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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12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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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 历史的车轮来到了二十世纪最后一个十年。

在经历过美味鸭脖店陆续新增加盟,文具店连续不断的营业之后,1990年夏天,卫孟喜的存款终于达到了200万元, 就是买的国债券也增加到了100万。

她也可以拍着胸脯说, 自己也是为国家建设贡献出一百万“力量”的公民了!每当想到这句话, 卫孟喜都能笑醒,而更让她笑醒的是,原本一直学习成绩平平的老闺女卫小陆,居然考上了八一中学!

这个消息, 不仅她意外, 就是一直对闺女盲目自信的老陆同志,也被震惊到。

他闺女多大能耐,他能不知道?漂亮聪明还孝顺,哥哥姐姐上初中这两年,她是真的一直在承欢膝下,一直贴心的给爸爸妈妈当生活小助理的。

可要说成绩嘛, 语文依然优秀,尤其是写作文,几乎每次作文课她的作文都是被选作优秀范文, 能在全班乃至全校朗读的……数学,依然在75分上下徘徊。

就连矿区的小猫小狗小动物们都知道, 卫小陆数学不行,没有她状元爸爸天赋异禀,也没她的暴发户妈妈聪明巴拉巴拉……可就是这样一个外人看来没遗传到父母任何智商基因的“小笨蛋”, 居然实打实的考上八一中学了!

是那个全省, 乃至临近五省都有名的, 各种高官富商趋之若鹜的八一中学啊!

卫孟喜其实已经做好要帮她找关系的思想准备了,许副矿的朋友跟她这两年也经常有联系的,成为不错的朋友,她就寻思着再开次口试试。

谁知道,小姑娘居然信誓旦旦说她一定能考上,小卫和老陆秉着不能打击孩子自信的原则,也没说她不行,就默默地站到她身后,做好要是牛皮吹破就给她帮忙挽尊的准备。

而她也确实很努力,每天放学也不出门玩,就在家里或者饭店里,跟好朋友一起写作业,背课文,练试卷。

张秋芳先写完,叫她出去玩她都不去,问就说还要再看会儿书。

那副认真样,就跟她二哥一样。

结果,就在考试前一个月,八一中学放出消息,今年不仅有五十个优秀社会生源名额,像当年的陆卫国一样被尖子生争相欢喜就算了,居然还有十个艺术特长生的名额!

艺术特长生的专长方向不做限制,只要是感兴趣的,都可以报名。

学校划出了一条统一的艺术特长生招生分数线,按照报名人数的30%来计算,分数还真不低,总分必须达到180分以上,也就是说平均每科得到90分,卫孟喜当时也不抱希望,即使语文依然满分,老闺女的数学也必须达到80分才行,这已经远远超出她平时的成绩了。

心里免不了要腹诽,这八一中学可真牛,连招艺术生都得这么高的分数,这样的分数去其它学校就读都已经算优生了好吗?

要是谁都能文化分考这么高,那还走艺术的路子干嘛,除非是真心喜爱艺术的,不然很大部分都是文化不行另辟蹊径而已。

可这话她不敢跟老陆和孩子们说,不然会被他们认为是俗人。

全家人里,根花卫红一直在劝妹妹,干嘛想不开去八一中学呢,那里面管理十分严格,纪律严明,那么大个学校居然连小卖部都没有一个,妹妹想吃冰棍儿喝汽水是不用想了。

她们念了两年,别的变化暂时看不出来,但体质倒是真的增强了,吃饭香了,就连以前一直很纤细的不好好吃饭的陆卫雪,都结实了不少,虽然还是瘦条条的,但不像以前那么容易生病了。

倒是卫红,身体一直很好,念了两年最大的收获是白了也长高了,现在已经快165了,卫孟喜已经很满意了。

孩子以前是真黑,又经常漫山遍野的跑,这两年在学校早出晚归的上课,即使训练也只是早晚,晒不着太阳,捂着捂着就白净了很多,虽然比不上卫雪,但在矿区也算白净的小姑娘了。

卫孟喜倒是十分满意这样的蜕变,但在这姐俩看来,那可真是太累了,她们的好朋友分布在各个学校,人家的课程就没这么紧,也没这么严的校规,她们有怨念也是人之常情。

对于姐姐们的好心劝退,呦呦是一点也不放心上,甚至还越挫越勇,每天愈发自觉愈发努力的复习,追着哥哥姐姐们给她出题,有时晚上还会悄悄多学一个小时……结果,上天不会辜负一个努力的小姑娘。

她的数学居然超常发挥,堪堪到了82分!语文98,这不文化分就正好吊车尾了嘛!

