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二人快快从实招来,为何要假扮相府千金和女婿。如有虚言,老夫绝不轻饶你们。”
“爹爹,母亲!”步青云学做娇娥盈盈一拜。
“啊!你!”老大人气愤望着步青云。
老夫人闻言震惊的看向步青云,她就说嘛,她是女人,怎么会看不出女儿是男是女嘛,都是老爷这个老糊涂,错把鱼目当明珠,还说什么自己双目如明镜,如今这女儿换回男儿样,站在他面前他也认不清。
老夫人忽觉不对劲。
等等!女儿是男人!那女婿也是男人啊!这两个男子怎能成亲呢!
“小婿拜见岳父岳母!”路锦绣学做书生样向二老作揖道。
“啊!你!”老大人火气越加大了。
“你们竟敢颠倒阴阳,戏弄老夫,老夫要将你们送官严办。”
“爹爹母亲!”步青云夫妇二人双双跪倒在地。
老夫人看了看步青云又看了看路锦绣。
女儿果是男儿身,怪不得这不会来那不会呢。
原来书生竟是娇娥扮,想不到他们新人竟是旧相识。
不能送官究办,若是送官了,尚书门第败坏,尚书还有何威严在,这老糊涂还道自己啥事都懂呢!
倒不如顺水推舟把儿认,尚书门第依然在。
干女儿换个干儿子,何乐而不为,这个老糊涂还要惩罚他们呢!
老夫人走到二人面前说道:“起来!”
“母亲!”二人依旧跪在地上。
老夫人走到老大人面前轻声说道:“老爷啊,这送官是万万送不得的。”
“为何送不得?”老大人气恼的说道。这两个刁民欺瞒老夫,老夫要送官怎么了?
“你二人可有辨言?”老夫人问道。
“爹爹,母亲,并非孩儿有意欺瞒,只因身遭陷害,无奈之下才扮作女郎,不想竟在荒郊被爹爹收作螟蛉。”
老大人闻言似乎没有那么生气了。
“那么你呢,你又为什么要扮男的呢?”老大人看向路锦绣。
“只因家父私放无罪之人,被府衙通缉,只得改头换面扮作男儿汉。谁知晓在中途爹爹他难挡风霜丧了命。卖身葬父得遇老大人,本想在府中做奴仆劳役一生,谁知道竟被招赘相府做姑爷。”
“老爷,你都听清楚了吧!”
“听清楚了又怎么样?他们欺瞒朝廷大官,罪责难逃,必须严惩。”
“老爷,我看最该严惩的就是你。”
“我?”老大人有些疑惑,“夫人何出此言呐?”
“女儿是你亲口认,女婿是你亲口招,他们并非有意欺瞒尚书府,而是你老大人瞎认亲乱招赘,说什么双目明似镜,竟然男女分不清,老糊涂就是你,颠倒阴阳也是你。若是要把官府进,先告就告你老糊涂,再告我老妇人,连男女都分不清,到时候府中笑柄满天飞,您老糊涂心中自然也就乐淘淘了。”
“这......”老大人听了老夫人的一席话,恍若雨淋头顶终清醒。
女儿是他荒郊认,女婿是他街头招,而今要怪确实只能怪自己。他枉为朝廷赫赫臣,竟会男女分不清。
老大人思量了一番,这府衙万万是告不得的呀!
若是上堂告,尚书有何颜面存。若是上堂告,尚书丑闻满天飞,若是上堂告,尚书清明是虚名。
“爹爹!”步青云二人含泪唤着。
爹爹!对啊!我既认了他们那他们不就是我的孩子嘛。失了女儿换个儿,老夫心中乐淘淘噢。
想到此,老大人满脸笑意的走向二人。
“起来起来!”老大人将二人扶了起来。
“爹爹你不责怪于我们了?”步青云有些忐忑的问道。
“哈哈,儿啊,细思量确实是老夫的不是,都怪老夫没有生得一双好眼睛,竟会男女分不清。老夫在这里向你们赔罪了!”老大人向步青云夫妻二人行了一礼。
“爹爹,若非爹爹收留,青云早已不在人间。”步青云连忙扶起老大人,满怀感激的说道。
“既唤青云,那青云路总需攀上。而今科考在即,还望青云儿金榜题名。”老大人拍了拍步青云的肩膀。
“是,孩儿一定加倍用功。”
“锦绣啊,你也可以和青云一起用功,说不定丞相大人的改革很快就能施行呢!”
“真的嘛?”路锦绣眼眸难掩激动。她也可以像丞相大人那样大展风采嘛?
“不错!”老大人笑呵呵的说道。
他也不知晓丞相大人的决策何时能够成功,让锦绣陪着青云用功实则为了激励他,若是他的文采连锦绣都比不过,那便让锦绣替他去考,上面有丞相大人担待,想必朝中又能多一位奇女。
“太好了!”步青云夫妇二人相视一笑。
有了锦绣的陪伴,文章定能更出彩。
有了夫君的教诲,才女定能添个她。
“为娘早为你们打点好了,你们明日便启程吧!”老夫人说道。
“母亲科考尚早何用即刻启程,何况考场就在京都离此不远啊!”步青云震惊的说道。
难道说是爹爹母亲觉得他们欺瞒了他们的真实身份心里不爽,故而借口逐走他们。
“青云啊,你有锦绣陪伴,要更加用心。切不可三心二意,废了前途。”老夫人语重心长的说道。
“是,孩儿知道了。”
“高中了尚书高挂灯彩迎状元,没高中也不必灰心,回得府来加倍用功便是。”老大人说道。
“是!”步青云夫妻二人双双拜谢老大人夫妇。
他们感激老大人夫妇的情义,没有将他们送官严惩,纵使是为了尚书名声,他们也会感激于他们,不然他们夫妇怎能洞房相遇呢!
老大人夫妇确实是少见的善良之人,老大人若不是为官清廉,如何能够登得尚书之位。
谁言人间皆丑恶,良善之人藏人间。
“好了,你们夫妻二人先回去整顿整顿,明日一早便出发吧!”老大人说道。
“是,孩儿告退了!”步青云揽着路锦绣回了房间。
“锦绣,方才爹爹说丞相大人的决策若是能够成功,那你也可参加科考了。到时候我们夫妻二人共立朝廷,岂不羡煞旁人。”步青云满脸宠溺的看向路锦绣。
路锦绣羞涩的说道:“锦绣才疏学浅,哪有能耐参加科考。”
“当初丞相大人也是女子,她都可以参加科考,我家锦绣为何不能。”
“丞相大人确实拥有博古通今之才,她是锦绣的榜样。”路锦绣满脸崇拜的说道。
“既是丞相大人做榜样,锦绣自当和为夫一起用功才是,说不定哪天真的和丞相大人一样羞煞那些自以为是的举子们呢?”步青云从桌上拿了本书给路锦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