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刚落, 空气中安静了一会。
我并不知道，在蜡烛吹灭的时候，自己刚刚是用什么表情面对着太宰先生的。
但我确信自己是十分幸福的。
温暖的一隅空间内，客厅和饭桌处开着暖橙色的落地灯。
蜡烛的火光被熄灭的那一刻, 青年眼中照映的烛光也被搅动似的, 悄然消失在了鸢色海洋的深处。
毫无征兆地，他俯身吻上我的唇。
温热的唇瓣相互贴近时, 我的心脏骤然紊乱了一拍。
蛋糕被放在了一旁的饭桌上, 现在，我被困于饭桌和面前的人之间。
咫尺之间, 我可以感受到彼此之间萦绕的温热呼吸，可以看清他浓密又翩长的黑睫。
母上大人的嘱咐从电话中传来。
“如果泉觉得幸福的话, 妈妈也没有什么反对的。”
极为轻微而缓慢的，我的唇瓣被某只猫咪慢条斯理地舔吮着。
“只是你要记住，女孩子谈恋爱的时候, 一定要好好的爱护自己。”
我的眼睫轻轻地颤了颤，心脏乱七八糟地跳得厉害。
“谈恋爱时期, 是很适合看一个人能不能走下去的, 泉绝对不能跟他闪婚。”
他的指尖悄悄地穿过我没有拿手机的那只手，一点又一点的跟我十指相扣。
被蛊惑了似的, 我无意识地配合着他, 任着他在我的唇瓣上缓慢的亲吻。
见我没有回应，母上大人大抵是起了点疑心：“泉, 你有在听电话吗？太宰治是不是在你旁边，你现在让他说句话。”
手机的听筒模式开得比较大, 即便没有开扬声器, 凑得近依旧能听得清清楚楚。
“……”
青年的动作一顿。
我回过神来, 若无其事地和太宰先生分离开了点，掩饰住刚刚发生的事情。
“嗯，有在听。”
“太宰先生是在我的旁边，我让他跟您打声招呼。”
我故作镇静地将手机塞给了对方：“太宰先生，妈妈让你跟她打个招呼……”
我睁大了眼睛。
没想到他还会亲我，我没来得及躲，被亲了个实实在在。
亲完后，太宰先生像只偷腥的猫咪般轻舔了下唇瓣，伸手接过了电话。
与我的强装镇定不同，青年的姿态十分的自然。
“晚上好，杏子小姨。”
他用着清雅的声线，跟对方寒暄起来：“您现在是在酒吧吗？”
见我好奇地凑过来，他摁下了扬声键，跟我一起听。
“臭小子！叫什么小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泉领证了。”
母上大人没好气地说：“你这这几年倒是演得很好啊，把我都给糊弄过去了。”
“杏子小姐教训的是，我确实还没有和小秋元领证。”
太宰先生垂眸看向我，话语中带着点遗憾的意味。
“现在叫小姨还有点为时过早了。”
什么领证……
领什么证！？
“之前听泉超级难过地说你拒绝了她好多次，我还信了以为你不喜欢她。”
等、等一下。
这个就不用跟太宰先生说了吧！？
还没等我想好领什么证，我的大脑的警报器就开始哔哔作响。
直觉告诉我接下来的内容，我还是不听为妙，我打算捧着蛋糕先溜了。
正当我偷偷摸摸地伸出手时，看穿了我的逃跑意图的青年将我在半空中的手腕轻巧地捉住，并精准无比地往他这边拽。
我的身体一倾斜，直接扑到了太宰先生的怀中：“唔！”
几乎是我落在他怀中的瞬间，他的手臂便环住了我的腰际，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到演习了很多遍一样。
太宰先生将下巴贴在我的脑袋上，自言自语似的问道：“被我拒绝的时候，小秋元会有多难过呢。”
“她会一个人偷偷地躲起来哭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看似在问我的妈妈，实则在问我的感觉……
我的脸颊更加烫了。
我不难过！
青春期一时emo了而已！
“嗯？就是大半夜跟我打电话，说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母上大人灌了一口酒：“你这个小子我还是知道点的，这几年我也在看着，交给你我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不触及原则问题，你们年轻人的小打小闹，我也是懒得管的。”
“但是，要是未来敢对泉不好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我大概是罪不可恕了吧。”
