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打通能够让术师进入的帐, ”猪野琢真理了理帽子,认真地解释道:“现在涉谷的帐相当于就是一个包含关系的四个圈, 最外面的那层为第一层, 依次进去为第四层。”
“第一层是将普通市民困入其中的帐,第二层是禁止术师进入的帐,第三层是针对五条悟一人并且关住他的帐, 最里面那层是和最外层一样困住普通市民的帐。”
“而想要营救五条悟, 我们首先得打破第二层让术师可以进来!”
虎杖悠仁:“那么就快点打破它营救五条老师好了!”
他说完后立马用黑闪给了帐一拳,气流都被这一击带得震动了起来, 可惜帐却纹丝不动。
“打不动呀!”
“笨蛋, 这种情况下解决掉施术者才是最直接利落的吧。”
“为什么啊?施术者在外面吗?”
“他们一定会在外面。”伏黑惠冷淡地看向塔顶, 缓缓开口:“施术者置于越危险越引人注目的地方那么帐的威力就越大,这是风险与投资并存的原理,而目前最显眼的地方也只有那个建筑了。”
22:01,涉谷,S塔。
高耸入云的建筑就像是地标一样非常吸睛,而这栋楼从底层到顶楼都充斥满了改造人, 以千为单位。
粟坂二良朗声大笑起来,那张滑稽的脸上尽显自信的笑容。
“那群诅咒师想要上来可没那么容易啊, ”他叉着腰, 跟一旁的尾神婆婆闲聊着, “要一层一层打上来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或许打到一半就咒力耗尽而亡了吧?”
佝偻着身子的尾神婆婆正准备回应他, 就突然将眯着的眼睛睁大了一只, 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的天空。
“……粟坂。”
“怎么了?”
“你下次能不能不要随便立flag?”
这话一落, 天台上四人的视线便被空中那奇异的景象给吸引了。只见一个橙色头发的少女正坐在一只巨大的狐狸背上驰骋在空中, 以及一个穿着黑色服饰背着刀的橘发少年凌空踏行飞来飞去, 边上甚至还有一个容易被忽视的坐在水母背上在楼层间举着望远镜窜来窜去的黑发少年——
搞什么啊?这群咒术师怎么都离谱到可以直接在空中飞行开始空战了?!
而另一头,伏黑惠也召唤出鵺带着另外两人直接从底层直达天台,完全没有管这栋楼内部的精心布置。
粟坂二良:“……”
见到虎杖悠仁后于是立马飞过来的黑崎一护:“好了,现在公平了,双方都是四个人我们可以一对一开战。”
“公平你妹啊!”粟坂二良气得胡子都竖起来了,“你们这群该死的咒术师…我们曾经是那样自由,想杀人就杀人并且可以随意蹂//躏弱者,可偏偏你们越来越卷,实力越来越强,不停地压榨我们的生存空间——”
“无法饶恕!”他愤怒地爆掉上衣,露出壮硕的肌身,大吼道:“老子这辈子都不想退休被年轻人顶替啊!!!”
黑崎一护:“……”什么鬼逻辑。
虎杖悠仁突兀地接话:“哎?可是不退休就没有退休金可以拿啊?”
“我没缴纳过国民年金,所以没有养老补贴。”
伏黑惠:“那这就是你的问题了,谁让你不交钱。”
猪野愤愤不平地指着对方:“你不退休那年轻人怎么办?就是因为你这种老东西占着岗位不下来才导致现在社会这么卷,与其指责新生代倒不如劝劝国家把退休年龄调小一点!”
尾神婆婆:“打断一下,话题越来越偏了,快点开打吧。”
粟坂二良暴怒:“你这臭老太婆认了一堆孙子给你养老送终当然不怕,可我膝下无子,养老还得不到保障,压根无法体会我的痛苦!”
