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姐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徐丰泽似乎有些意外。
柳婉琳自然听得出这话里的不高兴,但现在着实没心情和他计较,应了一声说道:“徐少,我知道昨晚你和李麟见过面,看得出你也不希望李麟出事儿对吧?不管我们将来的目标是否一样,但现在起码都是一个共同的对手。唇亡齿寒的道理,你徐少应该比谁都清楚。”
“柳小姐真的说笑了。”
徐丰泽风轻云淡的笑笑,中性的嗓音传来:“我和李先生的关系不过是一个普通朋友的见面而已。”
“徐少,你是不想帮了?”柳婉琳顿时心里有些失落。
“只能说我是有心无力。”徐丰泽顿时一副很愧疚的样子:“不过,我还是希望柳小姐能稍安勿躁。”
这话说的,很明显就是不远深交。
柳婉琳自然明白,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内心的愤怒,嗯了一声回答:“好吧,那徐少……打扰了。”
话毕,啪嗒一声便挂了电话。
转眼的功夫,柳婉琳像被打入了无底洞一样,一直以来自己
比谁都清楚,如果耿崇文出手对付自己,自己根本一点反击的能力都没有,所以这些年以来,柳婉琳一直谨慎做人。
可是,李麟自以为在黄州和南方可以兴风作浪,甚至连湘州都不放在眼里,来到阳城依然秉承之前的性子,现在终于栽进沟里去了。
“王八蛋,我给你说多少遍,就是不听,自负的不得了,现在终于知道厉害了吧?”
柳婉琳气的压根直痒痒,双手抱胸,猛地抬脚狠狠踹了下面前的办公桌,气的鼻孔直喘粗气,脑袋乱成了一锅粥,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
就在柳婉琳挂了电话之后,身在万国会所的徐丰泽单手夹着香烟,目光凝视手机屏幕上刚挂断的数字,嘴角若有若无的勾勒出一抹笑意:“想让我徐丰泽给你鞍前马后,死女人,还真当自己是香饽饽。”
“是柳婉琳?”坐在办公室一侧的梁景瑞仰着脸问道。
阳城五少都到齐了,徐丰泽、梁景瑞、周国威、胡文斌以及朱建宁。
五人的年龄都在二十五以上,最大周国威今年已经三十了,最小的朱建宁今年二十六,徐丰泽二十
八、梁景瑞二十七、至于最后的胡文斌和梁景瑞一样二十七。
五人都是阳城各个富豪俱乐部响当当的公子哥,虽然不至于名震全洲,可是起码在这天子脚下,没有他们不敢的事情。
至于五人背后的家族,便是如今全洲百分之七十的产业都被他们控制着。
“李麟出事了。”
徐丰泽点点头将手机往桌子上一放,慢悠悠拿起旁边的香烟点燃,冷笑道:“耿崇文要比我们想象的聪明,不给这姓李的一点川息之机,刚到阳城直接拿下。”
梳着偏分头的朱建宁邪魅的扬起嘴角:“真是倒霉催的。”
徐丰泽将身子窝在转移内,目光望着办公室的房顶:“柳婉琳打电话让我们帮忙。”
“他耿崇文坐镇后方,帷幄运筹,这个时候我们也不能像傻子一样甘愿冒头吧?估计耿崇文巴不得我们赶紧过去呢。”梁景瑞冷冷的说道。
“但是这李麟徐哥你还真不打算救了?”
身着传统色线衣的周国威一脑袋小寸头的发型,百无聊赖的修着指甲,懒洋洋的说道:“这李麟虽然之是一条狗,犯不着让我们这些做主人的
亲自出手,但毕竟是条狗,能留在身边以后咬人的时候,起码还是有用处的。”
“况且,李麟还不是一条普通的狗。”
年龄最小的胡文斌身着一袭紧身韩版西装,甩了甩板栗头型的额前刘海:“估计耿崇文很清楚李麟这条狗留着对他威胁很大,所以,他才这么着急除掉。”
“没有这个李麟,我们难不成还在这阳城呆不下去了?”
徐丰泽却摇摇头说道:“我不会为了任何没用的废物耗费一点办法,如果李麟自己连这一关都挺不过去,那我更没有留他的必要性了。”
“徐哥,你要知道李麟靠自己要是能过的了这一关,就证明耿崇文拿他是没办法的了。”
梁景瑞歪着脑袋眯着眼睛,射出两道略微阴森的寒芒:“那样一来,李麟威胁的可就不是耿崇文自己了,就连我们恐怕也动不了他吧。”
徐丰泽神秘的笑笑:“所以我之前说过,他是一把双刃剑,利用好了,为我们披荆斩棘,利用不好,可能就会危及到我们自己。”
“那……你这意思,不想留这小子了?”随着朱建宁这句话,另外三人都疑惑看过
来了。
徐丰泽若有所思的一手敲打着办公桌,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良久后,才淡淡道:“你们敢玩吗?”
“玩什么?”
“看留下李麟,将来是多一个对手还是多一个朋友。”徐丰泽扬起那两道龙眉,问道。
“玩呗,我还真不信这李麟将来能翻了天不成?”梁景瑞一骨碌从沙发上站起来,冷哼一声说道:“将来真要是能压过我们,那就算我们现在不帮他,他也能做到。如果真要那样,那我们现在帮他一下,将来至少我们和他的关系不至于像耿崇文那样成为死敌。”
“景瑞,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妇人之仁了。”朱建宁气不打一处来的白了他一眼。
“我怎么了?说的不对吗?”梁景瑞无辜的问道。
“一山不容二虎,将来如果李麟真的控制了这阳城,你难道还甘心委曲求全?换而言之,如果李麟成了我们的奴才,除掉耿崇文之后,你还真打算留着这么一个祸害在身边?”
周国威冷笑着哼了哼鼻子:“丰泽现在考虑的是现在除掉李麟,和日后再除掉李麟,哪个对自己更有帮助,对吧,丰泽?”