见我羞耻到一个劲往他怀里钻，太宰先生安抚性地摸了摸我的后背。
“真的有那么一天，不用您来处理，我会让她亲自来审判处决我。”
母上大人满意道：“要是泉做错了什么，你同样可以跟我倾诉，我可是相当公正的家长。”
她啰嗦了几句：“年纪轻轻的，别一天到晚想着入水，有什么过不去的。决定要和泉在一起，就要和她好好地过日子。”
“嘛，我也比你大上个十岁，你平时有烦恼也可以跟我说，把我看作家里的长辈也是没有多大问题的。”
大抵是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太宰先生的呼吸微顿了下，像是对于这种从未接触过的亲情，而感到不知所措。
察觉到这一点，我牵住了他的指尖，在他看向我时做了个口型。
[太宰先生，快说谢谢妈妈。]
青年低垂着睫毛看我，鸢色的眼眸里是一片柔和的色彩，他有样学样。
“知道了，谢谢妈妈。”
我傻掉了：“……？”
“咳、咳……臭小子，谁是你妈，得寸进尺是吧！？”
在猫猫一脸无辜的一句“谢谢妈妈”的暴击之下，最后电话结局的走向变得喜剧了起来。
被母上大人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能闪婚，大学之前绝对不可以同居，我和她结束了今天的通话。
通话结束的时候，我将手中的手机放下，突然就不知道怎么跟太宰先生相处了。
于是，我不好意思地将自己埋进了对方的怀中，双手紧紧地揽住了对方的腰畔。
这是我第一次，跟武侦的太宰先生拥抱。
青年的胸膛宽厚可靠，将脸颊贴近时，我能够听见他的心脏在稳健地跳动。
……等下，为什么还会有男士香水的味道。
他今天喷了香水吗？
在我晕乎乎地抱着他的时候，太宰先生也没有开口说话。
似乎在享受片刻的安宁，青年安静地任我抱着，双手轻轻地环过我的身体。
“泉酱，现在要吃生日蛋糕吗？”
须臾，太宰先生温声询问我的意见：“虽然慕斯蛋糕不会融化，还是冷一点的会更好吃吧？”
我这才想起来，在我和太宰先生黏黏糊糊地贴贴时，蛋糕都还没来得及吃。
一旁的蛋糕已经被吹灭了蜡烛，正孤零零的摆在一旁。
而九喵正好奇地凑在那个蛋糕旁边，犹豫要不要用猫爪子弄一点蛋糕的奶油吃。
我一惊：“！”
猫咪可不能吃奶油，会闹肚子的。
见状，我立即从太宰先生的怀中退了出来，并将九喵直接带着远离了生日蛋糕。
“当然要吃！”
我抱着猫咪，理直气壮道。
-
考虑到只有两个人吃，加上拿蛋糕前出去吃了晚饭，太宰先生买的生日蛋糕并不大，仅仅只有4寸的大小。
将圆形的生日蛋糕上的蜡烛拿去后，我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太宰先生切生日蛋糕。
“真的不用重新吹一次蜡烛许愿吗？”
太宰先生将切好的蛋糕递给我，“我可以给泉酱唱生日歌的。”
“不用啦，我平时也不怎么过生日。”
接过蛋糕时，我朝他弯了弯眼眸，开心地笑了起来：“拥有现在的一切，我就已经很幸福啦，太宰先生。”
“不过，如果太宰先生可以给我唱歌，我还是想听你唱唱的。”
“祝我生日快乐~”
我起了个头，期待地看向太宰先生。
被我的笑容感染了似的，太宰先生的唇角也泛上了点笑意。
他会意地接道：“祝栀子酱生日快乐~”
我意外地眨了眨眼，继续道：“祝小秋元生日快乐~”
“祝泉酱生日快乐~”
他轻唱完了最后一句话。
生日祝福歌落下后，我和太宰先生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他拿起他的那份生日蛋糕，坐在了我的旁边：“泉酱觉得蛋糕怎么样？”
“非常好吃。”
我眉眼弯弯地将含着的勺子放下，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瓣。
“谢谢太宰先生亲自制作的蛋糕，厨艺简直就是大进步。”
青年的眼底掠过一丝讶然的神色，他倒是也没有否认：“怎么发现的。”
他指的是，我怎么发现表面上是订做，实际上是他做的这一事实。
诚然，比起少年时期的太宰先生，现在的他做事更加的滴水不漏了。
但是比起当初的我，现在的我也更加地了解太宰先生了呀。
“蛋糕上的字体。”
我提示了一下他。
“这样都能认出来吗？”
