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凤拿出手机看了看,是外甥女韩秋月打来的电话,就到走廊里,接了这个来电。
“小姨,证领了吗?”
“已经办好了,今天上班累不累?”
“公司的事情很多,好在我习惯了,不觉得累。”
韩秋月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芸芸众生,表达了恭喜,还问什么时候办婚宴。
“我和你姨夫商议了,等过段时间再办……”
“你能和喜欢的男人重建家庭,以后有人照顾了,外婆在天有灵,一定会开心的。”
张凤欣悦的微笑着,问道:“你这妮子,马上奔三了,得赶紧找一个好男人嫁了,老这么飘着,也不是个事儿。”
两人聊天的时候,林浩已是回到卧房,思忖着接下来的行事计划,逐渐进入了梦乡。
周兴阳是铁了心的要杀林浩,而他得知这个状况,也想干掉周兴阳。
有周文忠这个忠心的奴才帮忙,制订了一个计划,把周兴阳引出来,凭借林浩的本领,足够完成计划。
林浩睡醒之后,已是下午四点,下楼看了看,父亲和张凤都出去了,只有许阿姨在家里。
拿出手机,林浩给周文忠打了个电话,沟通了一番,就离开了家里。
夜幕降临的时候,林浩去了夜未央酒吧,巡视了一番,王晓雨果真休息了,没有过来上班。
多年的稳步运作,酒吧的经营,走入正常的轨道,成熟稳健的管理
方式下,短暂的缺少几个人,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林浩给王晓雨放三天的假,不用担心酒吧会出乱子。
除非有特殊情况,比如地下世界的江湖中人,来酒吧闹腾,或是有工商税务等部门,来这里临检。
这时候客人才刚刚上来,员工们做好了各种准备工作,还没有忙碌起来,围在一起聊着天,扯一些明星的八卦。
这里的服务生,全都是漂亮女孩子,因为林浩从不摆架子,也没有高冷姿态,显得平易近人,和他处的很热乎。
林浩一路走来,和她们打招呼,或是闲聊几句,过足了眼瘾。
当然,也有一些姑娘,主动向林浩暗示,想要和他发展超出工作外的关系。
林浩这只兔子,已是开了先例,吃了刘琴这棵窝边草,为了避免麻烦,其他的美女员工,全部都婉拒了。
即便某些姑娘失落,或是黯然神伤,生出幽怨情愫,林浩也没有办法顾全。
否则他见一个爱一个,有一个上一个,迟早要把这里搞的乌烟瘴气。
八点半的时候,林浩接到周文忠的电话,离开酒吧,乘坐出租车,去了北郊的环城河。
江州的环城河,和省内的河道相连,几年前扩挖修缮,建造了水上乐园,形成了水上旅游产业链,生意向来红火。
周文忠心思活络,一年前弄了一条画舫,闲暇时候和朋友们小聚,有时候也会带
客户上船消遣,倒也谈成了不少生意,为家族的发展,做出了贡献。
今晚的行事地点,就在周文忠的私家画舫里。
事情涉及到周家的核心成员,为了避免走漏消息,周文忠亲力亲为,没有带外人。
林浩到地方的时候,周兴阳还没有到来,经过一番细致的商议,接下来的行事计划,已是再次敲定。
等候的过程中,林浩参观了画舫,两层的复式结构,打造的很是精美,内设厨房、卧房、洗手间和储藏室,类似于小型的私家游轮。
周文斌开了瓶香槟,和林浩边喝边聊,言语之间很是恭敬,完全代入了奴才的角色,尽心的服侍着。
“这条画舫花了多少钱?”
“一百来万,还有更高级的,林少要是喜欢,从现在开始,这船就是您的了。”
主人的称呼,让林浩觉得别扭,先前就说了,让周文忠叫林少。
“你为我办事,我岂能要你的东西?”
林浩摇了摇头,他不喜欢在水上玩,要是想体验,直接过来就是了,没必要收下。
“我的东西,就是林少的。”
周文忠笑的很谄媚,心想,我的小命都在你手里掌握着,如果给你一个亿,就能拿回我的生死自主权,我马上就去筹钱。
半个多小时之后,周文忠的手机响了,是周兴阳打来的电话。
“阳叔,人在画舫里,还昏迷着呢,我马上把画舫靠岸
,接你上来。”
周文忠叙说了几句,拿出望远镜看了看,周兴阳的黑色奔驰,已停在环城河边。
“林少,只有周兴阳一个人过来,连司机都没有带。”
听着他的汇报,林浩点了点头,找了个干净的地方,盘膝坐在上面。
“我去开船。”
周文忠走到驾驶室,掌控着船舵,很快就把船开到岸边。
此时的林浩,已是趴在船舱里,双眼紧闭,装出一副昏睡的样子。
“哈哈,这画舫还真不赖,让我想到了前前朝的秦淮八艳……”
林浩听到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透着无限的喜悦,好似美梦成真一般的开怀。
所谓的秦淮八艳,林浩大概知晓,是指明末时期,南京秦淮河畔的八位才艺名妓。
她们是在画舫里做生意,周兴阳把周文忠的画舫,和秦淮八艳联系在一起,实在是不伦不类。
周文忠引领着周兴阳进入船舱,说:“阳叔,你自己找个地方坐下,我把画舫开远一点,方便我们办事。”
“怎么就你一个?驾驶员呢?”
“办这种事情,最好不要让外人知道,否则走漏风声,总归是麻烦事。”
听了这样的解释,周兴阳暗暗点头,说道:“谨慎些最好,我也没带外人,事情不会传出去。”
“对了,林浩在哪儿?”
“就在船舱里,中了麻醉药,管他什么高手不高手,照样的扑街。”
周文
忠解释了一句,操控船舵将画舫驶入河心,朝偏僻的西部开去。
“哈哈,果真是姓林的小子,你怎么没有将他绑住?这小子可是个练家子。”
周兴阳进了船舱,看着昏迷的林浩,不由得开怀大笑,随后问道:“你怎么没有将他绑住?这小子可是个练家子。”
“放心吧,阳叔,这药很强劲,十二点之前,他是无法醒过来的。”
周文忠解释着,其实为了让戏演的逼真,林浩也曾主动说被绑起来,可他为了表示忠心,没有这么做。
反正周兴阳想杀林浩,已是想疯了,又信任周文忠,从没怀疑过他会背叛,只要把他骗出来就行,其他的不用在意。
“阳叔,我已经备好了水泥和钢桶,你把他宰了,装入钢桶,塞满水泥,沉入河底,就此一了百了,神不知鬼不觉。”
周文忠一边驾船,一边叙说着备好的计划。
不过,在他的心里,最终被沉入江底的,并不是林浩,而是他嘴里的阳叔。
“你这小子,办事让人省心,此间事了,我想办法把你调到总公司。”
周兴阳夸赞了几句,倒了杯香槟,慢悠悠的喝了两口,走到林浩的身边,狞笑道:“姓林的小子,你至死也都不知道是谁害你,昏迷中死掉,对你来说是最好的解脱。”
林浩把他的话听在耳里,暗暗觉得好笑,可他还在装昏迷,自是没有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