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声惊天动地的鬼叫给吓懵的夏油杰微微睁大了眼睛, 但此时他仍然是以趴着的姿势跪坐在地上,并且两根手指还正戳着坂田银时屁//眼里的灵魂。
而这也就导致受到惊吓的他一个没注意直接将手指捅了进去,那坨焉了吧唧的白团子滋溜一下就被戳了回去,但同时戳进去的还有他的手指。
噗呲!
夏油杰:“……我脏了。”
黑崎一护捂脸:“我求求你快拔//出来!”
这个画面怎么看都很诡异啊, 结合刚刚加茂前辈的那句话就跟银八老师被他们给涩涩了一样!
“…快来帮我一下, 太紧了弄不出来了!”
“都说了让你悠着点不要随便玩人家的那个了!”
黑崎一护满头黑线地一脚踹向夏油杰的肩头, 直接一个大力将人给踹飞出去, 而伴随着手指的拔//出一道血柱也跟着喷了出来,死命在走廊上奔跑着的加茂宪纪被夏油杰给撞了个正着, 还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他两眼一翻,也跟着晕了过去。
而此时这条长长的走廊里正淌着零零碎碎的血迹, 两头各趴着一个翻白眼躺尸的人,如果不知道实情的恐怕会以为这是什么凶杀现场。
看到黑崎一护沉下去的脸知道自己可能玩脱了的夏油杰:“要不我来补救一下?”
“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吗?”黑崎一护目光死地看着他。
“呃,”他挠了挠脸,看向地上两人:“我随便上一个,然后假装躺尸的只有一人?”
“……你压根就是想鬼上身吧!!”
忍无可忍的黑崎一护拖起坂田银时的一只脚就朝对面的走廊扔过去, 原本是准备甩斩月过去的,但是他忘记了此刻并不是战斗状态所以便随便拽了个能抓的东西朝那边一扔,但当他意识到竟然把受害者又二次加害的时候已经晚了。
刚从厕所出来结果和自家兄弟走丢的东堂正漫无边际地寻找着回房间的路, 而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哆啦A梦之歌,记忆逐渐回溯到那难忘的一天里。
说起来,银子小姐唱歌似乎也是这种调调呢。
他美好的画面画面在下一秒就被一个头槌攻击给打断, 那张放大的脸直接和他来了个对撞,而最糟糕的不是这个,而是他的初吻就这样献给了这样一个天然卷男人!
柔软的触感持续不到0.1秒, 下一秒他就听到了门牙碎裂的声音、以及来自灵魂深处有什么少男心之类的东西跟着一同逝去……
他的泪水跟着嘴里的血一同洒出, 脑海中银子小姐美丽的身姿突然换成了一个挖着鼻孔的天然卷大叔, 这种可怕的刺激让他登时没受住,直接昏死了过去。
三杀!!!
夏油杰一脸“这回是你干的不能怪我”的表情控诉着黑崎一护,而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的橘发少年则是颤抖着捂住一只眼睛,自暴自弃地低喃:“这个痛苦的世界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了……虚白快出来替我!!”
·
不对劲。
漆黑的走廊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注视着这一切,那种黏糊到恶心的视线让伏见猿比古生理性不适,在陪土方十四郎去厕所的路上他的手一直虚放在刀柄之上,眼神虽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可但凡出现任何风吹草动他都有可能紧绷到立马做出应战反应。
他深吸一口气,听着外面有节奏的破空声以及球落地的声音,觉得今晚似乎很难平静下来。
“土方先生。”
“怎、怎么了?”
走在前面的土方十四郎立马跟个猴儿一样抱住站得笔挺跟个树桩的伏见,手脚跟抹了油一般一直哆嗦着往下滑,而伏见的眼镜也因为这一动静被碰掉在了地上,隐入黑暗。
“……”
伏见猿比古觉得自己正面临发怒的边缘,毕竟那副特制眼镜的作用是用来辅助他看见咒灵的,而他正觉得这个旅馆有问题说不定有什么问题,还偏偏被这个怕鬼的混蛋给弄掉了!
