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吧门口就是一家不错的饭店,我点了份大盘鸡,一个红烧排骨,徐老大要了份回锅肉,一个鱼香肉丝,又点了几个素菜。小凯则知趣的去柜台拿了两瓶白酒。
菜很快就上齐了。大家互相招呼着坐下后。把各自碗碟筷子分好。徐老大说“今天来的也没外人,大家也不用客气。该吃吃,该喝喝。”
伟哥一听低着头只顾吃饭。小建把酒瓶拿在手里说,“这桌子可能我年纪最小,今天也是初次一起吃饭。要不是有今天的事,还不知道柱哥准备瞒我们多久呢。更没有机会和徐大哥一起吃饭。徐哥是柱哥的大哥。当然也是我们几个的大哥,所以第一个酒,必须给徐哥。”小建满满的给徐老大倒了一杯。徐老大也不客气接过来一口闷了。
小建又接着说“柱哥吧,你这事干的不地道了啊。当这么个大老板,兄弟几个在你眼皮底下上网,你还好意思收我们上网钱,柱哥你就说咋办吧。是不伟哥。”小建朝伟哥看看。伟哥嘴被肉塞的满满的,吧唧吧唧吃个不停没敢说话,跟着的也点了点头。
我看向小凯说,“小凯你回去后,给你伟哥还有你这建弟弟的上网卡里各充二千块钱。徐哥我就不用说了吧,刚你也听见了,这就是你老板。该怎么办不用咱说了吧”小凯忙点头说,好的。
小建接着说“虽说以后咱兄弟上网不用花钱了,但这个酒你也不能免掉,是吧马总。”我看了看酒杯说,要不按年纪来,伟哥先喝吧。伟哥手摆个不停,嘴巴都咧到了后脑勺。笑着说“你可别抬举我了,要说吃肉我不怕,喝酒我只能看别人喝……
小建又把酒杯拿过来,给小凯也倒了一杯说“这位,我也得喊哥哥对吧。话也不多说了,弟弟的心意”小凯接过来笑着说“今天是真不能喝,两位老板都在,网吧刚上手,有点乱,万一我喝醉了出点错事就不好了。所以我就喝半杯吧,以后有机会陪你喝个痛快。”我示意小建别让他多喝酒了。
酒喝到到酣畅淋漓时,话匣子也打开了,众人非得让徐老大说说他的故事。
徐老大,点着一颗香烟,酷酷的猛吸一口,吐出一股浓浓的烟。不紧不慢的说着,就像说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一样。
二十年前,徐老大不到十二岁时就因为和家里人生气,一个人爬上了路过村里的火车。
火车跑了两天两夜,徐老大也饿了两天两夜,实在渴了就去厕所灌几口凉水。最后也不知道到哪了,顺着拥挤不堪的人群就下车了。出了站台就来到了这座城市。
刚开始的几年,一个小孩子到处流浪,找不到吃的喝的。更没有住的地方。
被人当小偷打,被人当骗子追。翻过垃圾桶,进过黑作坊。跟卖艺耍把式的站过天桥。替卖狗皮膏药的当过托。也走过歪路,当过小偷,卖过白粉……。
后来一个道上的大哥看他办事挺机灵的。就把他收在了手下。那几年徐老大就跟着那个大哥混迹于各个赌场,舞厅,酒吧,洗浴中心等娱乐场所。
看场子,收保护费,抢地盘,放高利贷。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一把手,那时候的徐老大一直特别照顾那个胳膊有残疾的少年,所以虎哥见了徐老大从不敢造次。
再后来,那个大哥因为牵扯到一场人命官司进去了。徐老大没了依靠,又开始四处流浪。机缘巧合了吧,一天他在路上遇到一个出车祸的老木工。
徐老大把老木工送进了医院。后来老木工出院后,非得要徐老大给他当徒弟。
几年后,老木工把一手人人叫好的手艺全传给了徐老大。再后来,徐老大就自己开了个家具厂。
徐老大面无表情的说完自己的故事。众人听得一会唉声叹气,一会兴高采烈,一会又心情沉重。
徐老大边说边劝我们喝酒我问道“那后来,徐哥和家里人联系了吗。”徐老大说“后来,在这边也算稳定了,就回了趟老家。厂里的工人,大部分都是我从老家带来的。有时间大家去我厂子玩去。”
伟哥突然抬起头问了一句“徐哥,嫂子是做什么工作的。”徐老大想了想说“她是一个医生,目前五十级了。”众人哈哈大笑。
说实话,那两瓶酒基本都灌我和徐老大肚子里了。小凯说等会要上班不能多喝酒。伟哥只顾吃肉,不提喝酒。小建只会劝酒,不会喝酒。合着就我和徐老大能喝酒了。
众人眼看吃的差不多了,我给小凯使了个眼色,小凯看我眼神立刻就明白了。等徐老大喊饭店老板来收钱时。饭店老板说,今天的账已经结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