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鬼佬们色变的,自然是捂盖子之前,里面的内容被人翻出来了。今年亚洲电视刚刚开启的最早新闻,在主持人蒋有为的主持下,重点报道了这一香江政府内部高官参与主导的犯罪案件,并且内容收集的十分全面,设计的更是巧妙。片头没有直接放过录音,而是用了不知道怎么搞到手的,抓拍到九千万美刀和毒品被警察从飞机上卸下,大量美刀和毒品聚集在一起,在飞机上的大嘤标志映衬下,显得更加抓人眼球,深入人心。
接着插入对殉职警员家属的采访,不同的人,同样的悲伤,最为点睛的一段画面,是在采访一个殉职警员妻子的时候,殉职警员的孩子突然跑来问自己的妈妈,什么时候能见到爸爸?他很想爸爸!
殉职警员妻子强忍着泪水,哄着孩子,说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工作,等到他长大的时候,爸爸就会回来了。但再怎么样忍耐,心中的悲伤的情绪还是喷涌了出来,眼泪不断的流淌出来。
而孩子虽然懵懂无知,但十分乖巧懂事,反过来安慰自己的妈妈,说老师说过他的爸爸是英雄,他长大后,也一样要做一名警察,个像他爸爸一样的英雄。
就在电视机前的人们同情这对苦命的母子的时候,将录音曝光出来,人们刚刚对这对苦命的母子有多同情,惋惜,现在全部会化作为殉职警员的不平,对主导这一切罪恶元凶的愤怒,痛恨。
……
薄扶林沙宣道的石头庄园内,一位老先生面无表情的一边听着电话,一边看着电视上的报道,道
“查到了什么?”
电话那头一个沉稳的男声,恭敬的回道
“警务处事先就制定了一个全香江扫毒的计划,计划虽然不是安德鲁提出的,但他却是最积极的推动者,我想他应该是想凭此行动,推动毒品价格上涨,再趁着毒品市场的空窗期,高价出手他手中的毒品。我和阿耀大致的估算了一下,如果计划顺利实施的话,他手里的那些毒品,保守估计会翻一倍”
老先生冷笑一声
“用神州人的命,去帮他们赚钱,打的一手好主意啊!警务处里做主的那几个鬼佬和李军夏,他们都是什么反应?”
电话那头的沉稳男声,道
“方世和刚刚传话过来,政务司长官,警务处处长,还有保安局的副长官都被督爷叫去训话了。暂时还没有什么动静,不过处长离开前,命令警方暂时不能接受任何采访,也不许采取任何行动,一切等他从督爷那里回来,再决定。”
沉稳男声,沉吟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李军夏副处长那边,听说处长离开前,单独找他谈了话,谈完后,他就一直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谁也不见,态度不明。要不要我……”
沉稳男声没说完,就被老先生打断,道
“不必了!应该是鬼佬许给了他什么好处,他选择了视若无睹,哎,为了个人的利益得失,忘记了自己是什么人,根在哪,这样的香江人,越来越多了!算了!不说这个了,那几个小家伙怎么样了?”
沉稳男声,回道
“还被关在政治部,不允许其他人接触,鬼佬现在害怕把事情搞得更大,还不敢动他们。应该抛出一些好处,封住他们的嘴后,就会放他们出来的。”
老先生沉吟了一下,道
“告诉世和,即使他们为了好处,投靠了鬼佬,也不要为难他们,在这件事上,他们都是英雄。如果有人能拒绝鬼佬的诱惑,就让阿耀把人调去他那里观察一下,真的是心系祖国,品行不差的话,就好好培养一下。毕竟以大嘤鬼佬的一贯手段,即使放任香江回归,也会留下一些鬼魅手段,破坏回归后香江的秩序,用来彰显他们所谓的伟大。”
“以后,还要靠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为祖国守护好香江,守护好香江所有的神州人”
沉稳男声,道
“我会转告世和和阿耀的,我保证,无论面对任何困难,我们也一定为祖国守护好香江。”
老先生欣慰的笑了笑,道
“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到的,好了!不再妨碍你的工作了!我还约了香江神州总商会的人开会,鬼佬就要出招了,我们这些老骨头也要给他们一些回应,不能让他们再肆无忌惮下去了!”
……
湾仔区街坊福利会主席的办公室内,简又新对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鬼佬讨好的一笑,又扫了一眼守在办公室门口,面无表情的黑西装男,有些紧张的擦拭着头上的汗水。
鬼佬看着紧张的简又新,露出笑容,安抚道
“简议员,不用那么紧张,我是带着善意来的,如果简议员愿意配合我们,避免湾仔区出现动乱,我们也可以付出一些努力,在港岛市政局为简议员腾出一间办公室,环境一定会比这里好的多。如果简议员能说服你大哥简法官的话,我保证,只需两年的时间,简议员就能坐上市政局主席的位置。”
简又新尴尬的停下擦汗的动作,干笑着,说道
“简某才疏学浅,能力不足,难担重任,但我保证,湾仔区并不会出现动乱,只是一些正常的游行而已,我们街坊福利会已经向警署递上了申请,保证合理合法。”
看着简又新揣着明白装糊涂,鬼佬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眼神犀利的直盯着简又新的双眼,语气低沉了些,隐隐有威胁的味道在其中
“看来简议员是不打算接受我们的善意了?我劝简议员还是要考虑清楚一些,最近icac时常会收到一些关于福利会账目不清的投诉,简议员也应该清楚,即便是账目没问题,但有了icac的介入调查,难免会有些风言风语传出。我相信,到时候,简议员福利会主席的位置,也难以再坐下去了!”
