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格格党”最新网址:http://p7t.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
当前位置:21格格党 > 历史军事 > 禁庭娇 > 第29章 七郎

第29章 七郎(1 / 1)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好书推荐: 试图驯服黑莲花会出大问题 我靠中华典籍横行异世界 当一个绿茶作精决定分手 我成为了危险夫人 我召唤的神灵全球第一! 柯校宿舍禁止养猫! 柯学精分手册 运动系男子的演技派白月光 红方总想迫使我改邪归正 当我成为邪神子嗣

“娘娘怎么不动筷子, 可是这菜不合娘娘的胃口?”

裴七郎见危吟眉迟迟不动筷子,轻轻地询问了一声。

裴七郎对危吟眉抱有好感是真的,不想唐突她也是真的。

裴家家风纯正, 裴七郎从小耳闻目染, 做不出乘人之危的事, 此前除夕之夜和危吟眉相处,他急急地将危吟眉打横抱起,也实在喝多了,事后回想自是懊恼。

然而太后交代的事, 他不得不从。

随着香炉里烟气袅袅升起,裴七郎又给自己斟了几杯酒, 看着危吟眉走到门边,轻拍了几下门, 殿门打开, 与外头人小声交谈着什么——

“殿内的炭火点得有些旺,热得厉害, 姑姑进来将炭火拨小一点。”

裴七郎知晓她为何觉得热, 因为也有一股热气自他腹中升起, 他血管之中的血像是被点燃了一样,血液滚烫。

裴七郎抿了口酒,忍了又忍, 将那股燥热之火压回了腹中。

郎君坐如针毡,犹豫要不要将殿内点了愉情香的事告诉危吟眉, 却在不知不觉间, 香气已经盈满整间宫殿。

这厢二人共处一室, 那厢云娥一得了危吟眉的命令, 便连忙出了大殿。

承喜在殿外头候着, 问:“娘娘呢?没和你一道出来。”

云娥将里头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承喜。承喜听罢面色陡变:“裴七郎?”

他意识到什么,在原地定了一会,连忙上去拉住云娥的袖子,“娘娘要你找侍卫是不是?我在宫廷内走动更方便。你在这里候着,我去找。”

可承喜也不敢叫四周的宫人发现异样,缓步往外走,故作轻松状,等到出了建章宫,才加快了步伐。

比起皇后交代的去找侍卫,他脑海中想到了更合适的一人。

承喜一路小跑来到了未央宫,气喘吁吁,殿门口宦官询问他来意,承喜道来替皇后娘娘给太后传话,宦官这才放他进去。

进来后,承喜首先不是找裴太后,而是目光在大殿中逡巡了一圈。

可惜殿内没有摄政王的身影,承喜循声看向书房,里头似乎有不少人,交谈声时不时飘出来。

宦官告诉他:“摄政王在与书房人议事呢。”

承喜路过书房前,认出门口是侍卫是摄政王是属下,一个劲地给他使眼色。

宋武自然也认出了他是皇后的人,道:“站住。”

宋武走上前来,挥了挥手,让那领路的宦官离得远远的,确保周围没外人了,这才压低声音问承喜:“可是皇后来询问摄政王今夜去不去椒房殿?殿下有要事处理,政务实在繁忙,现在还在里头和人议事,恐怕没空去。”

承喜抬头看向书房门,“殿下现在没空吗?”

“北国来的使臣来朝,殿下正在接待他们,一时半会没办法去见娘娘。”

可承喜心里火烧火燎,哪里能等,情急之下,只能将建章宫里的情况如实转告给宋武。

“殿下若不去,怕是会误事。”

宋武听罢微震,道:“我帮你进去问一问。”

他轻扣了两下门,听到里面传来清润的二字“进来”,推门而入。

殿内坐满了北国来的使臣,胡人生性聒噪,十几张嘴同一时刻说话,闹哄哄一片。

而长案之后,年轻的摄政王背往后靠了靠,认真聆听着众使臣的话语,面色清和安静,与周围一切显得格格不入。

宋武到他身边,贴着他耳低语了几句。

谢灼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桌案的指尖,停了下来。

“殿下,皇后娘娘在建章宫里出不来,请您过去一趟。”

然而接见来京的时辰团一事,也需要摄政王在场,宋武不知他能不能抽出功夫来。

谢灼沉吟了一会,慢慢坐直了腰身,对着殿内的众人道:“有些事要处理一下,稍等。”

殿内为之一静,众人眼见摄政王突然离开座位。

其中有人询问,谢灼笑道:“抱歉,有点私事,我片刻后就回来。”

待谢灼走出书房,脸上随和的笑意也落了下来,问道:“她人在建章宫吗?”

