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利奇很生气, “不让我出征,我要娶几个额驸才够打的啊!”
皇上也很无语, “我给你找额驸是让你们相亲相爱, 共度一生的,谁让你打他了?”
雅利奇觉得这没有道理,“你不让我去外面大人, 又不许我打额驸,您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皇上:“……”咱俩到底谁无理取闹?
父女俩话不投机,刚刚那点父女温情很快就消散了。
皇上挥手撵人,“你快回去吧!以后也用不着你侍疾, 快把你皇额娘换回来吧!”
让你侍疾得把我气死!就算气不死,那鼻子也不能要了。
皇上气得要撵人, 雅利奇赶忙认错低头。
“好吧!是我不对,我不该娶好几个额驸, 也不该打他们。”雅利奇叹气,“您别赶我走, 还是我来照顾您吧!这世人都是怎么说的来着?女儿好, 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 您别老是嫌弃我,有我伺候您啊,保准错不了!”
雅利奇摁住皇上的肩膀,给他盖好被子。
皇上闭上眼, “罢了,你想留在这就留吧!我要睡一会儿, 你不要打扰我。”
皇上睡了, 雅利奇踮着脚尖, 轻手轻脚地离开。
门外梁九功向雅利奇道了声辛苦, 他告诉雅利奇,皇后娘娘在偏殿休息,他会守着皇上,请公主放心。
雅利奇向梁九功道了声谢,颠颠跑去偏殿看皇后。
此时皇后娘娘正斜倚在榻上休息,有两个小宫女在给她揉肩捏腿。
“雅利奇来啦!”皇后朝雅利奇招手,“到额娘这里来躺会儿吧!”
雅利奇跑过来甩脱了鞋子爬到榻上,皇后笑着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
皇后摆摆手打发宫女们出去,雅利奇搂住皇后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好几下。
“额娘你服侍皇阿玛辛苦了,从今天起我来照顾皇阿玛,您好好歇一歇。”
皇后闭着眼笑道:“算了吧!侍疾的门道可多了,你可搞不明白。”
雅利奇不服气,“我已经学会伺候人了!”
“只会伺候人可不够。”皇后搂着雅利奇小声传授机密诀窍,“这人啊,生病时候的感情最是敏感纤细,再者君心难测,皇上现在很不好伺候,说不准那句话说错了,他就要发火。”
雅利奇赞同地点点头,皇额娘真知灼见,她只说两句要打额驸的话,他就要撵人了。
皇后继续说道:“要想让皇上记住你侍疾的辛苦,只会干活可不够。你得嘴甜会哄人,还得表现出自己侍疾的辛苦。但是表现太过也不好,容易惹皇上厌烦。这其中的度很难把握,你一个小孩子,你做不来的!”
大家都想侍疾,都想趁着皇上生病脆弱的时候博得他的好感,但侍疾着实是件麻烦差事。
干的好了,皇上高兴,给你赏赐,干的不好,皇上可是要记仇的。
伺候人从来不是什么好活,只有做了才知道其中有多少琐碎,最麻烦的是很多都是没影的活,就像做家务一样,你辛辛苦苦的做了,别人却很容易忽略你的成果。
雅利奇紧紧搂住皇后的胳膊,贴在她的怀里,闻她身上的香气。
“可是额娘,你已经陪皇阿玛好多天了,我不想你太辛苦。我来服侍皇阿玛,额娘你就能休息了。”
皇后愣了一下,紧接着把雅利奇紧紧搂在怀里。
“还是我的雅利奇最贴心。”
这么多天了,除了雅利奇,再没有人关心过她累不累。皇上信不过别人,只想让她陪着,只想依靠她,但皇后也想找别人靠一靠。
雅利奇躺在皇后怀里,“额娘,我已经是大孩子了。我可能照顾皇阿玛的时候不够周到,但绝对不会出差错的。皇阿玛刚刚睡了,您也睡一会儿吧!您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些日子又劳累,您还需要照顾呢!”
皇后笑着点点头,“好,我听雅利奇的。”
雅利奇让皇后闭上眼睛,小手搭在她腰间轻轻拍,不大一会儿皇后就睡着了。
皇后这一觉睡得很舒畅,等她醒来,天已经黑了。皇后连忙起来拢头发,整理衣裳,去隔壁看看皇上醒没醒。
皇上的寝殿里,雅利奇正在喂皇上喝粥。
皇后进殿先请罪,“我睡迷了,睁开眼睛天都黑了,皇上勿怪。”
皇上笑道:“这有什么可怪的?说起来也是我不好,表妹这些日子一直在照顾我,肯定很累了。”
“照顾皇上怎么会累?”皇后笑道,“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天天都能见到皇上。”
这个回答让皇上满意,他笑着伸手,皇后走到床边坐下,纤纤玉手搭在皇上的手里。
雅利奇把粥吹凉,让皇上张嘴。“来,皇阿玛,啊——”
皇上无奈地笑,“我只是病了,又不是手断了,我能自己喝粥啊!快把勺子给我吧!”
