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某神经科医院。
当陈储见到活生生的傅时年时,很是意外。
他摘下口罩,松了口气,“老板,你可总算知道要过来了。”
几天前傅时年就该来医院复检,他一直没来。陈储给他发消息打电话也不回,要不是知道他一直在陪秦岁岁,陈储都以为他人间蒸发了。
傅时年掀起眼帘,极淡的开口:“昨晚,有人和娇娇表白。”
陈储眼皮一跳,表白?哪个人命长的敢和傅时年的宝贝疙瘩表白?
陈储大脑飞快运转,他敛下笑意,进入正题。
“咳,你撞见了?”
傅时年面无表情,“他给娇娇发的短信,我看到了,删了。”
陈储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认真的要求傅时年陈述。
傅时年很配合,他条理清晰的将过程说出。
“当时,你在想什么?”陈储问。
“把娇娇关起来。”
傅时年变态的回应让人心头一颤,陈储却见惯不惊了。
他习惯了。
这五年来,傅时年说过无数次类似的话,也曾无数次想回京城,回到秦岁岁身边,但碍于某种顾虑,他不敢回来罢了!
陈储全程盯着傅时年,他问,傅时年答。
一小时后,陈储直言:“老板,回A国吧!”
话落,傅时年冷漠的表情,有了裂缝。
他语气很淡:“我不能离开她,她会被抢走。”
“我一开始就说过了,以你的状况,你就不该回国,不该回到秦岁岁身边,你一沾上她,就会失控。”
陈储摘下眼镜,头疼的捏着眉骨,他当时就应该把傅时年摁在A国,让他回不来。
只要不碰到秦岁岁,他就是个理智得可怕的人。
“继续用药。”傅时年漠然道。
“就你这样的,吃什么药都没用。”陈储没好气的说道:“你对秦岁岁的占有欲,已经强到别人无法想象的地步了。”
“如果你再继续留在她身边,你的病不可能会好转,反而会越来越严重,一发不可收拾。”
傅时年心里有数,他说:“我不会让她知道。”
陈储冷哼,就傅时年这变态样,秦岁岁迟早会知道的!
“药对你来说,只能起到一丁点镇静的作用,缓解不了你焦躁的情绪,倒不如不吃了。”
“摆在你面前的,有两个选择。”陈储将几种药名输进电脑,边说:“一,回A国,离秦岁岁远远的。”
“二,和秦岁岁摊牌,让她知道你的心理情况。”
陈储的提议,让傅时年的脸色更冷:“闭嘴。”
陈储被怵得缩了缩脖子,他摸摸发凉的后颈,硬着头皮说道:“老板,你只听她的话,只在意她,所以也只有她陪着你治疗,你才有痊愈的可能。”
不然谁来了都白搭。
千千万万个心理医生,都比不过一个秦岁岁。
“你敢对她透露一个字,我会让你滚去印度,并在印度长眠。”
傅时年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吓人的话。
陈储“嘶”了声,他不怀疑傅时年的话。
傅时年在秦岁岁面前温柔似水,在别人面前可是个彻头彻尾的阎王爷。
惹不起!
陈储认怂,他把药单打印给他,不放心的交待:“是药三分毒,这些药别吃得太频繁。”
“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吃这个。”陈储修长的手指往药单最后一排指了指,“服用后半小时内,你的情绪得到缓解,并且很快就会睡着,昏睡的时间长达十六个小时。”
“每服用一次,昏睡的时间有可能会延长。副作用是产生依赖性,用药次数多,会影响你以后的睡眠质量。”
陈储板着脸,格外认真的强调:“所以老板,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不建议服用。”
傅时年了然。
他拿起单子,起身要走。
陈储皱着眉头,隐忍道:“老板,远离她,是最好的办法。”
傅时年自嘲一笑,“不可能。”也来不及了。
假如他没回来,没和她朝夕相处,他积攒了五年的思念,还有可能被抑制。
可一旦见到她,他所有的努力都前功尽弃了。
两天后,傅时年回到南市。
他没回公寓,而是驱车来到秦岁岁的学校。
停好车,傅时年坐在车里,抬起腕表看了眼,这个点,正是小姑娘下课的时间。
约莫等了五分钟,学校的大门人来人往,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傅时年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女孩儿。
他嘴角止不住上扬,但下一秒,他的笑意消失殆尽。
秦岁岁身边多了一个碍眼的存在。
傅时年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手臂青筋暴起,看着有些吓人。
他想,这个人应该是徐谦!
傅时年没有犹豫的下了车,他穿过人群,走向秦岁岁。
不远处。
徐谦站在秦岁岁面前,“岁岁,好巧。”
秦岁岁神色慵懒,笑意淡漠疏远:“木枝让我在这等她,是你授意的?”
心思被拆穿,徐谦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认了:“抱歉,岁岁。这两天我手机一直联系不上你,也找不到机会和你解释那晚的事,只能让木枝帮忙了。”
徐谦的回应,让秦岁岁深觉不舒服。
她掩下眼底的色彩,礼貌性开口:“解释什么?”
“在饭局上,我也不知道周强他们会那样起哄,我替他们和你道歉。”徐谦歉意一笑,看向秦岁岁时,目光微灼。
“你不必道歉,大家只是开玩笑,我没放在心上。”秦岁岁抿唇,“既然木枝约我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徐谦生怕她走,连忙伸手拦住她,请求道:“岁岁,我能请你吃饭吗?”
“不能!”
一道冰冷的男声传来,秦岁岁还没回过神,她的手臂一紧,下一秒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作者题外话】:嘀,更新卡,宝贝们晚安,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