宋武点头道:“殿下您去吗?可是要从密道去?”

谢灼大步往外走,高大的身影若山:“不用,现在就带一队侍卫,去搜了建章宫。”

宋武诧异了一刻,很快反应过来摄政王此举的用意,立马去办。

二人的脚步声逐渐离去,等摄政王一走,替裴太后望风的宦官,便立马向太后禀告了此事。

裴太后一听摄政王带着一众侍卫,浩浩荡荡往建章去了,心头大震,连忙站起身来,连和皇帝道别都道别一下了,赶紧就往回赶去。

乌泱泱的一队士兵行向建章宫,一路上宫人侧目,纷纷避让,噤若寒蝉,不知出了何事。

这厢谢灼前脚刚到建章宫,后脚太后的凤撵也到了宫门外停下。

裴太后快步往内走,是生怕慢一步就叫谢灼给查出什么东西来,给惊出了一身冷汗。

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她跨过门槛时,建章宫大殿里已经来了不少侍卫,正在四处搜查。

“摄政王带兵搜查哀家的宫殿,这是何意?”

裴太后严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回荡起一阵回音。

殿内众人随之回头,见着一身深青色宫裙的裴太后从殿外缓缓走来。她面容冷肃,双目沉着,裙摆曳过冰冷地砖,面上带着三分愠怒。

众人皆停下搜查的动作,拱手作礼:“见过太后娘娘。”

裴太后冰冷的目光在殿内扫视了一圈,落在正中央那背对自己而立的青年身上。

谢灼转过身来,双目曜丽,唇角噙笑,身上的玄袍贴着腰身,没有一丝皱褶,举手投足间满是上位者的风度。

裴太后道:“摄政王既无圣旨,为何便带人擅闯建章宫?”

“来搜宫。”谢灼说得云淡风轻,“来搜搜三嫂宫里有没有男人。”

谢灼语气熟稔地唤她“三嫂”,殊不知他越是脸上带笑,越是叫人胆战心惊。

裴太后握紧手,笑了道:“男人,摄政王是觉得哀家在建章宫里养了什么男人?”

谢灼高大的身量投下阴影,将裴太后罩得严严实实的。“有人来向本王揭发,道太后在宫里藏了几个年轻郎君。”

裴太后道:“摄政王勿要污蔑哀家。哀家从先帝去世后便为他守孝,茹素至今,又怎会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说这话时,裴太后心提到了嗓子尖,余光瞥了瞥侧殿的大门。

这外头动静闹得这么大,里面的二人听到了,就应当想办法躲起来。

她有意拖延时间,谁料对方下一刻开口的话,简直叫她七分魂魄去了六分。

“那男人不是给太后用的,而是给其他人准备的。”

谢灼下令道:“搜——”

“不许搜!”

裴太后转身呵斥,冷冰冰的目光审视了一圈。

侍卫静默了一刻,很快又搜查起来,全然不听太后的旨意。

他上前一步道:“本王是摄政王,有摄政之权,太后想要圣旨,那本王在此便是圣旨。三嫂有胆量干出这等胆大包天的事,怎么就不敢叫本王查查?”

谢灼再次下令:“搜!”

侍卫们手脚麻利地搜查起来,谢灼指着一旁的侧殿,派自己最贴心的属下去搜查。

裴太后心头一惊,脚下生寒,只因那是裴七郎和危吟眉独处的宫殿。

然而片刻之后,那属下走出,却是抱拳道:“里面无人。”

裴太后朝里望了一眼,心里暗暗生疑。

不久侍卫们纷纷来报:“并未搜查到人。”

太后道:“摄政王这下可放心了?”

谢灼轻轻一笑:“今日是放心了,不过太后还是收敛一点好,本王早在暗中盯了建章宫许久。”

谢灼抬步往外走去。

裴太后听他这话,便知他果然知道什么了,望着男人的身影,心口急跳。

人离开后,太后撩开帘子,走向侧殿,问姑姑道:“人呢?”

姑姑道:“方才摄政王的人来得急,奴婢赶紧就让二人躲到密道里去了。”

裴七郎与危吟眉从密道中出来,裴七郎道:“姑姑,摄政王今日来此,可是听到了风声?这段时日我要不要先避避风头?”

太后走到殿门口,甩袖道:“他定然是知晓了什么,所以哀家也不能再等了,你二人现在就圆房。”

裴七郎一愣:“姑姑?”

