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早上,邹学悠悠转醒,可是当他醒来往赵天明的床铺一看顿时大惊。
“老赵呢?”
李彦庆被邹学的一嗓子惊醒,往旁边一看赵天明的床铺空无一人。
两人的脸色一变,邹学猛地坐了起来:“他恐怕自己一个人去了衙门!”
李彦庆一拳砸向床铺:“该死,我怎么睡得这么死!”
邹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咱们都是干走穴的,想要不发出一点声音轻而易举,老赵是怕我们有危险这才一个人去了衙门!”
“那我们怎么办?”
邹学叹了一口气:“没办法,只能先出城等他了!”
两人刚出客栈,而此时赵天明也刚来到衙门口。
赵天明拿出洪子平的玉佩,这时衙门口的士兵注意到赵天明。
“哎,你是干什么的?”
两名士兵走了过来,赵天明亮出洪子平的玉佩。
“我要见单治将军!”
“你要见单将军?”一名士兵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我们单将军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另一位士兵看了看那枚玉佩:“拿一个破玉佩就想唬我们?你怕不是想要刺杀我们将军的吧?”
不是这两名士兵小题大做,他们才刚刚集结,而且单将军也刚刚入驻县衙就有人找上门来,而且找来的人只出示了没见过的玉佩,根本就没有拿出塞北军的通行令牌,所以他们才会怀疑赵天明。
赵天明冷笑道:“刺杀你们将军?哼,看清楚了,这可是少主的贴身玉佩!”
两名士兵闻言一惊,一名士兵向另一名士兵耳语了几句就向衙门内跑去,留下来的士兵态度明显好了很多。
“请跟我来,他已经去通禀单将军了,请进来稍等片刻!”
赵天明跟着士兵走进了衙门,另一边那个士兵找到了正在查看地图的单将军。
“启禀将军,门外有人手持少主玉佩说要见将军!”
单将军闻言一惊:“你可看清那枚玉佩的真假?”
士兵为难的摇了摇头:“将军,小人并不认识少主的玉佩,只是那人自称他手上的玉佩是少主所有!”
单治点了点头:“带他进来!”
“是,将军!”
“慢!”单治拦住了刚刚要走的士兵:“将他带到大堂,本将军这就过去!”
很快,那名士兵回到大门处,此时的赵天明已经在门内等着了。
“这位壮士,将军有请!”
赵天明点了点头被这名士兵带进了大堂,这里可是县令老爷升堂的地方,此时这里除了赵天明和那名带路的士兵一个人都没有。
“壮士莫急,将军公务繁忙,现在正在赶来!”
话音刚落,赵天明就听见外面有众多的脚步声,赵天明暗道不好,心说这还没见面呢?自己就露出马脚了?
不一会儿,他就看见一位将军带着众多士兵将大堂围了起来,那名将军向赵天明一指。
“将他给我拿下!”
“慢!”
赵天明举着手中的玉佩慌忙戒备道:“我是奉少主之命前来送信的,你们凭什么抓我?”
指挥的将领正是单治,单治冷笑道:“据我所知少主正在燕州作为质子,而且潜伏在少主身边的曹玉河已经暴露,少主身边再无可信之人,你怕不是郡主派来刺杀我的吧?哈哈,本将军怎么会中这种低级的计谋!”
赵天明心说这个将军很面熟啊,他这才想起来,这人就是画像上的单治。
“你就是单将军吧?”
单治一愣:“你认得我?”
赵天明强装镇定的点了点头:“少主跟我形容过将军的容貌!单将军,我确实是郡主的人,不过我已经暗中投靠少主,不然我也不会带着少主的玉佩前来寻将军!”
单治闻言看向赵天明手中的玉佩,赵天明见状将玉佩向旁边的士兵递了递,士兵见状看向单治。
“呈上来!”
有了单将军的首肯,士兵将玉佩接过来交给了单治。单治将玉佩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洪子平的这块玉佩并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只是一块很平常的玉佩。
但也正是因为这块玉佩十分平常,所以只要洪子平自己不说,没人知道这块玉佩可以证明洪子平的身份,曹玉河已经暴露,洪子平身边又没有可信之人,只有洪子平将玉佩的事情亲自告诉别人,别人才会带着这块玉佩来求援。
“少主是如何将玉佩交给你的?你又是如何投靠了少主?”
赵天明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心说你让我编瞎话那我就有机会,你要是不分青红皂白将我打杀了,那才憋屈呢。
“回将军,曹玉河已经被郡主处死,少主身边再无可信之人。而小人一身的本事,在郡主麾下却得不到重用。小人在见识过塞北军的实力后心生向往,反观郡主的士兵全都是酒囊饭袋,将来必定不是你们对手,既然知道跟着郡主没有任何前途,所以小人才弃暗投明投靠了少主!”