雅利奇捧着碗不赞同地摇头,“那怎么能行!病了就要静养,不能有一丝劳累!我生病的时候杜鹃和奶娘都是一点一点喂我的!”
“你上一次生病是什么时候?”皇上问。
“我也记不清了,可能是三年前,五年前?”
皇上心道:好几年前你还是个奶娃娃呢!吃饭当然要别人喂,我能一样吗?我都快四十岁的人了!
皇后忙把碗接过来,让雅利奇靠边退下,“你别捣乱了,你这样喂下去,粥都要凉了。”
皇后把粥碗递给皇上,然后拿起公筷,给皇上夹小菜,雅利奇站在一旁认真学着。
皇上喝了两碗粥就不喝了,他放下粥碗,轻轻擦了擦嘴角。
“今日的粥不错,里面的鱼片鲜嫩爽滑,没有半点腥气。出去问问,是哪个厨子做的,重重赏他!”
雅利奇赶紧凑过去,“皇阿玛把赏钱给我就行了,我知道是哪个厨子做的粥!”
“啧啧,你又知道啦?”
“这是四姨母做的,她好吃,也会品,她做的家常饭菜跟御厨是不一样的口味。皇阿玛把赏钱给我,我帮您跑腿,只需要收一点点的跑腿费就行了。”
“竟然是顺嫔……”皇上小声嘀咕,舅母都没吃上的饭,他先吃到了。
他又看向雅利奇,“你这个小财迷,给你姨母赏钱,你还要跑腿费!”
雅利奇嘚瑟极了,“我就是很会赚钱啊!”
我曾经还想在演武场当老大收保护费呢!现在收跑腿费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啊!
皇上笑道:“偏不让你送赏钱,这跑腿费你是别想了,老老实实在我这陪我吧!”
皇后有些忧虑,“皇上,这里有我就够了,要不还是让雅利奇回去吧!她一个小孩子,不捣乱就不错了,我怕她闹得皇上不得休息。”
“别,雅利奇很乖,有她陪着,我心情畅快些。倒是表妹你很该回去好好休息,这几日我只顾着烦心前线的战事,都没顾得上你,你日夜不离地照顾我,整个人都憔悴了。”
皇上一定要皇后回去休息,皇后说不过他,只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离开前,皇后抓着雅利奇叮嘱她好好照顾皇上,警告她不许捣乱淘气。
皇后离开后,皇上喊来梁九功,让他找两个宫女,陪雅利奇玩耍。他留下雅利奇并不是故意要使唤女儿,他这里下人那么多,怎么也轮不到雅利奇来伺候。
梁九功找来两个宫女,让她们陪着雅利奇翻花绳。他指使小太监把炕桌搬到床上去,皇上要看几封加急信件和奏折。
皇上靠着迎枕,手中捏着朱笔,眉头皱的死紧,额头上都是汗。
前方战事吃紧,噶尔丹占据了乌兰布通,那里林木葱葱,山前有小河,还有沼泽。他们依山阻水,占据了有利的地形,清兵想要歼灭对方殊为不易。
皇上的病迟迟不见好,也有心火旺盛的原因,前方战事焦灼,他却不能临阵指挥,他如何能不急?
此时正值盛夏,虽然已经是晚上了,但暑气未散,皇上心焦,汗湿很快打湿了后背的衣裳,靠在迎枕上只觉得闷热粘腻。
这时候一阵清风吹来,皇上皱紧的眉头稍稍松开了些。他靠在床上批阅奏折,一直看到深夜。
自鸣钟敲了十下,梁九功弯腰走到床边,放轻了声音跟皇上说话。
“万岁爷,已经这个时候了,您该歇息了。”
皇上摆手,让他退下,“别打扰我,我还有折子没看完呢!”
梁九功看了看雅利奇,“皇上,奴才不敢拦着您,可您得让五公主歇歇啊!您热的冒汗,五公主已经给您扇了一晚上的扇子了。”
皇上连忙回头,雅利奇举着扇子冲他笑。
皇上又是感动又是心疼,“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实心眼,你就这么一直扇着?”
梁九功忙道:“您批了多久的折子,公主就扇了多长时间的扇子。奴才们劝了,拦了,公主就是不肯把扇子给我们。我们给您扇,公主也不让。”
雅利奇骄傲地说道:“因为我扇的是最好的!他们都不如我!”
皇上推开炕桌,让雅利奇到身边来。
“累不累?”皇上问道。
“不累!扇风罢了,我为了练射箭的准头,胳膊上还挂石头块呢!这点小事根本算不得什么!”