裴太后立在殿外,叫人将门给锁上,道:“摄政王今夜来了一次便不会来第二次,你二人快快完事。”

她说完,那道门已经慢慢在裴七郎面前关上。

裴七郎转身,只能去将神志已经不太清明的女郎放在榻上。

香炉内又燃起了愉情香,女郎卧在那里,目光涣散,面容酡红,她极力想要从榻上爬起来,却每每双腿发软,无力栽倒下去。

裴七郎极其煎熬,转身回到桌案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

他实在做不出乘人之危之事,然而、然而……

裴七郎心中天人交战,攥紧了手,大步往床榻上走去,面颊上满是红晕,眼底绯红,颤着声道:“得罪了,娘娘。”

床榻上美人见到她,连连摇头,身子往后缩去,口中呢喃:“不要。”

裴七郎一咬牙,伸手去握她搭在榻边的脚踝,下一刻,眼前忽然一黑。

“砰”的一声,裴七郎昏倒在了床榻边。

而在他身后,着玄袍的郎君垂下目,看着他还紧紧握住危吟眉的脚踝的手。

床帷之上传来女子的呢喃:“谢灼。”

谢灼离开后不久,便从密道重新回到建章宫。

他将裴七郎的身子踢到一旁,撩开了床帷,看到危吟眉躺在那里,楚楚哀哀。

她已经神志不清,口中还在呢喃的名字。

从他一靠近,她像是一株无骨的藤蔓缠绕上他的身子,双手环抱住他的腰,迫切地汲取着他衣袍上的冷意。

“谢灼。”

谢灼跪在榻上,想要将她唤清醒一点,可她整个人烫得厉害,倒在他怀里如同一滩水,手还无意识去扯他的衣袍。

谢灼手一触,女郎眼里满是泪水。

她在他怀里扬起头,哭着道:“谢郎。”

就如她少时受到委屈来。总与他哭诉时一样。

谢灼垂下浓长的眼睫,凝望着她。

谢灼早就告诉过她,从回京之后,对她便没有半点真心。

四年足以改变一切,当年崔家被指叛国,谢灼在雪夜里跪了一整夜,只得到崔昭仪投缳自尽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后来他被自己最敬爱的父皇放逐到北地,看着无数母族的儿郎死在流放的路上,北疆风霜犹如刀割落在他身上,化成了他无情的眉眼。

于谢灼而言,他并不需要情与爱,站在权利的巅峰,心房已是彻底的空虚,过往的一切都已抛之在身后,心中戒断了一切感情,更没有她的一丝位置。

直到前夜看到她的落红,他确实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心绪不能平复,良久才接受自己才是她第一个男人的事实。

谢灼伸手擦去她眼角所有滚烫的泪珠。

他很清楚自己近来心绪波动的来源,是过往埋在心底的旧情起了牵引的作用。

谢灼不会让这一份感情过多的纠缠自己。

至少不该是现在。

他与她只是因为那一纸契约,而短暂地绑在一起。所以他不必觉得对不起她。

她已然去解自己的裙带,伸手来搂他的脖颈,一边亲吻他的下巴,一路下滑,温热的温度淌过他的喉结,将脸颊埋入到他的颈间。

谢灼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

显然她这副模样,谢灼根本无法带她离开。

他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殿门,再低头看向昏倒在地上的裴七郎。

危吟眉眼前朦朦胧胧,意识殆尽前,看到的是郎君俯下俊容,道:“莫要唤我谢郎,唤我七郎。”

七郎。

危吟眉颤着唇:“七郎。”

青色的帐幔随之落下,晃动的日光遮住了二人的身影。

不过一盏茶工夫,一声一声的“七郎”便从里面传来。

殿外,裴太后驻足而听。

那女儿家柔柔抽泣唤着七郎,像是江南袅袅的溪水被撞散在溪畔边石头上发出声音,听得人耳朵都酥麻了。

“晚些时候,你进去送点清洗的热水,”裴太后笑了笑道,“未料到裴七郎看着瘦弱,实则在男儿家中也是龙精虎猛,走吧,等会我们再出来。”

她继续往内殿走,紧绷了一日的精神,总算可以歇下。

然而谢灼的话一直萦绕在心头挥不去,她清楚极了,谢灼今日来此,便是敲打警告自己,他已经知晓了她的谋划。

她在榻上翻了个身,阖上双目,对宫人道:“等七郎好了,唤哀家进去看看。”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新书推荐: 龙刺(绝对零度) 帝国雪绒花 我,八皇子,不服来干! 假天子:替身十年,满朝求我登基 大乾驸马:开局被浸猪笼 我靠娶妻纳妾富甲一方 南国风云 斯特拉瑟的红色德国 水煮宋朝之文华风流 开局惊动武帝:这首诗是你写的?
ech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