单治冷哼道:“少主虽然年少,但是少主并不会平白无故相信你吧?再说你既然随身携带少主的玉佩,那么再带一封少主的亲笔书信应该不难吧?”
赵天明摇了摇头:“将军,少主无法亲笔书信,郡主监视少主太过严密,少主无法使用文房四宝,所以小人只能将少主的话记录下来转交给将军。”
赵天明从怀中拿出蔡八斗为他们准备好的书信,有人将书信接过来交给了单治。
单治看着信中内容眉头一皱,其实这封信的内容就连赵天明也不知道。此时的赵天明还真怕单将军问他有关信中的内容,要是问起来那可就穿帮了,到时候他的小命难保啊!
可是单治皱着眉头看完书信之后问道:“少主现在在哪里?”
赵天明一愣,不过他不敢表现出来,心说信上没说吗?这个单治怎么还问起我来了?赵天明的心揪了起来,心说我要怎么回答?万一说的跟信上不一样……
可是时间不等人,这么多人围着他,他根本就没有思考的时间,他只能一咬牙回道:“少主就在海丰县!”
海丰县就是柯红才和池子民刚刚占领的县城,可是单治闻言感叹道:“少主仁慈,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愿我们上当!”
赵天明闻言有些纳闷,心说这封信本来就是假的啊,他们少主怎么个仁慈法啊?又怎么不愿意让他们上当了?
单治看向赵天明:“既然你说少主在海丰县,可是信上为什么说少主还在燕州?”
赵天明一愣,鬼使神差般的照着单治的思路说道:“少主当初说过,不能让你们知道少主在海丰县。郡主想利用少主做挡箭牌,这件事要是被你们知道了,你们势必会全力营救少主。少主说了,移人国士兵的战斗力确实不如塞北军,可是君主手下有几位能征善战的将军,搞不好会给你们设下圈套!所以……”
赵天明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看向了单治。
单治点了点头,赵天明一看暗道好险,还好自己蒙对了,看来信上确实是这么写的。
他猜的没错,蔡八斗不能搞到洪子平的亲笔信,但是又想让敌军相信这是他们少主传回来的消息。所以反其道而行,不要让他们营救自己,只说自己一切都好,让他们小心别中了郡主的埋伏。
这样的话另一边的柯红才和池子民放出他们少主正在海丰县的消息,配合上信里的内容,他们就会很容易想到洪子平不想让他们上当。
再加赵天明今日神奇的谎话,好巧不巧的对上了,这就让单治已经开始相信赵天明了。
不过单治可不是庸人,他只是暂时相信了赵天明,不可能马上就完全的信任他。
“你叫什么名字?”
赵天明一拱手:“我叫赵天明!”
“哦?”单治上下打量了一下赵天明:“你在郡主那边是什么职位?”
赵天明没有撒谎:“我原本是郡主的一名亲兵,可是我不服,像我这样的身手凭什么只能当一名亲兵?”
单治饶有兴致的问道:“这么说你的身手不错了?”
赵天明很是臭屁的一挺胸脯:“那当然,没点本事怎敢投靠少主?凭我的本事,怎么说也应该当一个率领万人的将军!”
“扑哧!”单治笑道:“将军可不是能打就能当的,既然你说自己的本事不错,那本将军派人跟你比试一番如何?”
“没问题!”赵天明痛快的答应道:“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刀剑无眼,要是一不小心伤了将军的人可不要怪我!”
单治根本就没把赵天明的话放在心上,他觉得赵天明就是在吹牛。
“魏千户,你去跟他比试一下吧!”
那名叫魏千户的人一拱手:“末将领命!”
这个叫魏千户的一招手,人群中有人扔出一把长枪。赵天明暗骂了一声,他奶奶的,怎么遇到一个使枪的?
他可是知道,只要敢使枪就证明这个人非常自信,因为长枪可是需要一辈子来打磨,没点自信还真不敢拿出来跟人比试。
而赵天明只带着佩刀,武器上就占了劣势。
魏千户咧嘴一笑:“为了避免我受伤,我就不让着你了!”
话音一落,魏千户挽了一个枪花朝着赵天明就刺了过去。赵天明不敢大意,拔出长刀一拨同时身体也躲了过去,他生怕对方一抖长枪再给他来一个斜刺,这种招数使用长枪的人可是屡试不爽的。
因为人家的武器长,而且长枪韧性十足,别看枪尖扎了出去,可是半路上能转换成很多攻击路线。
可是第一招一交上手,赵天明感觉不太对。对方并没有抖枪,他躲的那一下也白躲了。
那个叫魏千户的一枪没扎到继续收枪再刺,赵天明一下就明白过来了。这个魏千户练的枪法跟燕启等江湖人士练的枪法不一样,这是军队练的军阵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