她的绘画特长那是妥妥的,就连阅卷老师都对她的天赋惊为天人,亲自上门来确认,当知道她没有专门学过绘画,全凭兴趣自己琢磨出来的时候,那老爷子一连说了两声“极好”。

于是,卫小陆用远高于其他考生的艺术分,拉起了文化分,最后拿到了八一中学的录取通知书。

这下,全矿震惊,都说这孩子了不起,以后肯定是也要有大出息的。

是的,在这之前大家都觉着皇帝爱长子,百姓疼幺儿,陆家老闺女就这么啥也不用干,平平无奇的把书念完就行了,不需要太出息,她爸妈肯定会给她好日子过的。

一纸通知书,着实让人刮目相看。

而老母亲呢,一想到再有两个月就能把他们全打包送进初中,卫孟喜是彻底轻松了。

不过,在正式进入初中之前,她还有个关心的事,车子一拐就进了苏家所在的胡同。

刚停稳,一个白白净净的桃花眼男孩就迎上来,“卫阿姨,卫红没来吗?”

卫孟喜笑,“没来,你又长高了嘛。”

她目测,至少也有163了,差卫红还是差着点,但在这个年代的小孩里,也算不矮了。

“你哥和你姥呢?”

“去领通知书了。”他挠挠头,现在他们这群玩得好的小伙伴里,就他和陆卫国最矮,居然都只是刚一米六出头,女孩们都比他们高,真是老天不长眼啊,像他张江那么帅的人,怎么能是小矮子呢!

卫孟喜一看他的明媚忧伤,就知道他想啥,更是哈哈大笑,也不安慰他以后还会长的事,让他臭美,就该他郁闷。

正说着,胡同口拐进来两个人,少年一米八出头,又高又帅,浓眉大眼,白衬衫牛仔裤,十分干净,他身边的老太太,腰背挺直,头颅高昂,一身打扮既低调又精致。

“卫阿姨。”张川先打个招呼,问卫东几个怎么没来。

“他们在家打扫卫生,帮我干活呢,通知书拿到了吧,哪个学校?”

“公安大学,刑事侦查专业。”苏玉如捧着通知书,轻轻地晃了晃,嘴角翘得老高,意思是看,我孙子多厉害!

卫孟喜也惊喜的“啊”了一声,接过通知书左看右看,像当年苏奶奶看她的营业执照一样,仔仔细细的检查了钢印和签名,就跟她当真认识人家校长签名一样。

苏奶奶的嘴角翘着,“哼,你懂。”

还煞有介事的看半天,她能懂个啥哟。

卫孟喜嘿嘿笑,心说这张川也是厉害,小学时候他本来只比卫东几个高一级,谁知道人家跳了一级,又正好赶上最后一届五年制小学,这不就比他们早三年毕业了嘛。

自己曾经看着长大的孩子,现在居然就要上大学了,卫孟喜心里高兴,这种高兴就像亲眼看着自己养大的白菜出息了一样。

她也不管苏奶奶怎么说,那是茅坑边上的老臭石头,“张川真棒,以后就是咱们的人民警察了。”

曾经那个脏兮兮的,被关在小黑屋里准备跟人贩子同归于尽的小男孩,现在就要成为能守护一方平安的男人了,虽然他的肩背还跟少年一样清瘦单薄,但卫孟喜相信,不久的将来,他就会是一个勇敢的有能耐的男人。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张川都是大学生了,打算什么时候去报到?”

