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市场内的奴隶大多分为战俘、债务奴隶、被抓捕的流民以及罪犯。不管他们因为什么成为的奴隶,也不论男女老少、什么种族,只要被拉到奴隶市场贩卖,大多数都是赤身裸体的,并且会标记年纪、健康、特长等等信息,方便买家挑选购买。
“你这个x货!老子今天要好好教训你!”
一名可怜的瘦弱女孩,估计只有七八岁,浑身赤裸的蜷缩在地上,雨点般的长鞭狠狠地抽打在她的身上,将她打的皮开肉绽,鲜血直流。进气多、出气少,看样子,是快要被打死了,围观的人群一脸的麻木,在他们的眼里,奴隶和牲口没什么区别,甚至不如牲口,三个没有特长的普通奴隶,才能抵得上一匹马的价格。
脸上长满横肉的光头大汉,拿起手中的长鞭,发疯地抽打着地上的小女孩,起因仅仅是她很饿,在地上捡了一块别人丢弃的苹果核吃,奴隶贩子哪管这么多,一口咬定那就是偷来的,便一把抓住小女孩的头发,将她从奴隶堆中如同拖死狗般的拖出来,举起鞭子就是一顿猛抽。
小女孩的妈妈哭喊着从奴隶堆中冲出来,想要护住她的女儿,还没到跟前就被大汉一脚踹翻在了地上。
“反了天了!你想护着她,老子偏偏要在你眼前把她活活打死。”大汉猛啐了一口,换了一根带倒刺的皮鞭,举起鞭子狠狠地就要抽下!
“住手!”一声怒喝从大汉身后传来。
“哪个不长眼的多管闲事!”回过头的光头大汉看到来人,立马哈下腰,挤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原来是莱文少爷。我,我正在教训我的奴隶。”
阿萨和莱文刚走进奴隶市场,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当他们好奇的过去看看时,就看到这令人发指的一幕。阿萨毕竟是受现代教育的人,哪能看的下去,立马出声制止。而莱文除了觉得有点残忍,倒也没什么,毕竟所处环境不同,灌输的思想不一样,这个世界有着严格的、不可逾越的阶级制度。主人教训自己的奴隶,合理合法,就算是打死打残,任何人都无权插手。
“这奴隶我买了,连带那个妇人。”阿萨知道这些道理,也不愿让莱文为难。
莱文张了张嘴,本来想说什么,但是看到阿萨一脸郑重其事的表情,他还是没说出来。
“你要买她们?”奴隶贩子还是不确定的问了一句。毕竟像这个小女孩,长期的营养不良,早已经瘦的皮包骨,买回去根本干不了什么活,还得管她吃住,白送都不一定有人要。
“拉蒙,这位是我的好朋友阿萨。今天我来这里是陪他购买奴隶的。”莱文表面是向奴隶贩子拉蒙介绍阿萨,实际上在抬高阿萨的身份地位。
“原来是阿萨大人,久仰久仰,您的名字如雷贯耳,现在亲眼见到,您果然英俊潇洒,气质不凡啊。”拉蒙不愧是生意人,说起胡话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阿萨也没心思跟他胡吊扯,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像这样的债务奴隶和抓捕来的流民奴隶你有多少?”
阿萨看到这名叫莫拉小女孩胸前挂着的木牌,上面记录着大致的信息。
像莫拉母女就是债务奴隶。莫拉的父亲是一名嗜赌成性的赌徒,没什么出息,每天不务正业,回到家对着妻子女儿非打即骂,到最后不但输光了家里所有的财产,还欠下高额赌债,最后不但房子拿去抵债,连自己的妻子女儿都被卖去做奴隶。好在今天碰到了阿萨,不然这对可怜的母女连命都没了。
流民奴隶也是十分凄惨可怜,因为受灾等原因,被迫四处流浪,居无定所,说不定哪天就死了,命大没死的也会被抓去做奴隶。流民是没有身份,不受保护的。而且流民聚集在一起容易出现在暴乱,所以对于抓捕流民做奴隶这种事情,王国高层不但不反对,反而还暗暗支持。
“不知道阿萨大人你要多少呢?”拉蒙舔了舔舌头,预感到这是笔大生意。
“一千人。”阿萨晃了晃一根手指,“那些有专长的奴隶我优先要,有工匠出身的更好。剩下的奴隶你也别想着糊弄我。”
“一千人!阿萨大人这,这可是是个大数目,我需要时间……”拉蒙面露难色。
“不着急要,我最近会在德尔城待一段时间。”阿萨掏出装有五百金币袋子扔给拉蒙,“这是定金,还有,下次我来的时候,希望见到那对母女白白胖胖的。奴隶们也不能像这样全身赤裸。”
“一定一定!请大人放心。”嘴都快咧到脑袋上的拉蒙打开钱袋看了看,立即冲着一名手下喝道:“阿三,还不赶紧带她们下去疗伤,顺便洗个澡,换身衣服,再给她们准备充足的食物。”
趁着拉蒙签合同契约的功夫,忍了半天的莱文将阿萨拉到一边,悄声问道:“阿萨,你和我说实话,你买那么多奴隶干什么?你该不会是要……”亡灵法师的手段虽然没见过,但是莱文还是有所耳闻的。
“你别瞎想,我买他们回去是帮我建设领地的。”阿萨见莱文一脸鬼才信的表情,便无奈的举起了手,“我发4。等我回去再和你解释。”
拉蒙胁肩谄笑地将合同契约递给阿萨,“莱文少爷,阿萨大人,要不要留下来吃顿便饭,听说莹香楼最近新来了几位貌美如花的兽人少女,不知两位大人……嘿嘿嘿……”
阿萨一脸正气的回绝道:“你看我们这身份、这地位,像那种闲得无聊寻花问柳的人吗!吃饭就免了………哎哟,莱文你拉我干嘛,我话还没说完呢。”
“那个谁,拉蒙。下次!下次啊!”阿萨一边被莱文拖向远处,一边回头冲拉蒙大喊道。花了这么多钱,还不能让我享受享受吗,阿萨想。
坐上马车,阿萨摸了摸干瘪的口袋,全身上下只有十几枚银币,现在他心中只有两字,搞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