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城外三十里,一伙紫袍人正在商议,而墨脱就在杂草后偷偷看着。
“江茶现在不重要了,找到江雾就一定能找到江茶,所以主要还是找江雾。”
“呵呵,你敢去找江雾啊?你有几个脑袋够她砍的?”
“王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小李,要不说你是榆木脑袋吗,咱们一定不能抓到江雾,不然就完了!”
“为,为什么?”
“江雾是青州不世出的奇才,你有把握赢她吗?”
“啊这,没,没有。”
“最重要的是,就算你家祖坟冒青烟,你家祖坟烧着了,你家老祖爬出来了,运气好到无法形容,你抓住了江雾。
那江雾是谁呀?她不报复你呀?她真当了少奶奶有你好果子吃啊?
憨货!”
“啊这,王哥,那咋办呢,这横竖都是死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死啊!”
“大家听我的,我有办法!”
“王哥快说!”
“咱们就拖!江雾往东咱往西,咱就算有情报咱也假装不知道,嘿嘿嘿,出工不出力,只要碰不到江雾就轮不到咱们倒霉!”
“高啊!王哥,确实厉害!”小李竖起大拇指道。
诛心跑了?
墨脱心中犹如惊雷炸响,这一信息对他来说可太重要了,他顾不得听这几个许家走狗说什么,反身寻马,他要先一步找到诛心!
暖阳覆盖着雪狼岭,积雪渐渐融化,路边只能看到浅浅一片两片。
江茶坐在湖边,望着水上轻轻的涟漪,探出了自己的小脚丫。
“好冷!”
脚尖轻轻一触水面,江茶快速将脚丫缩了回去。
她看着在湖里洗澡的姐姐,表情有些呆滞。
“姐姐,这水这么冷,你不会冻坏吗?”
“哗啦啦!”
江雾自水中探头,带出大片水花。
她玉颈高高扬起,被水打湿的乌黑秀发在水面散开,雪肌露出大片春光,只可惜无人有福得见。
“惯了,惯了。”
只说了四个字,她便再度潜入水中,江茶很想知道她这七年经历了什么,她感觉姐姐变得陌生了许多,但不变的是,她还是姐姐。
雪豹趴在湖边,带着黑布眼罩,极不情愿道:
“嗐,这眼罩分明是给小人准备的,为什么连我这种君子都要防!”
“你是君子吗?你是禽兽!”江茶嗤笑道。
“你这么说,也,也对,我好像是禽兽……”
一人一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江雾已经穿上了白袍。
“飒飒飒!”
风动,只见江雾自白鞘拔出长剑,在林中舞了起来。
剑法凌厉而不失刚劲,剑风赫赫,宛若游龙,一看便身手不凡。
“飒!”
向前一探,有凤来吟!
“莎莎莎!”
踏着残雪,江雾一跃而起,空中舞剑,皓腕左右变换,剑尖如灵蛇吐信般狂舞,不失为一副美丽的雪景。
“咔!”
落地,收剑,行云流水。
“哗啦啦!”
枯树之上的残枝整整齐齐的落下,切口平滑,可见一斑。
“嘘~!”
江雾一吹口哨,寂静中传来一声兽吼,很快雪豹驮着江茶出现在她面前。
江茶娇小的身躯趴在雪豹身上,显然她还不太习惯,雪豹也是尽量不让她掉下来。
“我们走吧芝士,向南。”
江雾纵身上豹,把江茶揽在身前,两人一豹便在这冰雪消融的山野间奔跑起来。
“原来你叫芝士呀!”
“别和它说话,会打乱它的奔跑节奏。”
江茶看了眼姐姐的清秀面容,识趣的不再说话。
姐姐好像有什么心事,她是因为重获自由而欣喜,但她不知道姐姐为什么会这样。
她能感觉到,姐姐在有意隐藏什么,可高兴是装不出来的,总会有破绽,总会有,莫名其妙不开心的时候。
临江城,许家
“工叔,我的背上出现了一个霄字,你看看!
莫不是那江雾的招法有什么毒素?”
许知渡脱下外袍,露出结实的后背道。
被称为“工叔”的是紫袍中年人,他就是那晚追击江雾之人。
“我看看。”
他定睛一看,“霄”字旁边还有几个部首,但都是残的,看不出是什么字。
他瞳孔猛地一震,双指齐出,点在“霄”字旁的残缺部首上,部首瞬间消散。
他轻抚额头上的汗珠,眉头舒展。
“少爷,无碍,只是一般的内力化字,没有毒素,也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那我就放心了!”
许知渡穿上衣袍,快步回到了房间内。
“霄?莫不是想和我一夜春宵?
还是说,嘿嘿嘿,看不出来,江小姐挺会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