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勇正经是个帅哥,不知道哪个花痴妹妹喊了声“英雄英雄我爱你!”这把李胜勇得意的,都忘了北了,在人群中找喊话的妹子没找着,找到了李易那张看笑话的脸,这才让李胜勇醒过味儿来:差点儿忘了正事!
李胜勇寻到郑三虎,一脚踩下去,把郑三虎从晕头状态踩明白过来。李胜勇大声骂道:“你这狗杀才,好叫你死个明白,今天那姐妹粉店是你砸的?”
郑三虎道:“是我让人砸的,好汉做事好汉当。”
李胜勇一棍敲在郑三虎额头,打得血流不止,骂道:“你算个屁的好汉,那姐妹粉是我保安公司罩着的,你敢踩我地头,我就灭了你全家,你服不服?”
这观众们听了这话,轰天价喝了一声彩。这什么保安公司也太牛了,砸了你罩着的店,就损失几个钱,你把镇京师的打行直接灭了。这他妈的是哪个团伙?啥?保安公司?这个要火!必须火啊!
郑三虎自己觉得委屈:“你明说啊,就这点破事儿,我摆酒,赔钱,不行咱弟兄磕头,杀人不过头点地,兄弟,你把我200多兄弟都干翻了,这也过了!”
李胜勇听见这厮又叫他兄弟,心下大恼,一棍子敲在郑三虎嘴上,立刻牙床崩裂,牙都落进嘴里。“让你叫爷爷都不会,你还能做好啥事?啊?你这蠢材!”
郑三虎做一辈子悍匪,杀人无算,何曾受过这等屈辱?怒瞪双眼,看着李胜勇。李胜勇大喝一声:“还敢瞪眼?!”一棍横拍在双眼,登时鼻梁塌陷,双眼里流出各种颜色。郑三虎只觉得眼前一黑,脑袋“嗡”的一声,彻底晕了过去。
李胜勇道:“把这帮东西狗腿敲断。”立时就听“砰砰咔咔”的声音,还有痛呼声。
看客们受打行欺负的太多了,都大声喝彩。
李胜勇的小弟李
胜兵跑过来,献计道:“这些人将养好了,不又到处乱跑吗?不如割了一条脚筋,他们成了瘸子就跑不快了。”
李胜勇大赞“有理!”这帮小弟便寻了刀逐个去割,一时观众胆小的见不得这血腥场面,往外跑,外面的听说有这大动作往里钻,乱成一团。
李胜兵这马屁精把郑三虎两条脚筋割断,想了想,有把右手手筋挑了,向李胜勇献媚道:“勇哥你教育我们要仁义,我时刻牢记,给他留个手,能讨饭吃。”
立刻就有观众听吐了:这还仁义那!
李胜勇看看遍地血腥,都快成了屠宰场,也没有反抗的,觉得没意思,就说了声:“搜!”这帮人就开始挖墙凿洞的搜查起来。
这时几个胆大些官差走近了,从人缝里看,只见满院鲜血成河,登时都吓跑了。这他妈的也太吓人了,不关我事。
你喜欢自由吗?那么到万历末年这个时代吧!
要说万历帝这个时代,几乎完全是人民自治,官府没老爷,官差没几个。有些犯罪多年在外没人管,最冤的俩家斗嘴被临时抓进去,居然20年没人审问。
这打行挨打,更是在不理范围内的,官府可没闲工夫理这帮黑涩会。这都是狗咬狗一嘴毛的事儿。
一会儿功夫,这些专门研究过搜查的保安,就把郑三虎的藏宝一锅端了,居然有三万多两白银和各种珍宝。李胜勇很不满意,人家端个黑山贼,就能找到20万,我在京师搞掉个大贼,怎么就这么点儿?郁闷的收了。又发现保安们赶出十多名年轻漂亮的少妇来。
原来这都是郑三虎偷掳来的有些姿色良家妇女,供他和几个兄弟奸淫的。如今哭哭啼啼出来,忽然见这血腥,有些人就吓晕了过去。
李胜勇便让每人发二两银子,喊了一些轿夫过来,付了钱,送他们回家
。家不在附近的,送到衙门去。
又让人找来几个伤科郎中,扔了20两银子给这些人止血。好在保安们下手有分寸,都不致命。
最后李胜勇又稀里哇啦对观众做了一通广告,无非是“想保安全,请找保安!”就是没说地点,害许多人找了好几天没找到。
吃过午饭,李昌躺在逍遥椅上,一个美女捏着肩膀,还有一个美女松着腿。
李昌捏着下颌,沉吟了好一会儿,对旁边师爷邵如意道:“砸了那小子的店,那小子该有些反应吧?没派人去打行理论?”
