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女子不喜欢抹脂粉,反而喜爱坐立桌旁读书文。
哪有闺秀不与侍婢心贴心,反而常爱关门自沉吟。
哪一个闺秀不把针线拿,哪一个女子力大如同男儿样。
哪一个闺秀不是秀足是天足,奇奇奇,怪怪怪!
老大人的夫人被种种疑问席卷着。
老夫人决定唤服侍美貌女子的丫鬟柳香过来问话。
“老夫人,柳香来了!”竹韵说道。
“柳香拜见老夫人!”柳香向老夫人行了礼。
“罢了!”
“不知老夫人有何吩咐?”
“柳香,我来问你,小姐可有异常之处。”
柳香有些疑惑,小姐哪里来的异常之处,夫人为何如此问来,“回禀老夫人,小姐并无异常之处。”
“无有异常之处?”
“是啊!”
“柳香,我要你时刻留意小姐的一举一动,若有不对之处速来禀报。”
“是!”柳香虽然有些奇怪却还是应下来了。老夫人一向喜爱小姐,为何要让她盯得小姐那般紧呢,莫非小姐是亡命之徒不成么。那她可得好好的看着小姐,万一她做出什么非法之事,那事情可就大了。
“你下去服侍小姐吧!”
“是!”柳香行着礼退了出去。
柳香怕貌美女子果真是歹人,速速赶回她的房中。
“小姐,柳香来为你梳妆吧!”柳香将貌美女子推到梳妆台前。
“姐姐不必麻烦,我不喜欢打扮。”貌美女子站立起身坐到桌旁拿起书本看了起来。
咦!小姐为何不愿意让我为她梳妆呢,虽说小姐生的是花容月貌,却也需我柳香妙手添风姿才是,她怎么还拿起了书本读了起来,好生奇怪。柳香见了貌美女子的举动生起了疑心。
莫非小姐果真是歹人!柳香震惊的瞳孔放大了,小姐若是真歹人,府中千百众岂可因她丧,她柳香要常伴豺狼为人驱祸殃。
“那我去为小姐拿些点心来。”柳香刚要走出房门,貌美女子便叫住了她。
“不用了,府中点心我吃不惯!”
“那我去为小姐洗衣裳。”
“不必了,衣裳我自会清洗,姐姐莫要太过费心了,我也不大习惯有人伺候,你自去歇息便是。”
“小姐,是老夫人派我服侍你的呀,你不让我为你梳妆,也不让我为你清洗衣裳,那我这个丫鬟不就成了吃白饭的了嘛。”
“你在此陪伴我便好了,无需做些什么!”貌美女子翻了一页书本。
陪伴你还不如去做些事情呢!柳香郁闷的站在一旁。
过了半个时辰,貌美女子还在看书,一句话也没有说。
小姐啊小姐,我的腿都快站得酸了,你快快让我出去吧!你不让我出去让我坐下也行啊!柳香有些欲哭无泪。
“柳香姐姐,你怎么还在这里呢?”貌美女子放下书本发现柳香还站在那里。
“小姐,我一直在此并未离去啊!”
“方才不是母亲唤你么?”
“啊?”柳香有些震惊夫人唤她乃是一个时辰之前的事了,怎么小姐说夫人才传唤于她。
小姐莫非是看书看傻了不成么,连夫人什么时候唤的她都记不清,她真的怀疑小姐看书看进去了没有。
“啊呀,小姐,我是方才从夫人那里回来的呀,一回来就在此陪伴你呀!”
“噢,你是方才从母亲那里回来陪伴我的,我不用你陪伴,你去陪伴母亲吧!”
柳香:“?”
小姐好生奇怪呀,一会要她陪伴,一会又不要她陪伴,谁能告诉她小姐究竟安的什么心啊。莫非是小姐故意戏耍奴婢不成么。若说小姐是歹人,观容貌却似嫦娥落凡尘。若说小姐非歹人,这行为举止太可疑。
“小姐,夫人若是知道小姐赶柳香走,一定会怪罪于我的。”柳香说着说着就呜咽了起来。
“姐姐不必啼哭,那么你坐下来陪伴我便是。”
“小姐在上,哪里有奴婢的座位?”阿香有些犹豫。
“既是母亲让你陪伴我,你我便是姐妹了,哪有不坐的道理,请坐吧!”貌美女子再次拿起书本翻阅着。
“多谢小姐!”柳香高兴的坐了下来。
小姐记性这般差,能够看得进去吗?阿香见貌美女子还在看书有些怀疑。
又过了半个时辰,貌美女子看书本看着看着便昏睡了过去。
“小姐!”柳香见貌美女子睡了下去,轻唤道。
她就知道小姐看不进去书本。柳香坐在一旁望着貌美女子。
半年前,湖北襄阳凤凰村最有钱的步老爷家。
“真正是愁死我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妇人在花园里来回走动着。
一位年轻的后生从石后站了出来,轻轻的走到年轻妇人的身旁拍了一下她的肩。
吓得年轻妇人惊慌大叫。
“婵娟,是我啊!”
年轻妇人看清了来人,原来是他家的大侄子安厚德啊!
“原来是你啊,吓了我一跳!”于婵娟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不是你派人传信于我,让我来花园与你赴约的吗?难道你忘了?”安厚德揽抱住她的纤腰。
“我没有忘记,只是我现在愁死了啊!”于婵娟倚靠在他肩上满面愁容。
“你不是一向快活着嘛,哪里会愁呢。”
“哎,老头子要为他儿子娶娇妻。”于婵娟叹息一声。
“舅父为表弟娶娇妻这乃是好事啊!”
“好什么好啊!”于婵娟退出了安厚德的怀抱。
“听说金科试期已临近,若是步青云龙虎榜上有了名。到时候步氏子媳把家当,老头子死后我屋檐之下要向那步青云把头低。那时候这凤凰首富家产非我有,你我的孩子更难容。”于婵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这可怎么办呢?”安厚德顿时慌了神。看来这步青云乃是他的心腹之患,他若不将他铲除,岂不是水中捞月空欢喜。
“不妨破釜沉舟!”
“这,这破釜沉舟倒也使得,可不能露了马脚。”安厚德觉得只要成功了,那步家万贯财不就是他与婵娟的了嘛。
“若不是为了步家万贯财,我红颜怎能伴白翁。如今迫在眉睫,绝不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安厚德眼珠转了转,“有了,管教他父子情义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