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高斯丽正在和马莲娜谈论着景立。
突然床上的何晓楠剧烈的动了起来。
裹着被子,两人只能看到何晓楠不断在摆动着身体。
“你怎么了?”
见何晓楠的情况,两人立马意识到了何晓楠被附身了。
抓着何晓楠的替身娃娃,高斯丽立马开始为他转移伤害。但是娃娃根本没有反应。
“不对劲,没有办法转移!”高斯丽看向了马莲娜,但就在把娃娃交给马莲娜的时候,何晓楠已经撕开了自己的肚子。
肚子里的内脏流了一地,很快就把床整个染红了。
虽然两人都是女巫,但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当场就被吓住了。
但马莲娜的反应很迅速,立刻就护着高斯丽退出了病房。
等出了病房后,高斯丽才回过神来,抓着马莲娜的手臂瑟瑟发抖。
病房里只有那么大,两人出来的时候身上都被溅到了血,立马引起了其他人的关注。
护士也很快跑了过来。
“怎么了?”
就在这个时候,从病房里传出来何晓楠的狂笑。
护士进去看了一眼,立马被吓的跑了出来。
门打开着,走廊里的人都能看见房间里的情况。
拖着一地的内脏,何晓楠在不断的用自己的血涂抹着墙壁。
“怎么了?!”
见情况不对的医生和保安也赶来了,最开始过来的护士已经被吓的说不出话了,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眼神发直的指向了病房。
保安和医生也都被病房里的景象吓住了,但很快他们就进了病房中,试图按住何晓楠,但何晓楠的力气很大,根本就按不住。
好几个保安和医生去拉,都没有拉住他。
马莲娜指了指被吓呆住的护士,对高斯丽说:“你去看看她有没有事,我进去帮忙。”
高斯丽跑过去抱住了护士,隐晦的检查她有没有被吓出问题。
而马莲娜冲进了房间,试图用灵力帮助保安们按住何晓楠。
最开始是有效果的。
何晓楠被马莲娜的灵力强制定在了原地,保安们趁机一拥而上抓住了他,医生为他检查伤势。
但被定住后,何晓楠倒仰着看向了门口,他似乎在门外看到了什么,尖叫了起来。
瞬间脱离了马莲娜的控制,也用怪力挣脱了保安们的手。
他用极快的速度,把鲜血涂满了整个房间。
然后,在门外所有围观人的视线中,在房间里数名保安、医生和马莲娜的面前。
他扭断了自己的脖子,并把脑袋摘了下来。
在围观群众的惊叫声中,何晓楠的身体终于倒下来。
头颅也在地上滚到了墙边。
房间里的人无一幸免,都被何晓楠的鲜血浇了个满头。
很快警察赶到,再之后就是景立的到来了。
叹了口气,高斯丽坐在景立车的后座上,十分的沮丧。
坐在另一边的马莲娜,一直在闻着自己的手臂。
她好像还能从自己的身上,闻到鲜血味道。
而景立沉默的开着车。
病房里有监控,很容易就能确定何晓楠的死,和他们没有关系。
但三人不同程度上,都受到了来自何晓楠的精神伤害。
景立是想要摆脱诡异的何晓楠,但他没想过何晓楠会以这样的方式死去。
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想过何晓楠会死。
景立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
那是他的媒介,一款复古的宝石手表。
明明他都已经拿到足够摆脱何晓楠控制的道具了,没想到人居然死了。
而且死的这么诡异,闹的他心里很不安。
这件事,似乎还没有结束。
车子停下了,景立带着两姐妹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虽然有道具在手,但他想有些事情还是的得专业人士帮忙。
三人进屋后,围坐在客厅。
景立拿出了何晓楠的资料,还有他拍下的那张照片。
为两姐妹解释了他今天遇见的事情。
“我想,杀死何晓楠和他姐姐的人,应该就是这个人。他通过与何晓楠等人做某种交易来接近他们,之后又残忍的杀死他们。
至于这么做的理由,你们已经比我清楚。”
当然,景立隐瞒了他中间进入了【噩梦庭院】的事情。
对种事情,景立并不清楚。
但在等待监控调取的时候,他抽空在网上查了一下。
知道了这是一种小说的题材,他也粗略的看了下。
总之,只要他一直在游戏中通关就行了。
而且胜利会给他带来巨大的好处。
所以景立隐瞒了这件事。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这老人很可能是在炼制厉鬼。
先是让目标对他产生依赖和信任,在目标松懈时种下标记,然后又让他们惨死。
这样目标惨死后变成的厉鬼,就能被他驱使。”
高斯丽啊了一声,她想到了何晓楠身上,那个被用来转移咒术的纹身,很可能这人就是用纹身来控制何晓楠自杀的。
三人思考了很久,但唯独没有猜到一点。
高文昌还在引诱这些人堕落。
最开始何晓娜只是想要变有钱,这样的想法很多人都有过。
但在有钱之后,在别人羡慕和吹捧中,何晓娜想要的东西变得更多了。
随着她一步一步的掉进金钱漩涡中,她的内心也变得愈发的贪婪。
赵秋爽也是同样。
她买房子的钱,确实是用自己的侄子换来的。
但换取的方法和她妹妹的猜测不同。
她是用侄子和高文昌换取了金运。
同样的,何晓娜会接弟弟何晓楠过来,也是为了用他和高文昌换取金运。
只是很可惜,何晓娜还没来得及换,就和赵秋爽一起死了。
至于赵秋爽家中那两具枯骨,其中一具就是赵秋爽的侄子。
有人用家人换取钱财,也有人用良知来换取家人的复活。
明明是两姐妹,但做出了不同的选择。
高文昌就是这样肆意的玩弄人心,所以才显得他可怕。
在他眼中,这些人不过是他手中的工具而已。
而且他也很享受,引人堕落的那种感觉。
在人最脆弱的时候,一根蛛丝垂落到眼前,蛛丝之上是天堂,那是选择抓住还是推开?
大多数的人,自然是选择抓住蛛丝。
何晓楠就是这样,掉进了他陷阱中的。
是夜,霍黎端着咖啡到了阳台上,看着玻璃上的那只血手印。
吹了口热气,就在霍黎嘴已经碰上杯壁的时候,一股猛烈的风吹来。
在风中,无数的血手印被拍到了玻璃上。
发出的响声,让屋内的蒋咒歌也闻声而来。
夜风中,两人看着玻璃上的血手印淡定的一逼。
但第二天,被通知来清理的专业人员,却看着这些血手印瑟瑟发抖。
手里的工具都差点没抓住。
收起了专业的清扫工具,清理人为难的站在霍黎的面前。
“霍先生,这些血手印好像……擦不掉。”
“恩,知道了。”
然后,霍黎让他离开了。
霍黎和蒋咒歌又站在了阳台上,两人看着这一堆血手印发愁。
“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要来还是不来?”
沉思了一下,蒋咒歌回答说。
“大概,他是想先吓吓你?”
歪着头,两人看这血手印发愁。
“要不……我们找过去?”
霍黎想蒋咒歌提议道。
“也不是不行,但我想在你家多住几天。”
“为什么?”
蒋咒歌露出了一个佛陀般的笑容。
“因为,我不想交稿。”
滇南,蒋咒歌原本的住处。
一名戴着眼镜的西装男,正在疯狂的拍打着门。
“蒋!咒!歌!有本事接商单,有本事把坑填上啊!我知道你在家!开门!”
社畜的背后,还是社畜,社畜无情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