太宰先生似乎有点高兴，又有点感叹：“我可是特地挑了认为泉酱绝对不知道的字体来写的呢。”
我得意地叉起了一块苹果，在他眼前逗猫似的晃了一下。
“太宰先生，我可要比你想象中的，更加了解你……嗯？”
叉子上的苹果，被青年干脆利落地吃掉了。
偷吃的猫猫将苹果吃下去后，他轻舔了下唇瓣，无辜地看着我。
“泉酱，有多了解我呢？”
我并没有介意，重新叉了一块苹果放入口中：“比如说，现在的太宰先生，正在因为我吃了你做的蛋糕而高兴吧？”
太宰先生轻眨了下眼，也学着我的模样，叉起一小块蛋糕来吃。
“被泉酱夸奖厨艺，当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他明明知道，我指的不是那方面。
但我也无意去揭露他奇奇怪怪的占有欲。
吃生日蛋糕的途中，母上大人给我发了一张我亲生母亲生前的照片。
照片上，栗子色长发的女人眉眼弯弯地站在蔚蓝色的海湾边，穿着白色的碎花裙，元气满满地比了一个耶。
[理穗是像泉一样，相当元气又治愈人的女孩子。]
从杏子小姨顺带发的长长的信息里，我看到了很多关于我的亲生母亲的事。
比如说，她是个在工作上很聪明，却在生活中很迷糊的人，会不小心把生鸡蛋和熟鸡蛋弄混。
又比如说，她曾经的梦想就是当个舞蹈家，却因为现实，中路夭折。
再比如说，她是很认真工作的一个人，一生都在为“钟塔侍从”这个组织鞠躬尽瘁。
而我就是在她偶然间在日本出一个任务时，不幸地被实验室拐走的。
至于我的亲生父亲，就连杏子小姨也不清楚，只知道我的母亲很爱他。
看到这个照片中的女性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是我的妈妈。
幼时的我和太宰先生来到伦敦时，青年便联系到了我在“钟塔侍从”工作的亲小姨。
太宰先生说，杏子小姨第一眼看见我的时候，她就哭了。
因为除了眼睛瞳色的不同，我和我的亲生母亲，近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尤其是这头栗子色的长发。
太宰先生凑了过来：“泉酱果然和妈妈长得很像呢。”
“哪里像？”
我问他。
青年看了看照片，又细细地观察了下我：“五官特别像，尤其是眉形。”
我弯下眼角：“因为我是妈妈的女儿啊。”
“笑起来就更像了。”
他凑近了我一些：“所以，现在泉酱是在难过，还是在寂寞？”
“在太宰先生的眼里看来，我是在难过还是在寂寞呢。”
我好奇地问他：“太宰先生不是能够看穿大家的想法，很厉害的人吗？”
“嗯？在泉酱的眼里我是这样的人吗？”
太宰先生的语调微微上扬。
我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是的，是可以读心的，超厉害的太宰先生。”
“我也没有办法完全看透别人在想什么，只不过是根据言行来推测罢了。”
他用手指点了点我的额头：“只是如果泉酱这么说的话，就不能辜负了你的期待了。”
“泉酱是在寂寞。”在哄小朋友一样，太宰先生乖乖地回答我。
“是吗？”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是的，太宰先生。那寂寞了，应该怎么做呢。”
太宰先生并没有判断错，我的内心深处是有些寂寞了。
我很喜欢我现在的妈妈，就算我的亲生母亲现在活着，杏子小姨也还是我的妈妈。
但我也的确会因为从未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而产生一丝不知道从哪里而起的落寞。
对视了片刻，太宰先生用手指了指这张照片的背景：“照片上的地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东京湾。”
“泉酱要是愿意的话，未来我们一起去东京湾吧。”
他低声说着，温柔地将我沾在脸颊的发丝用指尖勾下来：“我可以帮你拍相同角度的照片，一定会很像的。”
“到时候，你就可以拿着两张照片跟别人说，这是你的妈妈了。”
“……”
空气间骤然安静了会。
被戳破了内心最隐秘的渴望，我小声地再次询问他：“太宰先生，真的会跟我一起去吗？”
“两个人在一起的话，就不会寂寞了。”
太宰先生没有直接回答，他牵住了我不安的指尖。