“死老头你说什么?”一旁的老太婆顿时忍不住了,“我劝过你交钱你自己不交,还说什么大不了以后抢银行,现在居然跑来怪我?明明就是你自己年轻的时候只顾当前享乐一点也不考虑将来,男人都是这样,我早就看透了。”
“你们女人就很精明?一天到晚精打细算过得抠抠搜搜,你看看你现在都皱得跟个洗脚布似的了,有那么多钱拿来干啥?给你那群压根没有血缘关系的孙子吗?真是大善人诅咒师哟!”
一来二去之下这两个诅咒师竟然吵了起来,甚至隐隐有动手的趋势。
虎杖悠仁满意地点头,喟叹道:“没想到银八老师教的真的有用啊,转移话题挑起敌人之间的矛盾让其放下戒备,顺便可以削弱实力。”
伏黑惠紧接着开口:“这时候就可以趁虚而入偷袭了。”
猪野琢真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感情刚刚只有他是真情实感地在吐槽对面的诅咒师啊?!
而全程没有参与话题的黑崎一护则是额角淌着汗,反复揉了揉眼睛,直到有些酸涩依旧死死地盯着站在尾神婆婆身后的其中一个年轻诅咒师。
准确来讲是盯着那个年轻诅咒师的身后。
一个长得很可爱的黑发男生正满脸着急地摆弄着胸口的锁链,而锁链的另一头卡在了那具站立着的诅咒师身上,对方试图穿过去却怎么也回不到自己的身体,着急地直跺脚并且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而那个活着的诅咒师明显和那个灵体状的男生长得一模一样……等等,那这个诅咒师的身体里又是谁的灵魂?
已知上一次出现灵体和身体分离状况的还是夏油杰,对方变成那样还是因为满足了三个条件:生前为咒术师、被羂索占据过壳子、具有一定执念。
这位该不会也……?
算了,看灵体身上还穿着高专的制服,总之先把人带走好了。
从背包里掏出夜蛾老师可怜他痛失狐狸咒骸后(因为夏油杰出去玩导致夜蛾老师误解他把平时不离身的咒骸弄丢了),对方重新做了个新的小灰熊咒骸送给他做礼物,然后一鼓作气冲过去在对面的灵体目瞪口呆之下直接将咒骸强行扣了上去,让灵魂寄宿在里面。
因为黑崎一护这边的动静过大,从而导致另外那边的两个诅咒师停下了争吵,将阴毒的目光齐刷刷看向了他。
“一护你在干什么呀!我们还没开始偷袭呢!”
“……这不是我的本意,”他叹气一声,掏出刀气势凌人地指向两人——
“那么,开战吧。”
电光火石之间粟坂二良便进攻了过来,重拳落在刀背上,但举着刀的人却纹丝不动。
他轻念出声:“就这么点能耐吗?”
该死——!!!
被对面这态度给惹得火冒三丈的粟坂二良一时间有些难以冷静,他的术式是[弱强颠倒],只有对面越拼命他才能发挥越大的功效,可偏偏眼前这个橘发少年压根不把他放眼里,丝毫没有想要动真格的想法。
对方刚刚那一刀只是随手格挡防御,而他却耗了十成十的力气,因此遭到了反噬……腥甜的味道涌上喉咙又立马咽了下去,他不能这么快就暴露术式。
虽然术式公布可以加强力量,但对面这小子的实力看起来有些深不可测,他还没有盲目自信到觉得自己可以打败对方的地步。
如果超出了自己所能承受的范畴,那么他还是会输,就像是遇到五条悟一样,对方因为太强压根不受[弱强颠倒]的限制,也就是达成了这样的一个条件——
当一方的术式等级要高于另一方,那么便不会受到这个规则的限制。
年逾六十的他自然和那些毛头小子不同,只一击便确认了眼前这人恐怕不好对付,于是立马掉转头跑去攻击虎杖悠仁那群人。
“那边那个你不管了吗?!”
粟坂二良:“那家伙压制我,换一下,你去对付那边我来对付这边!”
