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Harry Winston经典系列的裸钻,六位数起价,款式简单,钻石低调奢华。
云雾跟江淮结婚的时候他选的戒指钻也挺大,特别华丽,但款式有点老气,不是她喜欢的,后面才知道是他母亲选的。
云雾谈不上有多喜欢,单纯把它当成一种仪式。
而这一只,她几乎看到就喜欢上了。
这种戒指只有一颗,没有男款,是专门用来求婚用的。
云雾心跳一再加速,已经开始猜测席柏辰什么时候准备的,一点风声都没有。
是给她的吧,应该没自作多情。
她在想席柏辰什么时候会把这个戒指拿出来,明明圣诞节就可以,他又藏着,给了一堆别的礼物。
胡乱猜测时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云雾赶紧把戒指重新放回他的外套口袋里,当作不知情的样子。
“你忙完了吗?”云雾朝进来的男人走过去。
“嗯。”席柏辰握着她的肩朝外走去,“去游泳。”
“你去吧,我等下还想午睡。”
席柏辰不给她走,“运动完睡的更香。”
云雾想想是这个道理,就跟着他去了。
他们去的是室内泳池,走到云雾才说:“我没带泳衣呢。”
“这里有。”席柏辰打开更衣室柜门,果然一排泳衣整整齐齐地挂着。
云雾选了件粉色泳衣,开始脱衣服,她脱到一半的时候席柏辰已经换好了泳裤。
他也没走,就这么靠在门边等她。
云雾解拉链的手顿了顿,“你先出去呀。”
“我换你的,我等你。”席柏辰动也不动。
云雾拗不过他,拼命告诉自己又不是没看过,加快速度脱下衣服。
但她还是太高估了他。
等她要去取泳衣时背后突然靠近一具火热的躯体,她没穿衣服,他光着膀子,等于彼此之间只隔了一条泳裤。
云雾被挤在男人和橱柜之间,一半火热一半冰凉。
等到腰被握住时,她才扭头瞪他,“ 你骗我,说好的来游泳的?”
这一眼媚眼如丝,根本没有什么威胁力,席柏辰揉了揉她细软的似乎能掐断的腰,眼底颜色加深。
本来是没有别的心思的,可看到那起伏的身段时,立刻有了疼她的欲望。
“都是运动,有什么区别,在这试试。”
他突然握着腰拖近她,云雾娇呼一声。
大概觉得在这里不好意思,她还是不肯,席柏辰揉了她几下,云雾立马软了下来。
他伸手给她看,云雾别开脸,恨自己这副敏感的身子。
席柏辰笑笑,亲吻她的耳朵。
后面一个小时,云雾垫着脚费力地承受着,甜腻的哭声荡漾在整个浴室。
云雾下午还是睡了一觉,就同他说的那样,运动完确实睡得很香。
一觉醒来吃过饭,席柏辰带着她出去。
下车的时候看见人潮涌动,大家都朝一个方向去。
远远的,隔着人海,她看见红色的丝带飘啊飘的。
“是中国城吗?”云雾问。
“不是想来吗,这里就是。”席柏辰松开她的手,干脆把她整个人拥在怀里,“人太多,小心脚下。
被他牵着在人群里行走,云雾看到好些男女在那棵大月老树下相拥,甚至接吻。
她看了眼席柏辰,他穿了那件外套,外套口袋里有她发现的钻戒。
她脑子有点乱糟糟的。
想着他会在这里跟她求婚吗?
他要是求婚了,她答不答应呢?
她如果答应了,那大概离结婚也不远了。
梁菲菲说的对,过了年他就三十一了,不小了。
虽然他整个人的气度随着年龄增长反而有增无减,他在她眼里一点也不老。
但这个年纪的男士挺多已经在考虑谈婚论嫁。
她虽然不再抗拒再婚,但对婚姻还是觉得有点惶恐。
江淮婚前婚后就是两个样子。
不过人不同,不能一概而论。
席柏辰跟江淮完全不一样,他不花心,相反,他没有桃色新闻。
钱,权,家世,样貌,洁身自好,他几乎样样占尽。
而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女人而已。
家世普通,工作普通,唯一能吸引人的就是那副皮相。
这样优秀的男人,真的能让她一人拥有吗?
虽然跟他有了实质性的关系,可想到能在一起一辈子,云雾还是感觉做梦一样。
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树下,大多是年轻的中国男女,也有凑热闹的本地人。
云雾并没有走得很近,她离那棵树还有些距离的时候就停下了。
不过是想来凑个热闹,信仰不同,她不至于去挂红绳。
席柏辰等了会儿便把她带到一个池水处。
他拿了几个铜板递给她,“许个愿没关系。”
云雾抛了铜板在池子里,双手合十,闭上眼睛,默默许愿。
与此同时,缅甸。
贫民窟。
脏、乱、差。
这里垃圾成堆,飞虫肆虐,到处充斥着难闻的味道。
不少人叼着烟,或坐着,或躺着,光着脚的,衣衫褴褛的,比比皆是。
几个穿着普通的男子穿梭在其中,其中一个瘸了条腿的往地上吐了口痰,骂了句,“妈的,破地方,脏的要命。”
另一个缺了三根手指地眯了眯眼,“能跟着强哥干事是我们的福气,忍一忍。”
瘸腿的跟缺手指的搭档过几次,比较熟,和另一个没说话只抽烟的不熟。
“你小子,想什么呢,一声不吭的,不会是混进来的奸细吧。”
被说的那人咬了下烟蒂,从鼻子里冲出两股烟,“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说,兄弟我几天没舒爽,这会儿想女人呢。”
他一笑,脸上刀疤狰狞,另两个相视一笑,一起嘲笑他,“你这张脸,也想玩女人。”
刀疤男把烟吐在地上,“我是毁容了又不是断根了,怎么玩不了。”
缺手指的揽过他的肩,“行,兄弟们就带你去见见世面,这里虽然脏乱,有个女人长得还不错。”
瘸腿男眼放色光,“是不错吗,明明好看得很。”
刀疤男笑笑,“是吗?那我倒要尝尝鲜。”
正说着,几人来到一栋破旧的房子前,有几个穿着暴露,妆容夸张的女人站在外头揽客。
突然从一栋屋子传出女人尖锐的哭声和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一个鞋子从窗户飞出,接着是几个碗,那男人开始破口大骂,外面那些女人见惯不惯似的,没有人去搭救。
鸡飞狗跳间,一个人影从里面逃出,她光着一双脚,衣服被扯的破破烂烂,头发也乱蓬蓬的,不顾一切地横冲直撞,直到撞入一个硬邦邦的怀里。
她抬头,眼神惊慌,被她扑住的男人眼神猛得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