“这是泉曾经教给我的，不是吗？”
我不记得我是否有教过太宰先生这个。
两个人在一起的话，或许，真的就不会那么的寂寞吧。
我拨弄着他的手指玩，忍不住和他撒娇道：“太宰先生，这算是把我的家长都要见了个遍了吗。”
“为了和小秋元填婚姻届，先提前做一下准备嘛。”
他开玩笑地说道。
回想起之前母上大人说的话，我的脸颊又开始热了起来。
“太宰先生，我当时说‘再也不要喜欢你了’，是气话。”
“那个，我妈妈的话……我是说结婚，虽然我还没有想这么多，但是我也觉得还没到结婚的时候。”
“我不是不想要跟太宰先生结婚，婚姻和爱情是不太一样的……有很多东西要考虑，而且我还没有这个经济条件和太宰先生结婚。”
我脸红红地将他的食指扳弯，轻声跟他说着。
“车子呀，房子呀，反正等我找到工作了，能够赚钱买到房子养太宰先生了，我一定抱着玫瑰向你求婚。”
“泉酱的意思是，有车有房就可以结婚吗？”
“我可以先把房子和车过户给泉酱，这样泉酱就有经济条件了吧？”
太宰先生看着我拨弄他的手指，有条不紊地问我：“这样的话，泉现在能跟我去填婚姻届吗？”
“不可以。”
我轻哼了一声，提醒他道：“现在，太宰先生请记住你的人设，你还是个要找我还咖啡厅的赊账，没钱的社畜。”
我就差把“你之前套路我”的几个字，直接打在了我的脸上。
被控诉的猫猫并没有被戳穿后的尴尬，他十分自然地跟我解释了起来。
“因为钱都在银行卡里，而我的卡经常在入水的时候被冲走，所以只好向当时的小秋元借钱了。”
太宰先生苦恼地说：“其实银行卡里的钱也并不是我的，是未来要拿来养妻子的，所以我只是一个穷光蛋而已啦~”
“就算是校门口出来的学生，也要比我有钱。”他唉声叹气地说。
被他可爱到了，我的心脏柔软了下来。
继而想到什么，我玩他手指的动作一顿，警惕地抬起头。
“太宰先生，你不会又把房产证的名字，写在了我的名下了吧。”
“泉酱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吗？”
他反问我。
我被噎住了：“……”
我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我和太宰先生的谈话，走向过于奇怪了。
但是，这个问题，是绝对绝对不允许被他转移话题转移走的。
“有没有。”
我脸红红地盯着他：“太宰先生，说实话。”
“没有。”
看着我警惕和不信任的模样，太宰先生无奈地叹息了声：“但是确实都是按照泉酱的喜好买的。”
“我只是提前写好了遗嘱，万一泉酱不答应就留给你而已。”
“太宰治绝对不是世俗意义上一个合格的伴侣，这点我还是对自己有认知的。”
“尤其在组成家庭这一方面，事实上我也没有什么信心。”
他的声音又轻又快，带着他独有的忧郁，悄无声息地融在了这一隅只开着落地灯的客厅内。
“如果我成为一名丈夫的话，大概是相当糟糕的那种吧？”
“因为没有人会想要自己的丈夫没有家庭责任，还一天到晚跑到河里面去自杀。”
“能够……”
太宰先生的唇瓣无声地开合了一下，像是不知道怎么才能够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
须臾，他坦然地说道：“能够被一个人爱上，能够爱上一个人，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奇迹了。”
“我也没有准备好现在就要跟泉酱结婚，毕竟这还是我们谈恋爱的第一天，但我想我可以去学着试试。”
“我只是想要泉酱知道，我有想要跟泉酱结婚的意愿，希望你多看向我。”
青年轻松地朝我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脑袋。
“比泉酱大了6岁而已，我应该还算是在你的婚恋市场内的吧？”
-
我从来没想过，太宰先生会这么大大方方地跟我谈起婚姻。
我自然是知道，对于太宰先生来说，要迈出婚姻的这一步会有多么不容易。
对于我来说，结婚这件事，也不是如此简单地能够决定的。
但我想，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的话，就能克服一切困难了吧？
因为你看，现在，太宰先生也能够说出“能够爱上一个人”这样的句子了啊。