邵如意道:“盯着的人还没回来,那李府和打行也五六里路呢。”
李昌道:“你让人去告诉郑三虎,让他强硬些,不拿1000两银子,就不让他开那店,开一次,砸一次。”
“好的,老爷,我这就去安排。”
师爷向外边走,一个人推门闯了进来,和邵如意撞个满怀。邵如意年岁大了,又瘦小枯干,这一下,撞得坐到了地上,直滑出去,撞到李昌的逍遥椅上,李昌大怒,一脚踢开师爷,骂道:“王六子,你死了爹了?奔丧也不用这样快啊。”
王六子一下伏在旁边桌子上,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儿道:“老爷,打行没了!”
李昌没明白,问道:“什么没了?”
王六子道:“打行,200多人都完蛋了。”
李昌一脚踹开松腿的美女,摆手道:“滚!”两个女人赶紧走了。
李昌道:“别急,你慢些说。”
王六子道:“我刚才到打行那,就看庙门口挤满了人,有几十个人已经打进去了。我就大着胆子挤进庙里看,我的天,满院子躺的都是打行的。”
李昌道:“郑三虎呢?不是说他和他兄弟打遍天下无敌手吗?不在那?”
王六子道:“在!郑三虎和他几个弟兄拼死挡住了那几十个人,希
望没倒的百十个弟兄稳住脚,就在这阵,一个好像那帮人首领的人,冲上去几棍就打倒了郑三虎和他几个弟兄。”
“放屁!”李昌怒道:“你是不是眼瞎?郑三虎是横练的铁布衫,京师哪个好汉随便打,也打不倒他。”
王六子道:“老爷,我说的是真的,那汉子就提了根普通棍子,一直没出手,打倒了郑三虎几个就又看热闹了。”
“我靠~~”李昌倒吸一口冷气。郑三虎表演过他的横练功夫,他家的武师打折了哨棒,都奈何不了他。这个猛人是谁?用普通棍子就能撂倒郑三虎?
“你接着说,”李昌道。
“后来打行都被打倒了,那帮人把打行的人都打断了腿,挑了脚筋,郑三虎手筋也挑了,眼也打瞎了,彻底废了。”
“草~~”李昌拳头高高举起,最后无力的落在桌子上。
这李易太狠了,打行砸了他一个店,最多损失百八十两银子,他的反击是彻底废了打行200多条汉子。这反应有点儿太过分了吧?
我这契约~~李昌头皮发麻。
他没说假话,他的恒运仓不用说30万两银子,就是50万银子也值。那是日进斗金的买卖。
他的恒运船行,更不是外表那些船的价格。仅仅是这大规模漕运和海运的审批手续,也值差不多这个价了。
自己不是傻子,能亏钱做这个契约?
这就是因为他笃定李易不敢和他赌。就是赌了也会后悔,赔他个李府了事。自己想先砸店吓吓他,再执迷不悟就直接让人放他的血。
京城军队是万岁爷的,谁也调不动,衙役就是摆设。自己手里的打行可以决定李易的生死。契约算什么。
如今,李易的样子不差钱,动手也不怕,这咋办?
李昌冷汗流了下来。
李易回到李府的时候,保安这帮人正吹牛呢,这个说
干倒了仨,那个说头目都被他砸趴下了,最可怜的是被郑三虎打倒的两个,肩膀捆着绷带,还一会儿被这个取笑,一会儿被那个臭几句。直到李胜勇来了,拽过那俩人,告诉大家:“这俩家伙不怵硬儿,敢干,我就喜欢这样的,一个人赏五两银子!”这一下大家又羡慕起来,觉得为什么不是自己挨打了呢?有些反应快的就琢磨下次一定得挑最狠的打,赢了输了都有的赚。
李易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进了屋。大家看大老板的样子,都觉得讪讪的:就这么一帮酒囊饭袋,一袋烟功夫都撂翻了,手慢的都没抢到人打,还吹个什么劲儿,自觉没趣,都散去了。
进到屋里,李易一声欢叫,扑到床上,翘起二郎腿,唱出了声儿:“春天里来百花香,郎里格朗里格朗里格朗……”他是真得意,一下就扫平了京师地下黑帮,这回自己可有话语权了。这黑帮不惹自己,自己主动去打,那就让人觉得他是有心的,不想瞌睡有枕头啊。正得意着,任月端着茶,从里屋走了出来,冷冷的道:“你说你站没站样,坐没坐样,躺着吧,也没个躺着的样,唱的这是什么玩意儿……”李易赶紧一骨碌起来,自己憋了一路的高兴,得意忘形,根本没注意里屋有人。
李易讪讪的道:“我不核计着就我自己在屋嘛。”
任月道:“自己一个人也要自重,你带着这么多人呢。。”
“嗯嗯,”李易应道:“给你们京师店的人一些压惊费吧。”
任月撇嘴道:“保安我不管,我还得和李胜勇算损失补偿呢。”
李易立刻提供内幕消息:“应该,应该,他们保安公司这一把可赚了不少。”
任月一听,立刻忘了教育李易,赶紧找李胜勇去了。
李易偷笑起来,这就是独立核算的好处啊,这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