苏奶奶收起脸色,“我想带他们先回老家去祭拜一下小婉,下星期就动脚。”

“那么早?”他的通知书收到算早的,这才八月初呢。

“京市有几个老熟人,也想聚聚。”

卫孟喜就“哦”一声表示知道了,苏奶奶这几年想开了,不再是以前那副离群索居无欲无求的样子,她现在也想为自己孙子准备点人脉关系,很多时候,努力也重要,但有人脉和资源,能得到的资源能去到的平台就会不一样。

这么多年她即使是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求过什么人,现在能去开一次口,别人怎么说也会照看张川的。

当然,孩子们也要聚一场的,卫孟喜想在家里招待他们,算是为张川办个小小的简单的升学宴。结果,不仅孩子们去了,就是刘桂花侯爱琴等看着狗蛋长大的老人们,也都去了。

当时,卫孟喜回矿第一时间将消息告诉了张大娘,老太太直接喜极而泣,眼泪哗啦啦的流,嘴巴里只会念叨“狗蛋出息了”,反复不知道念了多少次。

这几年在矿区其实也不算辛苦,但人终究会老了,卫孟喜不劝还好,一劝她就嚎啕大哭,哭得像个小孩子。

“张大娘,您用血喂出来的儿子狼心狗肺,但您的孙子却出息了。”

张川考上公安大学的消息压根瞒不住,不用半天,整个金水煤矿都知道了,就连许军张劲松也跟小卫提前打招呼,说升学宴的时候记得要通知他一声。

于是,本来只想简单的小小的来一场,变成了大家都要来,她不能再办在家里,只能上卫家宴包席了呗。

满满登登七八桌大人小孩子里,有张川的姥姥奶奶弟弟妹妹,有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们,有黎安华严彩霞等几个跟他报团取暖的“浮萍”,也有当年的救命恩人龙公安,一直给他们送衣服不让他们失学的侯爱琴,还有曾经给过他几顿饭的刘桂花,有对他捡煤块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夏有富夏大叔,还有食堂里可怜他们经常偷偷给他多打半勺的大师傅……当然,坐首位的,是他的卫阿姨。

卫孟喜觉着这样的日子该把主位留给苏奶奶和张大娘,但张川不容置疑的就把她拉到那里,第一个敬的也是她。这种敬爱与她的经济条件和社会地位无关,只为她当年那一个温暖的,带着卤肉香的怀抱。

苏奶奶和张大娘一点没觉得被抢了风头,甚至还夸他行事越来越有大人派头,越来越稳妥。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安排的意义,全都交口称赞——这孩子,以后绝不简单。

席间,回忆起以前矿区的种种,很多女人都偷偷抹眼泪,太不容易了,以前被苏奶奶认回,他的命运其实就已经改变了,但这一次,是他完全靠自己,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就是很少表露情绪的老陆,也唏嘘不已。

这个金水煤矿,他是第三个彻底改变命运的孩子,以后还会有更多个黄文凤姑侄,还会有无数个张川,将来无论他们身处祖国的天南海北,在什么样的工作岗位上,他们都留着一样的血——金水煤矿的孩子。

就连张劲松这一矿书记,都是红了眼圈。

***

很快,送走张川,送走自家这五个,过完国庆天气越来越凉,没俩月就到了1991年元旦。

本来,元旦节也就那样,每年都恰巧比较冷,年轻人们爱走动那是他们的事,小卫和老陆这对中年人是不爱出门的,可今天她必须出门——去接侯烨。

他们的万里文具厂开起来也有三四年工夫了,但前期因为订单少,工人工资开销大等原因,后面这两年有广告加持,订单倒是暴增了,但因为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歇的开动机器,设备又出过几次问题,后来卫孟喜实在受不了那效率,买了几台进口设备,账上也经常没有结余。

一直到今年,订单稳定持续不发愁,机器设备也没有再添置过,账上的钱就哗啦啦的增长……这意味着,今年将是万里文具厂的股东们,第一次分红!

去接侯烨的路上,卫孟喜都是哼着歌的,她大概知道自己能分多少了,这是一笔巨款,有了这笔巨款,她又能做点事情了。

侯烨跟三年前基本没啥变化,还是一样的骚包土鳖,这三年卫孟喜也会时不时飞过去看看厂里情况,跟他也是经常见面的,就是侯爱琴……

大黄发才刚停下,从呦呦嘴里知道她妈妈去接侯烨的事,侯爱琴就在村口望啊望,车子刚停下,她就一把抱住侯烨,又捶又打又骂。

“你这死孩子,这么多年就不知道回来看看你大姨!”