这种情况下要是真的遇到咒灵的话……
不安感越来越强,而这时他听见了抱着他的人哆嗦着憋出一句话来:“那个…伏西米啊,你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奇怪的声音……?
他想起来刚刚那几道破空声,其实冷静下来就很好判断那是什么,毕竟仁王雅治那家伙也在这个旅馆里,说不定是他半夜睡不着跑去挥拍练球之类的。
但是嘛,这种捉弄人还能顺便报复一把的机会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你不知道吗,土方先生。”伏见猿比古压低声音,轻微上调的语气让人几乎要幻视是太宰治在黑泥发言,“这座旅馆是修在大片无坟的死人堆之上的哦。”
土方十四郎几乎快要窒息了:“你别忽悠我啊伏西米,这种事情我从来没听说过啊!”
伏见猿比古这番话自然不是空穴来风,来这里之前他早就和太宰治一起做了调查和准备,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在几百年前,这个地方曾经是一所安居乐业的小镇,哪怕发生了无数次战争都没有让这里垮下。”他顿了顿,似乎对之后的内容感到有些困惑,“可是突然有一天,这个地方被一场大火给覆盖了,那大火烧了好几天,并且只有两三个幸存者逃了出去,所有人都在那场大火中被烧得连灰都不剩。”
“可幸存者也仿佛受到了这场大火的诅咒一般,没几天就被发现死在了家中,真正地达成了无人生还的局面。”
不过根据他和太宰治的调查记录中显示这场大火可能是人为的,和当时盛名一时的诅咒师有关……但两人都不是什么好糊弄的角色,这种没有板上钉钉指证的传言他们都是选择性忽视掉。
“……”
土方十四郎突然低着头从伏见身上滑了下来,因为太黑所以看不清表情,但抖成筛子的腿已经暴露了一切。
伏见变本加厉地说着:“听到外面的声音了吗?其实就是死去的网球武士,因为死了也想要打网球所以不停地练习挥拍,如果这时候有人打扰了他的练习那么他就会将对方的脑袋用网球给砸穿。”
如何是别人在这儿恐怕还会吐槽一下这个剧情好像和前面的故事没什么联系,但已经被吓得神志不清地土方十四郎可管不了那么多,听到这里直接忍不住了,开始撒丫子在走廊里狂奔起来,几乎可以说是连滚带爬的逃离现场。
伏见:啧,好无聊。
想起来之前掉落在地上的眼镜,他干脆蹲下身子去摸索了一番,可是当手指在冰凉的硬地板上移动的时候却突然间摸到了一个有些粘稠柔软的东西。
咔嚓。
碎掉的眼镜反射出一道光映出了一张血盆大口,巨型泥脸怪物像极了欧美片中的丧尸,对方的肚皮上开了个洞,直直朝伏见猿比古咬了下去!
来不及了——!
刀在拔//出来的一瞬间被击飞出去,深色乱发的青年直接整个人被对方吞入肚子并沉在阴影泥沼之下,碎裂的眼镜落在那把银白色的刀刃边上,一切都是在悄无声息中发生的。
走廊重归于寂。
————
伏黑惠遇到了落单的虎杖悠仁,此时对方脚上正死死扒拉着一只哭唧唧的金毛,模样分外狼狈。
粉发少年脸上怼出一只眼睛和一张嘴,无情地嘲讽着我妻善逸的怂样,两面宿傩越说越起劲,而抱着虎杖大腿的善逸也哭得越来越大声。
“吵死了!”
一旁的和室门突然拉开,就见身穿灰色浴衣的禅院真希已经梳好头发戴着眼镜走了出来,直接一巴掌朝虎杖脸上抡去。
“真希——!”
“大晚上的就听到你的哭哭啼啼声,真是不让人省心。”
禅院真希像一只鸟妈妈一样护住缩在她身边爆哭的我妻善逸,这画面让一年级的两人皆是目瞪口呆。
没想到我妻学长和真希学姐的关系竟然这么好……伏黑惠将此归结于母子情。
虎杖超委屈地捂着脸,看着一脸懒得理他的伏黑,此时此刻他只想快点投身于黑崎一护的怀抱,最起码他的怀抱一定温暖而不是——
“卧槽鬼啊!!”
