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天,师兄弟几人便住了下来,澹台为长安输送真元尝试逼出诅咒之力,但并没有效果。
“师弟,你这株灵根不同凡响,这果子不仅好吃,而且还能易经洗髓,是了不得的灵物,长期食用,凡人可养成无垢之躯,延年益寿,对于修行之人更是有淬炼真气的妙用。”
“师弟你现在已是凡人之躯,多食用对你身体益处很大。”
观天寿说道,看着遮天蔽日的桃树,有感而发。
“嗯,此处小院乃一位老先生赠与我,只是他早已离去多年,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他。”
“看来住在此处小院的老先生也是一名高人,此灵根有灵,而且此处小院细细一看,蕴含着玄妙意境。”
观天寿赞叹道,他之前施展宿命术隐隐有所察觉,但看不清,道不明,显然境界相差太多。
“小师弟,你真的不回四方阁吗”
桃树下,澹台神色不愉,眉头紧皱,显然对于长安的这个决定甚是不解,亦有些生气。
“你如今这个状态,让大师姐怎么放心的下,回四方阁我们会帮你一起想办法破五境,而且到时还有阁主他们在,你自己一个人在这边,没人指点,你到底怎么想的”
澹台怒声连连。
“大师姐,我亦有我的打算,四方阁环境虽好,但太过安定,我怕难以在两年之内破境。”
“我想给自己一些压力,况且这里是我的根,在这里或许我更容易破境,老师也说过,意境随缘,哪里适合自己便去哪边,跟着自己的心走,一切自然水到渠成,太过于急于求成,可能会适得其反。”
“而且我相信老师也会同意我的决定的,或许他老人家早就知道了,这或许是我的劫数”
“可是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呀,身上无半点真气,我怕……”
澹台没有说下去,但长安知道他要说什么。
“大师姐,这里我生活了十来年,一花一草都无比熟悉,若真有什么事,也只能注定命运如此,你不要再劝了。”
“不行,你今天必须跟我回山”
澹台有些蛮不讲理,硬是要将长安带回天子山。
“师姐,你听我说。”
“我此时的状况,老师他们想必早就知道,或许这就是对我的另一番考验,我此时回山,岂不是辜负他们的期望,我只能靠自己渡过这一劫。”
“可是……”
“有些事需要要自己承担,这些天我想通了很多,老师也说过,强者从来都不是靠中规中矩修行而成,而是有一颗无畏,无惧之心。”
“大师姐,你们走吧,见到你们我很开心,但我希望靠自己能走出来。”
看着长安坚定的神色,澹台最终是同意了小师弟自己的决定,自己的想法虽好,但终究还是尊重他的决定。
王辰与观天寿也没有再劝,他知道长安心意已决,再劝也没用,或许这样对他更好。
“那小师弟,你多保重,我们等你破境那天。”
王辰轻轻拍了拍长安的肩膀。
感受着三位师兄师姐离去的背影,长安微微一笑,这或许就是四方阁的温暖。
其实在他心里知道自己破境几乎不可能,只是给他们一个安慰罢了。
只有两年的时间,自己现在真气全无,毫无境界,赖以依靠的神魂之力也已被封印,破妄紫眸失去,如今的他比未修炼之前更难。
只是给自己一个念想,也给他们的信心罢了,自己的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两年,若最终走投无路,只能孤注一掷了”
长安右手摸了摸怀中从白衣侯赠与的混元珠。
青石镇数百里之外,三人坐在飞行灵器上,表情略微有些凝重,小师弟的决定令他们很担忧。
“二师兄,你说小师弟能熬过这一劫吗,要不你用宿命术查探一番未来”
澹台也是眼睛一亮,宿命术可观过去未来。
“没用的,小师弟的命运一片朦胧,看不清,而且他的敕令术造诣不在我之下,虽无修为,但境界犹在,我窥探不了。”
观天寿闻言摇了摇头,心里暗叹一声,其实四人中他看的最深切。
长安状态极其糟糕,根本不能再修行,想领悟意境更是不可能,相信他自己也知道,不过他那样决定,观天寿也尊重他的选择,也没有告诉澹台、王辰他们。
或许他不想让众人担心,更不想他们为了他与青城山结恶,只想安安静静地度完余生两年,到时他们便会慢慢淡忘他。
“你小看了我们,也小看了四方阁的情谊,更小看了阁主他们。”
“小师弟,不管是否破境,从始至终你都是四方阁的人,你的仇我们会帮忙报,我们不行,还有阁主他们,没有人可以随意欺负四方阁”
观天寿黑衣下的眼眸闪过一丝杀机,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愤怒。
“大师姐,我们现在去青城山吗,不回去摇人呀,到时万一八境之人出手,我怕丢了我们四方阁的脸。”
王辰坐在灵器上问道。
“不用,直接去青城山,相信青城山不会如此不要脸皮以大欺小,我们只是为小师弟讨回一个公道,看看青城山的反应。”
“小师弟可是东方阁主的唯一弟子,寄予了厚望,若是正常比试中不敌,阁主无话可说,但背后暗算,以如此阴毒卑劣的手段致他于死地。”
“我相信阁主他老人家绝对不会轻易算的了,你放心此次我们只是试探一番,让他们给出一个交代,最终还是得阁主他们出面。”
澹台双眼微眯,眼眸中露出丝丝寒光,站在一旁的王辰都感觉到毛骨悚然,这次大师姐很生气。
……
两天前青城山,就在观天寿施展宿命术时。
“咦”
张子凡戒指中老者一声轻咦。
“怎么了老师”
“没事,刚才我感觉到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窥探我,但此人境界过低,并无大碍。”
“这段时间小心一些,我怕有绝世大能盯上我”
老者凝重道,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似乎忘记一件什么事,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能嘱咐张子凡一切小心。
“是,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