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老区,加里峰洞,那间被钟维正嫌弃的又破又旧的旅店,一个和这里格格不入,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走了进去,对前台的问询,根本不予理会,直接上了二楼,来到右侧走廊最后一间房间的房门前,敲了三下们,听到里面的询问声,才答道
“老棒子,是我,李宰赫!”
门被小心的打开一条缝,确定了真是房间内几人熟悉的李宰赫后,开门的老棒子才将们打开,将李宰赫迎了进去。
进门后,李宰赫立即传递命令,道
“丁青大哥突然食物中毒,将被送去延世大学附属医院,子成大哥,怕有人会去刺杀丁青大哥,让你们带上家伙,去医院保护丁青大哥。快点收拾一下,车子正在外面等着。”
房间内,四个邋里邋遢,外表平凡,有些脏兮兮的男人,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从各个角落翻出手枪,子弹,安装好,插进后腰,披上外套。
见众人准备好,李宰赫也拉开门,刚刚要转过头,走出房间,一根冰冷的铁管怼在了他的头上,随后,一声不许动的警告,伴随着老棒子四人纷纷举起手,也预示着发生了什么。
门口,几个荷枪实弹的特攻队警察,将手中的枪口指向他们,一个个穿着便衣,拿着点三八的警员鱼贯而入,纷纷为他们戴上手铐。
看着李宰赫和老棒子等人被押上车,又看了看从几人搜出的六把手枪,一百多颗子弹,带队的警监对着副手,有些庆幸的说道
“幸好早一步得到消息,要是晚了一步,让他们去了延世医院,不知道多少人会被误伤。打给姜科长,告诉他,我们这边行动顺利,正准备将犯人押送回去。”
副手回应了一声后,便掏出电话,拨给姜科长汇报了。
……
早上的清凉里很安静,完全没有晚上的喧嚣,妖娆,大部分店门都紧锁着,如在此工作的人们一样,陷入沉睡之中。
可丁青的俱乐部,今天是个例外,一大早,就有一辆又一辆的汽车驶来,停在门口,丁青手下主要的几个头目,也纷纷从车内下来,吩咐小弟在门外等待后,便一个人走进了俱乐部。
俱乐部内,原本属于丁青的办公室,此时已经坐满了人,除去恭立在房门旁的石武外,丁青手下的七个主要头目,都已到齐。相互闲聊之余,还有性格急躁的,没精打采的看了看手表,直接扯着嗓子,向着石武,询问道
“阿西,石武啊!子成大哥叫我们来开会,有事商量?到底是什么事啊?子成大哥还有多久才会到啊?”
不过,石武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笑着说了一声行动后,在房间内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前,房门便被踹开,大量全副武装,端着枪械的警察闯了进来。
看到警察,这些头目们才反应过来,中了圈套。挣扎之余,开始对石武破口大骂。不过,显然石武并不在乎,脸上反而露出一种轻松,解脱的表情,对着带队的警官,堂堂正正的举了个礼,大喊了一句“忠诚”。
……
“阿西八,等有空的时候,我一定会给青瓦台写信,投诉收押所那些狗崽子们,做得食物,根本不是给人吃的。阿一西八,这群狗崽子做得都是狗食啊狗食,害得我差点喷到裤子里……”
尽管经过洗胃后,丁青看起来很虚弱,但依然嘴巴不停,强提着精神,痛骂这收押所的厨房工作人员和伙食,害得他食物中毒,跑来医院洗胃。
本来,医生的建议是让丁青留院修养几天后,再出院的。但由于丁青现在是嫌疑犯的身份,所以负责押送的警官金锡俊,否决了医生的建议,在丁青洗完胃,拿上医生开的药物后,并用轮椅推着丁青,坐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