“还有简议员的儿子,也会受到简议员的影响,很难在圣若瑟这样的名校就读下去,可能要转入那些各方面条件要差一些的公立学校了!”
刚刚还表现的胆小怕事的简又新,听到对方以自己的儿子威胁自己,当即拍案而起,指着对方,气愤道
“我警告你,怎么对付我都行,要是敢动我的孩子,我一定不放过你”
看着简又新拍案而起,鬼佬不在意的笑笑,并伸手制止了两个黑西装男上前,道
“简议员,我想你误会了!我没有威胁你的意思,按照你们神州人的话来说,我是在帮你权衡利弊,帮你选择最佳的出路。其实你也不必这么抗拒,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只需要你和我们老老实实的坐在办公室里,忘掉那些该死的游行。没有人会怪罪你,因为你可以告诉别人,你是被强迫留在办公室的。”
“这样的话,你可以和你的同胞交代,又得到了更好的未来,我真的想不到,你还能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简又新深吸一口气,压在心中的怒气,嘲弄对方道
“这就是你们自诩的公平公正,十几名殉职警员的命,也没有你们的颜面重要。如果我依然拒绝,门口站着的两个人是不是就会强迫我留在这里?”
鬼佬挑了挑眉,有些得意的说道
“不是两个,是五个,门外还有两个,加上我,正好五个人。”
简又新刚要说什么,门外先是响起吵杂的争执声,而后又乒乒乓乓的拳脚声,接着办公室的门被人大力推开,几名警察迅速冲了进来,制服了办公室内除简又新外的其他三人。
简又新的大哥简奥伟一脸平静的和一个的男人走进了办公室,对着弟弟一笑,道
“阿新,没事吧?”
见简又新摇了摇头后,简奥伟才继续,说道
“那就快去楼下吧!福利会的人正在到处找你,你先去安抚一下他们。还有,你的秘书需要换一个了!”
简又新会意的点了点头,就要向办公室外走去。被按在桌子上的鬼佬,依然不老实,犹自挣扎,大喊道
“简法官,简议员,唔唔唔”
鬼佬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抓着他的其中一名高大的警员机灵的堵住了嘴巴。简奥伟对着身旁的男人,竖起大拇指,道
“沾sir,这里交给你了,非法禁锢,意图绑架,晚一些,我会陪着阿新去警署录口供”
沾sir点了点头,示意对方先去忙。
……
警务处办公楼内,李军夏深吸了一口气后,才敲响了处长办公室的门,在得到同意后,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内,除了处长之后,还有政务司的副长官,保安局的副长官在。处长的脸色不是很好,但见到李军夏进来,还是勉强挂起了一丝笑容。而其他两位副长官的笑脸则显得自然,温和了很多。
在接受完李军夏的敬礼问好后,处长便让李军夏坐下,还十分客气将一杯咖啡递给他,说道
“李,你知道我们一直很看好你,你知道这次安德鲁他们的事情,在一些人的有意夸大下,搞得督爷和我们都十分被动。市民和媒体更是对香江政府和警队有很多误解,这样下去,会给香江的社会秩序和安定,造成很不好的影响。这次找你来,就是想让你出面,约那些人谈谈”
李军夏听到处长的要求,有些为难的皱着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到李军夏为难的样子,政务司副长官对着保安局副长官使了一个眼色,保安局副长官会意,接着开口说道
“李,我们并不是让你背叛你的同胞,也会让你给你的同胞一个圆满的交代。我们的要求很简单,对外公布的时候,与罪犯勾结的只有布兰奇一个人。当然,安德鲁他们也会受到惩罚,但不能是现在,不能在香江,也不能是和这个案子有关的罪名。我们要维持香江政府和警队的公信力,大嘤的荣光也不容许被人抹黑”
“而你的那些同胞也会有所收获,督爷会为香江杰出人士,和本土申请两个爵士的爵位,另外警队也会为殉职警员的家属多提供一笔抚恤金。而且督爷也联系过几家银行的大班,可以为一些需要帮助的香江企业提供一笔低息贷款,用来帮助香江本地企业的发展。”
保安局副长官说完,处在再次加注,道
“李,你应该清楚,出了这么大丑闻,我很难完成任期了。我很看好你来接替我,但前提是你要有足够的掌控力,影响力,毕竟还没有香江本地人坐上过处长的位置。作为第一个坐上这个位置的香江人,一定要拿出过人的成绩,我想你应该能够理解。”
“我也联系过首富先生,他也很赞成香江现在需要的不是意气之争,而是稳定。他答应会和你一起出面,去安抚对方,争取达成共赢的局面。”
李军夏思考了良久,最后还是败在了香江第一个香江人处长的名头下,说道
“尊敬的处长,还有两位长官,我可以出面,去向对方说明政府的决定,和难处。如果对方还是坚持,不愿接受,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政务司副长官,微微清了清嗓子,道
“李,我想你还是没搞清楚,我们做这么多,不是因为胆怯,退缩,而是因为不想破坏香江的稳定局面。现在香江还是我们大嘤帝国做主,如果对方不愿意接受政府的善意,依然要固执的破坏美好的社会局面,那就是整个香江的敌人,而面对敌人,我们要一致对外,从各个层面去打击,消灭,你懂了吗?”
李军夏错愕了一下,接着在对方的逼视下,咬了咬牙,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对方的用意。
见得到满意的回应,办公室内的三名鬼佬相互对视了一眼,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露出惬意的笑容。处长还十分轻松的向李军夏介绍起了自己珍藏的咖啡,并希望他品尝一下,给予一些点评。但此时李军夏喝到嘴里的满是苦涩,何来品尝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