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来到自己院落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看门窗上的倒影,好似在做抹眼泪的动作。
不吃饭,还哭上了?
吕布微微蹙眉,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对于哄女人这块,他可没什么经验,最多算个新人。
前世有‘包’治百病的办法,可对这个时代的女人肯定没用。
好在这个年代男尊女卑,没有哄女人一说。
当然曹老板的丁氏,算是特例。
吕布拦下准备给自己行礼的婢女,还让几人都退了下去。
随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严氏没想到吕布突然回来,慌忙扭头擦掉眼角的泪水。
装成和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起身问道:“夫君,有没有吃晚饭,妾身去让人取来。”
“为夫倒是有点饿了,不过吃饭之前先做点运动,有助于消化。”
吕布一个公主抱将人给抱了起来。
不会哄女人,那就用行动来表示。
……
一道闪电突然划破,漆黑的夜空。
轰隆隆的雷声滚滚而来,狂风、暴雨也接踵而至。
哗啦啦的雨声,隔绝了屋内外一切的声音。
一个时辰后,严氏闭着眼睛,躺在吕布的怀里。
吕布亲吻了一下严氏的额头,才开口问道:“夫人可是受了什么委屈,竟然偷偷躲在房中落泪。”
“夫君,妾身……”
严氏欲言又止。
“怎么,有什么话还不能和夫君说?”吕布挑眉问道。
“妾身只是觉得时间过得真快,眼看自己就人老珠黄了。”严氏语气里满是失落。
吕布一脸汗颜,果然哪个时代的女人都一样,在意自己的年纪和容貌。
话说回来,严氏也不过才二十六,说人老珠黄有点早了吧!
于是轻声安慰道:“夫人放心,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我吕布的妻子。”
就这么很平常的一句话,却让严氏大为感动。
眼眸上不自觉起了水雾:“夫君~”
“好好的怎么还哭起来了。”吕布用大拇指,替严氏轻轻擦着眼角的泪水。
同床共枕十余年了,严氏还是第一次,见到夫君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她内心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于是在吕布耳边轻轻说道:“夫君,你要是想纳妾的话,妾身去帮你物色几个千金。”
吕布闻言愣了一下,随即问道:“夫人这是何意?”
不过心中却感慨万分,古代就是这点好,正房帮你找小妾。
严氏犹豫了一下,说道:“听说蔡小姐夫君英年早逝,妾身怕……”
后面的话她没好意思说出来,毕竟背后说人坏话总归不好。
吕算是明白过来了,严氏担心自己被蔡琰克了。
不对,他突然反应过来,问道:“夫人,你为何觉得为夫会纳蔡琰为妾?是不是貂蝉传出来的?”
吕布只是见了蔡琰一面而已,换谁也不会想到结亲方面。
但有个人例外,便是小绿茶貂蝉。
貂蝉来吕府这么多天,没有妾的身份就算了,还一直被冷落。
天天看吕布的眼神哀怨无比,在背后搞点小动作太正常不过。
“不是。”
严氏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夫君什么时候,想纳妾的话说一声,妾身亲自为你挑选。”
说完将脑袋埋在吕布结实的胸膛上,脸上出现若有所思的表情。
“纳妾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先办正事。”
注定又是一个无眠之夜。
……
翌日。
吕布还在呼呼大睡。
严氏却精神焕发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蹑手蹑脚下了床。
梳洗打扮后,便来到了貂蝉的房间。
貂蝉正在绣着女工,看着面容冷艳的严氏,她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福礼道。
“奴婢见过夫人。”
严氏却没有好脸色,呵斥道:“跪下。”
貂蝉心有不服,却也不敢反抗,双腿一软便跪在严氏面前。
严氏直接开口训斥道:“貂蝉,我不管你以前什么身份,司徒千金也好,公主也罢。
只要进了吕府,那就是吕家的人了,就得遵循吕家的家规。”
“夫人,奴婢自从进入吕府,一直勤勤恳恳,真不知犯了哪条法规。”
貂蝉轻声细语,眼泪汪汪看着严氏,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还敢狡辩。”
严氏轻哼一声,摊开右掌,一根拇指粗的藤条递到她手心上。
貂蝉见此,吓得花容失色,惊恐道:“还请夫人明示,奴婢真得不知。”
“蔡琰一事难道不是你和绮儿说的?”
严氏脸上的怒气愈发浓郁:“她那么小什么都不懂,你竟然还利用她!
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夫人,奴婢不是故意的,是小姐她问……啊!”
貂蝉话还没说完,胳膊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发出一声惨叫。
她连忙捂着受伤的胳膊往后退缩,带着哭腔求饶道:“夫人,奴婢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饶了奴婢吧!”
“刚才不是嘴硬的很吗?现在知道求饶,晚了!”
严氏不断挥舞着手中的藤条,打得貂蝉惨叫连连。
“夫人……我错了……”
“饶命……”
貂蝉护头不护尾,最后只能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
婢女甲和婢女乙见此,也是吓得瑟瑟发抖,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夫人发这么大火。
看着貂蝉身上一条条血痕,严氏眼中也有些不忍。
但想到对方胆敢在中间挑拨离间,心中的怒火又蹭蹭往外冒。
不过终究还是心软了,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小。
貂蝉也不再惨叫,嘴里发出呜呜的哭泣声。
在严氏打够五十次的时候,貂蝉又发出一声惨叫,两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这是……
严氏作为女人,而且刚刚才经历过,顿时就明白了……
有些羞恼:“看来我还是打轻了。”
见此,她内心罪恶感倒是减轻了不少。
“帮她梳洗一番,再上点伤药。”
严氏丢下这句话后,便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