押送丁青来医院就诊的警察,只有三个,带队警官金锡俊,以及两名警员,全部是便衣。金锡俊和其中一名警员带着丁青去楼上就诊,剩下的一名警员留在车内等候。
在金锡俊和跟在身边的下属推着丁青走出电梯,向停车的位置走去的时候。突然有几辆车疾驰而来,加速撞了过来。金锡俊早在瞥到远处车子启动,便悄悄的放开了手。在车子临近之时,早已拽着身边的下属,向一旁扑去,将轮椅上的丁青留在原地。
而看着车子撞来的丁青,也没有留在原地等死,咬着牙,使尽全力推着两侧的轮子,险之又险的躲开了车子。
撞击不成,车上的人,也没有准备就此收手,直接推开车门,拿着砍刀纷纷跳下车,向着不断摧动着轮椅逃跑的丁青杀去。
身体还虚弱的丁青,虽然看起来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劲,但取得的成效,却是相当有限,抢先逃跑拉开的一段距离,没几下,便被追杀他的人追的所剩无几,眼见再给两、三个身位,后面人手上的刀,就会落到他的身上。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突然一把短柄手斧,在空中画着圈飞来,劈在了距离丁青最近的那个杀手的肩膀上。随后,一声喊叫,十几个拿着手斧,砍刀的男人,从附近各处现身,大叫着向追杀丁青的杀手冲来,开始了保护丁青的捉对厮杀。
虽然,杀手的人数要比保护丁青的人,多上近一倍。但娴熟的技巧,悍不畏死的强悍姿态,反而是人多一方的杀手被打的节节败退,勉力支撑。
金锡俊看着人数优势明显,还落入下风的杀手们,暗自鄙视不已,表面上却催着跟在身边的下属叫支援。
他自己则一边对着车上的警员招手,示意让其将车开向丁青那边,一边借着车子的遮挡,避过交战的人们,快速的向着丁青跑了过去。
金锡俊和车上的警员配合默契,除了中间略有一下停顿外,一路顺利的来到丁青身边,金锡俊不由分说的将丁青推上车后,便也跟着跳上车,连连催促着,让驾车的警员立即开车。
开车的警员没有任何迟疑,加紧油门,车子的车轮飞速转动,直接窜了出去。车后追来的人,也再没有了追上的可能。
车子一路疾行,快速的穿过一个个街道,不敢有一丝停留。而车内,金锡俊将刚刚从地下停车场捡起,用衣袖包着的砍刀,悄悄放在了腿的旁边。又从副驾驶的手扣里拿出一副胶皮手套,无声无息的戴上。
而后,看了看车窗外,两侧的景色越来越荒凉,僻静,少有人烟,便暗暗对着驾车的警员使了一个眼色,对方心领神会,利用倒视镜瞥了一眼后座的丁青,嘴上却说着尿急,要停车方便一下,以此减低丁青的戒心。
不过,丁青就是丁青,他们的这点小把戏,终究还是瞒不过丁青的眼睛。在被对方催着走下车后,丁青两支小臂架在车顶,似笑非笑的看着背过一只手在身后的金锡俊,道
“哎一股,停车场的那些狗崽子真是的,搞得一团糟,还要麻烦你亲自出手,哎西,真是一群废物啊废物!你说是不是呢?金警官!”
既然丁青已经清楚,也就没有什么演戏的必要了。金锡俊直接亮出了手中的刀,笑着回道
“如果他们有你这么聪明的话,也许就不会还要我亲自处理了。北大门派的丁青,果然名不虚传,难怪会被石东出那个老鬼看重,不顾本派的李仲九,培养你做金门集团的继承人了。那些延边人,看来都是你安排好的障眼法,掩饰你的这些真正的后手。”
丁青耸了一下肩膀,轻声笑了笑,道
“停车场的那些人,并不是后人,也是和老棒子他们一样,是给你们看的。包括食物中毒,被送到医院,也是配合演给你和你身后那些人看的。现在已经快十点了,你所说的后手,应该已经开始了。不过,你没机会看到了!”
