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出去后,秦薇卿走到周寅君跟前,双手撑在周寅君椅子的两个扶手上,一双漂亮的眼睛直视周寅君。
用捉摸不透的语气道:“你怎么这么不安分呢?”
“我安不安分关你屁事!”周寅君身子拼命地往后缩道,“还有,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怎么不关我事?第一,你是我的小弟;第二,你打了我的小弟;第三,你对我妈无礼。”秦薇卿一一罗列周寅君的罪状,并忽视了距离这个问题。
“谁是你的小弟?你哪来的这么大的脸?”周寅君反驳道。
“看来你没长记性。”秦薇卿有意无意地扫了眼周寅君的手臂,幽幽地道。
周寅君吞了口唾沫,想起了被卸胳膊的支配,道:“卧槽,我警告你别乱来啊!”
“我乱来你又能怎么样?”
“我……我……”周寅君想了想,好像他真的不能怎么样。
“这样吧,我再给你个机会。”秦薇卿道,“我们来玩个小游戏,你输了就得给我做小弟。”
“我不同意!”周寅君才不傻,既然这女人能提出来,就说明她胜券在握。
秦薇卿撑了一会儿,手臂有些累了,不动声色地挪开手,道:“给你机会你不要,哎。”
“你想干嘛?”
秦薇卿稍微变换一下动作,周寅君就下意识地想跑,刚站起身来又被秦薇卿按了下去。
“既然温和的方法你不接受,那就来点特别的,今天暂且放过你。”
说完,秦薇卿丢下周寅君就走了。
出了门口,飞哥正眉飞色舞的给赵培英描述着秦薇卿的战绩。
“薇姐,搞定了?”飞哥问道。
“嗯,你们给找份周寅君的资料发给我。”
从飞哥的描述中,赵培英已经大概了解一家女儿做了什么事了。
她印象中,女儿从小就遗传了她的天生蛮力,虽然搞过无数破坏,但那些都是无意的。
从未想到秦薇卿竟然会成为混混的头头。
等威哥和飞哥离开后,赵培英严肃地问道:“你以后就打算混黑道了?”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有自己的目标,但你相信我,我一定不会做坏事。”
“打架斗殴不算坏事?混黑道不是坏事?”
“我……”
“秦薇卿,你是不是忘了你妈是做什么的了?”
秦薇卿点了点头,她不是忘了,是不知道啊!
“你妈我是警察!你做这个不是和我对着干吗?难道以后要你妈我亲手给你扣上手铐?”赵培英道。
警察?!秦薇卿人麻了,垂下头没有再说话,当然她是不可能放弃自己的兴趣爱好的。
“你有这能力,去参军报效祖国不好吗?偏偏搞这种见不得光的事!”
赵培英越说火气越大,就差拿个扫帚追着秦薇卿南街跑了。
“妈,你别生气,他们没你想的那么坏,他们里面有因为是黑户没办法找到正经工作,有的是没有读过什么书,有的是家里发生了变故,很多人都是迫不得已,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
“当然不排除有些人就是为了刺激而作恶,但我更相信他们缺的是正确的指引。”
“像前段时间有个流浪汉为了养活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无奈只能去偷东西,但他的心地比谁都纯真,他只是想救弟弟。”
“妈,我想救的是这种人,你给我半年时间,要是半年之后,他们还没有改正,我亲自把他们扭到警察局去。”
这些都是秦薇卿的初衷。
赵培英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只是道了句“上车”,语气明显缓了许多。
第二天,赵培英接了个电话又紧急出门了。
秦薇卿戴了顶鸭舌帽也出了门,叫了部车,报了个地址。
半个小时后,来到了周氏集团的楼下。
门口的保安警惕地看着四周,有个人想进去,被保安拦截了下来。
秦薇卿却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诶,这门是不是坏了啊,怎么就自己开了呢?”一保安道。
“不知道,叫维修部的人来看看。”另一个保安道。
秦薇卿倒不是有隐身术,只是用了点小戏法欺骗了两个保安的眼睛而已。
进到大堂,一个礼仪小姐走了过来,“请问小姐您找……”
说到这,礼仪小姐愣了一下,挠了挠头,喃喃自语道:“奇怪,人呢?”
秦薇卿在周寅君身上刻下的符文就像是一个定位系统,而且在周寅君有危险的时候,秦薇卿能第一时间知道。
凭借着周寅君这个GPS定位器,秦薇卿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周寅君的办公室。
此时,周寅君一身西装革履,哪里还有小刺头的模样,整个人多了一种沉稳额的气息,那颗刺头倒是像是一种警告:老子不好欺负。
没想到啊,这人还有两副面孔。
不过令秦薇卿惊讶的是,在这里竟然碰到了熟人——大美人邵冰琼。
秦薇卿走进办公室,甚至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两人对面的沙发上,颇有兴趣地看着二人。
“你刚刚有没有听到水声?”周寅君问道。
邵冰琼摇了摇头,扫了眼秦薇卿的方向,面不改色地继续道:“这个月黑歌的营业额还是亏损了将近八十万,我看要不还是放弃吧。”
秦薇卿微微一愣,邵冰琼能看见她?但她看了一会儿邵冰琼,又好像只是错觉。
“为何要放弃?不够钱就从别的地方挪过去,让我放弃黑歌是不可能的,黑歌倒闭了,我的兄弟们上哪消遣去。”周寅君反驳道。
说白了,黑歌会亏损的原因主要还是白嫖的人太多了。
“再这样下去,我怕周董那边会责怪下来。”
“难道我名下的产业赚的还不够多吗?亏个八十万而已,算不了什么。”
秦薇卿听着二人的对话,原来周寅君才是黑歌的幕后人。
邵冰琼汇报了将近二十分钟才离开,期间周寅君还提出了一些要求。
周寅君揉了揉眉头,弯腰拿咖啡的瞬间,一只一次性纸杯莫名地出现在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