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愁闷的白玉堂,没精打采的看上去就像个霜打了的茄子……
彻底蔫了。
“如果你说我得罪了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对的。”
白玉堂悠悠叹气道:“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得罪他。”
韩清想了想,穆云笙之前救了他一命,赵锦大婚,按理来说是要去一趟的,虽然那个新娘不是穆云笙。
但是穆云笙依旧和韩清关系不菲,于情于理都要去一趟才是。
完全不明白他们之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的韩清,如果知道事情真相的话,估计说什么也不会去参加赵锦大婚了。
可他不知道,阴差阳错的,他甚至还打算带上化身为李白的白玉堂一同去参加。
不得不说,这还真是个复杂到让人头疼的误会啊。
“既然你也不想得罪他,那到时候你陪我一起去,我给你们当个中间人调一下,到时候有什么误会就解开,那不就没事了?”
韩清决定了后,白玉堂也不想反驳了,弱弱的点头:“好吧好吧,看在你都是为了我好的份上,我就不说什么了。”
两人相处熟了之后,这日常谈话也不再像以往那样端着了,处处透着随意。
白玉堂想起来自己
还有一件正事,那就是赶紧赚信仰能量。
只有攒够了足够的信仰能量,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她才能够从容不迫的应对。
“对了,那诗集出版的事情进展怎么样了?还顺利吗?”
说到这个,韩清便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白玉堂被他看的莫名其妙,顺不顺利就一句话的事儿,你怎么要这么看着我呢?难不成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白玉堂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侧脸,脸颊一片光滑,完全没有脏东西呀。
韩清叹气说道:“是这样的,你我整日无事,我想这样闲着下去,终究浪费大好光阴,李兄你满腹经纶诗集,如若就这样埋没了,那也当真可惜……”
白玉堂听得莫名其妙,最后一脸惊悚的看着韩清,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这意思不会是要我去参加恩科吧?”
天可怜见的,她虽然现在披着的马甲是个男人身份,但是实际上她的灵魂实际上就是个女人啊!
真要去参加科举,那还不如干脆恢复女儿身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深知李兄不耐烦官场的尔虞我诈,我只是想,不如办个书院,李兄你的才华,当个教书先生绰绰有余,不知李兄
意下如何?”
韩清提议道。
其实这个想法也并不是一时冲动才提出来的。
以前,他读书想要走经济仕途,然而因为一个突然出现在他生命中的李辰,这个理想已经不可能再实现了。
既然不能再科举,那么当个教书先生也算是了有个自我寄托了。
今日他也去了名下开着的那几家书坊视察了一遍,正巧遇到个前些日子定了一批科举批注之类的书籍的山长。
那个山长最近家中出了事,无力支付剩下那批书的余款,便和他商量,将那间书院卖给韩清。
韩清已经将那间书院给买了下来,他现在已经是那间书院的山长了,又了解到那间书院因为发不出先生的月银,好几个都已经走人了。
眼下用人之际,多方考虑之下,韩清自然而然的就把目光投入到了才高八斗满腹诗书的李白身上。
“李兄,你误会了,我并没有那个意思,我是想你这一身才华若是不做点什么,那当真是浪费了你这天赐一般的才华。”
韩清说出了今日去书坊的事,又问道:“李兄,你意下如何?”
白玉堂听完后,问他:“书院现在没有教书先生吗?”
韩清皱了皱眉
,仙人般清冷的他,一路出这淡淡的愁意,顿时让人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他解决问题。
“书院教书先生……因为发不出月银,所以都走了。”
白玉堂真不想当个教书先生,就算是教,应该是教别人厨艺才对!
她在现代还是个厨子的时候,还想着等以后没那么多精力了,就去当个专门厨艺的师傅,没想到,教厨艺的师傅没当上,现在反而可能要先当个教书的师傅了。
如果那些学生知道你将要给他们教书的先生,实际上是个厨子,不知道还会不会愿意来上课……
白玉堂脑洞一开,越发不可收拾,听了韩清微微咳嗽一声后才回过神来。
“既然如此,那我便暂时当一回这教书先生吧!只不过,听你说,那书院学生大概有五十多人,而且还都是十几岁精力茂盛的年轻人,我怕我一个人没那么多精力……”
听到好友愿意教书,韩清刚才还微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了,清冷的眉眼间,仿佛有种冰雪初融后的惊艳之感:“放心好了,我怎么会让李兄你一人受累呢?既然你我是好友,自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学生,自然也该一起教了。”
“那就说好了,你到时可不能找借口偷懒。”
白玉堂打趣道。
左右闲着无视,两人吃过后,韩清和白玉堂便提前去那书院视察了。
走过一条青石铺就的山间小路,来到一座古朴雅致的大门前,抬头向上望去,只见门上挂着‘崇新书院’四字牌扁,还未进去,便能听到朗朗读书声。
白玉堂忍不住开口赞叹道:“这书院地处山清水秀之处,当真是个静心读书的宝地。”
韩清往前走:“一同去看看这山清水秀之处还有何妙处吧!”
来到书院的教室门外,白玉堂往里面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半新不旧儒袍的老夫子正在摇头晃脑的教那些学生读书。
这位老夫子念一句,底下的学生们也跟着念一句,看起来这学习氛围还是挺不错的。
只不过白玉堂看着却皱起了眉头,转过头去问旁边的韩清:“这些学子应该进学有几年了吧?”
韩清不知她为何要这样问,不过既然问了,他也不隐瞒,如实回答道:“这些学子在此间书院进学已有两年。”
白玉堂叹了口气,颇有些不争气地看着那个教书先生,又问道:“这家书院难道一直就只有五十多名学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