随着丁青的话音刚落,几声枪响回荡,金锡俊不可置信的看着手持一把五四手枪的下属,满脸不甘的丢下,抽搐着。
而丁青的脸色依旧毫无变化,笑眯眯的看着,任由开枪的警员,为他解开手铐,递上香烟,并点燃。
丁青深吸了一口香烟,又从对方手中接过手机,一边拨着号,一边不在意的指了指地上金锡俊,吩咐道
“先把他拖到一边,藏好,送我回收押所。尸体,晚点再带人处理掉!您好,次长大人,我是丁青啊!嗯,我这边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您那边也可以准备动手了。哎一股,次长大人太客气了,由您成为汉城的市长,才是像我这样的汉城人的福气……”
丁青拿着电话,和朴次长肉麻的寒暄着,金锡俊的下属,面无表情用衣袖包裹着手,拿起金锡俊掉落在地上的刀,一刀结束了金锡俊最后的一点气息后,将他拖向路旁的树丛。
……
南宇宙国的国土面积很小,只有十万平方公里多一点点,比神州的之江省还有小上一千一百平方公里左右,也就相当于神州总面积的百分之一多一点点,而且还是非常的小的一点。
正是因为国土面积很小,所以南宇宙国的首都,最大城市汉城,距离第三大城市,所谓的广域市仁川,只不过仅仅四十公里左右。
原本也是拱卫首都汉城的京畿道中的一员,后升格成为广域市,和汉城一起,被新道府水原市等京畿道城市拱卫其中。
实际上汉城和仁川是紧挨在一起的,两者之间,开车的话,不到一个小时就可以到达。不然,也不会将新机场的选址,定在仁川郊外的西宗岛了。
信雨等人一行选择的路线,并不是一开始拟定好的途径富川市,汉城的阳川区,麻浦区,最后到达钟路区汉城地方警察厅的路线。而是,在光明市转路,进入汉城冠岳区,转而去瑞草区的路线。
至于为什么要去瑞草区?大检察厅可就在瑞草区,一切都不言而喻了。
很奇怪的,是信雨并没有对阜南采取什么行动,依然让他自由的跟着他们一行人,从仁川押送人员回汉城,阜南虽然也很疑惑,汇报给姜科长后,也只得到了一个跟着,时时汇报方位的命令。
虽然知道信雨是故意如此,真实目的未知,但姜科长还是做了两手准备,一方面布置自己的人手,在大检察厅和几个地方检察厅外,防备信雨和李子成联手,声东击西。
另一方面,又通知张副会长张守基派人,在信雨等人去往瑞草区的几条必经之路上,准备抢夺信雨等人手上的证据,伪造成事故,将信雨等人灭口。
至于后续平息影响,追查的事情,自然要交给获利上位的大人物们。
就在信雨等人经过南泰岭地铁站附近的路段时,意外发生,先是两辆失控的汽车,突然变道,撞在一起,造成的连环相撞,将信雨等人乘坐押送犯人的大巴后方,仁川方面负责护送的车队拦在了原地,无法再动。
而后,在信雨等人催促着大巴司机,加速离开,防止被人截停,围上的时候,才行驶出不到两公里的大巴,又被两辆逆行的货车,堵住了前行的道路。
就是想要后退也不行,后侧依然被一辆横停的货车拦住。车上的信雨和汉城南部地方检查厅的韩江植检察官,对视一眼后,默契的先后点头,悄悄的分别将手铐的钥匙塞进了绵正鹤和金久南的手里,而后装作急迫的样子,一边命令车上两名押送的仁川警员,带着犯人离开。
另一边,则是和韩江植一起快速的跑下车,护着两名国家警察厅的派员,在人群的掩护下撤离。
从前后两方出现了大约四五十个穿着黑西装,手拿棍棒,刀具,一脸流氓样的男人,呼喊着,向信雨一行人追来。
两名国家警察厅派员,在信雨和韩江植的催促,护佑下,也来不及看清情况,只能拼了命的跟着跑,一追一跑的两方人,却是始终保持着差不多五十米的距离逃跑追逐着。
两名上了年纪的派员,也没有怀疑,只以为是求生意志激发了潜力,体力爆发。而一直小心观察,刚刚看出端倪的阜南,还来不及说什么,就感觉到了背心,腰身一疼,接着被人捂住了嘴巴,又在喉咙和心脏补了一刀。
慢慢的失去了所有力气,发不出一点完整的声音,瘫在了地上,抽搐着,赫赫几声,便只剩下不甘的眼神了。
绵正鹤面无表情在他的身上,擦干了刀上的血迹,看都不再看他一眼,藏好短刀,又踹了一脚还在愣神的金久南,低声提醒对方,将刀藏好,跟上后,便接着同伙的掩护,装作惊慌的样子,继续跟着人群,追着信雨等人跑去。
两名派员被信雨和韩江植围着,两名仁川的警员,被绵正鹤等人的其他同伙围着,都在忙着逃跑,谁也没有注意到阜南的死。
最后,也只会将阜南的死,归结为没逃过不明势力的追杀而已。
而在这群人,穿林过丛之后,看着前方一样疑惑,呆愣看着他们的一群穿着和追杀他们一样的人后,在绵正鹤和同伙的大喊声中,两名国家警察厅的派员和两名仁川警员,还没搞清状况的时候,便纷纷被刀插进了要害。
到死,他们也没注意到,原本追身后的人,已不知在什么时候就消失了。
也是到死,他们才明白,他们被牵入了一个庞大的阴谋,成为了其中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而他们的死,到最后,也只不过会成为阴谋的胜利者,概述的一句话,他们为南宇宙国的国民安定,奉献了宝贵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