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次日一早，V终于在眼睛的阵阵不适中苏醒，窗外的阳光闪了他的眼睛，让他不得不伸出手去遮挡阳光。
但他只是稍微一动，手臂便传来一阵剧痛，顿时把他疼得呲牙咧嘴的。
看来自己伤得不轻。
V微微叹了口气，冷静下来后他才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不过这一看就是女生的房间。
房间的空气中有好闻的香水味，棉被和枕套等床上用品都是粉红色的，甚至V在被单上面还看到了黑色的蕾丝内衣以及黑丝长筒袜。
浴室里传来淋浴的声音，看来是房间的主人在洗澡。
此外，V看到床头柜上摆着一张合照，是一对姐弟和一个母亲，母亲两只手搭着还年幼的姐弟两，笑得很温柔。
“你全身骨头已经断了好几根，最好不要乱动哦。”
这时候清脆的声音忽然响起，一个少女，也就是昨晚的女黑客裹着浴巾，正用毛巾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与昨晚身手矫健的黑客少女截然不同，此刻的她看起来就是居家少女，她浑身散发着刚冲完澡的热气，胴体在浴袍的勾勒下曲线完美。
V直勾勾地看着对方，眼神看起来无比贪婪。
“你往哪看呢？”少女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同时心里还有点自豪。
我的身材还是有点资本的嘛！
“你误会什么呢？”V皱眉，“把你桌上那面包和水拿过来，我他妈快饿死了！”
V一夜消耗之后饿得发狂，哪里有功夫想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少女：“……”
空气中浮现出一丝尴尬的沉默，少女无语地将食物和水拿到手中，非常懂事地坐在他旁边一点点地喂他。
“我晕倒多久了。”V边吃边问。
“也就半天吧。”少女回道。
“半天啊……”V沉吟着，又问，“昨天的事情电视上应该报道了吧，说说情况。”
“放心吧，生物科技不知道我们干的事情，我昨晚黑掉了他们所有的网络摄像头，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
少女轻声回答，“另外，昨天的事情谢谢你，如果不是我现在已经死在夜之城的街道上了。”
听到不会留下痕迹后V松了口气，顿了顿，又道：“没什么，当时其实是想找个人肉垫子来着但是没来得及调整。”
少女：“……”
“你这人能把天聊死。”
少女愤怒地把面包塞到病人的嘴里，忽然开始自我介绍起来，“我叫萨沙，是名网络黑客。”
“V，一名赛博朋克。”
V看着天花板，慢慢地嚼着面包随意问道：“昨晚为什么不走呢，凭你的黑客技术应该可以早点撤退的吧。”
萨沙沉默了一下，轻声说道：“我的母亲前几年生了场大病，治疗药物是生物科技生产的，但是昨晚我才知道对我母亲的病情根本没有帮助。”
“卖假药啊。”V眉头微微皱起，“听起来像是公司狗会做的事情。”
“不只是假药。”萨沙脸上浮现出一丝愤怒，“那些药副作用极大，如果不是那些药我母亲还能多活几年。”
“我留在那里，就是为了将这些生物科技的黑幕泄露出去！”
“我已经将资料上传给了新闻54台。”
萨沙冷冷道：“他们会将这些信息送出去的。”
V微微叹了口气，“虽然不太想打击你，但是我还是想说你这样应该没什么用。”
萨沙顿时一愣。
“据我了解，新闻54背地里和生物科技有很深的合作关系。”
V解释道：“你仔细想想，生物科技能几乎垄断夜之城的制药业，难道这些新闻媒体就没有推波助澜的作用吗？”
“所以你就算上传给新闻54台，估计也无济于事。”V平静说道：“公司只会帮助公司而不会帮助我们这些人。”
萨沙的脸色变得难看，她握紧拳头，一双大大的美眸逐渐被水雾弥漫。
“可我只能这么做。”
萨沙的眼泪犹如珍珠一般落了下来，表情楚楚可怜十分委屈。
“我真的尽力了啊V。”萨沙忽然趴在V的怀里肩膀抖动，痛苦地哀嚎着。
“那群该死的公司狗，他们害死我的妈妈啊！我的妈妈根本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做他们的小白鼠啊。”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V。”
“该死该死该死啊……”
V看着天花板沉默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是V，他身手敏捷，他受人敬仰大名鼎鼎，他还可以帮人出头，他在某些人的眼里无所不能。
但是在这个烂透了的赛博朋克世界里，他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瑞吉尔，萨沙，像他们亲人身上的这种悲剧在夜之城每时每刻都在无声无息地上演。
要想改变这个世界，V知道靠自己是不够的。
萨沙哭了很久很久才冷静下来，最后她缓缓抬起来，看见V也在看着他。
“别哭了，活着就会有好事发生。”V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安慰道。
虽然言语很苍白，但是V的笑容在此刻或多或少地驱散了萨沙内心深处的一些阴霾。
她抽了抽了鼻子，情绪崩溃过后的冲动让她忽然向前，脸蛋直接朝着V的面部凑去。
浴袍褪去，房间内的窗帘拉上，空气中逐渐弥漫起了暧昧的气息。
……
撕拉。
窗帘被一双玉手拉开。
夕阳从窗外射进来，照亮了萨沙有些红晕的脸蛋和赤裸的身体，看起来分外可口。
“我这算被睡了对吧。”
V还躺在床上，脸不红心不跳的问道。
萨沙好看的眉头皱了皱，转头看向一脸玩味的V，“怎么，你还亏了不成？”
“咳咳，倒说不上亏，毕竟看起来你还是第一次。”
“哦，不满意？”萨沙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不是啦。”V笑道：“只是下次等我身体恢复好了，能不能换我主动？”
“……”
萨沙脸上的红晕再度升级，只是这次她的语气没有很严厉。
“你还想有下次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落地窗旁，黄昏照在了萨沙娇羞的笑容上分外明亮，她甜甜笑道。
“V，谢谢你，我似乎又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