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空间里的水和土壤都能让外界的普通的东西变得灵气旺盛,且生长速度加快百倍。
却偏偏金莲独具一格。
这莲花从她出生开始便是这么大。
上一世,她混了20岁,20年的时间十来朵金莲依旧如初。
刺痛传来,看着胸前印记内蠕动的东西,她渐渐将身子往下沉,没过头顶,只留的水面一片平静。
水面下三米处一抹白皙的果体浮沉不定,四肢放松任由自己缓慢的移动。
普通的水,她也需要闭气,但是这里却可以承载她的体重甚至是自由呼吸,哪怕是睡着都没关系。
脑海里浮现着刚刚血玉的画面,夏阡墨闭眸沉思。
这里边一定有蹊跷。
没关系,就算现在她还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不过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比如,夏挽晴。
小竹果然机灵,只花了几个银子一传十十传百,一大早夏挽晴是私生女的消息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古代什么地方的消息传播速度最快?
青楼第一酒楼第二。
女人和醉酒的人嘴巴最快,只要知道这个,什么都不是问题,那传播速度堪称病毒。
想到昨天自己用空间带来的打印机复制出来几千张的宣传单,不由得想笑。
“跟你说啊昨晚夏府可真是热闹。”
“哎?你是说一群人诬陷嫡小姐是野种的事吗?”
“废话,不然还有什么?”
“你还不知道啊?其实范氏的二女儿夏挽晴才是野种啊。”
“什么什么,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
“我今天送我儿子上学听人家说的,听说那夏挽晴是范氏跟一个下人滚床单才有的。”
“噗,下人?那范氏我见过几次看起来心高气傲的怎么会,”
“呸,那都是装出来的,谁不知道当初夏安鸿爱洛氏爱的死去
活来的哪有那么多闲工夫碰她,要我看她就是空虚寂寞了随便找个野男人泄欲。”
“啧啧,果然豪门富人的生活我们不懂啊。”
“要我看,指不定那夏逐风也是个私生子。”有人轻掩着嘴巴放低了声音。
“你小声点,这话要是传出去我们都得吃不完兜着走。”
各大酒肆茶楼都宣传的沸沸扬扬,几乎人人手里一张纸。
“哈,真是有意思,自己跟别的男人滚床单还有脸诬陷死去的人。”
“结果呢结果呢?那傻子到底是不是私生女?”
“呸,人家是堂堂正正的嫡女,连血玉验出来的结果都是。”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下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活该,谁让她那么贱,这夏安鸿也是,就算是个傻子那也是他亲骨肉啊,就这么恨不得自己的女儿去死。”
“就是,虎毒还不食子呢,人渣!”
“不过话说回来,自从夏安鸿这次回来,这国公府简直每天都没安生过啊,真可谓是多姿多彩了。”
酒楼里传来众人放肆的大笑。
“那是,给亦王下毒的事儿这才刚过去,又闹了内讧。”
“夏安鸿真是不长脑子,堂堂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家事都管理不好。”
“切,那以前国公府有多繁荣都是洛氏帮他幕后操纵的,没了洛氏他就是个草包,你看自从洛氏走了之后,这国公府一日不如一日,前段时间更是连府里的下人都养不起了直接解散了一大半呢,现在估计也就剩下七八十人了。”
所有的鄙夷落井下石一时间全数针对了夏府。
甚至还有些人认为国公府已经没救了,已经处于分崩离析的地步了。
上午出门散心的夏倾城,一路上都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漫
天飞舞的宣传纸,抬手接过一张。
扫了一眼上边的内容气的俏脸儿一沉。
立马打道回府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范氏。
范氏气得鼻子都歪了,带着几个嬷嬷气势汹汹的闯进墨院。
“夏阡墨你给我滚出来!”
房内的小竹走出来,站在门前不卑不亢的颔首:“这里是墨院,小姐不喜欢吵闹。”
“呸!”范氏怒气冲冲的推开她一脚踹开房门走了进去。
入眼便是夏阡墨身着一袭略显单薄的红衣,懒散的窝在雪白的吊椅里。
许是刚洗过澡的缘故,紫发还带着水珠:“哎呦,原来是姨娘来了,我这里庙小没有什么好招待的,真是不好意思。”
那惬意的模样看的范氏怒气直飙:“小贱种你还有脸窝在房里!”