尾神婆婆暗自骂了一句,转而让自己的两个孙子开始应战黑崎一护。
其中一个孙子服用了装有禅院甚尔遗骨的胶囊,从禅院家买到这个东西可是花了不少功夫。而另一个孙子则是提早通过降灵术将灵魂送进了这具躯壳,这具身体曾经是高专一位学生的遗体,前段时间不知怎么突然在黑市上卖了起来,然后她便捡漏买下了这具身体,果不其然,其身体上所附带的术式还是很强的。
哼,也不知道那个糟老头子打的什么鬼主意,放着形单影只的一个小鬼不对付非要去一挑三,那正好——
她双手合十,虔诚地做出一个降灵的姿势,漩涡状的风横扫过来,而那苍老难听的声音也被风卷入其中。
“禅院甚尔。”
术式生效。
异变就在这一瞬间,刚刚还呆头呆脑的其中一个孙子里面变换了模样,不只是脸变得帅气起来,就连身材也肉眼可见地变化,周身的气场也从一开始的“逊毙了”转变成“帅爆了”这样的迷之状态。
听着小熊咒骸版灰原雄在自己耳边叭叭叭地解释着这样那样的事情,还顺便自我介绍了一通,黑崎一护感觉刚刚好像一不小心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你好吵啊。”
“真的吗真的吗?”说一遍不够还要说两遍,开朗天真地完全没有意识到身边之人的烦躁,“距离我死去已经过了十几年了哎!也不知道七海他现在过得如何…还有夏油前辈和五条前辈以及家入前辈——”
带着小熊咒骸堪堪躲过被降灵术召唤而来的禅院甚尔那恐怖的攻击,一道血痕在脸上不和谐地勾勒出来,若不是曾有过和0天与咒缚的拓芙有着持久的对战经验,恐怕这一击还不一定能躲开。
另外一边的几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打着打着竟然掉到楼下去了,现目前只有黑崎一护在天台对阵棘手的三人……
那几个家伙究竟懂不懂得配合啊!那边战场是一对三也就算了,可这样也就导致他这边也变成一对三了啊?!
灰原雄继续战术分析:“你们这届好像很不适合团体战?”
“……或许是因为我太强了,并且攻击范围太大容易误伤友军,所以他们便决定先三打一欺负那个诅咒师再来帮我。”
黑崎一护正是因为明白自家小伙伴的战术策略所以才感到心累,要是之前那样子他一个月牙天冲就解决了,可是禅院甚尔这家伙却有些棘手。
因为拓芙的原因他听五条老师讲过0咒力天与咒缚相关,其中便提到了禅院甚尔这个例子,知道就算是[苍]打在对方身上也没有效果,连皮都蹭不掉,那么他可能也要谨慎应对。
小心应对着对方的攻击,但也没法下定决心下死手,毕竟对于禅院甚尔这个人他还有别样的认知。
“孙子!快帮我杀掉这里的所有术师!”
禅院甚尔密密麻麻的攻击突然停了下来,脑袋上蹦出青筋,突然不爽地扭过头朝尾神婆婆走去。
然后黑崎一护和灰原雄便见证了一个惨烈的爆杀现场,包括那个占据灰原雄身体的诅咒师也被爆了头。
灰原激动道:“我又死了——我竟然以旁观者的视角看到自己又死了一回哎!”
黑崎:“……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吗!”
为什么这家伙带起来要比带夏油杰还要累啊?!
禅院甚尔利落地解决掉那边的两人后,又将凌厉的目光锁住了抱着咒骸站在一旁的黑崎一护,似乎是正在犹豫要不要继续打下去。毕竟刚刚他有所感知,眼前这个小子似乎一直没有下死手地攻击。
他垂下眼睑,如豺狼捕猎般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冷静地开口:“你是高专的学生?”
黑崎一护深吸一口气,回答道:“你好,我是黑崎一护,就读于东京都立咒术高专一年级,目前正在一级咒术师评定中。”
“……你在这儿自我介绍呢?”
