破了‘海洛因审美’的桎梏。”
“让大众重回健康、阳光、魅力四射的正常审美状态。”
“Smile女士,你才是真正的时尚女王!”
“你设计的衣服,你挑选的模特,那都是绝对的美的代名词!”
小诺诺为了活下来,已经口不择言了,溢美之词疯狂输出。
“你逗我呢?你一个连吊带、抹胸、挂脖肚兜都分不清的老爷们儿,跟我谈论衣服好看?”
司笑笑的吹毛求疵、明察秋毫,逼迫得林诺苦笑连连:
“无论啥衣服,只有穿在你身上才是最好看的!”
“她们再好看,我眼里只有你才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女儿!”
司乐天在一旁当真是受够了这份狗粮,暗戳戳补刀:
“是啊,仙女儿,可惜脸先着地了,啪叽,拍成了大饼脸!”
司笑笑:……~o(╥﹏╥)o~
“乐天,我还是不是你最爱的好闺蜜、好嫂子、优质合伙人?”
林诺在一旁疯狂压制控制不住的嘴角。
司笑笑委屈巴巴回头,仰望林诺。
林诺立马化身护妻狂魔,将自己的肉媳妇儿抱进怀里,一本正经教训妹妹:
“乐天,不是哥说你啊,笑笑这样儿的,多好看呐!”
“你瞅瞅,白白净净的,脸若银盘。”
“这可是咱们东方人的标准旺夫脸。”
“哥以后能不能兴旺发达,可就全指望笑笑了呢!”
这一番话,司笑笑虽然知道是安慰自己的,但是,心情舒坦。
司乐天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正此时,司笑笑的电话响了,接起来,居然是司丽歌。
“笑笑啊,你忙不忙的?”
“七姑,您说,有啥事儿?”司笑笑一副万事好商量的做派。
“哦,还是那个设计上的事,遇到点问题想请教你。”
“嗨,有啥请教不请教的,您直说,我这会儿大概还有五分钟的时间,之后就是闭幕式设计师上台谢幕了。”
司丽歌闻言,当即长话短说:
“那成!是这样的,大红色的衣服设计成娃娃领,总觉得有点怪,具体哪里怪,我也说不上来。”
“七姑,大红色属于端庄明艳的颜色,色彩饱和度很高,设计成气场很强大的职场精英款,可能更加合适一些。”
“可是,我这个偏学生款的系列衣服,缺一个红色的娃娃领上衣。”
“七姑,那你就把颜色饱和度降低一下,做成粉红色的,或者是蜜瓜橙,又或者是柠檬黄,都能达到暖色调的热烈效果。”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哩!”
俩人絮絮叨叨聊了五分钟,司笑笑这边挂断了。
司丽歌这边,看着手中的设计图,不由得感慨:
“立夏你瞅瞅,人家笑笑毕竟是专业的,光是听我说,都能指出问题所在,啧~”
颜立夏正在象牙白的台式电脑前噼里啪啦敲键盘做账。
闻言,抽空瞥了一眼司丽歌画出来的草图,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七姑,这些颜色的衣服,我一个都不喜欢,太酸了!”
元孟县方言,太酸了,意思就是太过幼稚。
司丽歌撇撇嘴,说道:“我这是给中学生设计的,你当然会这么觉得。”
顿了顿,她又问:“那立夏,像是你这样的职场精英女士,喜欢啥样儿的?”
颜立夏走过来,在司丽歌的设计稿里认真挑选了一遍,说道:
“这件针织衫、这条料子裤、这件长裙、这件……”
司丽歌看了半天颜立夏挑选出来的设计图,简直惊呆了:
“立夏,这些衣裳的目标群体,对标的是婶子们啊!”
颜立夏要被这个回答吓死了,好吗?
“为、为啥是婶子?”颜立夏简直花容失色:
“我的审美,居然苍老落后到这种地步?”
“你看啊,这都是暗色系的普通款,针织衫、线秋衣、踩蹬裤、料子裤、过膝长裙……”
司丽歌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尽量委婉地说:
“现在的都市白领,那都是向着港风看齐的,早不穿这些显邋遢的款式了。”
“你瞅瞅我画的这些稿子,蝙蝠袖的粗线毛衣、微喇叭高腰牛仔裤、百褶小短裙、花瓶A字一步裙。”
“哦,还有这个过腰的短款牛仔上衣,都是加了金属纽扣装饰的。”
“现在大学里的小年轻,可喜欢这种酷酷的前卫风格衣裳了!”
“立夏,你不也是大学生?”
颜立夏简直原地自闭!
这时,小美进来了:
“丽总、颜总,那个曾村长又来了,说是你们不见他,他就跪在我们大门口不走了。”
司丽歌与颜立夏闻言,也是一阵阵的头大!
“怎么会有这种人!”
“可不是嘛,简直无赖!”
还是颜立夏心狠手辣,吩咐道:
“直接报公安,就说他在我们总部晃悠好几天了,疑似是偷东西来踩点的!”
就这样,曾村长被公安同志给架走了。
……
第二天,曾村长又被放了出来。
自然是曾鑫泉干预了,他问:
“让你去跟司丽歌谈买卖,你怎么把自己弄到了派出所?”
“呵,还要我出面捞你,简直废物!”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曾村长已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伸手跟曾鑫泉要烟:
“给支烟抽,都多少天了,可把我馋死了!”
反正村里人已经陆续去找别的方式谋生了,大家对于曾鑫泉这里,似乎也不抱希望了。
曾村长信奉了天国王,更是无心奉承曾鑫泉。
他最近去司辰的总部要求见司丽歌,不过是敷衍曾鑫泉、做一做表面功夫。
曾鑫泉简直恨铁不成钢,口不择言地怒骂:
“瞧瞧你这副窝囊废的模样,跟路边垃圾堆里刨食的野狗有啥区别?”
曾村长抽了一口烟,表情是赛过活神仙的模样,无赖似的嬉皮笑脸回了一句:
“野狗咋了?还不是曰过你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