皇上叹道:“这么喜欢骑射啊?”
“是!我有天赋,就不该浪费!额娘给我讲过方仲永的故事!”
皇上叹气,你再厉害,再刻苦,只因你是女孩子,也是注定做不了将军的。
雅利奇扶住皇上的肩膀,“皇阿玛,梁总管说的对,你该休息了。你是病人,不该劳累。”
皇上笑着点头,“好!听我们雅利奇的,休息!你去偏殿睡吧!”
“那怎么能行?我是来照顾您的,晚上当然要守夜啦!你晚上想喝水,想吃东西就告诉我,我给您准备。”
雅利奇指了指窗下的软塌,“我睡那里就好了!”
雅利奇一边说话,一边搬走炕桌,她拿走迎枕摁着皇上躺下,动作麻利得很,梁九功等人都插不上手。
雅利奇吹熄几盏烛火,屋里顿时暗了下来。
皇上平躺在床上,同雅利奇说话的时候声音含着笑意。女儿的孝顺体贴让他心里高兴。
“雅利奇,你不必这么辛苦,打扇这种活交给奴才做就好了。”
雅利奇还没躺下,她坐在榻上,双眼在黯淡的夜里闪闪发光。
“咱们家最不缺的就是服侍的下人,如果照您那么说,所有的活都可以交给下人去做,我和额娘根本不必过来,反正您有人服侍。但事情不能这么论,您在生病,下人照顾得再好也不行,我们才是您的亲人。”
雅利奇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她的父亲是很缺爱的,他很需要别人的关心。
雅利奇的直觉没有错,她话音刚落,皇上的眼睛就蒙了一层雾。
不怪他脆弱,这次他病的沉重,心情也不好,总觉得事事都不顺意。前几日太子和三阿哥去接他回来,太子见了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倒是三阿哥忧心忡忡,常伴左右。
皇上承认自己偏心,这些孩子里,他在太子身上用心最多,结果太子对他却毫不关心。
太皇太后在世的时候就说过他,说他看似理智,其实同先帝一样,都很感情用事。只不过先帝情绪外露,不如他擅长伪装。
太皇太后还说他对喜欢的人总要拿出十二分的好,极尽纵容,这样很容易惯坏了别人。
皇上抬手搭在额头上,如今他才明白祖母说的都是对的。
雅利奇听不见父亲说话,以为他睡了,她脱掉外衣,躺在床上盖紧小被子。刚闭上眼,她就听见急促的敲门声。
“皇上,前线传回加急军报!”
皇上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快拿进来给我看!”
梁九功点燃蜡烛,屋里又恢复明亮。皇上看着军报拍着大腿连连叫好,“好好好!裕亲王大获全胜,虽然有河水泥淖阻碍,没有全歼敌军,但也很不错了。”
屋内众人皆露出喜意,梁九功立刻说道:“全赖皇上福泽深厚,咱们大军才能旗开得胜啊!”
众人纷纷附和,说皇上是天命之子,大军必定所向披靡。
雅利奇张大了嘴巴连连点头,哇,原来这个时候要这样拍马屁啊!真是学到了学到了!
皇上笑着继续看军报,看到后面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消失了。
众人见皇上脸色不对,全都闭紧了嘴巴,谁也不敢说话。
雅利奇跑到皇上身边,“皇阿玛,发生不好的事了吗?”
皇上闭上眼睛叹道:“我的大舅,也就是你叔姥爷,在参战的时候被鸟铳打死了。”
皇上说的正是他的大舅佟国纲,佟国纲为人跋扈骄傲,但他是皇上的亲舅舅,皇上对他一直都很尊敬。
雅利奇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亲戚,对于佟国纲的离世,她并不觉得伤心。
她拍了拍皇上的胳膊,聊做安慰,“皇阿玛,这事现在要告诉皇额娘吗?”
