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连同赤兔马化为一柄尖刀,狠狠刺入飞熊军阵中。
穿越以来,吕布是第一次动用武力,发起冲锋前还有些紧张。
但当方天画戟砍下敌人脑袋,鲜血溅射到脸上的时候,他就像一台尘封已久的机器被瞬间激活。
方天画戟就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使臂使指。
指哪打哪,正在做到举重若轻的地步,这便是飞将吕布的实力!
这就是杀人的感觉吗?
吕布杀人,并没有任何的不适,反而感觉浑身的血液在沸腾!
“挡我者死!”
吕布发出兴奋地咆哮声,方天画戟在他手中翻飞,凡是在他攻击范围内无一人生还。
血雾在吕布周遭凝聚,仿佛化为实质性地杀气。
赤兔马的毛发在吸收到血雾后,毛发越发的鲜艳,俨然要化为一团火焰。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广场上空,董卓的笑声戛然而止。
随即和善的面孔变得扭曲起来,咆哮道:“给朕将吕布乱刃分尸!”
董旻的咆哮声也跟着响起:“上马,一个不留!”
他没想到一时疏忽大意,让吕布有机可乘,气得大盘子脸扭曲起来。
兄弟俩长得像就算了,连表情都是神同步。
董璜也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抽出腰间环首刀发出一声怒吼:“给我杀!”
王允大喜,连忙不动声色的给同僚们提醒,让开阶梯的路口。
百官心领神会,开始往两边靠拢留出中间的通道。
等飞熊军反应过来,吕布已经带着亲卫们撕开了一条口子,他自己更是冲出了包围。
直奔阶梯而去。
“笃笃笃~”
马蹄敲击地面的声音,仿佛在敲击在众人的心上。
所有人都将目光凝聚在吕布身上, 他现在是解决董卓的唯一希望。
董璜简直就是个憨憨,看着吕布连马如同山岳一般撞来,他不但不躲反而提刀迎了上去。
边跑边发出咆哮声:“吕布还不下马受死。”
“董璜不要~”
董卓和董旻发出一声惊呼。
“不知死活!”
吕布冷哼一声,他还是第一次见人上杆子送死的。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十余丈,几个呼吸的时间转瞬即逝。
吕布当即挥出手中的方天画戟,视线中的董璜却身子一矮,使出了一招铁板桥。
手中的环首刀高高举起,这是准备将赤兔马开膛破肚啊!
稳了!
董卓见到这一幕,眼前一亮,脸上的表情也是由惊转喜。
不愧是董家麒麟儿!
吕布又如何,照样得饮恨西北。
王允紧张到手心都是汗水,心道。
吕布你还没杀了董卓,不能倒在冲锋的路上!
百官们则是在心中发出哀嚎声。
果然不行吗?
大汉真得要亡了吗?
这一刻没人看好吕布,都觉得董璜的这一刀绝对,能将赤兔马开膛破肚。
而吕布则会飞出去老远,然后重重摔在地上,最后被禁军们剁成肉泥。
想到这凄惨的一幕,不少人都别过头,不忍直视。
赤兔马面对近在咫尺的刀刃,眼神中不但没有丝毫惊慌,反而还带着一丝嘲讽。
它对自己主人是绝对信任的,也没有改变方向的意思,直挺挺的撞过去。
连赤兔马都没反应,吕布更不用说了。
反而在心里直呼好家伙,对方竟然玩出九死一生的滑铲绝技。
可惜董璜不知道滑铲还有个别名,叫羊入虎口。
吕布手腕一发力,原本平砍的方天画戟陡然下坠。
月牙戟那一面直接切在董璜的腰间,‘噗嗤’一声,对方直接被拦腰截断。
拿着环首刀的上半身直接跌到地上,下半身的铃铛还被赤兔马踩烂。
死无全尸,那叫一个惨啊!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一间,突如其来的反转让所有人脑子都停罢片刻。
他们脑海里都还是,吕布被砍成肉泥的画面。
百官中,只有王允一个人激动不已。
击杀董卓只剩最后一步了,只要冲开禁军的防线便能直面董卓了。
董璜对于吕布来说,不过是碾死一只蚂蚁而已,最多也就是强壮一点的。
根本不会影响他半点速度!
“给朕抓活的。”
看着侄子惨死,董卓再次发出一声咆哮:“吕布朕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他儿子英年早逝,侄子是唯一的寄托,如今被吕彻底断了念想。
董卓心中的怒火,就像是一座蓄势待发的火山。
“杀!”
原本欺压百官的禁军们,组队朝着吕布发起了死亡冲锋。
董璜死了,他们想要活下去的话,唯有拿下吕布才有一线生机。
这个时候胆敢后撤的话,不光自己要死,家人也会跟着一起死。
他们别无选择!
吕布可不管他们是被逼,还是自愿的,手中方天画戟舞得那叫一个密不透风。
宛如一个人型碎尸机,凡靠近三丈内的禁军,都被切成了几块。
吕布所过之处,俨然成为一条通往九幽地狱的血路。
吕布武力,恐怖如斯!
可即便如此,他的速度还是被限制住了,赤兔马根本就跑不起来。
如果不限时间的话,面对数百人吕布真不在乎,就算杀不完总能跑掉。
但现在的局面容不得耽误一点时间,数千大军正在蜂拥而来。
好在这个时候,魏越带着亲卫们冲了过来,和数百禁军狠狠撞在了一起。
顿时人仰马翻,骨裂声,惨叫声响成一片,却被身后骑兵奔跑的声音所掩盖。
见数百禁军都没能挡住吕布,董卓有些慌了:“弓箭呢!一群蠢货,给朕用弓箭无差别射击。”
然而他的咆哮声同样被掩盖在马蹄声中。
整个皇宫只有厚重的马蹄声,在广场的上空回荡着。
吕布也顾不得身后的追兵,一甩缰绳:“驾。”
赤兔马猛地一个加速,将前面最后几个禁军撞倒,然后顺着官员们留出的甬道,往阶梯上攀爬。
文武百官们则是激动不已,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吕布竟然真得冲出包围。
只要诛杀董贼,这场维持几年的闹剧便将落下帷幕,大汉也将归于平静。
“那个,飞熊军冲来了,我们是不是该避让一下?”
杨瓒看着夹杂滔天之势的飞熊军,他面如土色的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