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爷子有些不高兴了,“我都说了要给钱的,不收?这是几个意思?瞧不起人是吧?那行,东西,我也不做了。你另请高明吧!送客!”
王老爷子的这波操作,让徐佳宁有些懵了。这是咋啦?一言不合,就开赶?
不行, 她好不容易熬到这一步,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白费了那份心思。
还不等她开口点什么,一旁的里正就跳出来笑道:“你说你,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跟个小孩一样。宁儿什么都没说呢,你就恼了起来。”
“对呀,我又没说不同意, 你看看你这么快就生气了。你帮我把这些坛子罐子的都烧制好了, 等我把东西折腾出来了,不收钱也会送一罐给你尝尝。”
听她这么一说,王老爷子的心情,好了很多。
“真的?你没骗我吧?你的话,他们都听着在呢。你如果食言了,我可是会找上门的。你可别忘了。好了,我现在就去后院的开始烧制,你们可别打扰我。”
徐佳宁特别想跟过去。这个念头,十分的强烈。
她忍不住开口问了起来,“你需要帮忙吗?你看,我行吗?”
“怎么了,你想跟去看热闹?还有你们几个,也想去看看?也不是不行,只是你们得听我的。否则,就请离开。那地方,可没那么安全。”
徐佳宁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可以带他们进去看看,只不过得听话。
这对于她来说, 并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她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想要跟着一起过去看看。
其他几个也分分表态。他们大伙儿都挺好奇的,那些东西,到底是怎么弄成的。
王老爷子也没反对,他带着他们一起到后院之后,又有些不放心的交代了几句,这才跟其他几个工人,开始忙活了起来。
徐佳宁不知道如何形容,她没想到做一个坛子,竟然会那么麻烦。
只见王老爷子,不知道从哪儿弄出了很多泥来,开始做起土坯来。
王老爷身边,也有好几个人,正在帮忙弄着。
具体的步骤,她还真的不想去学。因为看着就挺麻烦的。
她比较感兴趣的,是眼前的这个窑。
她之前有考虑过,弄个窑什么的,做一些饼干,面包, 蛋糕之类的东西,开一个甜品屋。
只是这个念头出现的很短暂。
很快,就又被徐佳宁给否定了。
她不想被人当成异类,所以还是不想冒险去做一些让自己显得和这个时代有些格格不入的事情。
看了一圈,她觉得没有一点意思,打了声招呼之后,她就跑出去逛街去了。
慕斯云见她离开了,连忙追了过去。
“宁儿,你等等我啊。你说你想逛街买东西,是不是需要有人帮忙提东西呢?你看我,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吗?”
徐佳宁白了他一眼,“你想跟着就直接说。磨叽这些干嘛?还有,我记得你不是有伤在身吗?就你这身板,还打算帮我提东西回去?我看还是算了。”
被喜欢的人,这么打击着,慕斯云觉得一点面子都没有。
他急忙扒开衣服,忍得徐佳宁大叫了起来,“你干嘛?大庭广众之下,你竟然不好好的穿衣服。小心我报官。”
她的动静有点大,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前来围观。
慕斯云的脸都黑了,他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他不过是想过来帮帮忙的,这丫头竟然整这么一出,到底想干嘛?
看着那些围观的人,在旁边小声的议论着,还对他们指指点点的,徐佳宁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早知道,她就不瞎开玩笑了。她突然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好在,慕斯云反应很快,他急忙上前拉住了徐佳宁的衣袖,可怜兮兮的对她说了起来,“娘子,你别生气了。我这么做,也是担心你知道了我的伤,会难过。”
这演技,让徐佳宁自叹不如。
她赶紧配合了起来,“知道错了?下次还瞒不瞒我?好啦,大伙儿都看着在呢,有什么事,咱们回去再说呗!可别让人笑话了。都散了吧,谢谢关心。”
很快,人群就散了。
徐佳宁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用力的拍了拍慕斯云,忍不住大骂了起来,“你丫的有病啊,当街脱衣服,你这是闹哪样?不知道是在大街上?”
“不是,我真没想到你会大叫了起来。我错了还不行吗?这样,待会儿咱们开始买东西,只要你看上的,全都买下来,我给钱就好,你想买啥就买啥。”
慕斯云真的觉得有些委屈。
他真没想到徐佳宁会这么保守。他就是想吓唬吓唬她的,现在看来,没吓到她,反倒是吓到他了。
“你很有钱吗?地主家的啥儿子?还看中什么买什么,我想要把这一整条街都给买下来,你觉得能行吗?”
徐佳宁并没有把这些话当回事,她只是单纯的吐吐槽。
没想到慕斯云真的把这事给当真了。
他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些银票,认真的数了起来。
然后一脸歉意的对徐佳宁说道:“当初回来的时候,走的有点急,没带太多的银票在身上。只剩下这么多了。也不知道整条街的东西,能不能买到。你先试试吧,万一不够的话,我再想办法。”
“啥?”徐佳宁再次惊叫了起来,“你不会真的把我胡乱说的那些话,给听进心了吧?我真是服了你。你没发现,我其实是在开玩笑的吗?”
“你开玩笑的,我却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我是认真的,你把这些银票全都拿去买东西吧。我觉得,你需要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徐佳宁有些无语的看着他。她真不知道这人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
她真的只是开玩笑,除了想买一些豆腐回去做腐乳豆腐跟霉豆腐,她还真没想过要买其他的什么东西。
换一句话来说,就算是真有需要,她也不会真的去拿他的钱去买的,这是一个原则性的问题。
他们只不过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她很清楚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