“熊崽子翅膀硬了是吧,以前可是吃我的奶长大的,现在就……”侯烨比李怀恩小了几岁,当时侯爱琴又怀过一个,就比侯烨大两个月,谁知出生后没多久就没了,正好侯烨早产,他妈妈为了身材不愿给喂奶,侯爱琴就将他抱矿区来,喂到十个月才送回去的。

这可能也是侯爱玲对他没什么母子情的原因之一,不是自己喂出来的,早产还害得她差点丢了命,心理上的牵绊也不多,所以后来能在雨夜里把发高烧的他扔在医院,她跟着顾双全走得头也不回。

当然,侯烨想的可不是这些,他赶紧偷偷看周围的吃瓜群众,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哎呀大姨你说啥呢,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回来回来,还知道回来,看我不打你屁股……”下意识的,侯烨捂着屁股就跑,边跑还边回头看,大姨有没有追来。

明明是个挺俊俏的小伙,可这滑稽的动作一出来,哪怕他穿的是皮大衣,也掩盖不了一股熊味儿,引得吃瓜群众哄堂大笑。

小五还记得他,往他脖子上看,可惜不知道是冬天穿太多还是怎么着,愣是没找着他那根大粗金链子……有亿、点、点失望。

侯爱琴笑得泪花子又出来了,“侯烨你个小屁崽子,赶紧过来,大姨不打你,让大姨好好看看这几年在外头过得咋样,啊。”

侯烨才不上当呢,他继续捂着屁股,游离在安全距离之外,“大姨你先好好说话,我表哥呢?”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侯爱琴的脸色就十分难看。

李怀恩去年清明节前辞职了,辞掉他在矿机关的干部工作,下海经商去了,侯爱琴是老一辈人的思想,觉得体制内多稳定啊,况且他现在才四十岁不到已经是副局长了,再熬两三年上正局是板上钉钉的事,矿务局这是多强势的单位啊!

可惜李怀恩现在对能挣钱的谢依然那是唯命是从,辞职还带着小舅子上书城做生意,据说现在是给谢依然的公司当经理,小舅子给谢依然当专职司机,一家子风风火火的。

侯爱琴拉着小卫,跟在侯烨后面进饭店,一路走一路吐槽,“表面看风风火火,其实都是花子,上礼拜还回家跟我借钱呢,说是什么炒股炒亏了,现在连油都加不起了。”

卫孟喜只是笑笑,这就是她一直不碰股市的原因,谢依然不知道是胆子大还是心太贪,在连续两年都尝到股市甜头之后,去年年底居然把手边所有现金流加房产啥的抵押了贷到一笔钱,凑了拢共一百万投入股市。

刚投进去那几天,一天上万的收益噌噌长,她笑得嘴都歪了,每次回矿区把那油门轰得贼响,就跟衣锦还乡一般。

这不,钱全在股市里,还得按月还贷款,手边现金就不足了,居然连加油钱都没有,卫孟喜只能说祝她好运吧——没记错的话,最近股市可能又要有个小波动了,不知道她能不能扛住。

依她对谢依然的了解,这人心理素质不太行,容易炸毛,经不住一点风吹草动的打击,到时候一天亏个几万块可别哭鼻子。

说着,三人来到卫家宴,找个包间,开始算账。

账本是侯烨带过来的复印件,整个1990年,留足下一季度的进货和人工费用,万里文具厂的账户上有结余96万5千多,那五千就不算了,只算整数就是96万。

“小卫你掐我一把,看我是不在做梦,你们的厂子一年就赚了这么多钱?”

侯烨“切”一声,其实还不太满意,因为本来可以有两百万的,是卫大姐整天不是让买这个设备就是买那个设备,现在居然连复印机都请露西从美国买了一台过来,还给配了两台电脑,所有客户资料账本什么的都能想要多少复印多少存档多少。

就这,可把那些从全国各地赶来签合同的土老帽们吓一跳,表面上竖大拇指,心里都在想:这么有钱这么有实力的文具厂,全国也找不出第二家啊!

省力是省力,效率也高了不少,可就是肉疼,这他娘的也太贵了!

