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之后,丹鼎宗的演武堂,赵温瑜身形陡然出现。
演武堂众弟子见赵温瑜到来,纷纷上来行礼,赵温瑜点了点头,大袖再次一挥,一道道身影陡然出现。
演武堂虽说是堂,可其实是一片空旷的平台。
平台上一个个大小不一的阵法,将平台分割成一个个擂台。
赵温瑜见这些弟子大多都没来过,便开口介绍道:“演武堂的擂台阵法是为了隔绝内外,阵法不破,外边的人无法插手战斗,里边人的攻击也波及不到外边。高级的擂台阵法甚至能模拟不同的地形环境,只是你们暂时用不到罢了!”
这时一名身穿执事道袍的中年修士小步跑了过来行了一礼,问道:“赵师伯,您这是带着内门弟子来涨涨眼界么?需不需要我给您安排合适的场子?”
赵温瑜摆摆手,拒绝道:“不用了,有两个弟子想要演武对战,你给我随便找个擂台,把阵法令牌给我即可。”
中年修士看了一眼赵温瑜身后的一众不过炼气一二层的小修士,心下有些好奇,但也不敢多言,随手从百宝囊中取出一枚玉牌,恭敬的递给赵温瑜后侍立到一旁。
赵温瑜接过令牌,随手一点,不远处一个擂台光华闪现,阵法快速升起,只留一个入口容人进去。
升起阵法,赵温瑜转头对着陈酒和丰元良正色说道:“同门比斗,只为论道,切记不得恶意杀人,若有违反,必当门规处置。”
见二人点头应道,这才一指入口,继续说道:“若是自觉不敌,就大呼认输,我自会出手停下比斗,若无疑问,你二人就进去吧。”
陈丰二人对视一眼,表示都无异议,一同走入了擂台阵法。
兴许是只有二人对战,所以赵温瑜选取的擂台并不大,方圆不过百米,对于加持了轻身术的修士,瞬息就可以抵达。
二人远远站定后,赵温瑜又是一点灵光注入到令牌中,阵法入口缓缓闭合,二人除非有人认输,否则将无法出入阵法。
丰元良见阵法已经关闭,胜券在握的对着陈酒喝道:“虽然不知道你从哪得了丹药,将修为催至炼气二层,今日我就让你知道,外门终究是外门!”
见陈酒仍然无动于衷,丰元良笑道:“你还是别虚张声势了,我已经打听过了,外门弟子只有小灵雨术、巨力术和轻身术三门法术可学,要想学其他法术,都需要自行购买。你准备用哪门法术...”
“别废话了,快出招吧!”陈酒懒得和他废话,直接打断道。
陈酒倒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只是想看看其他修士的攻击手段与银狼有何不同,毕竟前两次与修士斗法都是用了偷袭的手段,实在有些见不得光。
况且他还有二阶小金刚符握在手中,自然有底气静观其变。
丰元良被陈酒的态度彻底激怒,喝道:“我要让你后悔!”
他嘴上虽然强硬,可见陈酒自信的样子,终究有些心虚,缔结法印,一道土墙矗立在了身前。即便如此,仍不放心的他再次缔结,一道金光覆盖在身体表面,正是小金刚术。
有了两层防护的丰元良,终于安心不少,见陈酒竟然仍是无动于衷,怒喝一声“风刃术”,一道风刃出现在身前,呼啸着飞快的向着陈酒飞去。
丰元良见陈酒并没有运起防护法术,只以为他未曾学过,终于彻底放心下来。见风刃距离陈酒越来越近,不由得大呼一声:“赢了!”
阵外参加了赌斗的一众内门弟子,脸上也露出笑容。
风刃及身,陈酒运起身法,信步躲过。
风刃毫厘之差的擦着陈酒身子飞了过去,阵法外的弟子们见风刃向自己飞来,吓得惊慌失措,却见风刃撞到擂台阵法上,瞬间就没了声息,这次想起还有擂台阵法阻挡。
阵内,陈酒诧异的看向目瞪口呆的丰元良问道:“这就没了?若只是这样,我就要出手啦。”
他本以为丰元良的风刃术如同银狼首领一般,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却没想到这风刃无论速度还是威力,都远逊于银狼首领,竟然被他轻松躲过。
丰元良想过陈酒会用各种法术抵挡风刃,却从未想过对方的应对方法竟然只是侧身一躲,就将自家风刃让了过去,这该如何打下去?
陈酒却不理会,淡淡的说道:“你若是没有其他招数,就到我啦!”
丰元良闻言心底一颤,从百宝囊中取出两颗蕴灵丹吞入口中,精纯的灵气瞬间涌入气海,填补着刚才施法的消耗,随后集中精神,开始缔结法印。
陈酒见他不停缔结不同法印,也不打断,从百宝囊中取出镔铁棍,静静等他施法。
在陈酒的压力之下,丰元良的结印速度远超平时,须臾之间,数个风刃、烈焰刀、冰刺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见陈酒并不结印施放防护法术,不由一喜,心道:“这么多法术,我看你如何躲开。”心念一动,所有法术一同向陈酒飞去,颇有浩浩荡荡的阵势。
陈酒面色终于凝重起来,运起炫光真眼,架起天门棍势严阵以待。
擂台阵法外,一众弟子见状也松了口气,纷纷议论起来。
“这次陈酒肯定要输,这么多法术同时击出,怕是炼气四层都难以抵挡。”
一个押了注的内门弟子庆幸的说道。刚才他见陈酒轻易躲开丰元良的风刃,本以为丰元良必输无疑,却见陈酒竟然没有进攻,任由丰元良准备法术,大喜过望。
“确实如此,不过这陈酒莫非是修行过武术,竟能躲闪风刃,不是说习武之人修道气血会与灵气互相冲突么?”
“...”
就连侍立在赵温瑜身旁的中年执事,自觉同等修为也挡不住这么多法术攻击,摇着头感叹道:“这外门少年太过托大了,也是,让他吃吃亏对他日后修行也有好处。”
赵温瑜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盯着陈酒,淡淡说道:“你在这演武场这么多年,眼力还是没多少提升啊!”
中年执事闻言一愣,赵温瑜虽然语气平淡,可字里行间却是满满的责备,他早年也曾得赵温瑜授课,自然了解赵温瑜从不无的放矢。
中年执事转过头,疑惑的看向陈酒:“莫非是他手中那根铁棍?可那明明就是一柄凡器,没有任何灵力波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