客厅暖橙色的落地灯温暖地开着。
一旁的九喵困倦地进入睡眠，桌上还摆着未曾吃完的蛋糕。
要是现在有人进到这间公寓，他一定能看见我正和我最喜欢的人在沙发上黏黏糊糊。
此时此刻，穿着沙色风衣的青年被我压在了身下，暖橙色的落地灯光给他隽美的面容，更加增添了一份琢磨不透的美感。
“呼……啾……”
我放纵自己沉沦于这种唇舌翻搅的亲昵，沉沦于这种旖旎的口水交换声。
是我先吻上了对方的唇。
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喜欢和太宰先生亲昵接触。
可能是因为刚交往处于热恋期，也可能是他刚刚说的话打动了我。
起初，是一下又一下清浅的啄吻，似是蝴蝶跃迁水面。
后来，在太宰先生悄无声息地蛊惑和纵容下，我贴着他的舌尖探进对方的口腔。
然后，是更深入地勾缠吮吻。
唇舌甜腻的交缠之间，我能感受到水果蛋糕甜甜的奶油味，能感受到彼此之间滚烫的呼吸。
“唔……呼……”
殷红色的舌尖在唇瓣间时隐时现，每吞咽一次唾液，青年的喉结便会性感地滚动起来。
以及那永恒不变的，近距离观察鸢色眼底的深处，才能看清地如同浊色的月光一般，黏稠又沉甸甸到令人心惊的情感。
忍不住脸红地喘息的同时，模模糊糊间，我被对方反客为主地压在了身下。
温热的吻落在我的脖颈，一路上滑至耳根，最后重新落回我的唇瓣。
我的世界开始头晕目眩起来了。
迷迷糊糊地亲了好一会后，我才跟太宰先生依依不舍地分开。
一番亲吻过后，青年的唇瓣变得殷红，带着些暧昧的水润。
“有电话吗？”
太宰先生声音有点哑地问我，轻轻地用指尖抹去了我唇角的湿润。
我的脸颊有点发热，莫名有点不敢看他：“嗯，等我一下。”
平复了一会呼吸后，我窝在太宰先生怀里，拿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是谁。
看清楚来人后，我睁圆了眼睛：“！”
兴奋地接通了电话后，我亲爱的友人的声音便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她歉意地解释道：“泉酱，不好意思，你之前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在上钢琴课，没来得及接。”
没关系！
我的眼睛变得亮亮的，整个人开心了起来：“爱瑠酱，好想你。”
好久不见了，18岁的爱瑠酱。
我在心里，悄悄地补充。
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句话落下后，电话中的友人诡异的沉默了几秒。
“泉酱，好可爱。”
须臾，爱瑠酱开口了，一副像是被什么击沉了的模样：“为什么今天的话那么可爱，声音也那么可爱。”
“虽然现在就很想跟泉酱贴贴，但是泉酱真的没有感冒吗？”
她自言自语地说道：“声音听上去，跟平时有点不一样。”
“嗯？没有感冒，爱瑠酱不用担心。”
“那就好，本来今天就想给泉打电话的，18岁生日快乐。”
爱瑠安心了下来：“虽然我知道泉酱往年不怎么过生日，但是我还是给你准备了成年的生日礼物，希望泉酱能够收下。”
“我们约个时间见面吧，泉酱什么时候有空呢，想跟你出来约会了。”
“后天吧？爱瑠有时间吗。”
在我跟亲爱的友人聊天时，某只猫猫无聊地撩起我的发梢在玩。
须臾，我恋恋不舍地跟友人告别：“后天见，爱瑠酱。”
“我也很想念泉酱哦，后天见。”
她说。
等到电话挂了之后，客厅重新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我在原地坐着呆了一会，踌躇着要不要转过身，和太宰先生再次亲亲。
我都不知道我刚刚为什么要跟太宰先生说“等我一下”，现在的气氛再让我亲他会不会显得我很奇怪。
不亲的话，又好像显得我不太信守承诺，打了个电话就把太宰先生放置了。
正当我不知所措地纠结之际，太宰先生突然叫了我一声。
“泉酱。”
“嗯？”
太宰先生勾了勾手指，神神秘秘地示意我凑过来一点。
我犹豫了片刻，凑了上去。
在我的心脏怦怦乱跳紧张着的时候，青年覆在我的耳畔，轻声细语地说了一句话。
“泉酱，我也想跟你去约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