当然,在卫孟喜看来,乱七八糟的设备采购算上,工人工资刨除掉,能剩小一百万已经算非常不错了,这才是正式赚钱第一年呢,以后有的是机会还能再赚。

“按照咱们事先约定好的比例,这是你的54万三千块。”侯烨直接拿出一张支票,这是他在那边就开好的,全国各地只要是那家银行的分行都能兑。

卫孟喜高高兴兴接过来,还闻了闻,“嗯,一股钱味儿。”

侯爱琴哈哈大笑,搓着手兴奋的问:“那我的呢?”

侯烨翻出当年的股份占额约定书,“大姨你占2.17%,那就是两万块。”

侯爱琴老两口这几年拿到的工资加这两万块,当年的五万其实已经回本了,她高兴得很,走屋里走了几步,“那我得赶紧给你姨父买辆大黄发开开,你是不知道他有多眼馋。”

老李也是会开车的,年轻时候也是汽车工,只是这两年退休后在家闲不住,卫孟喜把他安排到卤肉厂当保安来了。

以前人家怎么说也是呼风唤雨的局级一把手,一开始是拉不下脸来的,可侯爱琴揪着他耳朵,硬逼着来,说工作哪有什么丢人不丢人,没钱才容易在你儿子跟前丢人,看看人家谢依然现在开三十万的小轿车,让你坐过一次吗?有骨气的就别指望他俩,自己来挣,哪怕挣到七十岁,总能挣到一辆小汽车的!

老李被她说得心动,就臊眉耷眼来了。

谁知干了两个月发现,真香!

这工资不低,还挺轻松,关键是找到个地方吹牛聊天,不比他一个人闷在家里强?下了班还能去找老头们下下棋,溜溜鸟,简直不要太自在。

“我姨父想要大黄发?那成啊,我明天就去给他买一辆,这点分红大姨你自己留着吧,别动了。”侯烨很果断的说。

“你这孩子,知道你良心好,大姨怎么能花你的钱,又不是一块五毛的……”侯爱琴这心里就跟喝了蜜一样舒坦,都是吃她奶长大的,侯烨就比李怀恩有良心多了。

侯烨指指自己的股份占比,“我能分到31万呢,给你们买辆车就是小菜一碟。”

侯爱琴算了一下,他作为第二大股东,能分到的确实不少,是自己的十倍还多呢,“不能要,这笔钱你不能乱花,赶紧放银行里存上,以后娶老婆要用的,大姨跟你舅也没多余的能力帮你,以后成家主要还是得靠你自己。”

侯烨不耐烦别人跟他提结婚的事,他赶紧打断,“反正我明天就去买,给你买辆大黄发,给我舅买套四合院。”

以前他一直对舅妈那些话耿耿于怀,可在外面做了几年生意,接触的人多了,胸怀也开阔了,觉得舅妈也是爱她自己的孩子没错,反倒是自己,害得舅舅兢兢业业一辈子都不能升迁,几次都该轮到他了,就因为自己这“儿子”被举报,直到退休还是干最底层的工作。

“舅舅家几个表哥至今没结婚,就是因为没房子,我给舅舅买一套四合院,这样就能结婚分开住了。”

侯爱琴的眼泪那叫一个流啊,一个劲感慨“小烨懂事了长大了”,同时心里也更感激卫孟喜了,因为她知道,这几年要是没有小卫的照拂和教导,别说挣钱,他不把他爸妈给那点败光就算是出息了。

卫孟喜劝着她擦干眼泪,其他人也来了,于是大家伙对照着股权书,开始分钱,这些就是卫孟喜直接取来的现金,多的能分到八.九千,少的也能有四五千。

别看跟前面的大股东比起来好像很少,可刚过去一年的全国平均工资也才190元,他们一次性就能入账别人几十倍的收入,谁家发年终奖也没这么大手笔啊!

更关键的是,按照这个势头下去,明年这个时候分的会更多,绝对能上万,就是普通爆发户也没他们这么能挣的!

