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细腻,也很柔软。
王逸指尖忍不住滑动起来。
苏文晴眼皮有些起伏,可是并没有挣脱,而是继续侧脸看着海面。
“校长大人。”王逸轻轻喊了声。
苏文晴转头看着他。
王逸盯着她水润动人的眸子,柔声问:“如果你出国后,我想你了怎么办?”
苏文晴没有回答,只是也盯着他的眸子。
王逸挪动了下椅子,让自己和她靠得更近了些,然后继续问:“如果你出国后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只要我有空,肯定马上就飞过去看你。”
“这是承诺么?”苏文晴问了句,声音温柔了不少。
王逸抓起她的小手,贴到自己的胸口上:“对你说过的每句话都是承诺。”
苏文晴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
王逸觉察到她的情绪变化,原本捧在她脸颊上的手再次轻轻磨娑了起来。磨娑的同时,还柔声道:“校长大人,你真美。”
苏文晴似乎觉察到了他的眼神中有某些能够让人燃烧的因素,眼神突然有丁点的慌乱,同时下意识扭头的将目光转向别处。
王逸见她流露出如此小女儿姿态,也不知道是哪儿冒出的勇气,原本拽着她手搭在自己胸口上的手突然松开,一把捧住了苏文晴另一侧脸颊,硬生生将其脑袋扭到正对着自己。
苏文晴眼神愈发慌乱了。
而越是如此,王逸就越是觉得心动。
神魂
颠倒的,突然就对着那俏丽脸蛋上的唇吻了过去。
凉凉的,软软的,有股兰花的香气。
苏文晴象征性的挣脱了两次,然后就放弃了挣扎。
过了会苏文晴慌乱的退后,心跳如鼓。
“怎么了?”王逸问。
苏文晴整理了下衣装,将目光看向别处,轻声道:“你耍流氓!”
“如果刚才那样就算耍流氓,那我还想继续对你耍流氓。”王逸说着,直接迈开步子向着苏文晴靠了过去。
苏文晴连忙退后两步。
王逸这才发现,此刻的她不仅脸色绯红,而且慌乱的眼神也颇有一种风情。
“你不许再耍流氓,否则我就不理你了!”苏文晴仰着脖子,一副很骄傲的模样。
不过王逸听到了她紧张的心跳。
知道她只是在强撑着骄傲后,王逸点点头,然后微笑着柔声道:“好,都听校长大人的。”
苏文晴暗暗松了口气。
王逸对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暗暗笑了声后问:“我会对校长大人负责到底的。”
苏文晴掉头就走。
王逸连忙追上去,拉住她的小手,柔声道:“前面半句是跟你开玩笑呢,不过后面半句是真心的。”
苏文晴没说话,不过在听到王逸后面的半句话后,挣脱的动作幅度明显小了很多。
王逸知道自己戳到她的软肋了,马上继续道:“我只是怕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再也见不到你,所以想提前把那段时间咱们之间应该发生的恩爱,应该逗的乐子
上演而已。半年到一年的时间,校长大人,其实哪怕只是你离开我半天,我都会忍不住一直想念你,更何况是漫长的半年到一年呢……”
苏文晴原本挣脱的动作立马怔住了。
王逸从背后抱住了她。
这一次,只有情。
苏文晴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个拥抱中的情分,一直都没有动。
直到楼下苏镇远觉得两人腻歪的时间足够久了,朝着四叔打了个眼色,四叔故意大声咳嗽了下。
听到咳嗽声后,苏文晴轻声道:“松开吧,只是分别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
王逸松开她的腰肢,可眼神里还是有些舍不得。
苏文晴转过身,眼神出奇的温柔。
抬起手,轻轻付摸了下王逸的脸颊,微笑。
这是王逸第一次看到她正对着自己微笑,笑得那么美,笑得那么暖,哪怕只是一刹那,就足以让人永生难忘。
王逸呆住了。
而就在这时,苏文晴说话了。
声音和眼神一样温柔:“王逸,记住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我希望这个世界能够多些行侠仗义的英雄,但是也希望英雄们在行侠仗义时别忘记了,别让牵挂他们的哪些人担心。我很高兴你会想念我,我也会想念你的。”
语毕,细腻的小手松开,倩影飘飘然离去。
王逸眼见其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马上跟着下楼去。
苏文晴已经走到了苏镇远的车边。
苏镇远见王逸走出听风台,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和告
别。
四叔和福叔则笑着挥挥手。
苏文晴大概也知道是王逸追下来了,止住脚步,然后抬起手,头也不回了挥动了两下。
挥手之后,钻入苏镇远的车内,骄傲淡定的好像一只白天鹅。
王逸目送车队远去,直到车队彻底从视野中消失才掏出苏文晴的兰博基尼钥匙,上车离开。
当晚,苏文晴没有回别墅。
第二个晚上,苏文晴依旧没有回别墅。
南城好像突然变得平静了起来。除去绮梦会所的人在四处追捕在会所纵火的罪魁祸首外,洪门、青门以及诸多的魑魅魍魉都变得安静了起来。
直到王逸将资料交给方圆的第三天。
第三天早上,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吴启龙才是当初耸人听闻的地下人体组织走思团伙、犯罪集团的幕后黑手以及操控会所谋财害命等事情莫名其妙的传遍了大街小巷。
王逸打开手机和电脑时,同城各大门户新闻页面上随处可见关于吴启龙犯罪的相关材料和报导。尤其是背靠着青门和洪门的某些媒体,更是专门开辟了大版块大面积传播吴启龙的“光荣成果”。
南城地区论坛一片哗然,除去少数亲东山集团的网友外,舆论一边倒的在诅咒和讨伐吴启龙:“简直猪狗不如,真难想象一个平时看起来姿态翩翩的年轻人居然会是如此人面兽心。为了钱,如此践踏人作为人的尊严,如此利用人性的弱点设置圈套。不敢想象这位公子到底害多少人家破人亡,也不敢去揣测这位公
子到底敛了多少黑财。但是有一句话我必须说,那就是,吴启龙,你不得好死!”
“活了四十多年,第一次看到如此耸人听闻的事情。随意剥夺他人的器官,利用人性窃取他人的财富陷害他人的家庭……人血真的那么好喝以至于人可以忘记自己喝的是同类的血,人肉真的那么好吃以至于人可以忘记自己吃的是同类的肉么?”
“呵呵,这算是大反转么?上次地下人体组织器官走思犯罪团伙曝光时,还道貌岸然的搞什么建立基金,当时还觉得东山集团难得的做了件人事。现在回头看看,还真是什么好处都让你吴大公子都拿了啊。谋财害命的是你,名利双收的也是你,这个世界真是太可怕了。”
就在外面舆论纷飞时,南城某栋奢华的别墅中,吴启龙正跪在地上磕头痛哭。
吴启龙的正对面,一张貂皮沙发上,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是的,白发苍苍的老人。
老人中长发,梳着整整齐齐的偏分,带着副银色边框眼镜,手中还拄着根黑色石墨般的拐杖。
眼见吴启龙磕头痛哭,老人眼神无比悲痛,虚弱道:“龙儿,这次是捅破天了啊!”
吴启龙顿时面如死灰,足足怔了好一会儿后,才突然再次更加疯狂的磕头起来。
这一次,他大概是吓到了,把地板磕得蹦蹦响不说,额头都红了一大片。
足足磕头九次后,他止住磕头动作,哀求道:“爸,不管怎么说,您一定要救我啊!如果您也不救我,那我可就真的死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