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以知为难的看着何政谦,这么直白的问出来,可见何政谦的性子有多直。
“何公子!”
一声招呼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氛围,苏以知松了一口气,转头看过去。
是在何府门口遇见的许瑶。
许瑶笑着走过去,跟坐在亭子里的两人行礼:“许久未见何公子了。”
苏以知听后不经意的挑了挑眉,这副端庄的模样可跟门前那个洒脱的女子不太像。
“许姑娘,好久不见,可玩的尽兴?”何政谦面上有点被打扰的失望,但也回礼问候。
“何府花园很漂亮,何公子跟苏小姐在聊天?”
苏以知来了兴趣,看向许瑶:“许小姐认识我?”
她怎么对这个人没有一点印象。
"苏小姐前几日买糖炒栗子的时候,我碰巧看见,府里嬷嬷告诉我的。”
这话带着点其他意思,苏以知抬眸认真看着许瑶,许瑶也毫不示弱的盯回去,眼里透着不屑。
这女人背地里跟其他男人拉拉扯扯,转眼又来跟何政谦约会,一点都不知道礼义廉耻。
苏以知立即明白许瑶是看见那天她跟慕君衍在胡同里说话了,还在远处看了全程。
至于这么对自己有敌意,应该是因为何政谦。
苏以知眼里的笑意更大了,正愁该拿何政谦怎么样呢,许瑶就来了。
“政谦,我和许小姐一见如故,想多聊一聊,不如你先...”苏以知不等许瑶反应,向前一步揽住她的胳膊。
何政谦眼里划过一丝失望,好不容易得来的见面机会,就这么没了。
“好,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就先回房了。”何政谦浅浅笑着,而后又问:“那苏妹妹,我还能约你出来吗?”
苏以知忙点头:“当然,时间你定就好。”
许瑶推了苏以知一把没推动,就听见何政谦要走,连忙停住看他,等到何政谦看向自己时,许瑶特地回了一个微笑,却没有收到何政谦的邀请,顿时失望了。
苏以知见何政谦走远了,这才松开许瑶,眨了眨眼:“这就伤心了?”
许瑶瞪了一眼苏以知,气道:“我告诉你,要不是怕何政谦伤心,我刚才早就戳穿你的真面目了。”
苏以知走到亭子前重新坐下,给许瑶倒了杯茶,“消消气嘛许小姐。”
许瑶走过去不顾形象坐下的仰头喝光,看向苏以知:“你今日就做个了断,是和那个野男人断了,还是跟何政谦解除婚约!”
“噗!”苏以知实在没忍住,看来今日苏郗兰说的真不错,只是比起形容许瑶没小姐风范,不如形容她不拘小节。
“那今日我便给许小姐吃个安心丸,野男人我不会断,婚约我会想办法解除。”
这话反而让许瑶更不满意了,她挑眉满脸的不相信:“你的野男人就这么好?”
苏以知抿唇憋笑,心里默默把慕君衍和何政谦做了对比,点头道:“对,他比何政谦好。”
许瑶才不管野男人有多好,看在苏以知这么坦诚的份上,她便不计较了,“那你赶紧解除婚约吧,但是不要伤害了何政谦!”
苏以知歪头打量起许瑶,一双凤眼轻佻时风姿万千,嘴角右下方的一颗痣让红唇更性感了起来,任谁看了都会心动。
“许小姐,不如我们当个朋友?”
许瑶单手托腮,闻言嗤笑一声:“等你跟何政谦的婚约解除了,我或许还可以考虑考虑。”
“好啊。”苏以知站起来理了理衣裙,“那到时候我亲自去许小姐府上拜访。”
说完,也不等许瑶的反应,便起身离开。
走时拦了位府里的丫鬟,让她传话给苏郗兰,说她有事先走了,马车留在门外。
而她则一个人慢悠悠的走回去,何府花园备的那些茶点她也没过去吃,这会儿还真有点饿了。
街上又传来一阵阵的包子香味,让她的味蕾一下子贪吃了起来。
但今天出门时只有她跟苏郗兰两人出来的,身上是一点银两都没带。
苏以知揉揉肚子无奈,只能先去最近的布匹店拿点银子了。
刚走没几步,头上就罩下来一斗笠,把她的视线遮个完全,她刚要喊救命,就被捂住了嘴。
苏以知想着学的那些防身招式,刚准备实施,耳边就传来“嘘”的一声,“苏沫,是我。”
苏以知皱眉,慕君衍?
见苏以知镇定了,慕君衍才把手松开,苏以知掀起斗笠,有些气愤:“五皇子你这是干什么?”
三番五次这么搞袭击的出现在她面前!
“看你饿了,想带你去吃好吃的,又怕别人认出你,所以给你带个斗笠...”慕君衍一口气解释完,语气平平,让苏以知平白没了怒火。
“五皇子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慕君衍脑子转了一圈,笑道:“路过而已,苏小姐走吧,我请客。”
见慕君衍真诚相邀,苏以知便省了去布匹铺的功夫,跟在慕君衍后面去了最近的酒楼。
吃饭时,苏以知犹豫着要不要问出口,又怕有些话说出来惹来祸端,委实憋人。
“怎么了,欲言又止?”慕君衍给苏以知盛了一碗汤,问道。
“我说了,五皇子可别治我的罪。”苏以知还是有些犹豫。
慕君衍笑着点头:“说吧,何事?”
苏以知放下筷子,认真说道:“五皇子你,是不是根本没有病?”
这件事情她怀疑很久了,就单看慕君衍当初的那些刀伤,普通人都不一定能挺住,更何况一个早已病毒侵袭全身的人。
她有印象,慕君衍的病是从小便有,及冠后甚至病到足不出户终日疗养。
至于为什么上一世慕君衍突然提出要领兵打仗不顾身体她就不得而知了。
当初挺过刀伤或许可以说慕君衍命大,但这几次慕君衍出现在她面前,分明不像是有病疾的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一切都说的通了,为什么宁安帝立了他为太子继承皇位,或许从一开始慕君衍的病就是假的,一切都是宁安帝为了保护慕君衍不受皇位之争所设的迷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