一群人高兴极了,闹着晚上要请客吃饭,有的说要吃烧烤,有的说要吃火锅,这些新鲜吃法都是最近半年忽然冒出来的,还有的说要去歌舞厅玩儿,卫孟喜全都同意,并说自己买单,谁也不许跟她抢。

反正老陆整天忙工作,她现在是留守妇女,出去玩一玩也好。

现在的歌舞厅可不少,金水市也有了好几家,书城市更是,有一家叫“金嗓子”的歌舞厅,那可是全省有名的消金窟,听说随便进去消费两个小时就要一百多,赶得上一个月工资了。

卫孟喜还从来没去过,于是就打算去这家,甚至为了玩得开心,她还特意打扮了一下,谁知到了里面,各种五颜六色的灯球,震天响的音乐,到处都在扭动的腰和屁股,她一会儿就被晃得头晕眼花,赶紧溜了溜了。

这种场合真的不适合她来,还不如去唱卡拉OK呢!

不过,在这家“金嗓子”不远处,还有一个入口,那才叫人山人海,摩肩擦踵,想要进去的人在门口排起了长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早晚高峰等公共汽车呢。

卫孟喜正想过去看看,晓梅拉住她,“姐别去。”

卫孟喜一头雾水,“咋啦?”

“你看,那里排队的都是男人。”

卫孟喜一看,还真是,一个女性都没有,偶尔有一两个,也是穿着红红绿绿的超短裙配上各种渔网黑丝厚底高跟鞋,她们不用排队,直接从另一道小门就进去了。

卫孟喜大概猜到,应该不是什么好地方。

果然,晓梅凑过来,小声道:“这是一家新开的摸摸舞厅。”

一说摸摸舞,卫孟喜就如醍醐灌顶,她知道,不知道全国其它地方有没有,但在石兰省,最近半年新出的一种舞厅,名字叫什么利民益民大众娱乐舞厅,名字是正经名字,就是舞不是正经舞。

顾名思义,就是每人收个十块二十块的高昂费用,进去能“跳”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里只要是舞池里的女孩他们都可以摸。

把女孩当作一种可以随意亵玩的资源或者物件,真的很恶心。

卫孟喜嫌恶心,看了一会儿,就去车上等其他人,这比当年的“温馨发廊”还让人恶心,发廊那家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至少是大家都知道是什么地方,不感兴趣的正经人不会误入,这个舞厅,很多青少年不知道还会进错呢!

看来回家得好好跟五个崽交代一下,谁敢进这种舞厅腿打断。

一恶心,她也没心情在这儿,把晓梅交给来接她的丈夫,这就开着车子去八一中学门口,等着接孩子。

这几天快要期末考了,一考完,这不就又要放假了嘛,上次答应这个寒假带他们上东北玩儿,因为南方已经去得差不多了,孩子们开始对大兴安岭漠河地区感兴趣了。

到底是年前去还是年后,卫孟喜还没想好,她得等老陆那边的消息。

老陆最近在做个什么项目,神秘兮兮的,还十分忙碌,她也不敢去打扰他,还想着等哪天他得闲问一下呢。

车子刚到门口,门卫大叔就冲她打招呼,“接孩子呢?”

卫孟喜摇下车窗,说了几句话,这辆大黄发每天这个点儿都在这里出现,门卫眼熟也正常,再加上她有时会给大叔送两包烟什么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自己哪天来晚了,孩子下雨能有个躲雨的地方,能有人帮忙看着点。

卫国她不担心,主要是三个女孩,虽然上一个叫嚣着要欺负她闺女的人现在已经双眼瞎了人废了,以后能不能有命出狱还不一定,但小心一点总没错。

女孩子们,家人一定要好好爱她们,保护她们。卫孟喜想着,又开始掏出小本子算账,目前存款200,加今天入账的分红,留下四万多块当家庭备用金,能凑个250万的存款,又够做点什么了。

至于要做什么,她已经想好了——开饭店。

这两年老百姓兜里有钱了,生活水平也提升了,外出用餐的人数越来越多,她就想把自己的卫家宴发扬出去,是时候让书城的老百姓知道正宗卫家菜的味道了。

这几年在矿区做得不错,名声十分响亮,出去说不定就有现成的回头客。

想着想着,几个孩子就出来了,“妈妈,哥哥姐姐去接我啦。”

三个大的一下自习就先去妹妹教室门口等着。

“嗯,不错嘛,你们班怎么这么晚?”

