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公园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初秋的季节里人们都忙碌在自己的岗位和生活的路上,而我和安诗情则忙碌在从迷茫走向光明的路上。小路上偶尔走过来三两对情侣,她们又是羡慕又是奇怪的看着我们,我知道他们羡慕我身旁女友的容貌,奇怪的我年龄有些小。
可这些又有什么呢?
“你身体好些了吗?”我问。
这几天她不怎么咳嗽了,但脸色还是不好,看得出来,她的身体很孱弱,就像是久病初愈或者顽疾缠身一样。想起那天她吃的药,我很担忧她的身体。
听得我问,安诗情突然莫名的紧张起来:“好多了,没什么呀,你看我现在像是身体不好的样子吗?”她说完,又咳嗽了几声。
我忽然搂住了她。
她被我搂住的身体突然轻微的颤抖了一下,随即倒在我的怀里。
忽然的,我觉得安诗情真的没那么讨厌,此时此刻的她如同一个沉醉在爱意当中的小女人,完全没有了当班主任时候的冷漠和无情。我想也许这就是我一直想要的,我叛逆到现在,才知道我需要的也许就是这一刻的宁静。
不管是什么,总之她在我的怀里,一切安好。
“那,生孩子的事情,你怎么
打算的?”我问她说。
安诗情突然把头深深的埋在我的怀里,娇羞的样子让人心疼不已,听得我问,她闭口不语,小脸却火辣辣的如同吃了辣椒一样,在见我不停的盯着她看的时候,她只好柔声细语的说:“你说呢?”
“咱们不会真的生一个吧?”我说,“我还是大一,我都没有收入,拿什么养活孩子,再说了,咱们要是真生一个孩子出来,那咱们已经结婚的事情不就暴露了,那时候学校里的人的闲言碎语就能把你给淹没掉,还有修志,他能伤心死。”
“你还想得起来他!”安诗情故作生气的说,“我才不管他呢,他又不是我老公。”
“对呀,我才是你老公!”我故意逗她说,“再叫一声我听听。”
安诗情娇嗔道:“就你知道占人家便宜,你倒是想个主意呀。”
我这才明白现在该是我拿注意的时候了,安诗情在这个时候说任何话都不会起什么作用,虽然大姑她们能够采纳,但不一定就会遵从。虽然大姑和四姑等人都在国外生活,可是血液里流淌着的传统观念是无法因为生活环境的改变而改变的。
她们能够遵从安诗情的意见,但肯定会想方设法让安诗情生孩子,这点毋庸置疑。我必须在这个时候拿出一个注意来,能够避开锋芒不生孩子,并
且还要让大姑她们开开心心的答应我们。可是目前我也没有什么好注意,只好先回去再说。
晚上的时候,我和安诗情等人吃过饭,大姑和四姑开始安排房间休息。
本来打算去酒店让她们去住的,但是大姑和四姑执意不肯,说酒店的房间不见得有那么干净,最后还是让陈伯去住了酒店。大姑及继母睡在为我准备的房间里,我那可爱的四姑一个人睡一个房间,还有一个房间,我和安诗情光荣的被点名了。
很尴尬。
说是随即分配的,但她们似乎把这个房间里布置过了。
床上撒了许多花瓣,也不知道她们从哪弄来的花瓣,居然都是真花。枕头只有一个,还有一个神奇般的消失了。
这些都是表面上的,看不见的地方就是那些香味,闻起来让人心神宁静。
“她们都准备好了。”安诗情坐在床边上说。
我好奇的问:“准备好什么了?”
安诗情白了我一眼,说:“她们那么着急你看不出来?”
我环顾了一下这房间的布置,心里暗骂这些大人们真的是赶鸭子上架,一个个那么心急干什么。左右这房间只有一张床,竟然连枕头都只留了一个,这暗示的也太明目张胆了一点吧。
我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掏出手机开始玩游戏。安诗情不解,问我:“你干嘛呢?”
我答应了一声,“我仔细想了想,我都是个半大孩子,这时候就说要孩子要孩子的不合适,生出来要养,不仅养还要教,我这德行还是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
安诗情扑哧一下乐了,走到我跟前戳着我的肩膀:“你还知道自己什么德行啊。”
她从桌上拿了一支护手霜在手背上挤了一点,两个手背互相摩擦着,接着说:“我无所谓,可你说这事不急那就不急。只不过,你准备怎么把今天晚上应付过去?你看这布置,姑姑们能死心?”
我叹了一口气,她们布置这一间也不知道费了多大劲,就光那些花瓣都能看出来不少花,可这气氛是到了,我和安诗情就挺尴尬的。
虽说是夫妻,这些天我对她不怎么排斥也不见得爱到死去活来,长辈们一时兴起说要抱孙子就给我俩安排这般。只是这对于我来说……我就看不得人家把我的人生条条框框都规划好,全都铺好路让我上去走,还不如一刀杀了我。
我的光明人生还没有到来,就要到奶爸的角色,我是拒绝的,更何况安诗情身体不好总是咳嗽,也不能这时候就让她来生孩子的吧。
今天晚上总要想个法子糊弄过去,我看着安诗情不由得心生一计
,对她勾了勾手,附在她耳边说了我的计划。
安诗情推了我一把,有些生气地嗔怪道:“你这是什么鬼办法,姑姑们那么聪明还看不出我们的伎俩来?再说了,我虽说有些小病,可不至于每天都跟病危的似的,你让我装病这事不妥,我不会应的。”
我见安诗情说不通,可这是目前看来最稳妥的法子了,既能让我们躲过今晚,还能帮我们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免受这群人的逼迫威胁,一劳永逸,就是得靠安诗情的演技让她们相信,她的身体不宜。
我理解安诗情,毕竟没人愿意把自己有病这四个大字写在脸上,四处张扬着到处给别人说,今天是我家里那些不靠谱的长辈强行要求,一个个说不定都等着我俩干出什么事来,要是我态度强硬死活不干,估计能被她们几个的吐沫星子淹死。
我这些姑姑们有的是大道理,我说不过她们,加上个安诗情也说不过……两个战斗力为零的就只能靠智慧。
可我偏偏觉得想出了个绝世无双的好点子,安诗情还要拒绝,这就有点尴尬了……难不成今天就躲不过,虽说概率低了点,万一呢……
要说这万一也是万分之一,万一有个好歹,我真成了奶爸,哭都来不及。
一想到这我不禁抱了头,有些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