“土方十四郎目前也在高专。”当然还有对方的儿子伏黑惠…但是他不确定伏黑口中的屑爹是否真的还记得他,所以便没有说出来。
后面这句话一出,对面之人果然停顿了一下,表情突然犀利起来:“他一个废物去高专干什么?还有你……不会是想要我看在那家伙的面上放你一马吧?”
“你想错了。”
黑崎一护重新举起刀,周身的气场再度变化,一股难言的凌冽之势直冲云霄,让整栋大楼都跟着颤动起来。
“正是因为是熟人的亲人才要说清楚,所以特此声明一下——”
“接下来,我可不会再手软了。”
虎杖悠仁他们在击败粟坂二良后意外遇上了正疏散着群众的土方十四郎,对方看到几人也是很惊讶,目光在伏黑受伤的额头上多停留了几秒,然后便朝几人走了过来。
他叼着烟,身体紧绷着,眼底的疲惫明显越来越重,但目前的情况也容不得他放松,仅靠这尼古丁的提神作用来让自己强撑坚持:“你们这边解决了吗?”
伏黑点头:“嗯,三个咒钉都被毁掉了,第二层帐已经落下了。”
“那就好……”他视线飘忽了一下,在见到那触目的猩红时还是忍不住提了一嘴,“你的伤——”
打断他这话的是S塔顶端传来的爆破声,和直冲云霄的蓝色光芒,一场焦灼的战斗正在上面继续着,并且看这节奏好像不太乐观。
虎杖有些凝重地发声:“怎么会……上面那几个人的实力明明不值得一护动用这么大的规模,难不成还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
他旋即借了伏黑的鵺,搭上鸟爪便乘风上去查看情况,而伏黑惠和猪野琢真则负责继续前行和其余的咒术师汇合。
“土方先生要一起吗?”说完这话后伏黑惠就后悔了,他怎么会邀请一个非术师陪他一起犯险?
而土方十四郎则定定地看了眼塔顶的位置,尽管什么都看不清,但好像冥冥之中感应到了什么一样……
或许是太累了所以出现的错觉。他这样想道。
“我和你一起去,毕竟某种意义上我也算是辅助监督。”他掏出刚刚从机械丸那边拿到的特殊联络装置,示意道:“而且我也不是没有自保能力,要是真出了什么情况说不定还能力挽狂澜一下。”
“那好,我们走吧,去和真希学姐他们汇合。”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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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美国的洛杉矶国际机场。
北方拓芙一脸不爽地抱着胳膊靠在墙上,似乎对刚来美国就要回去的状况感到非常不满,恨不得现在就回去把那群趁她这个大姐头不在偷偷搞事的家伙给活埋掉!
她抱怨地拉长调子:“老爹——飞机还没好吗?再这样我选择游回去了!”
老爹用手干脆地敲了她的脑袋一下,教训道:“臭丫头,你忘了你上次游泳把泳圈扔掉后差点在儿童池溺水的事情啦?还想游过去,老爹我这么大把年纪了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给你收尸。”
“……知道啦,罗里吧嗦的。”因为看不见所以不太清楚飞机究竟有没有到来,但时间观念她还是有的,“但是这个飞机是不是超时了?起码半个小时哎!”
而看着最新航班信息的老爹表情也不是很好,那双精明的眼睛眯了眯,不难猜出航班在一时间全部停运是谁的原因。
就在他们赶往机场不久后,整个洛杉矶机场的飞往日本的航班全部停了,他原本想买别的机场的票,却发现整个美国所有机场飞往日本的航班通通停运,现在他们想要走的话那只能先去往别的亚洲国家再转飞,可时间肯定来不及了。
并且也不知道去了别的国家后会不会又遇上飞机停运的情况。
“老爹?”
背着刀的乙骨忧太很意外在机场看见对方,他刚刚也是收到咒术界消息要求立即回国,还遇上了同样收到消息的九十九由基。
四个因为航班问题没法前去日本的人满脸无语地站在原地,看起来很想好好交流一番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总之……我们先去吃个KFC?”九十九由基提议道。
众人想也没想便答应了下来,四人成行地走进了机场旁的肯德基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