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茶馆里来了一位身穿布衣的貌美女子讨茶喝。
“姑娘,可否讨杯茶喝?”
郝多余闻到了她身上的血腥味,又见她神色凄惶,想必是逃难之人。
“自然可以!”郝多余为貌美女子倒了碗茶。
貌美女子一饮而尽,放下茶碗,“多谢姑娘!”
郝多余有些惊奇,这姑娘真豪迈啊!
貌美女子向郝多余行了一礼,“多谢姑娘。”
“姑娘不必客气,见姑娘风尘仆仆,莫非是有何难事嘛?不妨说与我听听!”
貌美女子暗自思量着,这姑娘虽是好意,可自己也不好连累于她。毕竟衙门之人她一个茶馆馆主是开罪不起的。
“抱歉,姑娘,我不能告诉你,我若是告诉你了,恐怕惹起祸殃。”
“好吧,你既不愿说那便不说吧!”
“我要走了,多谢姑娘了!”貌美女子再向郝多余行了一礼。
“姑娘慢走!”貌美女子刚要抬脚就被郝多余叫住了。
“姑娘有何事?”貌美女子似是想到了什么,“我现在没有银钱给姑娘,待等日后一定还与姑娘银钱。”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你身上有伤何不留下来养伤。”
“姑娘怎会知道的?”貌美女子有些惊奇。
“我是习武之人,一般嗅觉听觉都异于常人。”
“原来如此,只是我有要事,不便多留,只好辜负姑娘的一片好意了!”貌美女子向郝多余行了一礼。
“姑娘莫要这般客气,哪有这么许多礼哦!”郝多余连连还礼。
“姑娘,你真是一个好人!”貌美女子称赞道。
她想要是旁人早就会将她赶走了,哪里会像这位姑娘这样又是给她喝茶又是邀请她在此养伤的。
“姑娘不愿多留,那我也不强留,只是姑娘你身上有伤,还是留下来吃个便饭吧!这样才有力气赶路啊!”
貌美女子点了点头,“那就叨扰姑娘了!”
郝多余很快做好了一桌子美味,“姑娘,手艺不佳,还请见谅!”
“姑娘过谦了!”貌美女子此刻觉得暖融融的。这姑娘心地真好啊!怪不得她拥有这般惊人容貌,做的饭还这么好吃!
吃完饭后,貌美女子帮郝多余收拾碗筷,郝多余不让她碰,“你是伤患,切勿劳累。”
貌美女子闻言笑道:“我能跑能跳的,怎能称之为伤患!”
最终郝多余发现貌美女子倔的很,不让她做的,她偏要做。
貌美女子决定要走了,她想着还不知姑娘姓名,日后怎能报恩呢!
“姑娘,敢问叫何芳名?”
“郝仁!姑娘你又叫何芳名啊?”
貌美女子闻言一笑,“你确实是一个好人呢!我啊,我叫路锦绣。”
“锦绣!你的名字真好听!”郝多余发出了羡慕的声音。
“姑娘,你的名字更好听呢!你不愧好人二字。”
“哪里哪里,不敢当啊!”郝多余摆了摆手说道。
貌美女子向郝多余告辞之后,又开始赶路了。
貌美女子走后,茶馆里又来了一位书生和老妇人。
最近落难人怎的这般多?郝多余心下疑惑着。
“姑娘,可否讨杯茶喝?”书生向郝多余行了一礼。
“可以,稍后。”
郝多余很快就为书生和老妇人各倒了一杯茶。
书生捧起茶杯慢慢的品味着,老妇人一口闷了,还咂咂嘴,似是想知道茶是什么味道的。
好一位秀气的书生,好一位粗鄙的老妇人,嗯,我要记下来。这样茶馆故又可以更新了。郝多余拿着纸笔坐在一旁写着。
郝多余发现她的茶馆故事在市井里面还蛮受欢迎的,她最近赚了不少银钱,离买奶制茶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不过她写的茶馆故事都是用的无名氏的名字,唉,这名头都被那无名氏捞了去。看在他武功秘籍的份上就勉为其难的让他捞一捞吧!
“姑娘,你在写些什么?”书生发现郝多余的手一直在写东西。
“噢,随便写写,没有什么!”郝多余停了笔说道。
“姑娘可否给我看看?”书生有些好奇这姑娘写的什么竟这般起劲。
“这...好吧!”郝多余趁书生不注意连忙把之前写的压在了最上面,刚刚记录的给藏在了衣袖当中。
郝多余拿着手稿递给书生,书生接过细细看了起来。
“啊呀,刚到精彩的地方怎么就没有了呢!姑娘,那才女最后被公主识破身份了嘛?她们两个最后怎么样了呢?”
“当状元的这位才女自曝了身份,幸得公主贤淑,圣上圣明,才得以保全性命。她们两位才女被太后认作义女留才京都!”
“好啊,这两位奇女留才京都真是好啊!若是我朝的君王有姑娘你这故事当中这般贤明该多好啊!那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贪官污吏了!”
“相公也觉得好!”
“是啊!只可叹世人轻女子,只不过故事终归是故事,姑娘你这故事当中的事情不可能实现的。”书生叹息一声道。
“贤明君主也未必能将贪官污吏清扫干净。”
“这倒也是,若是这世上真有这样一位奇女,我真想瞻仰一番。”书生眼中闪烁着星光。
老妇人走了过来看着稿上的字,满头雾水,这写的都是什么啊!她怎么一个字也不认识。
“儿啊!这什么写的啥?”
“母亲,这上面写了两位才女的故事呢!”
“才女的故事?可否说给为娘听听。”
“这故事讲的是啊,某朝有两位大人逼妻生男,夫人无奈之下只得将女儿冒作男子来养。两位才女长大之后都有了不小的声望,两家老爷逼着他们上京赶考。却不想二人皆在龙虎榜上有了名。”
“她们有了功名那不是欺君之罪嘛?”
“是啊,更有天大的祸事降在她们身上。”郝多余回忆了一下当初的情景。
“她们高中皇榜已是欺君之罪,还有什么比这更大的祸事么?”
“一位才女被招为驸马,另一位才女闻声替她去做了这驸马。”
“那她不是死定了嘛?欺瞒天子,欺瞒公主,这乃是罪上加罪啊!”
“她们并没有被定罪,反而留才京都了!”郝多余说道。
“奇奇奇!”老妇人大呼惊奇,“竟会有这般奇事。”
“只可惜它只是故事,这般奇女天下哪里找。”
“儿啊,我们还是赶路去吧!”老妇人撞了撞书生。
“好。”书生放下书稿向郝多余行了一礼,“姑娘我们不便多留,就此告辞了!”
“恕不远送了,你们自己当心!”郝多余回了一礼。
书生和老妇人就此离开了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