“瞧姨娘这话说的,这一大早的我不在自己的房间在哪。”夏阡墨淡淡的打了个哈欠。
“别给我打哈哈,外边的流言蜚语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这么贱啊做出这等有损夏府名声的事儿。”范氏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怒火直往头顶蹿。
“姨娘在说什么啊,墨儿听不懂哎,我这都还没出门呢哪知道外边出什么事儿了。”抱着怀里的小暖炉呆萌的眨了眨眸子。
“不是你还会有谁。”范氏冷哼:“我就说昨晚你怎么那么容易就好心罢手,原来你早就做好了准备,再怎么说夏府也是你的家,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儿!”
范氏气急,她认定了这件事绝对跟夏阡墨脱不开关系。
况且其他事也就算了,这次事关他的名声,一个弄不好自己后半辈子了就完蛋了。
夏安鸿向来只看重利益,若是因为她闹出这么大的丑闻,自己以后的日子绝对不亚于这小废物痴傻时候的状况。
“姨娘能不能放过我啊
,就不能有一天不找我茬吗?”夏阡墨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你!
范氏一噎,差点没呕出一滩血来。
这女人又在装蒜,她真是怕了她这招了。
范氏努力压下心底的怒气,咬牙切齿的瞪着她:“那好,我问你,有人看到你的婢女昨晚出去了一趟,很久之后才回来,今天早上就开始满大街的宣传昨晚的事,还有关于挽晴的身份,你敢说这件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姨娘昨天冤枉我是野种,今天又一大早跑来说我造谣二姐姐,你说你是不是吃饱了闲的慌一天不过来找我茬儿你就食不下咽寝不能眠啊。”
“你!”
“姨娘不愧是大姐姐的生母,简直生来就是专门给人添堵的。”
“若我所料不错昨晚逐风也不在而且今天早上才回来的。”夏阡墨淡淡的开口。
范氏轻哧:“风儿才不会像你这般,做出有损府里颜面的事,休想挑拨我们母子俩的关系。”
“可是大姐姐昨晚也出去了。”抿了口茶漫不经心的吹动着水面的茶叶。
夏倾城?
范氏心一跳。
夏倾城是自己的女儿,她自然是了解的。
虽说在外人看来夏倾城有多么多么才华横溢贤良淑德,但作为生母的她却是再清楚不得,夏倾城骨子里争强好胜心狠手辣见不得有人聪明才智超越自己。
“不可能。”范氏立刻否决:“倾城是个识大体的孩子。”
夏阡墨耸了耸肩,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是不是识大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种事儿她还真做的出来。”
瞥了一眼有些动摇的人,不疾不徐的开口:“反正三姐姐已经这样了,再补一刀也无妨你说是不是,说不定会更让父亲看到她的优秀而不是对她日益冷淡的态度。”
“而且,姨娘
有没有想过像二姐姐这种美人儿怎么可能爬上刘员外的床?那日的事一看就是被下了药,我被炎王带走了什么都不知道,那么那魅药是从哪里来的姨娘有没有想过呢?”
“我想那药应该是为了对付我的吧,二姐姐虽说平时说话不好听了些却是没有这种下药的习惯的,身上也不会放这种东西。”
“你到底想说什么。”范氏声线有些颤抖,总觉得有什么答案在呼之欲出。
“据说在我离开之后,夏倾城的贴身丫鬟曾经出现在刘府。”夏阡墨打了个手势,小竹熟练的走过来帮她擦拭着滴水的发
“你撒谎!这不可能!”范氏歇斯底里的美眸泛着火光。
“撒什么谎啊我这都还没说什么呢不是,我只说过大姐姐的贴身丫鬟出现在哪里过,莫不是姨娘想到了什么?”夏阡墨狐疑的歪头看着她,一脸的莫名其妙。
范氏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我没空在这里跟你乱扯,若是让我知道近日这些事儿有任何一件事跟你有关系,我绝不会放过你!”
范氏有些不甘的带着几个嬷嬷扭头离开。
只恨她一直抓不到夏阡墨的把柄。
只得悻悻离开。
等有朝一日抓到了她的小辫子,定要她好看。
看着步伐有些凌乱离开的人,夏阡墨微微挑眉,看来是气得不轻啊……
“姨娘慢走不送啊,下次来了记得提前说一声我好给姨娘备下饭菜。”悦耳的嗓音从身后清晰的传来。
范氏只觉得胸口自从进来墨院开始就一直憋着一口老血咽不下吐不出。
不由得加快步伐,此刻的她只想快快离开这个糟心的地方。
小竹手里的白色毛巾轻轻的帮她擦着头发:“小姐真棒,瞧那范氏离开时候整张脸都难看了。”
夏阡墨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