皇上摆摆手,“不必了,你额娘刚回去休息,让她今夜睡个好觉吧!明天早上再派人通知她。传朕旨意,命内务府好生准备国舅的葬礼。”
梁九功领命,立刻派人去传旨。皇上又看了一遍军报,他命人把舆图打开,手指在图上点点画画,也不知他在琢磨什么。
过了许久,皇上让梁九功请几位大臣进宫,他要跟大臣们商议一下接下来的军事部署。
雅利奇靠在软塌上看皇上忙活,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皇上给她盖好被子,把她抱到床上,转头又开始忙自己的事情,这一忙就忙到了天亮。
前线获得胜利,这自然是好事,其他人都能高兴,唯独皇后和顺嫔乐不起来。
雅利奇长在深宫,从来没见过这位叔姥爷,但皇后和顺嫔是见过的。皇后尤其难过,她未出阁的时候,佟国纲对她很好,经常在街上买礼物拿回去给她玩。
皇上也是伤心的,他对大舅感情很深,他年幼丧母,对舅舅家尤其亲切。恨不得把母亲没尝过的好都补贴到母舅家里。
他忍者伤心,打起精神处理前线军务要事,他命裕亲王福全乘胜追击,必须全歼敌人,不给噶尔丹任何喘息的机会。
但裕亲王未能领会皇上的意思,他认为噶尔丹扔占据有理地形,且这一战虽然胜了,但战况激烈惨痛,军事将领存在畏战的情绪,他命将士们稍作整顿。这个命令使噶尔丹得到喘息的机会,噶尔丹又派活佛来说情拖延时间,他向裕亲王示弱,表达自己愿意归顺之意。
战场上瞬息万变,裕亲王不过休战三天,噶尔丹已经逃出去老远。
皇上远在京城,等消息传来,一切都晚了。皇上大怒,恨不得把裕亲王从前线抓回来,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八月份就在皇上的怒火中过去了,因为皇上不高兴,宫里中秋节都没好好过。等到九月份,大军回京,皇上立刻就要治裕亲王的罪。
这次随军出征辅助的还有大阿哥,皇上也骂他不中用。
大阿哥也觉得冤枉,这事能赖他吗?裕亲王是主帅,又是他的伯父,大阿哥能怎么样?
裕亲王对大阿哥也有诸多不满,大阿哥在军中随意散漫,很多事情都跟他对着干,不听指挥。裕亲王忙着军队里的事,还要时不时地分心照顾他,实在烦得很。
这两人都想把过错推到对方头上,皇上早已察觉端倪。
明日皇上会开朝会,跟众臣商讨战争结束后的赏罚。皇上把雅利奇叫来,让她往大阿哥那里跑一趟,帮他传个话。
雅利奇颠颠地去了,大阿哥见到她无精打采的。
“五妹妹来啦!什么事啊?”
雅利奇随口抱怨道:“大哥,你见了我怎么不像以前那样热情?”
大阿哥冷笑,“哼,我哪有心思跟你客套?我出去打仗,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辛辛苦苦熬了几个月,好不容易打了胜仗,回来就挨皇阿玛的骂,你让我怎么热情?”
大阿哥翻了个白眼,他也是满肚子的委屈。
雅利奇说道:“可是你们放跑了噶尔丹啊!他逃跑的时候还劫掠了别的部落的牛羊,干了不少坏事,等他东山再起,皇阿玛又得派人去剿灭他。这不是费二遍事嘛!”
大阿哥嗤笑,“呦呵,你也懂兵法啦!”
“我不懂兵法,这是皇阿玛说的。”雅利奇背着手昂着头,“皇阿玛还让我给你传个话,你快坐直了,我要宣旨了!”
雅利奇一副狐假虎威的样子,大阿哥看着就觉得好笑。
大阿哥拧拧屁股,调整好坐姿,“好好好!五妹妹宣旨吧!我坐直了!”
雅利奇正色道:“皇阿玛说了,明日朝会,你必须把过错揽在身上,不可攀咬伯父。”
大阿哥舔舔虎牙,满心地不情愿。
“啧,凭什么要我让着他啊!他是主帅,他不担责任谁担?”
雅利奇问道:“大哥,你们放走了噶尔丹,到底是谁的错啊?”
“当然是伯父的错喽!他是主帅,他要休息整顿,后面又中了噶尔丹的拖延之计,不怪他怪谁?我就是去蹭个军功,谁想到会摊上这样的倒霉事!”
雅利奇皱眉,“大哥啊!你不是去做将军的吗?将军就要身先士卒,还得勇于承担责任,你老把责任往伯父身上推,算怎么回事啊?”
大阿哥笑话雅利奇天真,“你当伯父不想往我身上推卸责任吗?大家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那些忠君爱国,一腔孤勇往前冲的将军只在戏文上,现实里谁不是有功往前冲,没功往后躲?”
雅利奇很失望,她一直觉得大哥挺好的,他们也能玩到一块去,怎么大哥在办差的时候是这样的人啊!
“总之,大哥你就听皇阿玛的吧!他让你认错,自有他的道理。最近皇阿玛脾气不好,你可不要违逆他,不然有你苦头吃。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皇阿玛身边服侍,皇阿玛的小心思我猜的可准了。”
大阿哥笑道:“是是是,五妹妹现在是皇阿玛身边的红人了,若是有关于我的消息,你一定要派人告诉我。咱们俩不是关系最好了吗?”
雅利奇嫌弃地打量他,“别套近乎啊!要想让我帮你通风报信,怎么也得拿出诚意来,你一个铜板都不想掏,就想让我帮你传话,你想的也太美了!”
你说话做事一点都不像大将军那样磊落,简直破坏了我对大将军的美好幻想,你找我办事,我可不能给你算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