浑身雪白的黑崎一护突然从走廊拐角处走了出来,要不是他手里还抱着一个黑色的狐狸咒骸娃娃,恐怕还真会被当作是鬼来对待。
白一护看了他一眼,随即不爽地来了句:“宿傩不在吗?”
黑崎一护的怀抱是热的,但是白一护的怀抱一定是冰冷的!
虎杖悠仁流着面条泪,苦逼地喊出宿傩,自己退居二线。
旁边迫于威压缩在一起的三人:“……”
喂!不要随随便便把这两个怪物放出来啊!把他们三个柔弱的咒术师置于何地!!
两个挂逼不知道结伴着要去哪,恐怕是去找个地方继续把上一次没打完的架给打完。只是白一护在走之前深深地看了伏黑惠一眼,并把怀里的狐狸咒骸扔给了对方,还顺便丢下了一句不清不楚的话:“这个地方并不简单,不想自己的同伴丧命的话,你们最好赶快去看看。”
“什么意思……”
伏黑惠愣了一下后,发现那俩已经从原地消失了,应该是限制了出来活动的时间所以都在争分夺秒。
有点像是被防沉迷限制的未成年。
不过,同伴丧命?
他神色一紧,在和禅院真希以及我妻善逸告别后立马前去探查情况,玉犬被召唤出来后嗅了嗅地板随即狂叫起来。
果然有情况!
他朝另一头奔去,阴冷的视线让他感到有些许不安,但这也让他意识到五条老师此时应该不在旅馆内,否则这么大的动静他不可能没有注意到。
急促的脚步声从另一边传来,他眼神一凛,在观察了一下走廊的空间大小后将满象的手势换成狻猊,准备下一秒就召唤出来应敌——
然而并不是敌人。
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气息突然扑了个满怀,成年男子的体温要比他高出不少,对方在发现撞到人后还惊恐地往后退了几步,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带着雾气有些恍惚地看着他,在确认没有危险后便再度抱了上来!
感觉自己快要被这力道给揉碎的伏黑惠:“土方先生,你怎么了?”
然而只有沉重气粗的呼吸声回应他。
伏黑惠卷而长的睫毛轻轻眨了眨,他试探性地伸出手顺了顺对方背以示安慰,如果忽略掉年龄的话或许他看起来才是作为长辈的那一方。
土方十四郎的确被安慰到了,但其实现在他感觉非常尴尬,毕竟被自己一直以来想要好好照顾的小辈给反过来照顾什么的……
好羞耻啊!
“土方先生…?”
“你先别说话,快——”
“吻我?”
走廊里静悄悄的。
两人唰地一齐满脸黑线地偏过头,看向突兀出现在对面过道中间正打着手电筒一脸诡异盯着两人的吉野顺平。
因为觉得这副场景很适合接梗于是突然就这么脱口而出的顺平:“……”
完了。
他忘记伏黑和土方先生都不是很能接梗的那种了!这也太尴尬了!
好端端的一副“父慈子孝”画面被他这么一搅和瞬间变成了偷//情乱//伦现场,而且他现在还被两双幽蓝色的眼睛注视着,完全一动也不敢动。
谁都好,快来救救他吧!
或许是上天听到了他的祈祷,救场的人真的来了,并且那道声音犹如一剂镇定良药,让在众的几人都松了一口气。
“你们在玩什么奇怪的play吗,我可以加入吗?”
高大的人影搭配着那熟悉的声线,可走出来的却不是他们所熟知的那个最强。
——结果是野崎啊!!
野崎梅太郎:“那什么、不要用这样失望的眼神看着我啊!我有说错什么话吗,好伤心的说,嘤。”
黑色的触手蛰伏在阴影处,悄悄注视着一切,随时准备伺机而动。
月亮从乌云中褪出,彻底染上了血红。
凌晨三点十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