“老师拖堂了呀,数学老师……”她虽然是艺术特长生考进来的,但分班并未单独分在一个班,而是就跟俩姐姐一样打散在普通班级。

她的数学底子真是跟不上,但卫孟喜现在已经彻底弃疗了,能考多少算多少吧,孩子现在要学的科目多,自己总抓着数学不放,别到时候数学没抓上来,其它科目也掉下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母子几个回到家,老陆依然没回来,大家早就习以为常,洗漱一下赶紧睡觉。

不过,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卫孟喜躺下一会儿,一直睡不着。可能是年纪渐渐大了,过了三十岁后,她居然偶尔会失眠,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她决定明天去找矿医院的老大夫抓点中药调理一下,那位老大夫很厉害,当年自从连续喝了几个月他开的中药,卫红和呦呦这么多年都没有再过敏过,有时候小姑娘嘴馋偷吃几颗石榴,居然也安然无恙。

她本来也觉着过敏这种发作性的急症,不可能真治好,可事实就是,好几年了一次都没发过。

反倒是她这个失眠的问题,去找柳迎春介绍的省医院神经内科专家,药是开了不少,但都是一开始有用,后来就没用了,有时候还会越吃越兴奋。

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有时候老陆不回来,她就一直睡不着,第二天早上,一到起床做早饭的点又会自然醒……就是铁人,也招架不住啊。

今晚也是,她躺了一会儿,翻来覆去换了好几个姿势角度,依然无法入睡,甚至还有点想上厕所。

可惜厕所在一楼,她披上衣服往楼下去,刚走到二楼忽然听见根宝的房间里有声音,以为是他说梦话呢,站门外听了几句——根宝居然是在背书!

很小声的背诵,时不时还有一点光线从窗帘透出来。

难怪这孩子最近老说眼睛干涩,有时候看起来还红红的,她找柳迎春给开了点眼药水,可缓解并不明显,原来是用眼过度!

用眼过度也就罢了,这孩子怕被她发现,不敢开大灯,也不敢用书桌上的台灯,而是躲在被窝里用手电筒,这种错误的用眼方式,才是最伤害视力的!

卫孟喜赶紧敲门,“卫国睡了吗?”

陆卫国赶紧将手电筒关掉,哒哒哒跑下床开门,“妈妈快进来,别着凉了。”

卫孟喜看他穿得比自己还单薄,以前买的线衣线裤旧了就当睡衣睡裤穿,此时贴在身上,更加显得小胳膊小腿,他在初三班级里是最矮的那一拨,别说男生,随便拉个女生过来都比他高……难怪会对身高那么介意呢。

老母亲也不忍心说重话,“不是说不躲着看书了嘛?妈妈知道你爱学习,但不用这么刻苦,你本来就比别人聪明,还比别人努力,你这是要卷得别人没活路了呀。”

被妈妈夸聪明,小暖男还挺得意,可下一秒,“什么是卷?”

卫孟喜哈哈大笑,尽量不吵到其他孩子,“就是过分的,一点也不理性的竞争,咱们不用太在意成绩,主要是身体健康,开心就好了。”

“再说,你现在的成绩已经很好啦,是年级前三名呢,这可是全省最好的初中,意味着你的排名在全省也是顶尖的,不必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你看你爸爸聪明吧?辛苦吧?妈妈可不希望你成为第二个老陆,到时候我既看不见丈夫还看不见儿子,我可不干。”

她这个“蛮横”的要求,让根宝瞬间觉得自己长大了,是小男子汉了,“好,我以后不学爸爸,我要经常陪着妈妈,听妈妈的话。”

你听听你听听,这多暖多会说啊,这种“肉麻话”就连卫小陆都难以启齿了,他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居然还能说出来,足以想见他有多爱妈妈。

卫孟喜正想鼓励鼓励他,忽然不远处传来“哇”一声,响破天际。

下一秒,矿区的狗吠声开始此起彼伏,配上这个女人的哭声,有种恐怖片既视感。

卫孟喜也有点害怕,女人的哭声实在是又高亢又尖利,又哭又喊的,压根听不清叫些什么,直觉的,并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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